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的看着四周來來往往的人。
這裡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就連涼亭兩處的青綠色帷幔也和之前一樣。
由於前兩年一直被困在沁雪閣裡,應清許已經有兩年未來參加採思會了。
其實這次再來,心裡還是十分激動的。畢竟在這她能找到之前的感覺,那種屬於她的世界的感覺。
只是……應清許看了看旁邊的眠眠,眼底染上了一層落寞。
之前來,都是大師兄陪着她來的。
可現如今,物是人非,斯人不在。
採思會依舊是那個採思會,可人卻不是歲月人了。
“喲,我當是誰呢?竟真是清許妹妹啊。”一陣帶有揶揄的嬌俏聲將應清許從往事中拉了回來。
那聲音帶有的嘲諷氣息太過明顯,應清許有些不悅的擡頭看向來人。
來人身穿一身淡粉色衣衫,明媚皓齒的,是個美人。但是那說話的腔調着實讓人不喜。
“你誰?”
那美人明顯一愣,隨即捂嘴一笑,看向身邊一名穿着白色衣衫,略施粉黛卻容顏俏美的女子:“這應清許莫不是掉進水裡摔傻了,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阿瑤,不得無理。”那白衣女子輕聲說道。
那白衣女子柔聲致歉:“清許妹妹,阿瑤不是有心的,你莫要怪罪。”
“阿玉,你給她道歉做什麼啊!我又沒說錯。”禮瑤不悅的說。
那被叫做阿玉的女子只是微微搖頭,繼而看向應清許。
“我娘就給我生了一個大哥,沒給我生過姐姐。你是哪兒的姐姐,稱呼我爲妹妹?”應清許心情有些糟糕,說話也是帶着刺。
秦玉有些怔住,似乎是不知爲何平時唯唯諾諾的人變了個樣子。
禮瑤一聽見應清許這樣不給她們臉面,惱怒的說:“應清許!阿玉稱呼你一聲妹妹,那是擡舉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有臉,何必她人施捨。”
“你!”
“好了”秦玉攔了一下想要上千一步的禮瑤,繼續帶着笑臉對應清許說:“應姑娘莫要怪罪,是我唐突了。”
“阿玉,你爲何……”
“好了,阿瑤。一會採思會就要開始了,你不是還要去見一下雲舒公子嗎?”秦玉溫柔的提醒道。
禮瑤聽到雲舒,才臉色緩和了些。
瞪了應清許一眼便走了。
“她倆誰?”應清許問眠眠。
眠眠:“嗯……”眠眠在想合適的說詞,然後:“啊,是小姐你的敵人。”
應清許:“?”
“她倆想對我謀財害命?”
眠眠搖搖頭。
“那是想害我身敗名裂?”
眠眠搖搖頭。
“還是想扒我家祖墳?”
眠眠搖搖頭。
應清許忍不住問:“那爲何是敵人?”
眠眠:“那個穿粉色衣衫的叫禮瑤,她爹是翰林戶部尚書。那個穿白色衣衫的叫秦玉,她爹是禮部尚書。哦對了,她的姐姐就是如今最受寵的秦貴妃。她們兩人素來和小姐關係不和,禮瑤小姐經常明着面兒的諷刺挖苦小姐。那秦玉小姐也是個和稀泥的,明着對小姐您起維護之心可實際上每一次都會更讓別人討厭小姐您。就連上次小姐您掉進水裡,也是因爲禮瑤在大庭廣衆下嘲笑小姐您。真是太過分了!”
眠眠越說越激動。
原來是這樣,應清許可算是覺得這些世家小姐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之前應清許非常討厭那些世家小姐,覺得那些小姐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呆板像。而且有時候她們的興趣非常無聊,就是合起夥來欺負其他人。
應清許見過的那些世家小姐裡,最讓她佩服的,也是最爲欣賞的乃是那個一身素衣棄榮華入江湖的那位奇女子。
雖是世家女,卻懷不羈心。
哪裡是這些世家小姐能比的?
應清許對她們絲毫沒有興趣,所幸也就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