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父回家後思慮再三將這件事告訴了應清許,應清許聽後甚是驚訝:“我又不會斷案,叫我去幹什麼?”
應父:“現如今你的嫌疑尚未洗清,刑部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如今這個案子主理人是安陽王,若你待着他身邊助他尋得真相,這段時間你的安全就會有保障。刑部的人不敢動你。”
應清許眉頭皺起,不贊同的說道:“可是待在安陽王身邊就安全嗎?可是爹爹你之前也說了,以後不要讓我和安陽王有任何牽扯。”
應父嘆了一口氣,面色憂愁的說:“近年來朝中也不是很太平,現如今的刑部尚書崔岸是從前朝投誠的,而安陽王的父親隨着皇上建立周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受封異姓王。一個是前朝投誠的老臣,一個是當朝新秀。皇上讓安陽王全權負責這件事情,崔岸心裡未必心甘情願。刑部尚書崔岸辦案歹毒狠辣,現如今安陽王不認爲你有嫌疑但那崔岸怕不是這麼認爲。”
應清許心下駭然,“爹爹的意思是說崔岸可能會對我出手?”其實應清許心裡覺得不太可能,他一個刑部尚書閒的沒事兒幹了纔會來對付她?
應父:“你不在官場之中自然不瞭解這其中的爾虞我詐。現如今你捲到了這件事情中來,而又恰巧這件事交給了安陽王。怕是崔岸心中極爲不願,安陽王雖然不講情面但爲人正直。他既然提了這件事那就說明在他的心中你和這件事毫無關係,若在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待在他身邊確實是安全有了保障。”
應清許嘆了口氣,有些憂愁:“爹爹,你讓我想想吧。”
“好。”應父有些自責的看着應清許,“也是怪爹在這件事情上插不上手,讓我們阿許受委屈了。”
“爹爹,別這麼說。朝中派系分明,勾心鬥角。爹爹雖然位居左督察御史之位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爹爹的身上不僅承擔着爲官的職責還有我們滿府上下,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女兒的錯,不小心將父親牽扯了進來。”
應父聽見應清許這麼說,眼裡露出了些驚訝和欣慰。自從上次自家女兒不慎落水再醒來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再不像之前那般傷春悲秋,敏感。整個人變得樂觀了起來,作爲父親他自然是清楚的明白女兒的變化。之前他從來不會和女兒將關於朝中的事情,一是他覺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和女兒講。二是因爲女兒絲毫不會關心這些事情。可如今她說的那些話讓他感覺到了女兒的成長,這即讓他欣慰又讓他有些許的心疼。
應父感慨的摸了摸應清許的頭,欣慰的說:“阿許長大了啊。”
應清許笑了起來,說:“是人都會長大的啊。”
......
應父走了,應清許坐在屏風前的坐墊上看着庭院中的風景仔細考慮着剛纔應父說的話。
寒亭玉想要我和他一起查這件案子,究竟是爲了什麼?她不太信是寒亭玉想保護她,因爲寒亭玉向來不是這麼好心的人。寒亭玉想將自己放在他的身邊,難道是想觀察些什麼?又或者是他還是想探尋自己和壇文的三個弟子之間存在着什麼樣的關係?不過,若是自己待在他的身邊就會有機會旁敲側擊一下自己的那些書究竟還在不在沁雪閣中。可....她還是不太想和寒亭玉待在一起!
應清許心裡想這件事想的心煩,正好眠眠從外邊過來。應清許立即出去挽住她的手:“走,跟我出去逛逛。”
眠眠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自己小姐拉出了院門。“小姐,我們要去哪兒啊?”
“去逛逛。”
兩個人一路來到京城大道上,街邊小販來往絡繹不絕。
應清許正順着街道的攤位一個個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店鋪上面寫着‘墨寶坊’。應清許拉着眠眠走了進去。
裡邊的櫃檯上擺放着許多的毛筆、宣紙、墨材、硯臺。其中不乏有上好的宣紙、徽墨、宣硯以及上好的狼毫筆。
應清許相中了裡邊的一個狼毫筆,一看這筆就是由上好的狼毫製成的。應清許招呼老闆將這支筆取出來,拿到手上後這筆桿竟然是由上好的羊脂玉製成的,拿在手上溫溫涼涼的很是舒服。
應清許問老闆:“老闆,這支毛筆多少錢?”
老闆笑着說:“這位姑娘好眼力啊,這支毛筆是由上好的羊脂玉和狼毫製成,我們店裡僅此一件而且這是今天剛剛送來的,恰巧讓姑娘趕上了。”
“喲,那我今天來的還真是挺巧的。”
老闆笑眯眯的眼睛對應清許說:“這隻毛筆三百兩。”
“三百兩?”應清許着實有些驚訝,就算上好的毛筆也不過一百兩。“老闆,你不會訛我吧?”
“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本店明碼標價。”老闆指了指毛筆底下標註的價格,還真是三百兩。
“算了算了。”雖然喜歡,但是花三百兩去買支毛筆還是有些不值當。應清許便拉着眠眠離開了。
眠眠不解的看向應清許:“小姐,三百兩對於我們來講並不是什麼大錢。小姐喜歡何不買了?”
應清許搖搖頭,心裡嘆道真是有錢人的生活過的還真是隨心所欲。“眠眠啊,你要記住這麼一個道理。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但不是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要拿到手的。”
“...哦。”眠眠似懂非懂。
二人繼續往前走,應清許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酒樓裡被踢出來一個人,差點砸到應清許。應清許趕忙往後撤,避免自己成了被砸得倒黴鬼。
很快,周遭就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被踢出來一個人後,緊接着是第二個人,然後是第三個...最後是一個穿着黃色衣裳的人。那黃色衣服的人一落地,就立馬被前邊踢出來的人扶起來趕忙問:“少爺,您沒事吧?”
那黃色衣服的人捂着自己的腰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聽見這話立馬甩了剛纔那說話的人一巴掌:“你看本少爺像是沒事的人嗎?”
應清許看着眼前這人,覺得好眼熟。對了,是那個丞相的兒子叫黃金屋!
只見黃金屋由身邊的小廝攙扶着,疼的呲牙咧嘴的。應清許心想:這是又得罪了誰被打成這樣?
很快,應清許就知道是誰打的他了。寒亭玉帶着如影出現在了酒樓的門口,正面色冷峻的看着他。
嚯,這是得罪了寒亭玉。看來是剛纔是被如影踹下來的。應清許站的那個位置正好是在人羣的裡邊,挺顯眼的。剛纔寒亭玉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現在她再想走好像也不太好了。
寒亭玉先是看了應清許兩眼然後看向了黃金屋那一幫人,黃金屋被寒亭玉一看頓時噤聲。
寒亭玉冷聲道:“下次再讓本王看見,刑部以後就是你的家。”
黃金屋眼裡滿是恐懼,顫聲說:“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如影開口道:“滾。”
然後黃金屋帶着他的小廝們忙不迭的滾了。
真是一場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鬧劇。熱鬧沒了,圍觀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應清許也沒想着走,既然遇到了她就好好的和寒亭玉談一談隨他一起調查案件的事情。
她還沒過去寒亭玉就已經過來了,他手指微卷心裡極力的剋制着自己。
寒亭玉看着應清許,開口說:“應小姐,好巧。”
應清許眉毛一挑,“是挺巧的。”她看了看他身後的酒樓說:“進去談談?”
寒亭玉點點頭,“好。”
寒亭玉帶着應清許進了之前的雅間,進去之前他對如影說:“如影,看顧着點這位姑娘。”
如影:“是。”
眠眠看向自己的小姐,“小姐?”
應清許知道他們的談話不能讓別人聽見,而如影武功很高,眠眠和他待在一起很安全。
應清許:“眠眠,你自己去點東西吃。”
眠眠點點頭:“嗯嗯。”
寒亭玉示意應清許先進去,然後再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