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 起義

類似慕容復詐名李延宗加入西夏一品堂,慕容博也以燕龍淵身份要求加入六扇門。

天帝教以政治黨派自居,非常注意聲譽,六扇門招攬江湖豪客,卻不縱容江湖豪客濫用六扇門名號。六扇門體制,下設獨立堂口,各行其是,仿若二十一世紀國企外包業務。慕容博以燕龍淵名字加入六扇門,吳煒遂新建龍淵堂,任命慕容博爲龍淵堂堂主,負責安徽江蘇浙江等地江湖事宜。

是的,吳煒選擇與慕容博合作。

原因並非對這位志在復國的鮮卑人有好感,而是吳煒覺得慕容博無害沒有威脅。慕容博和慕容復父子所謂的復國陰謀,在吳煒眼裡全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臆想,哪怕是在不科學的武俠世界裡,也難有成功希望。相反,慕容博的高強武藝,和其盜竊蒐集的一堆武林秘笈,卻能帶給天帝教無數利益。

與慕容博合作只是一件小事,吳煒更多注意力集中在朝堂紛爭。任何世俗政權都不允許其它勢力做大侵吞自己影響力,天帝教從無到有發展十八年日漸坐大,已觸碰到趙宋王朝的底線。雖然藉助輪迴者炮灰時不時搞刺殺擾亂朝堂諸公視線,雖然天帝教妥協對待官僚階層利益,但是該來的鎮壓還是要來。

吳煒非是坐守待斃之輩,隨即悄然改變內部政策,命令輪迴者率領的裝備部門全力製造刺刀式燧發步槍,命令後勤民政部門積極儲備糧食布匹硫磺等戰略物資,命令七名軍人警察出身的輪迴者訓練排隊槍斃式戰兵和建立整套民兵預備役徵召體系。如果趙宋王朝實質性嚴重侵害天帝教既有利益,那便立刻豎旗造反。

吳煒降臨本位面十八年到二十一年,危機一日日加深,數個造反方案已經擺到吳煒桌前。

但是,吳煒儘量能緩則緩,因爲暫時缺乏合理的導火索,無法瞬間激發底層百姓對趙宋王朝的蔑視和痛恨。

吳煒降臨本位面二十二年,時局突然有了轉機。

此年爲宋神宗元豐四年,因爲實力孱弱的輪迴者在吳煒的約束下很少干涉地方政治,西夏於本年四月一如標準歷史那樣發生了樑太后幽禁西夏惠宗李秉常的政變。聽聞李秉常舊時親黨及諸酋豪各自擁兵自固,趙宋朝堂大喜過望,立刻籌備一舉攻滅西夏的大戰。天帝教隱憂,在攻滅西夏難得機會面前,暫時退到次要地位。

話說,此位面的西夏太后,依然是標準歷史上的樑太后,姓樑,而非《天龍八部》原著裡的李秋水那樣姓李。吳煒等輪迴者,最初訝然誤會劇情演繹出錯,但是一名仰仗高水準拍馬屁技能機緣巧合拜入星宿海門下的輪迴者報告說,李秋水還是有的,且李秋水就是樑太后。在這主神空間演化位面裡,李秋水冒充梁氏女兒加入西夏皇宮,所以對外面朝臣以樑太后示人。

金庸小說,哪怕修了再修,其中歷史錯誤也一堆又一堆,譬如段譽繼位時間,抗金抗蒙的丘處機等。主神空間演繹劇情位面時,一邊結合歷史,一邊考慮劇情,自然會出現許多似是而非設定。只要不影響大局,這些錯誤忽略過去就好。

元豐四年六月,趙宋王朝正式宣戰西夏,以熙和經制李憲爲統帥,總領熙秦七軍及吐蕃首領董氈領兵3萬出熙河;宦官王中正率領河東兵6萬出麟州(今陝西神木縣北);種諤將鄜延及畿內兵93000出綏德;外戚高遵裕率領步騎87000出環慶。因爲常備戰兵不夠,朝堂又下詔在開封府界及本路兵選募義勇保甲。

吳煒等輪迴者知曉元豐五路伐夏最終慘敗收場,導致趙宋王朝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無力外窺。天帝教軍事部門商議得出結論,天帝教可以利用此事宣佈起義,收服敗兵,外御遼夏,割據關西,建立完全屬於自己的政權。敲定起義時間,天帝教立刻貫徹實施摻沙子政策,鼓勵兼命令青壯信徒積極應募西伐軍。事實上,宗教法滲透西北軍本就是天帝教既定國策,十八年來有目的積極傳教,飽經苦難摧殘的基層士兵大半都信仰或淺信仰天帝教。

元豐西路北伐順利復現,外戚高遵裕部轄將劉昌祚率領五萬人馬,連續擊潰夏軍,進達靈州城下。高遵裕嫉妒劉昌祚立功,命令劉昌祚暫緩攻城,使宋軍錯過最佳攻城時間。未幾,夏兵掘黃河七級渠水水淹宋軍,截斷宋軍糧道,把宋軍逼到失敗邊緣。

就在宋兵絕望無助之刻,天帝教核心教徒利用宗教組織聲討高遵裕外戚之罪和趙宋王朝昏庸以及不把士兵當人看,軟禁脅迫劉昌祚,並假借其命令就地斬殺高遵裕祭旗,宣佈陣前起義。

輪迴者裡有人熟悉宋夏戰爭歷史典故,早就曉得夏兵即將掘渠水淹宋兵,所以天帝教掌控的馬步戰兵基本沒有損失。陣前起義之後,高遵裕這一路戰兵還有七萬之衆。天帝教奪取軍事主導權,選派戰鬥意志堅決的三萬衆,利用輪迴者引進的新法修築堅固堡壘,繼續對槓夏兵,其餘四萬回師陝北。

吳煒降臨本位面二十二年十二月初十日,高遵裕部士兵臨陣起義,並殺高遵裕祭旗,成爲天帝教起義標誌事件;十二月十五日,種鄂部士兵起義,囚禁種鄂,回師綏德;十二月十六日,王中正部士兵起義,並殺王中正及高級將領十七人。消息尚未傳到東京,吳煒已經藉助輪迴者監視系統早早獲知各路消息,於十二月十六日,集合暗中訓練的三萬戰兵之一萬五千,一路急行軍殺向潼關,出其不意兼超越時代的青銅火炮,摧枯拉朽式瞬間奪取關卡。

爲了確保勝利,吳煒旋即啓動預備兵及民兵體系,一口氣招募二十萬兵馬,作爲輔兵及時填補各關卡要塞。不動則不動,動則一飛沖天,吳煒率輪迴者積蓄二十年的實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軍事層面臨陣起義將敵方軍隊變爲我用,民政方面以天帝教廟堂和集聚點爲中心,奪取各州縣城池,剿殺當地忠誠朝廷和作惡無數的地主大戶,陝甘千里山川霎那間變了顏色。

天帝教由宗教走向前臺,立刻宣佈實施軍事爲先的先軍政治,大幅度拔高軍人的經濟地位和政治地位,令投降來的宋兵略略心安,乃至有了一定的渴盼歸屬感。

也是好事臨門,剛步入吳煒降臨本位面二十三年,主神空間提醒吳煒晉級8級主神:

主神等級:8(一階)

輪迴者數量上限:256(冷卻期,當前位面時間45天)

絕對安全區域半徑:420千米

輪迴者上限的翻倍,意味着更多優質人力資源可用;絕對安全區域的增加,也使得吳煒可以踏步晉豫中原。天帝教面對宋夏軍事優勢並不明顯,二十年蟄伏期無法盡心盡意發展軍事裝備行業,刺刀式燧發步槍的產量無法維持超過三萬以上軍隊。這三萬排隊槍斃式新兵,固然可以摧枯拉朽式擊敗強敵,但是面對騎兵騷擾截斷後勤運輸威脅,很難順順利利發揮所有優勢。好在還有火炮這樣利器,碰到堅固城池,立刻調遣數十門青銅火炮炮擊,所有城池都在天帝教馬蹄下成爲歷史。

吳煒合理利用降兵,使其配合宗教民兵防禦關塞;三萬排隊槍斃式新兵主力,則在騎兵和民兵配合下攻城拔寨。短短三月之內,趙宋王朝的陝甘地盤成爲天帝教的囊中之物,督軍五路攻夏的李憲狼狽逃回東京。

吳煒降臨本位面二十三年四月,一萬新軍攜青銅火炮抵達靈州,三日攻陷靈州,旋即進軍興慶府。

攻打興慶府時,出現了小波折,或許李秋水本人或許李秋水弟子,憑藉武功優勢屢屢夜闖天帝教軍軍營,襲殺天帝教軍重要將領。若非燧發步槍近距離威力不弱於許多絕世武功,若非天帝教軍有着完善的軍官候補體系,若非吳煒通過輪迴者及時探知各地軍情,天帝教軍有極大可能性因爲羣龍無首而退兵潰敗。

這次小波折,令吳煒深刻明白武功對政府威脅度,必須重視它,並建立專業部門處理江湖豪客。天帝教早就建制六扇門,可惜因爲約束太嚴無法吸引高手加入,偶然遇到的投機之輩慕容博,丫聞訊天帝教起義消息傳到關中的次日,立刻拋下六扇門事務,快馬加鞭竄回姑蘇老家準備復國大業。

好在武功再高也只有區區幾人,當天帝教軍利用青銅火炮野蠻崩塌興慶府城牆之後,李秋水唯能恨恨棄家逃竄。吳煒降臨本位面二十三年四月,天帝教軍攻入興慶府,西夏政權滅亡,只餘殘部等待清剿。

二十三年這一年,關西到處亂糟糟的,內部新政收繳舊鄉紳土地財產轉移給天帝教或軍部,外部則戰爭不斷,西夏餘部憑藉騎兵優勢不停騷擾;宋軍不顧一切集結,妄想平叛關西;遼國趁機取利,督軍三十萬,兵分三路,揮師南下。

不意驟然迎來亂世,天下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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