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到底愛誰

“果兒!你該試着相信凡的!”此時,餘小曼卻站在旁觀的角度看着陳果和楊澤凡之間的感情。

“我選擇相信又如何!曾經發生的事也不可能變得沒有!”陳果說得無盡的灰涼。

“唉,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愛情嘛,愛情是快樂的,灑脫的!不是這樣情愁滿緒的!”李卓見兩位好友都愛得這麼的辛苦,她有種想當尼姑的心態了。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呀!

人生的真愛不是隻一次,這次的愛痛了,再找就行了,何必死拽着讓自己痛呢?

餘小曼和陳果都不禁看向李卓,沒識情滋味,哪知情之苦,原來她們來猜測李卓戀愛了,看來是錯了。

“喂,你們那什麼眼神?”李卓被這兩人怪怪的眼神看得雞皮疙瘩驟起。

“沒什麼!”餘小曼撇開了還掛着淚珠的眸子,“你們聊吧!我想去睡一會兒!”

“去吧!”陳果知道餘小曼想去睡會是藉口,不管如何,她不鑽死衚衕,願意去想,去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南宮輝不敢直接影的找岳父,岳母,怕他們擔心。

他把車子停在老遠,然後如電蝶戀花一樣,邁過校警的眸光,輕輕的一躍上了高牆。以自己的記憶和方向感攀上了餘小曼的房間,看着靜悄悄的房間,南宮輝知道餘小曼不在,於是大膽的翻了進去,偷偷的看了一下客廳,也是靜悄悄的,盾來餘爸和餘媽都不在。

餘小曼沒有回來過,那她去了哪兒?

南宮輝此時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楊澤凡他們去了那麼久,也不見消息,是不是小曼也不要李卓那兒呢?她能去哪?她的朋友,他用一根手指頭都數不完,她會去哪?

周子浩?

突然的,周子浩的名字就那樣兀突突的竄進了他的腦海裡,相冊裡,跟小曼最熟識的也只有周子浩了。他正想拔電話給周若香之時,楊澤凡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

南宮輝不由一喜的接起,“凡,小曼在李卓那兒,是嗎?”

“是,不過哭得淚雨梨花!”楊澤凡先說了,免得讓南宮輝多問一句。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南宮輝心急的想掛了電話。

“別……”

電話已經掛斷了,楊澤凡唉了一聲,再次的撥了南宮輝的電話。

南宮輝此時卻沒時間接起了,因爲他急切的忘記了,他是翻牆進來的而大搖大擺的拉開了房門。

“你……你怎麼來了?”餘媽真是嚇得不輕啊。

“媽!”南宮輝懵了一秒,趕緊的叫了一聲媽。

“小曼回來了!”餘媽趕緊的往屋內看去,有點奇怪南宮輝幹什麼忤的門口,“小曼!”

“媽!小曼沒有回來!”南宮輝趕緊牽起嘴角輕笑了一下。

“沒回來,那……”餘媽不好意思問出口了,他怎麼到家的。

“哦,小曼給了鑰匙!我前兩天有點東西落下了,所以現在順道來取回去!”南宮輝此時心中又急,虛汗直冒,他感覺自己真的活回去了,面對丈母孃的追問,他居然感覺到無比的緊張,比他那時第一次殺人還要緊張數倍。

“哦!這樣嗎?”餘媽心生懷疑,不過呢,想想,就這事,也沒什麼奇怪的,然後不由的慈祥一笑,“那既然來了,就不如坐坐吧!你大概水都沒喝一口吧!”

“媽,不用麻煩!我還有事!有空我還小曼一起回來時,再來喝茶,陪爸棋!”南宮輝感覺自己的面容都有些僵了,他想走啊,他想去看小曼倒底怎麼樣了。

然而,在此刻他不能露出有丁點的着急,怕餘媽看出什麼端倪來。

“ 真有事啊?”

“真的,媽!我下次帶小曼回來住兩天。”

“真的嗎?太好了!那你去忙吧!”餘媽聽小曼要回來住兩天,她就覺得心花怒放了。

“媽,那我走了!”

“嗯!”餘媽就站在門邊看着南宮輝對笑笑,然後邁着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下樓去。

直到看不到南宮輝的高大俊朗的背影,餘媽才帶着滿臉的笑容關上了門。

南宮輝聽到了餘媽關門的聲音,腳下的步子馬上如飛的起來,幾蹬幾蹬的跑下了樓。

坐上車,南宮輝纔有空看了一眼那未來得及接的電話。

看是楊澤凡打過來的,他打了回去。

“凡,什麼事?”南宮輝邊沉穩的開着車,邊問着楊澤凡。

此時,楊澤凡已經提着食材進了李卓的屋。

李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隻土匪,她家是安全的嗎?這傢伙,她看他出去,明明就上鎖了,他怎麼還是那麼輕而易舉的開了呢?

哇靠,遇怪物了還是遇神偷了啊?

難怪見她鎖門之時,陳果勾脣笑得那麼嘲諷啊!

“果兒!你家養怪物嗎?”李卓字裡藏刀。

“怪物?”陳果擡眸看李卓意有所指的眸光,心中微一笑,第一次吧,第一次楊澤凡在別人眼中成了怪物。

“那不是我家的怪物!”陳果順着李卓的話說了下去。

楊澤凡單手提着食材,一手拿着電話,用腳瀟灑的一勾,門在他面前關上了。

“輝,怎麼現在纔打電話啊!”

“剛纔有點忙!”

“忙?”楊澤凡不信,他能忙什麼事,餘小曼的事不是他最忙的嗎?

南宮輝怎麼敢把剛纔那麼蠢的事讓楊澤凡知道好讓他以後有調笑他的機會呢?

“李卓家的地址呢?”南宮輝把問題叉開了。

“哦,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楊澤凡把食材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陳果,而陳果冷眸微挑的看了他一眼,“小曼說,她想一個人靜兩天,讓你別人打撓。”

“靜兩天,怎麼可能,一天都不行!”南宮輝的心突然的提了起來,她的靜兩天,一定是想此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她想些什麼的那種無力感緊緊扼住了他喉嚨,讓他無法呼吸了。

“輝,你也知道這次是她親眼所見,你不讓她想清楚,她心裡……”楊澤凡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被陳果搶了去。

李卓了看一眼自己的手,明明自己近一點,爲什麼電話在陳果的手裡,她的動作也太快了一點吧!

“喂!”陳果拿起電話,有點很不客氣,不過,她就那口氣,對他們這幫人冷然慣了,一下子也親切不起來。

南宮輝驚疑了一下,“陳果?小曼怎麼樣?”

“小曼沒什麼!不過,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她說了,她想靜兩天,我想,你也是在乎小曼的吧!所以,就如她所願的讓她清靜兩天,清靜夠了,她自然的會去找你的。再說了,你也不想把她逼急了吧!”陳果不是說的回家,而說的是找他。

不過,此時南宮輝心焦如焚,也沒聽出其中的區別。

南宮輝沉默的掛了電話,是的,他不想把小曼逼急了,他也很瞭解小曼的性子,若她真生氣了,見到他,她心裡更是難過,不過,有一點他很確信,餘小曼生氣不會太久,只一會就會好的。

他把電話掛了,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開着車在大街上游晃着。

今天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消失了六年的紫紗突然的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在朋友的婚禮上,他能不急嗎?當時,程奕寒那猙獰的表情,南宮輝一點也不覺得程奕寒會對紫紗手下留情的,他真是會要她的命。

紫家現在就這麼一個人脈了,他不能讓她再發生意外,特別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對紫家的虧欠已經夠多了。

可是,對紫紗虧欠了,卻對餘小曼怠慢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那急切的樣子的讓餘小曼誤會了。

可是,自己該怎麼跟她解釋呢?說那只是愧疚,誰信?就連自己都不法騙過!他不忍的把紫紗和餘小曼作起了比較,他想自己也需要靜一靜的想,到底他心中的那份愛是誰的,是因爲紫紗身上有着餘小 曼的影子,還是餘小曼是他心中紫紗的替身。

兩個模糊的概念在他的心中從結婚到現在都一直都徘徊着。

他愛紫紗是一種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紫紗好美,如花仙子中的精靈,靈活的眼睛如點點繁,能點亮他心中的每一份黑暗。而餘小曼,他告訴自己要愛,餘小曼值得他去愛,因爲她的執着付出,因爲那陽光燦爛般的笑容能讓他無比快樂起來,他不知道愛餘小曼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心太寂寞了,自己的生活太黑暗潮溼了。

無論他的心裡怎麼徘徊,他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想離開餘小曼那陽光般的笑容,他想看她笑,每當她笑時,自己的心就莫名的安靜,也不由的快樂起來!

他一點也不希望看到餘小曼那淚眼婆娑對他嚅嚅的樣子,每當見她那樣的神情,他的心都緊成了一團,情緒也會變得不受控制。

他開着車,嘴角不由露出一種無話說出的苦楚。

突然的,南宮輝把方向盤一打,名貴的豪車快速的滑了出去。沒有餘小曼的家,他不想回。餘小曼想靜,好,他給她時間,他不相信餘小曼心心切切愛了十幾年的愛,她可以那麼瀟灑的放手。在他的心裡,他從來都沒有設想過,餘上曼會選擇離開他,她最多也不過是心情不好的使使性子,這他能理解,當他見到她跟周子浩那些緋聞照片之時,他衝動得想殺人,可是,他相信他的小曼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人,她對他的是那麼的執着,就算是日月星辰都變色了,她的愛還是不會變的,套岳母的一句來說,小曼的脾氣就是像一條犟牛。

他把車開到了‘嫣然農莊’,這裡記載着他和餘小曼的好多的第一次,也就是在這裡,他把那個比他小了快一輪的女孩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站在小的別墅裡,南宮輝心裡涌出無限的快樂。

此時,他的耳邊似乎還流淌着那悅耳動聽的小提琴聲,不是在那天,他的笑容是最真誠的,也是最多的。他當時真的不知道居於什麼理由的要了餘小曼的第一次,然而,現在他知道了,那是發自他內心的情不自禁,他被餘小曼那真誠的愛感染了。

從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愛也可以是那麼 的甜蜜的,在要餘小曼之時,他就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他一定會好好的愛餘小曼的。

可是,今天,紫紗一出現,他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誓言,把餘小曼拋向了九霄雲外,難怪小曼會生氣,就是他也會生氣的。

在愛情面前,誰能容得下一粒的沙呢?

當他見到餘小曼跟周子浩巧笑嫣兮的出現在相冊之中之時,他不也是嫉妒得發狂嗎?

他走到當時跟餘小曼度假進的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本想喝一杯酒的,可是,他知道今天必須理清心中那千千的結,他得給小曼一個肯定的回答,一個最負責任的回答,他不能敷衍自己,更不能敷衍小曼。此時,他對自己當時娶小曼的理由感覺好笑,他當時的理由居然是爲了一個個的敷衍,可是真是敷衍嗎?在他的內心深處,真的想的是敷衍嗎?

現在才明白,那些一個個的敷衍,不過是對自己的敷衍,找了各種的理由想讓自己的心不再沉寂,想讓陽光照亮自己的心,要不然,餘小曼那時種種的示好,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哪怕是遠遠的站着,他的雙眸還是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爲什麼?

因爲他愛,只是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小女孩。原來,他總是以爲自己對紫紗是專情的,現在才發現,不是的,他的心中只是存在着一種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被紫漫玩耍,雖然自己虧欠她在先。

他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然而,事實證明了,他是的,他對感情從來都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專一,自己六年來的痛苦只是來自於一種不甘心,一種被玩弄的氣餒。直到餘小曼再次的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才感覺自己的心是活的,是陽光的,還有一種人是那麼真誠的待他的。

此時,他才明白,愛是建立在真誠之上的,跟紫漫沒有真誠,所以沒有愛,跟紫紗也沒在真誠,因爲他懷疑,他不相信她,所以,他自以爲的愛也是不堅的,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變淡的。

他對紫紗或許真愛過,他不想去想愛紫紗只是看在誰的影子而愛,可是六年的時間已經讓愛變淡了,變沒了。

今天的急切,他只是想知道六年前的事,六年前那種事誰做的,紫漫到死也不說,只是說了可能跟紫家有關。

然而,紫家有那麼多的人口,他問誰去。

他用着‘黑狼風’的方法試探過紫漫,卻因紫漫的口太緊也只是說了是紫家人乾的。

雖然,紫漫咬得很緊,但是他還是猜了出來,只是他不想相信,他想從她的口中親口證實,也就是因爲這揣了六年的心結想急切的解開,卻讓餘小曼心痛的逃離。

他不由的仰頸長嘆了一聲,他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小曼,只求你,別想得太多了!

他也知道,今天餘小曼有逃離的舉動,可能還是跟周子惠的說詞有關。

南宮輝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是遇見那麼多倒黴的事,不想讓餘小曼知道的事,反倒好,她全都知道了。

南宮輝此時心裡都忐忑得快要狂吼了,他甚至不知道餘小曼到底在意些什麼?

然而,他卻想,無論餘小曼心裡在意些什麼,她都應該的感覺到自己的轉變,自己已然的愛上了她,自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生活重心,想要把她捧在手心裡狠狠的疼愛。

……

南宮輝就那樣的坐在客廳裡亂七八糟的想着,理了半天的頭緒,他感覺卻越理越亂,只覺得唯一理清的就是現在他到底愛上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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