花景顏篇,朕家“病夫”很勾魂,五度言情
聖龍皇朝一年,六月初上京……
初夏的午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一處院,一池荷,一對人兒。
午後的陽光,微薰,陽光透過樹枝撒在石板上,留下斑駁細碎的影子,淡淡的荷花清香拂過,怡人清爽。
樹枝間不時有着知了的鳴叫,加上荷花輕送,涼風爽爽,催人昏昏欲睡,便是那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皇宮侍衛也不能阻脣邊那一個哈欠。
可夏日的瞌睡蟲並不青眛小孩子,大人們昏昏然時,他們卻一個個精神抖數。
涼亭的華貴軟榻上,一名女子長髮隨意披散,墨發雪膚,靜謐恬淡地臥睡於上,十分香甜。
而她的懷中,攬臂輕抱着一名約一歲左右的孩子。膚白髮墨長眉鳳目,就像一名小金童似的粉雕玉徹,令人一眼望之便心生好感。
此時,他毫無睡意,黑眸骨碌碌地轉動着,他晃動着兩隻胖呼呼的小胳膊,小腿動了動,艱難地爬了起來,然後攀爬到女子的臉上,紅豔豔的小嘴朝着那瑩柔的臉頰咂啵一聲親了上去。
“娘,娘娘……”聲音清脆,但吐字卻略帶含糊。
推攘着女子,見她鳳眸依舊閉着,沒有第一時間抱起他,回親他的臉頰,他有些委屈,又有些憤怒。
小孩子的脾氣有些拗執,他要讓他的娘娘睡來,跟他玩耍,於是他就着娘娘的臉,胡亂地一陣亂親,因爲娘娘說過,睡美人就是這樣被王子親醒了,雖然他不懂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樣做,娘娘很快就會睡來。
閉眸假寐的雪鏡風心中悠悠一嘆,感受到一臉由她寶貝兒子“賦予”的口水,見他依舊契而不捨地重複着那“喚醒儀式”,她不由得愉悅地輕笑起來。
聽着娘娘的悅耳笑聲,他墨眸亮了亮,那掐得出水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爲方纔“運動”過度,還是因爲他終於喚醒了娘娘。
“孃的寶貝音兒,給孃親親。”雪鏡風睜開眼睛,看着寶貝兒子那可愛的模樣,一把抱住他便朝着他那嬌嫩的小臉蛋,“啵啵”地連親幾下。
無埃蘭音自是歡喜的,他晃晃小手,捧着他孃的臉,又回親幾個,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那歡快乖巧的笑容,亦笑眯了雪鏡風的鳳眸。
“娘娘……抱音兒,飛飛。”無埃蘭音軟呼呼的小手,扯着雪鏡風的頭髮,小臉期待地看着她,那一刻他的眼睛都是星星,璀璨得讓雪鏡風心中已軟成一片。
“寶貝的要求,娘哪裡捨得拒絕啊,呵呵!”雪鏡風用鼻尖拱拱他的小翹鼻,笑得溫柔。
無埃蘭音聞言,立即樂呵呵地笑開了。
雪鏡風抱着寶貝兒子那軟得不可思議的小身子,咻地一聲飛離原地,開始御風飛行,此時雪鏡風的武功已經高到可是隨心所欲地施展輕功,她抱着音兒寶貝如荷上的蜻蜓一般,腳尖輕點荷花瓣,抱着小音兒看向池中的碧波盪漾。
小音兒看着碧池中,映出了他興奮可愛的小臉蛋兒,然後立即看向他娘:“娘娘,音音,裡面有!”他疑惑又興奮地指着水面,示意他娘娘看。
雪鏡風聽着兒子那可愛到爆的童言童語,亦伸出頭映入水中,當即兩張出奇相似,都美得巧奪天宮的臉在水面。
“寶貝音兒,娘也在裡面哦。”雪鏡風對着水池中驚訝的兒子,偏頭笑了笑。
而無埃蘭音先是瞠大眼珠子,然後紅脣厥了厥,最後亦學着娘娘的動作,對着水面的自己跟娘娘,偏頭笑了笑。
而雪鏡風見此,噗地一聲,大笑起來,抱起兒子,縱身躍至涼亭裡。
“哈哈……”
“丫頭,有什麼這麼好笑的呢?”
雪鏡風一擡眸,便見花景顏正提着一個精緻食盒,一臉笑意地看他們這一大一小。他身後的宮女太監已經悄然退下了。
“花爹爹,抱抱。”音兒一見花景顏,便“無齒”地笑道。雪鏡風抱着他扭動伸向花景顏身子,無奈欲撫額:“大叔,我這兒子不要了,送你,太沒有良心了,光顧爹不要娘了。”
花景顏聽出她的醋意,嬌媚如芙蓉的臉上陣陣笑意道:“音兒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着的,自然親近,可是到底是比不上他愛的娘,只有帶來吃食他才如此激動。”
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食盒,果然看到無埃蘭音眼珠子無光泛華,粉嫩的小臉鼓了起來:“娘娘,花爹爹,抱抱,音兒餓!”
噗,雪鏡風再次笑了起來,將亂動着小音兒推給無景顏,再將他手中的食盒接了過來,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小蘭音,道:“好兒,音兒寶貝就跟着花爹爹一塊兒玩耍吧,娘娘走了。”
說着,她便假意擡步,而無埃蘭音卻急了,伸着兩隻白嫩嫩的小手朝着雪鏡風,呼道:“娘娘,嗚,別走,娘娘,音兒抱。”
而雪鏡風則顫抖着肩膀,掩下臉,傷心道:“音兒不是不要娘了嗎,娘走,娘一個兒回去了,你就跟着花爹爹一起去飛飛吧。”
“娘,音兒要娘,不要花爹爹,娘娘……”
看着小音兒真的被雪鏡風給逗急了,花景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丫頭,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欺負自己的兒子。”然後他低下頭,輕聲哄着癟嘴欲泣的小音兒,道:“音兒別急,娘娘不走,她在開玩笑了。”
雪鏡風擡起頭來,果然沒有一絲難過,眼底的笑意卻掩也掩不住,只是在看到花景顏心疼地抱着小音兒輕哄的模樣時收斂了一些,此時的花景顏那一身的慈父光環,讓他看起是那麼柔和溫暖。
無埃蘭音是雪鏡風的第一個孩子,當初在七國與龍螟國大戰暴發結束後,她終於可以歇一口氣時,卻突然感覺身體內似有一個大洞,將她全部的真氣吸納,最後導致她暈了過去。
那時候,經過太醫替她診脈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有三四個月左右的身孕了,雪鏡風微愕,然後摸着微微凸起有腹部,眼神有些茫然跟不知所措,父親是誰,她已經有所瞭然了,眼神微黯,然後一片荒蕪絕地之中開出了花朵,瓣瓣綻放。
此時最先知道的則是陪在她身邊的葉星瞳,知道雪鏡風有孕時,他驚喜不已,接下來則是墨漓相與淳于兮兮,他們趕緊抓着太醫就是各種追問,最後推算出時間後,一個個咬牙切齒。
但不管怎麼樣了,知道雪鏡風懷孕的時候,他們心裡都是頎喜的,只要是她生的,都是他們的孩子。
而當蘭昀息回國後,看到雪鏡風挺着個大肚子時,簡直就驚壞了,緊接着回來的花景顏,御神狐、柳隨風、他們也直接嚇傻了。
從此之後,雪鏡風在他們眼裡就成了一件易碎物品,無論做什麼都有人代勞,無論是吃的喝的,連睡覺都有人在旁照看着她。
蘭昀息在那段時間可忙壞了,親自準備各種有益的藥膳,而雪鏡風則在那段懷孕的日子裡,越來越虛弱,只因她的孩子太強大了,幾乎快要榨乾她的所有精力,不知道是不是她體內古武秘籍的作用,孩子在後期異常活躍,在前期卻毫無動靜。
這孩子那頑強的生命力,讓衆男嘖嘖稱奇,不過一想到他是那人跟雪鏡風的孩子,也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孩子出生後,蘭昀息也沒有半刻的休息,只因雪鏡風爲了生他耗盡了元氣,於是孩子便落在了他爹們手上照顧,而花景顏是在女尊國長大的,對於照料起孩子不想其它人一般手忙腳亂,於是孩子便由着他來照顧。
由於蘭昀息捨得下重本,努力給雪鏡風調養半個月便已經無礙了,隨即雪鏡風驚喜地發現,生了孩子的她功力更強了,原來全數過續給孩子的內力不僅回來了,還水漲船高了。
“好了,寶貝,娘娘抱。”雪鏡風伸手抱過小音兒,親了親他的臉頰,不再逗他玩兒了。
將食盒遞給花景顏,由着他取出那一碟碟精緻的花式糕點後,不僅小音兒饞了,連着雪鏡風也食慾大開。
“大叔,你廚藝更上一層樓了。”雪鏡風看着花景顏,與小音兒如出一輒的鳳眸瀲灩生輝。
聽着她的贊愈,心中甜意滲透,他拈起一塊給叫嚷着要吃的小音兒,再拈起一塊遞到雪鏡風嘴邊:“嚐嚐,這是剛採的荷花瓣與蓮子做的,喜歡嗎?”
雪鏡風張嘴,一股清香如荷的味道散於嘴中,只覺甜而不膩,還很鬆軟,她當即道:“好吃。”
“好吃。”
哎,雪鏡風一低頭,卻見小音兒也疑惑地擡頭,大眼看小眼。
聽着他們一大一小異口同聲地說着好吃,花景顏滿足而幸福地笑了。
“兩隻小饞貓,呵呵……”
涼風徐徐,花景顏剛哄好小音兒睡下,便準備去送點薏仁蓮子粥給雪鏡風去。
在經過御花園時,不經意聽到宮女們竊竊私語的話。
“你覺得大皇子是哪位皇夫的?”
“肯定是花皇夫的,你沒見花皇夫對大皇子好得就跟親生的似的,無微不至。”
“哪裡啊,你們知不知道,花皇夫啊可是從來沒有去陛下寢宮留宿過,肯定不是他的,我估摸着是御皇夫的,要不就是葉皇夫他們的。”
“那什麼大皇子是給花皇夫抱養過去呢?”
“笨啊你們,當然是因爲花皇夫擔心年老色馳,將來又沒有孩子地位不保,現在先將大皇子抱養着,將來他的地位不在穩固了,況且陛下並末召他留宿,估計是不喜歡他。”
花景顏臉色末變,只是淡淡地聽完,而他身邊的隨身太監宮女們卻惶恐地齊齊跪下,花景顏阻了上去怒喝的宮人,對身邊的太監道:“在皇宮雜言碎語怕是閒過頭了,拔了他們的舌頭,分配苦役房去。”
話音落,只見原本臉色難看的太監宮女們,此刻更是蒼白一片。宮中奴材誰不知道苦役房,而它在宮中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就叫作勞死房,就是說,一旦進去了,便不得休息一直做事,至到累死爲止。
花景顏沒有顧忌他們的想法,精緻如蝶的面容依舊淡如水,沉如鍾,步履優雅地離開了。
來到御書房,見御神狐正坐在御座上批閱奏摺,花景顏一愣。
“陛下呢?”
御神狐媚眼一擡,懶懶道:“估摸着又去看小音兒了吧,就知道奴役自個兒的夫君,唉!”
花景顏沒有說話,轉身就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我說,花景顏啊,你就真打算這麼耗着,要說這世間還真沒有蓋着被子純聊天就能生得出孩子的事情,不然你啊,恐怕早就兒女成羣了呢!”身後,傳來御神狐有意無意的調侃,讓花景顏的心瞬間揪了一下。
但是他並沒有理會,繼續走着。
雖是初夏,但是在上京這塊兒入冬極早的地方,卻依舊很清爽,但是從今日早上到現在,花景顏感到自己的心一直是悶悶的,像是出不了氣了。
他擡頭望着天空,萬里碧空中飄浮着朵朵白雲。這些自雲,有的幾片連在一起,像海洋裡翻滾着的銀色浪花,有的幾層重疊着,像層巒疊蟑的遠山。
他不知從何而來生出一股惆悵,淡淡地斂下眼睫,沿着一路的花花綠綠,清幽花香,步回寢宮。
孩子,他何嘗不想要,不對!是他非常渴望能與風兒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可是……想到不久前那些嚼舌頭的宮女們所說的話,他頓了一下立在小音兒的房門前,揮身示意身後的人不用跟了,暗中吸了一口氣,再伸手推開房門。
房內,如他所料,雪鏡風龍袍末脫,又抱着小音兒一道在睡着午覺。窗櫺的陽光撒在兩張如玉的臉上,看起來既溫馨又讓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輕步慢搖地走近她的身旁,伸出細長的手指,拂開她額前的頭髮,花景顏似癡了一般,看着她出了神。
其實大家都說錯了,並不是雪鏡風不要他伺寢,而是他放棄了,尤記得第一次風兒與他同寢時,他說的那一句話,丫頭,大叔只想要這樣陪在你身邊,看着你便足矣。
當時,她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吧,從此之後,便不再勉強他去了,那時他談不上是失落還是放鬆,總之從那天開始,他的心便沒有最初的平靜。
而今日更是翻騰得兇猛,讓他不得安寧。
“丫頭,大叔好怕,真的只是好怕失去你……”他有病,他知道,當初他嫁給百花國女皇時,他身體便患有“病”了,如果這種症狀再發生在風兒身上,他害怕自己會受不了,會瘋了的。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最安全的做法,將心中的渴望與慾念一併收藏起來,粉飾太平。
可是最近,他發現心中越來越急燥了,就像有一隻猛獸準備衝籠而出,開始了張牙舞爪。
他不緊不慢地褪下了外衣與鞋子,目光幽深地爬上了牀,從雪鏡風身後環臂抱住了她,將臉偎依在她有纖細的脖子處。
頓間一股讓他迷戀的香味從她身上傳出,他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緩緩地她的身上撫摩,紅脣有些乾燥,身體開始燃燒起來。
“風兒……”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朦朧半眯的眸子,有着他不懂的旖旎風情。
慾念漸漸開閘,他不懂得收斂,身子更加緊密地緊向那具柔軟的身體,微微蹭着,呼吸不知道何時開始,越來越急促。
花景顏此刻內襟微微寬開,露出雪白的肌膚,他柔嫩的紅脣呼着炙熱的氣息,媚眼半眯,似醉非醒。
身體內的急燥與窒悶,好像從此得到了解放,他停不下來,他捧過雪鏡風閉着的雙脣,輕啄一下,然後好像飢渴的災民,吸允起來……
“嗯!”雪鏡風像是被人打擾,亦或者是不舒服,在醒夢中微蹙眉尖,語囈了一聲。
而花景顏則一驚,瞳中了迷霧盡散,他彷彿纔是睡夢中的人,被人敲醒似的,立即鬆開了手,離了脣,立即坐了起來。
他撫向那顆激烈跳動的心,努力平熄身上那把愈烈的火苗,白皙的臉頰緋紅着,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待他的心跟身都終於平靜下來後,一睜眼便看見小音兒睜着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亮晶晶地盯着他。
“花爹爹。”他甜甜地叫着,然後伸出了小手要他抱。
聽着小音兒那脆生生的叫聲,再看着他圓嫩可愛小臉蛋兒,花景顏的心驀地一跳,那是一種極度的渴望與歡喜。
“小音兒,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呢?”他小心翼翼地從雪鏡風懷中抱起了他,卷睫如蝶翼展翅,魅惑地翩躚而起,柔柔地看着他問道。
小音兒不懂什麼叫弟弟或者妹妹,他眨巴眨巴眼睛,香噴噴的小臉湊近了花景顏,親了一下。
“音兒,喜歡,花爹爹,呵呵……”說完,他便咯咯地笑着。
而花景顏聞言,臉暖意融融,如花一般笑了開來,他道:“既然音兒喜歡的話,那花爹爹送你一個跟花爹爹一樣的弟弟好不好?”
小音兒小腦袋晃了晃,似在思考也或者只是單純地搖着玩,但見花爹爹緊張地盯着他,最後他道:“嗯,弟弟,音兒要,花爹爹一樣的。”
花景顏一喜,正待說話,這時雪鏡風已經悠然轉醒,她擡睫,慵懶地睨了他們兩父子一眼,道:“在說什麼呢?”
花景顏看到雪鏡風那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臉微不可見地紅了一下,他吱唔着並沒有回答。
而小音兒見自個兒的娘終於醒了,大眼一眨,便撲進她懷中:“娘娘,飛飛。”
而雪鏡風則嘴角一抽,道:“你家娘也就這麼點出息,除了跑着你飛飛,也沒有其它功能了是不?”
花景顏聞言,掩嘴悶笑了一聲。
而小音兒根本就沒有聽懂,他只知道他要“飛飛”,而娘娘會抱着他到處飛飛。
“娘娘,娘娘……”
被他吵到不行,雪鏡風直接一把抄起他,便飛身而去。
“大叔,我帶小寶貝去玩玩,晚些時候再一起回來用膳,你先睡會兒吧。”
花景顏張了張嘴道:“早點兒回來,我準備好晚膳等你們。”
晚間,瘋夠了的小音兒跟雪鏡風一道回來了,花景顏趕緊接過臉頰紅撲撲的小音兒,見他激動興奮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
再看雪鏡風發絲帶着些許草榍,衣服也污了幾塊兒地方,便知道她們肯定沒安份過。
“大叔好餓。”雪鏡風湊上去,緊緊地盯着花景顏。
而小音兒學着娘娘的表情,看着花景顏道:“花爹爹,音兒好餓。”
而花景顏看着這一大一小的臉,失聲笑了起來道:“好,你們餓,我早就準備好了吃的,趕緊去吃吧,然後再去洗一洗,你這一身要是被朝臣們看到,可不得笑話你們兩母子不得體了。”
最後一句,是對雪鏡風說的。
卻見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他們膽子還沒有大到敢管朕的閒事。”
用了晚膳,小音兒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含糊道:“娘娘,花爹爹。困,音兒困。”
花景顏見此,抱起了他輕哄着,讓他入睡,然後對剛擱下筷子的雪鏡風道:“風兒,我剛吩咐了下了準備了換洗衣了,你就在我這邊兒沐浴吧。”說完,他微微偏過臉去,掩飾了一下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而雪鏡風不疑有它,頷首道:“嗯,你哄小音兒睡吧,我洗好就過來看看他再回去。”
“嗯。”花景顏沒再說什麼了。
待雪鏡風清爽地回到花景顏的寢宮時,夜色朦朧,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石板與宮殿上。
而她則奇怪地看着花景顏房中靜謐一片,而且還熄了燈,心中只覺有些怪異。
方纔她分明對花景顏說了,沐浴過後便會過來看一看小音兒,按道理他不應該這般早就入睡了。
她留意了一下,房中確實有人,於是她擡步推開了門。
室內也是漆黑一片,雪鏡風藉着銀輝看掃視了一圈並無異動,這時一陣熟悉的馨香拂來,雪鏡風微怔,只見身後的房門便被人關上了,並落了匝。
她一轉身,一具滾燙的身軀擁住了她,她伸手一摸,只覺細滑如絲的肌膚,觸手生膩,讓人留戀忘返。
“大叔?”雪鏡風確定是花景顏無疑,可是此時她也確定他不着絲縷,他這是……
“風兒,我想抱你,想得快瘋了……就這一次,如果我給不了你,我……”花景顏聲音透着緊張與害怕,但是他卻沒有再退縮,他真的打算孤注一擲了!
“笨蛋,大叔絕對是天下第一個笨蛋!”雪鏡風嘟囔一句,便直接以脣堵住了他的雙脣。
“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分明已經動情了,你真是傻瓜。”
花景顏聞言一愣,突然臉轟地一聲漲紅了起來,雖然在夜色之中看不明顯,但是雪鏡風卻憑着微弱的月光,瞧仔細了。
“我……我也沒有經歷過,我哪裡知道,這樣表示我可以嗎?”他簡直想挖一個洞,將自己直接埋進去算了,這麼丟人!
而雪鏡風則直接將他推上牀去,臉上笑得邪氣道:“夜不是還長嗎?咱們兩個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聽着她話中的曖昧,花景顏心跳得極快,然而此時的他卻是興奮與激動的。
“丫頭,那就來……試一試吧。”他微顫着身子,緊攥着被面。
對於他那忐忑不安,卻微帶羞澀邀請,雪鏡風目光一暗,自然不會拒絕,原本以爲他還得費些時日才能打開心結,看來將小音兒交給他來照顧是正確的,至少刺激到他想要孩子**了,學會主動出擊了。
夜色漸濃,而清爽的初夏,也漸漸變成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