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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上司太欺人

搬回去住?不是吧。她好不容易纔從火坑裡逃出來,纔不要再自投羅網呢。

“那個搬回去住的事,以後再說吧。”邊說,她打了個哈欠。

“你累了?那你快躺下休息吧,我還要過去看看啓成。”

“好的,婉儀幫我送婆婆出去。”

“不用了。”巫母揮手不讓曲婉儀送,“你好好幫我照顧你姐姐,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告訴我,知道嗎?”

“是的,我會的。”曲婉儀一副乖巧地道。

在巫母她們離開後,曲婉儀連忙關上門,對着看不到的巫母做着鬼臉,“勢力,自私的婆娘。”

曲靜書啼笑皆非,“說小聲一點,前車可鑑呀。”

明白她是說,剛纔自已在說巫母壞話,卻被聽到的事,曲婉儀吐了吐舌頭,走回牀邊坐下。

“姐,你之前在巫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吧。”

跟她相認後,大姐已經跟巫啓成搬出來住,雖然,大姐沒說什麼,不過,像巫家那種大戶人家,而巫啓成又是長子,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住在巫家纔對,但他們卻搬出來了,其中肯定有什麼別情的。

聯想起剛纔巫母那一番話,曲婉儀不難猜想,巫母之前應該是不喜歡大姐,甚至趕他們離開揚家的。

曲靜書無所謂地笑了,“是有點難過,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她很快就能跟巫啓成離婚,也不用再對着巫家那班人了。

“對了,姐,明天我可能沒辦法過來看你。”曲婉儀道。

“有事?”可能才做完手術不久,才坐一會兒,曲靜書就有些累了,便重新躺下。

“明天,我會跟承希去辦離婚手續。他急着要娶那有錢女進門,所以,給我一筆不錯的贍養費。其實這也很好,以後不用再看婆婆的臉色,又有一筆錢可以讓我去創業。”

曲婉儀以着輕快的口吻說,彷彿她已經走出離婚的陰影似的,不過,曲靜書敏銳地察覺到她只是強顏歡笑罷了。

她伸手握住小妹的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這個是當然的。”曲婉儀嬉皮笑臉道,然後,替她蓋好被子,“我的事改天再聊吧,你也累了,睡吧。”

夜深人靜,望着懸掛於天際的月餅,不,應該是十五的月亮,曲靜書舔了舔脣瓣,好餓呀。

下了牀,披了件外套,她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的自動售貨機前,視線盯着裡面的麪包。

看上去,那些麪包不怎麼新鮮,味道肯定也不怎樣,不過,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卻跟香噴噴的雞腿無異的。

伸手摸了摸衣袋,才發現身上沒帶錢。沒辦法,她只得走回房間拿錢。

“你沒帶錢嗎?”一把磁性的男聲劃破寧靜的夜色,徒地在她身後響起。

她反射性轉過身一看,來人正是巫啓成。

自從那天做完手術醒來,他來探望過她一次,這幾天,兩人都各自在自已的房間裡養傷,這算是兩人首次單獨相處了。

“你還沒睡嗎?”

“你也沒睡呀。”他走到自動售貨機前,拿出零錢買了罐奶茶。

見他只買了一罐飲料,她有些不滿地嚷嚷。

“喂,沒聽說過獨食易肥嗎,你就不會多買一罐請我喝嗎?”真的是,虧她之前還冒險救他,居然連一罐飲料也捨不得請她。

對上她鄙視的目光,他釋出善意的微笑,把手中的飲料遞給她。

“我不喝奶茶的,給你。”

原來是買給她的,知道錯怪了他,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毫不客氣地接過奶茶,連一個謝字也沒有,就舉着奶茶喝下去。

“你是不是很餓?”見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笑問。

“你不餓嗎?”

因爲才做完手術不久,醫生不讓他們吃肥膩的食物,於是,每天只能吃一些粥之類清淡的食物,開始兩天還沒什麼,可吃多了就令人吃不下嚥,結果就是現在餓肚子了。

他清澈水瀲的黑瞳凝視着她,令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別開臉,卻聽到他說,“我出去找吃的,你要不要去?”

一聽到吃字,她立即精神一振,轉過頭,晶亮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着帶我去的信息。

“那走吧。”他微笑地道。

“等一下。”她叫住他,“你不會想這樣出去吧?”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病人服,他當機立斷。

“回房換衣服,五分鐘後集合。”

半小時後,兩人已經身處醫院附近的大排擋。

雖然,巫啓成不像平日一樣身穿西裝革履,只是穿着一身便服,可他他長相俊雅,一身貴氣,不凡的氣質坐在這裡,實在是個不小的突兀。

“不知這裡的東西好不好吃?”

曲靜書看了看四周,見這裡雖然裝修向簡陋,不過卻座無虛席,應該不會難吃纔是。

“我在醫院聽說,這間大排擋很多人大老遠來這裡吃的,不過好吃與否,試過就知了。”

巫啓成很豪氣地點了一桌的菜,雖然,醫生告誡過讓他們吃得清淡些,可面對這麼一桌美食佳餚,哪還忍得下去,兩人就像餓了許久般狼吞虎嚥起來。

“不行了,太飽了。”曲靜書抱着脹脹的肚皮,“吃不下了。”

“這就不行了?”他拿起啤酒給她跟自已,各倒了滿滿一杯。

“不要喝了,喝酒傷肝,別忘了你現在的肝可是經不起折騰的,再有什麼事,我可不會再救你的。”她吊着半邊眉頭瞪着他。

“好吧,你說不喝就不喝。”他放下杯子。

“不會吧,兄弟,我們男人要喝酒,什麼時候輪到女人在旁邊指手劃腳的。”

忽地,一把粗聲粗氣的聲音自旁邊傳過來。

曲靜書好奇地轉過頭看去,就看到他們隔壁那桌旁,坐了四個紋身大漢,坦胸露臂,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非善類,連忙轉過身。

可惜遲了,一看到她的樣子,剛纔開口的男人吹起了口哨,“兄弟,這妞長得不錯。”

“老大喜歡的話,就叫她過來陪你喝兩杯吧。”

旁邊的手下一聽他的話,便開始起鬨,離曲靜書最近的男人,還伸手要去抓她的手。

完全沒想到這班人居然如此無法無天,大庭廣衆之下調戲自已,曲靜書又氣又驚,眼見那小混混的手伸到眼前,她想也沒想就端起面前的啤酒朝對方潑去。

四周倏地死寂一片,然後,其他幾個大漢爆發出一陣譏笑,“猴子,被啤酒潑的滋味怎能樣呀?”

那叫猴子的人,頓時大怒,猛地站起身就要去教訓她,“媽的,給臉不要臉!”

見勢頭不對,巫啓成立即把她拉到身後,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下那四個大漢,心想吵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強自鎮定地對男人說。

“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這裡是我小小的心意。”

猴子瞧了瞧他手中那疊鈔票,撇了撇嘴角,“你以爲只有這一點錢就可以打發我們嗎?”

嘴巴如此說,手卻伸了過來,但巫啓成卻倏地收回錢,另一隻手秒速拿起桌上的啤酒,再次朝他當頭潑去。

猴子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已再次被潑啤酒了,不禁怒火中燒,未等他發火,巫啓成早已拉着曲靜書撒腿就逃跑了。

“別跑!給我站住!”眼看兄弟被耍了,其他三人也不再顧着看戲,拿出武器在後頭追砍着兩人。

聽着從後面傳來的叫喊聲,巫啓成兩人只恨沒長多兩條腿地拼命向前跑。

“這邊。”他拉着她閃進一條橫巷,然後,鑽進一間打開後門的店鋪裡,進去後不忘順手關上門。

“他們跑哪去了?明明看到他們走進這邊的?”

“你是不是眼花看錯了,這哪裡有人?”

“他們不會跑遠的,我們繼續追,讓本大爺追到他們,看我不剝了他們的皮!”

聽着那幾個大漢在門外的對話,曲靜書連大氣也不敢呼,直到聽到他們走遠了,才鬆開捂着嘴巴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一條縫,從門縫中看出去。

“太好了,他們真的走掉了。”她喜出望外地轉過頭,“幸好,剛纔這裡打開門,我們才能躲進來,否則,被他們抓住的話,就慘了。”

“是呀。”一把有氣無力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他們走了,我們也出去吧。”她把門打開,路燈明亮的光線射進來,驅散屋內的黑暗。

她率先邁步走出去,走了兩步卻沒見他跟上來,於是轉過頭。

路燈映照下,巫啓成蒼白着一張臉,一手捂着腹部,額際冒着冷汗,一副痛苦的模樣。

“你沒事吧?”她急忙上前扶着他,掏出紙巾替他抹去額上的汗水。

他虛弱地笑了笑,將整個人的力量都倚在她身上,“傷口好像裂開了。”

“是不是剛纔,那男人用啤酒瓶丟中你時,砸中了傷口?”

剛纔他拉着她逃跑時,曾經一度差點被那幾個男人追到,其中一個男人還用手中的啤酒瓶丟中他。不過,當時兩人只顧着向前跑,根本沒想到他的傷口因此裂開了。

“我帶你回醫院包紮。”

說罷,她扶着他走出小巷子,來到大馬路,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是不是很痛?你忍一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見他痛得嘴脣都白了,她心中也急,催促着司機開快點。

“今晚吃這一頓飯,代價有點大了。”把頭放在她的頸間,他強顏歡笑地說着,“回去後,一定會被醫生罵。”

“平日你罵別人多了,現在嘗試一下被罵的滋味,也是不錯的體驗。”她開玩笑道。

“我會跟醫生說,你纔是罪魁禍首。”

“你怎能這樣,有沒有聽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呀。”

在兩人談笑間,車終於把他們載到醫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