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而恬’五星級大酒店。
今天的酒店完全對外停止營業,酒店的所有員工都圍着這隆重的慶祝晚會打着轉。
六點鐘,在酒店所員工的努力和‘輝煌集團’公關部的配合下,晚會緩緩的拉開了序幕。舒心歡快的音樂也準時在六點鐘響了,巨大輝煌、豪華氣派的歐式水晶吊燈高懸於半空,宏偉磅礴的燈光讓整個大廳都顯耀出一種濃重的歡悅氣氛。奢華亮麗的乳白色大理石光滑如鏡,讓人心情舒暢,快如明鏡。一排排紅色緞面鋪成的餐桌上整齊地排放着各色的美味佳餚,遍佈會場雪白檯布鋪成的圓木桌上堆放着各類香檳美酒,酒保們用透明的紅酒杯搭建起幾座華麗的水晶塔,立於塔頂上方的玻璃瓶中緩緩流出金黃色的液體,滿溢出的香檳沿着杯壁泫然而下,那金黃色的液體在華麗閃耀的水晶燈光下散發出誘惑般的夢幻光芒。
門口的長長的兩排迎賓帶着親和甜美的微笑得體優雅的站在長長紅色地毯兩側,而王總理和各部門的客服經理以及‘輝煌集團’公關部的所有成員都站在最前端熱情的迎接着陸續而來的賓客們,聲聲的‘熱烈歡迎’讓所有的賓客都笑容滿面,頻頻稱讚,就連姚市長和夫人也連連的稱讚‘輝煌集團’的禮儀之隊堪稱一絕!
得到姚市長一讚,全部迎賓笑得更是花枝亂顫了。
六半點時分,一輛限量版的瑪莎拉蒂總裁傑尼亞豪華轎車輕停在了長長紅毯的之前。
樑冰梅快步的走了上去,親自爲湯正哲打開了車門,濃濃的妝顏上盛滿了熱情的笑容,“湯總,歡迎光臨!”
“謝謝!”湯正哲也笑得喜容滿面。
同時,張桃也爲陳果打開了車門,“陳秘書,歡迎光臨!”
“謝謝!還是叫我陳果吧!”陳果笑得很親和,一襲湛藍的裸肩魚尾晚禮服更加的襯托出她那嬌好妖柔的身材。
“行,陳果,裡面請!”張桃倒也從善如流的。
“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先進去了!”陳果挽起湯正哲的手臂輕勾微笑的對着樑冰梅了張桃說了一句。
湯正哲也對她們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和邁開步伐向大堂裡走去。
湯正哲和陳果他們剛進大堂,楊鋒和餘小曼就到了。在出‘楓葉樓’這時,餘小曼再次的拔了南宮輝的電話,卻還是未接。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又是玩起了失蹤。她有些擔心的跟雷文慧打了電話,可是母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最後,還是楊鋒給周子惠打了電話,才知道他有一個重要的應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回來,這離了弦的箭,收不回了,餘小曼只得硬着頭皮的上。
所以,今晚她暫時是楊鋒的女伴。
就也正因爲如此,在楊鋒座駕停靠過的那一剎那間,所有人的眸光都變得有些驚詫,然而,這種不合禮儀的驚詫眼神只是在她們眼眸中微微停頓。
因爲總裁沒有到來,她秘書周子惠也沒來,或許今天的晚會以楊經理爲主導吧!因爲有這先例,不過,以前他的女伴固定的就那個莫小玲啊,怎麼總裁夫人一來,就成了總裁夫人了呢?
大家在心裡微有些猜測。
最先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的就是樑冰梅了,說實話,餘小曼不在她的假想敵的範圍之中,龍淑嬌纔是,因爲每次龍淑嬌看他的眸光像是愛他千百年一樣的久,久到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那種深到骨髓的愛戀眸光,讓她心生惶恐。
樑冰梅本想給楊鋒開車門的,然而楊鋒卻先她一步的打開了車門,揚起溫柔笑意的眸子像是沒注意到樑冰梅那染着濃濃喜悅的的眸子有些媚惑的看着他,他直接的越過她往在張桃的幫助下已然下了車的餘小曼走去。
“楊經理!”王總經理笑盈盈的迎了上來,雖是在級別上他看似高了一籌,然後在南宮輝的心裡他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知心好友,這些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奉承着。
“王總經理,忙你的去吧!”楊鋒站在車前等着餘小曼走過了。
“哦,好!”王經於理這才笑迎其他陸續而來的賓客。確實,越近晚會開始的時間,賓客來得來得更是多了, 一波接着一波的,他們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然而因爲平時的訓練有素,他們也能很好的應付過來。
餘小曼對張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的向等着她的楊鋒走了過了來,纖細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的挽了楊鋒那微彎的手肘。
兩人相視一笑。
龍淑嬌坐在車裡遠遠的就看見了這一幕,她把油門一踩,跑車如箭一樣的滑過了‘菲而恬’的大門往地下停車場開去。
樑冰梅微愣了一下眼眸,然後轉眸看了一眼就像是純潔和妖豔、天使與妖精的組合一樣楊鋒和餘小曼,兩人看上去很矛盾,卻又很登對!
這矛盾的組合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晚會的大門口,如此閃耀的一對,全場都齊涮涮的望了過來,全都以爲是晚會主人南宮輝來了了,然而卻是在業界赫有名的投手菁英楊鋒和‘輝煌集團’的總裁夫人,才舉行了世紀婚禮的餘小曼,這兩人手挽着手突兀的出現在門口,瞬間讓所有驚詫了眼,微頓了淺而交談的氣氛。
然而,這些都是在瞬間的事。
尷尬只在一秒鐘體現。
然後,譁然的掌聲陡然的響起。
因爲這種磨蹭,晚會已經正式開始了,到現在,也沒見‘輝煌集團’的總裁南宮輝。
開場的掌聲蓋過了細微的竊竊私語。
然而,那種細微的竊竊私語很快被公關部的司儀小姐那幽默,風趣,熱情的開場白帶淡了。
餘小曼也知道這種情況着實讓人有些尷尬,還好楊鋒能言善道的作了很回的掩飾,無論如何比自己一個來這會場,可要好得多,不是嗎?不來也不行,因爲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南宮輝娶了妻,這樣的晚會兩人都不出席,不是更大的失禮?
“小曼!要認識一些朋友嗎?”楊鋒帶着喜悅的眸子向整個會場巡視了一眼,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巡了一圉,心陡然的失落了,這是第一次,慶功晚會上他尋不着她的身影。
他的心莫名的慌了。
喜悅的眸子僵了起來,帶着微微的慌亂四處看了起來。
“南宮輝,你在找誰?”餘小曼跟着他轉動的眸光轉着,卻在最不顯眼的地方見陳果優雅的疊着纖細的雙腿,端着一杯果汁,輕輕的啜着,冷豔的眸光跟這熱烈的氣氛格格不入。
餘小曼輕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那種冷豔的孤傲樣子。
“唉,楊鋒,我看見朋友了!”
“是嗎?誰呀!”楊鋒收回失落的眸光看向她看的方向,“哦,老朋友了,過去打個招呼!”
餘小曼帶着一團火熱的走向陳果,楊鋒只是笑笑的跟在其後。
“陳果!”人未到,聲先到。
“小曼!坐這!”陳果往沙發邊上挪了挪,輕勾脣角一笑,跟餘小曼的熱情不怎麼相搭。
這些啊,反正餘小曼也不計較。
“幹什麼一個坐在這裡?”
“我跟這些人不熟!”陳果輕搖了一下杯中果汗,冷豔幹練的眸子果斷的環了一眼那三五成羣圍在一起交談的政商名流,達官顯貴的人羣。
“嗯,有同感!”餘小曼輕輕的回了一句。
楊鋒見兩女人談得熱絡正準備走開,然而,開場舞曲卻響了起來。
此時,楊鋒心裡有些急了,因爲在巡他心中倩影之時,那道高大俊帥的身影也沒能入他那失落的眼眸。
楊鋒不由在心裡唉嚎了!
以往可有小玲子作他舞伴由他開場,今天總不能帶着小曼來開這場舞吧!
這已經有着千千結不能再結疙瘩了,楊鋒帶着如常的溫柔笑意,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了。
他在等着,拖着!
然而,一首舞曲快放完了了,也沒有誰願意先下舞池。
唉,楊鋒在心裡輕嘆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談得熱絡的兩女人,想到了半天,最後還是把紳士的手伸向了餘小曼,“小曼,領支舞吧!”
“啊?舞曲響了嗎?”社交禮儀,她是專門的學過了,因爲南宮輝。
她感覺微有些汗顏,居然要楊鋒提醒,“陳果,一起跳個舞吧!”
“我沒舞伴啊!”
“什麼沒舞伴,那不是來了嗎?”餘小曼站起來看見湯正哲微舉酒杯跟熟識的人打着招呼,但腳步卻有些急切的往她們這邊走過來。
楊鋒伸手的動作,他可能誤會了吧?有意識!
“別瞎想!小曼!他不是我的菜!”
“傷心哦!”餘小曼可笑得賊賊的。
“我說,小曼,這舞還要跳嗎?我手都軟了!”楊鋒真是有些敗給這兩個女人了,話家常也得看時候吧,她們沒看見舞池邊上那些舞都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嗎?
“不好意思!”餘小曼想吐吐粉舌,突然的想起不合進宜的縮了回來。
陳果微有發愣,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那麼的天真活潑,而反觀自己似乎心老了很多。
陳果微愣之中,餘小曼已經把纖纖的細手優雅的放了楊鋒那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的大掌之中。
那種微溫的柔軟讓楊鋒心神一顫,這樣的感覺好熟悉,他又放眼看了一下三三兩兩的人羣。
還是那麼的失望,心中卻不由的冷笑,自己時不時的期待什麼?她不是經常玩這種要死的欲擒故縱嗎?別被她這種常有伎倆騙了,自己被騙得還不夠慘嗎?
他笑了,如沐春風般的笑了。
他帶着朝陽般的微笑,輕牽起餘小曼滑進了舞池中央拉開了舞姿的架勢,等餘小曼準備好了,就輕移起步伐起來,雙眸不再看那周圍的人羣,只是專注在輕旋的音律之中。
純潔和妖豔隨着加快的音樂節奏漸漸的融爲了一體。
楊鋒完全融入了這美秒的音樂節奏之中,而餘小曼卻心神有些不靈的,雙眸帶着恬靜的微笑隨着着旋轉的步伐搜尋着她愛的那個人,心裡不知道琢磨了多少遍,他去哪了?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明知道今天晚上有如此重要的晚會,他卻什麼也沒說的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楊鋒想借着那唯美的旋律忘掉心中的痛,所以根本就沒有見到門口那兩道如利箭射過來的眸光,更沒有見到那心得快要死掉的眸光,更別說還有一雙充滿幸災樂禍而又帶着絲絲奸計的眸光,一雙帶着興味冷利的眸光。
八道不同情緒的眸光同時的從門口射進了燈光閃耀的舞池。
餘小曼因爲旋轉的舞步揹着大門口,更是沒有發現那冷然的眸光中冒着兩團嫉妒得快要發狂的火焰。
是的,南宮輝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那如天仙絕配的相擁的二人是那麼的登對,一個笑得溫柔朝氣,一個笑得恬靜天真,想着自己卻是跟他們那樣的格格不入,就像他們是在天堂生活,而自己卻活在地獄。這樣的感覺他怎麼會讓它在自己面前發生,他好不容易從陰霾的愛情裡面爬出來,又怎麼會放手再由自己掉進那萬劫不復的沼澤呢?他用最後的理智的控制着自己,冷着千年寒冰的臉,對着站跟他一起進來想挽他的手又不敢挽他手的周子惠說,“脫下來!”
周子惠見慣了他冷然的表情,卻還是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然而,那畫得濃豔的妝容卻顯再着絲絲的莫名其秒,“脫下來,脫什麼呀!”
突然,心中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竊喜,他不會是覺得自己身上多穿了一件披肩而影響了他的優雅吧!
她不由的挺了挺那快要滾出來的白嫩淑椒,高傲的眼眸有些鄙視的望那舞池中的高挑身影。今天早上,她居然藉着給總裁煮咖啡之名在總裁的辦公室裡呆了足足一個小時零八分,她用着那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的眸光看着那一分一秒的時間,心裡恨得牙都咬碎了,那一個小時,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她在心裡想了千百遍的事啊!她恨啊!
恨的同時,她也想啊!
想着南宮輝揮汗在她身上賣力馳騁的性感模樣。
就是現在,她心裡微一想,就感覺自己有了那種想要的感覺了!她媚眼笑了起來!
“快點!”南宮輝的聲音裡冷了一倍,濃黑的眉毛都皺成了直插入雲的箭了。
“早說嘛!”周子惠媚惑的聲音都快酥骨了,然後嬌作的脫下那件白色的披肩。
站在旁邊那俊帥高大的男人冷着一張臉,輕輕的哼了一句。
龍淑嬌沒時間去聽那騷骨的媚聲,因爲她的心身都死了,連眼淚也不知道跑到哪一國度假去了。她不想再看,不想再聽,也不想再爭取了,原來以爲愛是可以爭取的,可是她錯了,不愛是不能爭取的,他已經不愛了!
他找了一個有夫之婦的愛來報復自己!
她退吧!他不愛了,也不想他用那種方式傷害自己,因爲餘小曼是他永遠也得不到的愛。
在今天之前,她不覺得,現在她明白了,南宮輝是永遠也不會放開餘小曼的手。那麼,只有她退了,他就不會用餘小曼來傷害自己,傷害她。
現在,她終於看明白了。
他不愛了,但是他恨她,他要讓她承受他曾經承受過的一切痛苦。
他做到了,她很痛苦,真的,痛到眼淚都流乾了,痛到心都不屬於自己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挽不回什麼了?
她轉身準備走了,走出他的生命了,但是她又有些捨不得,她再看了一眼那笑得陽光燦爛,別人都不在他的眼眸之中一樣的他,像是他的眼眸只倒影着餘小曼的身影。
她不捨的轉身了。
“龍淑嬌!”南宮輝叫住了她,“跳個舞吧!”
龍淑嬌有瞬間的呆愣,跳舞?她還有那心情跳舞嗎?
不等她回答,南宮輝已經冷着一張冰塊臉硬牽起龍淑嬌早已冰冷的手,有些粗魯的大步走向舞池,龍淑嬌蹬着高跟鞋有些踉蹌的被他帶進了舞池。
她不得不揚起牽強的笑意隨着他那僵硬的舞步移動着腳步,現在她心裡感覺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因爲南宮輝旋轉得好快,根本沒有跟着音樂的節拍來跳舞,她覺得這是自己有史以來跳得最爛的舞,甚至有幾次都踩到他的腳。
他似乎根本就沒感覺到痛似的,只是向着那沉醉在優悅、激昂音樂中的二人靠近。舞池裡的人羣似乎都感覺到什麼似的,紛紛的退開了,微現驚訝的看着這不像跳舞的舞步。
均不由的想着,一向冷然如冰的南宮輝也有發瘋的時候?就因爲他的老婆跟他的得力助手跳舞?
不太可能吧?這種交際不是很正常的嗎?或許……
更多的猜測,在這羣政商名流、達官顯貴的人羣中傳播着。
在南宮輝帶着龍淑嬌旋到餘小曼的背後之時,餘小曼就感覺到了,心不在焉的眸子陡現驚喜。
他來了,她感覺到了他那種特有的氣息!她笑得自然溫柔了!
楊鋒看見那不合音樂節奏旋過來的兩人,他心中驀然有了一種心痛,因爲他只看見她那踉蹌的腳步,那哪是是跳舞,旋得如風!
心痛的同時,心又驀然的一暖,南宮輝之心太明僚了!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只等南宮輝開口。
南宮輝一旋到楊鋒之旁,也沒管那音樂是不是脫手的節拍,反正他就迫不及待了,“交換個舞伴!”
“輝!”餘小曼看着旋在眼前的,餘小曼不由驚喜的輕喊了一聲,可就在那瞬間,她的手一脫,輕輕的一旋就緊緊的入了南宮輝的懷抱。
南宮輝把她擁得很緊,緊到她呼吸都有些因難了,她不由輕呼了一聲,“輝!”
“把這穿上!”說的同時,單手輕輕的一抖,那件從周子惠身上脫下的披肩就那樣飄然的落在了餘小曼那精緻裸露的肩頭上。
“這是什麼?”
“給你加件衣服,天有些涼了!”南宮輝微微有些悶聲的回答,心裡明明嫉妒得發狂,他恨不得把那些瞪着她裸露的肩頭,若隱若現的誘人乳溝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然而,最讓他嫉妒的是她跟楊鋒相擁在一起是那麼的登對,那麼的絕配,一純一妖相輔相成,感覺自己根本就融入不了他們其中,因爲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像是一體一樣。
這樣的絕色的一幕刺得雙眸發痛,心中火燒!
看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