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一時沒有回答他這句話,沉默半瞬才說:“我依舊對不出來,這是實話。”
雲舒笑了笑,“應小姐若有空可以去採思樓轉一轉,我想應小姐會喜歡那裡的。”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應清許只點頭說好。
應清許和雲舒進行了一場奇怪的交談,後兩人告別。
既然尋不到觴纖雲,於是應清許打算去一趟安陽王府和寒亭玉說一說關於婚約的事情。
這兩天,寒亭玉一直在處理在桐城發現硫磺礦的事情,當應清許到了安陽王府的時候,寒亭玉入了宮。
應清許也不着急找他,所幸就回了風荷院去拿剩下的書看。
到了傍晚時分,寒亭玉才從宮裡回來。
“王爺,王妃來了。”如影被如風告知後急忙告訴了寒亭玉。
“她用晚膳了嗎?”
“還未。”
寒亭玉吩咐:“那我去她那與她一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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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亭玉來的時候,應清許依舊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書海世界裡。
“你從宮裡回來了?”應清許見他來後便放下了手中的書。
“嗯,剛回來。”
“剛纔芍藥和我說,你要來這吃。所以我就吩咐芍藥多準備了些菜,現在要吃嗎?”
寒亭玉點了點頭,應清許就叫來芍藥讓她上菜了。
應清許吃着飯心裡思量好了說辭,纔開口說:“那個……容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今日我入宮就是遞了結案總結。這個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哦”應清許張了張嘴,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寒亭玉就像是沒看出她現在糾結的神色,“近日我要離開一趟京城。”
“去哪兒?”
“去一趟西南。”
“……哦,那個你多加小心。”
寒亭玉放下筷子,很是開心的輕笑了下,說:“好。”
寒亭玉突然開口問:“最近,觴纖雲在盯着蕭承啓?”
應清許頗爲驚訝,“你怎麼知道?”
“蕭承啓已經起了疑心,着人調查觴纖雲了。如果他還不想死的話,最近安分一點。”
寒亭玉肯提醒一下觴纖雲,完全是因着應清許的緣故。必然依照他的性子,他是斷然不會管這種與他無關的事情。
應清許猜測觴纖雲盯着蕭承啓可能是想知道謝恩之的情況,但由於操之過急,反而引起了蕭承啓的注意。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
應清許想了想問,“蕭承啓是個什麼樣的人?”
“心思深沉、具有極強的掌控欲。”
看來這位三皇子殿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那麼究竟該怎麼樣才能救出謝恩之呢?救出來之後又就怎麼能讓泠月安全的逃出京城,安穩渡過餘下的歲月。
應清許一想事情就咬筷子的毛病就又犯了,寒亭玉皺着眉提醒她。
應清許發覺自己現在的動作很不雅觀,尷尬的衝着他笑了笑。
“你在想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
寒亭玉嘆了口氣,語氣酸溜溜的:“和觴纖雲有關?”
“不是,是……是和我的一個朋友有關。”
“你可以和我說說,或許我也可以幫上一點忙。”
應清許糾結了一會,還是將事情簡單的和寒亭玉說了。
“謝恩之,我知道這個人。”
“你知道?你認識他嗎?”
寒亭玉嗯了一聲,開口說:“兩年前,蕭承啓將人帶回京養在府上。對此人待遇頗好,因此惹了他的王妃的妒忌。在蕭承啓外出辦事的時候,他王妃便將人給賣到了小倌館。蕭承啓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後將王妃院裡的下人全殺了。而那間小倌館被蕭承啓帶兵給封了,而謝恩之回府不久後,他的王妃暴斃。王妃的家人懷疑王妃的死有蹊蹺,此事甚至還鬧到了御前,但由於沒有證據,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需要證據也知道王妃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暴斃,按照蕭承啓的做事風格,怕是十有八九王妃就是被他解決的。
明明都知道王妃的死有蹊蹺,但就是讓你找不到證據。
應清許呼出了一口氣,這三皇子蕭承啓太狠了。幸虧沒有讓泠月擅自行動,否則肯定十分危險。
寒亭玉又道:“如果觴纖雲是爲了尋蕭承啓的鬆懈時間打算將人救出,那麼是不可能的。蕭承啓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在乎謝恩之。”
應清許的心也很寒冷,“那怎麼辦?皇室怎麼淨出這種忘恩負義之徒?泠月和謝恩之兩情相悅,偏偏有個蕭承啓橫亙之中,擾人良緣。”
寒亭玉立馬說:“我不是皇室之人,我沒有皇族血脈。”
“我知道啊……你不是個異性王嗎?”應清許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寒亭玉鬆了口氣,幸虧沒有將他也納入那忘恩負義一族之中。
“那你說秋獵的時候蕭承啓會將謝恩之一併帶去嗎?”應清許在認真的詢問寒亭玉的想法。
寒亭玉肯定道:“不會,他不會將人帶到皇上的面前。”
斷袖可以,但是不能斷到皇上面前,這一點蕭承啓很清楚。
應清許看到了一點希望,“那我們從他府上將人帶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寒亭玉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希望:“沒有希望。”
“蕭承啓此人十分警惕,身邊高手如雲,他的府上的守衛僅次於我安陽王府。”
這個希望真是碎的不能再碎了,安陽王府的守衛已經算是銅牆鐵壁,滴水不漏了。若他府上的守衛僅次於安陽王府,那麼從他府上將人帶走確實是有些不切實際。
應清許像是被霜雪打蔫了的茄子,絕望道:“那怎麼辦啊?難道泠月這輩子就要和心上人此生不復相見了嗎?”
寒亭玉抿脣看向她,她現在愁眉不展,臉上寫滿了慢慢的惆悵。
總是這樣,將別人的事情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唉……”
現在應清許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來找寒亭玉是爲了說解除婚約這件事情的,被寒亭玉這麼一說滿腦子都是對於泠月愛而不得的同情與憐惜。
“先別擔憂了,飯菜都快涼了。”
應清許眼下也吃不下飯,搖了搖頭說:“自己已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