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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V151

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他也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爲何剛纔不讓他帶吳綺麗等人回警察局,不過,轉念一想,這裡人太多,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只得道。

“你也不用太客氣,保護市民的安全是我們警方的義務,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改天有空再出來敘敘吧。”

送走了他們,曲靜書才問李蔓華道。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那‘女’人會找上‘門’來鬧?” ”

李蔓華身體僵了僵,抿着嘴巴不說話。

見她不肯說,曲靜書揚了揚秀眉,也沒再追問下去,道:“那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聞言,李蔓華這才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於是,曲靜書扶起她,“能自己走路吧?”

之後,曲靜書就帶她到相熟的‘私’家醫院去。

李蔓華的傷看上去很嚇人,不過,傷勢卻不算很嚴重,醫生幫她敷了‘藥’,就讓她出院。

不過,她被嚇到了,不肯回家,於是,曲靜書就帶她回自己家去。

第二天早上,張勁陽纔回到家,看到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的李蔓華,就戲謔地笑道。

“看來,那班人出手‘挺’重的,簡直想毀你容呀。”

聽到他的話,李蔓華下意識拿起一旁的報紙擋着自己的臉,不讓他再盯着自己看。

“現在這裡都是自己人了,你說說,到底做了什麼事,那個‘女’人才那般氣急敗壞地上‘門’找你算賬?”曲靜書慢條斯理地喝關豆漿問。

“我沒有做過什麼,是那瘋‘女’人看我不順眼,嫉妒關爺疼愛我,一見關爺不在就上‘門’鬧事,哼,等關爺回來後,我一定要他幫我出這口氣。”李蔓華氣呼呼地道。

或者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的話吧。

事情就發生在在上個月,李蔓華逛時裝店時,看中了一件衣服,誰知道準備結賬時,才被告知,衣服早就有人訂了。

本來,她也不是非要那件衣服不可的,不過,當她在更衣室試另一件衣服時,卻聽到店員在外面說,預訂衣服的人是吳綺麗,而且,她也根本就沒有付錢,不過是打了個電話到時裝店,讓店員幫她留貨罷了。

如果只是這樣也罷了,壞就壞在那兩個店員說人是非,卻不知道當事人就在身邊。

那兩個店員,談起吳綺麗爲人出手如何大方,每次來都打賞她們小費,再說到李蔓華身上,正確來說,她們是說關卓雄最近最寵愛的‘女’人。

“那個小三,還真以爲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當自己是關太太,讓關爺在酒店宴客,平時還以關太太自稱,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不過是小三一名,還真想跟真正的關太太一較高低了。”

“那種小三真不知天高地厚,這麼多年來,關爺身邊的‘女’人還少嗎?可來來去去的,最後留在他身邊的也只有關太太了,我說那種小三,就是給關太太挽鞋的資格也沒有。”

聽到這裡,李蔓華哪裡還沉得住氣,立即衝出更衣室,對那兩個店員吼道。

“你這兩個賤人,膽敢在背後說我是非!我是小三又如何,誰叫關爺愛我愛得要死,你們不服氣的話,也可以對關爺投懷送抱呀,看他肯看不看你們一眼。

那個老‘女’人都一把年紀了,除了爲關爺生了一個‘女’兒外,還懂什麼!霸着屎坑不拉屎,哪天等我替關爺生一個兒子,看關爺不一腳踹開她,到時看你們誰還敢說我是小三……”

就在她口沫橫飛之時,吳綺麗卻悄然走進店內,也不知道她聽到多少,當她注意到店員的臉‘色’有異,再聽到她們喊了句,“關太太。”她才知道闖禍了。

不過,當時,吳綺麗只是若無其事地輕輕掃視了她一眼,就當她不存在地走到貨架前挑衣服了,而她自然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事後,對於自己在時裝店的表現,她相當惱火,尤其最後,吳綺麗大方得體地登場,而她卻夾着尾巴走人,這一反差想起來,都讓人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於是,她暗下決心,一定要爭回這口氣。

很快地,機會就來了。

就在上星期,她聽到關卓雄說起,他們關家的祖屋剛剛裝修完,打算搬回去住。她聽到他的手下說起,那祖屋只有關太太才能住進去,於是,就一直在關卓雄耳邊吹枕頭風,要搬進去住。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住進去,吳綺麗就帶着人上‘門’鬧事了。

聽李蔓華將跟吳綺麗之間的恩怨娓娓道來後,曲靜書嘆了口氣,語重深長地道:“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聞言,李蔓華不解地擡眸望向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關爺始終不肯答應跟吳綺麗離婚的原因?”張勁陽問。

“因爲,他不想分一半家當給她?”李蔓華猜測道:“還是因爲,他不想被人罵拋棄糟糠之妻?”

“有這個原因,不過,最主要的的因是他不敢。”他爽快揭開謎底。

“吳綺麗的外家,他父親,跟兄長都是當官的,而她嫁給卓雄時,他還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混’‘混’,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本身的能力外,還有一半的原因,他的江山是跟她一起打下來的。

這些年來,她雖然已經退居幕後,不再‘插’手幫派的事,不過,幫派裡有一半的人是她心腹,所以,就算關卓雄今天已經是江湖上無人不識的關爺,都要忌她三分,而你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曲靜書笑眯眯地接着道:“雖然,你的所作所爲雖然莽撞了些,不過,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令她覺得你不會是一個威脅,只要你肯安份守已的話,她也不會拿你怎樣。”

其實,這次的事,與其說吳綺麗因妒成恨,想要剷除李蔓華的話,不如說她只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吧。

否則,吳綺麗真有心對付李蔓華,找人給她一槍就好,根本用不着帶人上‘門’去鬧事,她這樣做目的有兩個。

第一,擺出姿態,讓外面的人知道,關太太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吳綺麗。

第二,就是出手教訓一下,李蔓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讓她別恃寵重驕,如果她知進退的話,她也不是容不下她,否則,她可能會狠下毒手了。

聽着她的分析,李蔓華此刻纔有些後怕,不過,一想到昨晚所受的屈辱,又火冒三丈。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白白被他們打一頓?這口氣我怎麼都吞不下的。”

“中國有句古語叫,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張勁陽兩三口吃完碗裡的炒麪,‘抽’了張紙巾抹着嘴,然後起身回房補眠去了。

“十年?”別說是十年,就是一年她也等不下去的。

“我吃飽了,你慢用。”曲靜書也站起身道。

“你們怎麼都走了!”見狀,李蔓華嘟着粉‘脣’懊惱瞪視着他們,“你都沒還跟我說,我要怎麼辦。”

“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罷,曲靜書不再理會她,轉身上房。

還未走到房‘門’口,就聽到手機響個不停,她快步走回房,拿起手機一看是巫啓成打來的。

要不要接?聽巫啓成昨晚的口‘吻’,他對她還死心不息的樣子,昨天,他又幫了她,因此,她沒理由不接他電話的。只是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纔好。

“怎麼不聽電話?”當她猶豫着要不要接聽之際,就聽到張勁陽的聲音在‘門’口傳過來。

她拿着手機走向他,一副‘女’王之態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幫我打發他。”

揚了揚眉頭,他接過電話,嘴角揚起一抹狡詐笑容,“喂,哪位找靜靜呀?”

“怎麼是你接電話,靜靜呢?”巫啓成有些不爽的聲音傳來。

“她還在睡覺,昨晚她累壞了,就讓她多睡一會兒,你有什麼事找她?”

張勁陽語氣暖昧地問,迴應他的是一陣‘嘟嘟’的聲音。

“完成任務。”他揚着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將手機‘交’還給她,氣得她牙癢癢的。

“剛纔,你怎麼那樣說話?”

“我怎麼說話了?”他張着無辜的晶亮眼睛望着她。

“你還問!你是故意誤導他,讓他以爲我昨晚跟你有什麼!”她惡狠狠地瞪着他。

“有嗎?”他眼珠轉了轉,然後,伸手到她面前拿回電話。

“我還以爲,你覺得他很煩,不想他繼續纏着你,又不知怎麼拒絕他,所以,纔好心讓他知難而退呀。原來不是嗎?唉,我真是好心做壞事了,原來,你還惦記着他,那好吧,我打電話給他解釋清楚好了。”

她一手拍開他的手,然後,向後退幾步,一甩手把他的‘褲’子甩在他頭上。

他用手‘摸’了‘摸’差點被毀容的鼻子,搖了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呀。”

下了飛機,關卓雄怒氣衝衝地一路直奔回家,步入客廳,就看到蜷縮成一團,坐在沙發上玩着筆電的李蔓華。

“原來你在家,我還以爲你出什麼意外,居然,一直不接我電話。”

滿含着怒氣的話傳到她耳畔,可她依舊不瞅不睬地低着頭,於是,他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她在看什麼,卻發現她在玩網遊,怒氣不禁高漲幾分,伸手就要去搶過她手中的小筆電。

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就聽到她嘩啦啦的哭出來了。

把小筆電往旁邊一丟,她雙手攬着他的‘腿’,仰着梨‘花’帶雨的芙蓉面哭道:“關爺,我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

“你的臉怎麼這樣?”原本的一腔怒火,在看到她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不由化作繞指柔,“到底是誰‘弄’成你這樣的!”迴應他的卻是她令人心痛的哭泣聲。

他好不容易纔哄得她停止哭泣,再次追問發生什麼事了,才聽到她哽咽着道。

“你別問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姐姐爭寵,好像他們所說的一樣,我不過是個棄‘婦’,根本就配不上關爺你的。”

聽她的話,他有些遲疑地問:“是綺麗叫人做的?”

她一聽到吳綺麗的名字,身體就害怕地顫着道。

“你不要責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會說話‘激’怒她,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想住進祖屋,她纔會生氣了,我想過了,祖屋那裡,你還是跟姐姐搬進去住吧,我不想因爲自己,害得你跟姐姐反目。你千萬不要因爲我的事,而去責怪姐姐,我怕……”

“你怕什麼?”

“我,我聽說,雖然姐姐現在不理幫裡的事了,不過,幫裡有一半人是她的心腹,如果,因爲我而害你跟她鬧矛盾的話,只怕會危害到你的地位,我不要那樣。”

一聽到她這樣說,望着她臉上的傷,關爺是既心痛又生氣又無奈。

“你放心,這事我知道怎樣處理的。”

他抱着她哄了幾句,又承諾送她幾套首飾等,兩人才甜蜜地回房去。

事後,關爺雖然沒有爲此事責備吳綺麗,卻叫人教訓了頓,當天出手打傷過李蔓華的幾人。

“外面怎麼這樣吵?”曲靜書從文件堆中擡起頭,望向站在一旁的秘書。

“是張董回來了。”陳妮答道。

“哦。”曲靜書大筆一揮,將那幾份文件都簽名了,‘交’給秘書,然後,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來到張勁陽辦公室‘門’口,擡手敲了敲‘門’,未等裡面迴應,就推‘門’而入。

“我什麼時候讓你進來了!”

才推‘門’踏進房內,就聽到張勁陽怒氣衝衝的話響起,她擡眸看去,只見文件跟一些雜物散落一地,而他的臉‘色’‘陰’寒得能刮下一層冰霜。

“是你。”看到她,他這才收斂了下怒火,在辦公椅上坐下。

她順手關上房‘門’,踩着高根鞋,避開一路上的‘地雷’,走到辦公桌前。

“發生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你不是去簽約嗎,難道發生意外籤不成合同?”

將頭向後仰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揉’着太陽‘穴’,“別說了,功虧一簣。”

皺了下眉頭,她走到他身後,伸手替他按摩着頭部。

“之前,不是已經打通好所有的關係嗎,怎會不成了?”

她知道,爲了取得這次政fǔ興建焚化爐的項目,他事前做了多少準備功夫,化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還以爲這回是十拿九穩了。

感覺頭沒那麼痛了,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停手,然後站起身,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威士忌酒,倒了兩杯酒。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不過,遇到駱百齊跟江國權聯手出擊,那項目當然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他們也對焚化爐這個項目有興趣?”她意外地睜大眼睛,“他們一向不沾這種業務的,怎會突然殺出來跟我們搶,難道他們還在懷疑我們?”所以,纔會跟他們搶這項目。

“誰知道。”他端起其中一杯遞給她,自己拿起另一杯酒喝起來。

“也許只是巧合,在商言商,這次的項目利潤空間大,他們想分一杯羹,也無可厚非。不過,從這次的事情來看,我們的動作要快點,再不出手的話,之後,等駱江兩家聯成一線的話,我們只有捱打的分了。”

“難怪說,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她輕啜了口威士忌酒,“明明他們鬥了這麼多年,居然都可以化敵爲友,看來這世界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了。”

“他們只是雜牌軍罷了,只要找到突破口,就可以一炮打散他們的聯盟。”他帶着幾分痞氣,慵懶聳肩。

瞥了他一眼,她漫不經心地問:“看來,你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方法了?”

他但笑不語,仰頭一口喝乾杯裡的酒。

珠寶店內。

“關太太,這是公司最新的款式,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掃視了下裝在盤裡那十多條的鑽石手鍊,李蔓華隨意拿起中間一條鑲着綠寶石的手鍊,問坐在身邊的曲靜書。

“你覺得這條怎樣?”

“一般吧,我記得你之前不明一條款式差不多的嗎。”曲靜書看了眼道。

聞言,李蔓華放下手中的手鍊,又拿起另一條來試戴。

“巫先生,這邊請,不知你想買什麼首飾呢?”

“我想買枚戒指,你有什麼好介紹。”

忽地,一把熟悉的男聲在身後傳來,曲靜書身體一僵,按捺住轉過頭的衝動,拿起放在前面的鏡子一照,果然,就看到巫啓成。

不會這麼巧吧,在這裡也能遇到?她暗咋舌。

這時,李蔓華也反現巫啓成的存在,正想開口,曲靜書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拿起包包,拉着她躡手躡腳想要走出珠寶店。

“關太太,你手上的手鍊還要嗎?”

未等兩人走出‘門’口,就聽到店員喊道。

一聽到店員的話,曲靜書就知道糟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巫啓成的聲音道:“靜靜?”

“HI!你也來買首飾呀。”她轉過身,大方跟他打着招呼。

他走近她,明澈有神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着她。

“我本打算打電話給你呢,沒想到就在這裡遇到你了。相約不如偶遇,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如等會一起吃頓飯?”

“好呀。”未等曲靜書回答,李蔓華已經搶先答應道,“那天,幸好巫大哥你的幫忙,不如今天這頓飯就讓我請客吧。”

巫啓成感‘激’般看了李蔓華一眼,然後,再望向曲靜書,見他們兩人聯手,曲靜書也只得投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