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內,蕭胤看着寒亭玉呈上來的奏摺不禁大怒。
“你是說極樂樓的人混進了朕的朝廷!”
“是,臣在餘韌家中發現了九幽散。經臣找專人診斷,餘韌確實是服了九幽散導致喪命,而他胸口處的那處傷是死後傷。”
蕭胤面沉如水,語氣危險又沉着,“極樂樓真是手眼通天,竟敢將魔爪伸到朕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好的很呢。”
蕭胤擡眸看向寒亭玉:“這件事情你可有頭緒?”
“臣還需要時間。”寒亭玉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回答不上皇帝問題的緊迫感。
“那朕便給你充足的時間,把極樂樓的人給朕找出來。”
“是。”
蕭胤擺擺手,“你下去吧。”
“臣告退。”
蕭胤看着寒亭玉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御書房裡,他的眼神也變得一點點狠厲起來。
“安海,你說安陽王此話幾番可信?”
服飾蕭胤的大太監安海惶恐的回:“奴才不敢妄言,但安陽王行事求實。一些沒有證據的話恐怕不會進獻天言。”
“不錯,朕的朝中已然出現了危險。”蕭胤眼神危險的看向寒亭玉遞上來的奏摺,心中心思百轉。
寒亭玉出宮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刑部尚書崔岸。
崔岸見到他行了個禮,“王爺這是剛從皇上那出來?”
“嗯。”
崔岸點點頭,“聽黃興說,餘韌的這件案子王爺已經有頭緒了?”
“我已將線索呈給了陛下,崔大人可以自行去了解。”
崔岸皮笑肉不笑的說,“雖然王爺奉了陛下的旨意來查這件案子,但畢竟案子還是從刑部走的。王爺一聲不吭的將線索直接呈給陛下,豈不是讓我們底下的人不好做。”
“本王奉陛下命,自然將線索呈給陛下。但本王未奉崔大人之命,何來讓崔大人不好做之理呢?”
“刑部辦案有刑部的章程,王爺這樣做怕不是壞了我刑部的規矩。”
寒亭玉不屑一笑,“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崔大人當學會變通了,否則時移世易小心你的官職不保。”
崔岸呵呵一笑,“屬下的官職在於不在那僅憑聖上的一句話罷了。”
“崔大人倒是清醒的很。”寒亭玉不欲與他多話,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
“屬下恭送王爺。”崔岸行禮目送寒亭玉離開。
如影在宮門處等候,寒亭玉:“按原計劃行事。”
如影:“是。”
“王爺,皇上起疑了?”如影跟在寒亭玉左側,小聲的問。
“他最爲疑心多病,不起疑纔不正常。”寒亭玉上了馬車,“最近盯緊崔岸,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如影:“是。”
應清許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身後還跟着如風。“你們王爺好像和五皇子不太親近。”應清許隨口問道。
“看起來好像是這樣。”如風點點頭。
應清許瞥他一眼,無語道:“你不是王爺的貼身侍衛嗎,這種事情你都不能確定嗎?什麼叫看起來好像是這樣。”
如風笑嘻嘻的回:“那在外人看來我們王爺和五皇子不太親近,那誰又能知道這是不是我們王爺想要讓別人以爲的情況呢?”
應清許瞅了他一眼,心道寒亭玉身邊的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如風她之前沒有接觸過,原以爲是個大大咧咧的,沒想到也是個通透的。
“姑娘,您說是不是呀?”
應清許點點頭,“你說的對。”
這句話像是給瞭如風什麼暗示一樣,他繼而道:“所以啊,姑娘不能只看到王爺的表面。或許姑娘以爲的我們王爺是什麼樣和我們王爺的真實樣子是截然不同的哦。”
“是嗎?”應清許打趣的看向他,“那你們王爺真實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如風嘿嘿一笑,眨眨眼,說:“那還得姑娘您親自去發現啊。”
應清許呵呵一笑,沒有再和他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