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V125
“買衣服也要看看樣板,看是否物有所值吧,你要我幫你洗脫嫌疑,是否也要讓我們知道,究竟你手裡有什麼可以對付江國權的東西?”
季遊沉默半晌,最後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
“你應該聽說過四方城的項目吧?我手裡有他跟承辦商‘私’相授授的證據。說真的,他爲官幾十年,一直很小心,從來不讓人抓到他的把柄,都是他的手下替他辦事。” ”
“既然如此,他情‘婦’怎麼拿到那些證據?”曲靜書好奇地問。
季遊撇了撇嘴角,“因爲四方城這事,就是他讓情‘婦’出面的,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們想要對付他的話,只有我手中的證據才能成事,怎樣?”
“成‘交’。”曲靜書勾‘脣’一笑,“我會盡快讓人幫你洗清嫌疑,你也回去準備好我們想要的證據。”
“怎樣,這些東西是否可以成功舉報江國權?”
看了看桌子上那幾經辛苦纔得到的證據,張勁陽有些緊張地問,正聚‘精’會神地閱讀着手中資料的律師。
終於將所有的資料全部看完後,律師抹了抹額際上的汗水,點了點頭。
“如果把這些證據公佈出去,他應該會被罷官。”律師有所保留地表達他的意見。
“應該?”曲靜書揚了揚眉頭,“這麼說,我們被季遊騙了?”虧那‘女’人還敢說什麼,這些證據一定可以拉江國權下馬的。
“怎麼說呢,官場的事很複雜,就算這些證據是千真萬確的,也不一定就能整死他。”律師道。
“換句話說,要一擊即中,就要找到適當的方式才行。”張勁陽拍了下掌道。
“可以這樣說。”律師道。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曲靜書站起身,律師立即識趣告別。
“如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在律師離開後,曲靜書收拾資料道:“你覺得怎樣?”
“養兵千日,用在一朝,現在該是駱百齊上場的時候了。”他勾起一個狡詐的笑容。
“可是,你真的認爲駱百齊會幫我們對付江國權?”曲靜書有些不放心地道。
他搖了搖食指,“錯了,不是幫我們,是幫他自己,我相信只要有辦法能對付他的死對頭,他一定會義不容辭,拼盡全力的。”
當初,他之所以費盡心思,接近駱百齊,討好他,除了他在本地有財有勢,跟他打好關係,對他們有百利無一害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跟江國權是死對頭。
瞅了她一眼,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這回爲了得到這些證據,白白放過季遊,你會不會很失望?”
“我跟她是冤家,註定要一直糾纏下去,只要她一天未死,總有機會要她把欠我的連本帶利討回來,現在首要之務,還是完成乾爹的吩咐。”她強顏苦笑地道。
“爲防夜長夢多,我還是先去找駱百齊吧。”張勁陽站起身,拿過那些資料道。
駱家書房。
“這些東西,你怎麼得來的?”駱百齊一臉凝重地問。
“是我從季遊手中買來的。”張勁陽輕描淡寫地‘交’待道:“駱生,你認爲這些證據是否可以對付江國權?”
“要看是誰出手。”
“那麼,如果是駱生你呢?”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駱百齊‘摸’了‘摸’下巴,“你跟江國權有仇?”
“仇深似海。”張勁陽於是將早就想好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其實,我是孤兒,在十歲之前,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對疼愛我的父母,就在我十歲那年,父親因爲錯信一個好朋友,結果害公司破產,還負債累累。
因爲受不了那個打擊,他燒炭自盡,留下我跟媽相依爲命,在我十五歲那年,媽因爲勞累過度而病倒,之後還因爲沒錢看病,沒多久就離我而去……”
其實,駱百齊早就調查過他的身世,不過,表面上當然裝出第一次聽到的樣子,‘露’出同樣的表情。
“難道,那個害了你們一家的人就是江國權?”
“我爸的好朋友是這樣跟我說。”張勁陽還沉浸於往日的傷痛中,聲音嘶啞地道。
“原來如此,那麼,當初你會接近我,就是因爲知道,江國權跟我是死對頭?”駱百齊意味深長地望着他。
張勁陽頓時‘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駱生我”
“不用怕,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駱百齊哈然一笑,“我很慶幸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不是敵人,我看好你,你將來一定前途無限。”
“你太過獎了。”張勁陽‘露’出緬甸的笑容,“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向你學習的。”
駱百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證據你就放心‘交’給我處理,總之,江國權這條老狐狸,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駱百齊果然沒有空口說白話,不出兩週,就傳來江國權被拉下馬的消息。
“乾爹剛纔打電話來了,他很滿意我們這次的表現,還有,他讓我們回泰國。”
“讓我們回泰國?是不是有什麼事?”曲靜書轉過頭,敷着面膜的臉怪嚇人的。
張勁陽見怪不怪,不過還是忍不住挖苦道。
“就算我不是你那杯茶,也是一個正常的男‘性’,在我的面前,你是否不要這麼隨便?”
“我哪裡隨便了?”她斜睨了他一眼,“你說,我什麼時候做出隨便的行爲?”
張勁陽很想吐糟說,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在一個像他這般帥氣的男人面前,身穿睡衣,敷面膜這些破壞自己形像的事情吧,除非她從來沒有將對方當男人看待。
話跟嘴邊,他又怕在此話題糾纏不清,便將話吐進肚裡,岔開話題道。
“乾爹可能是太過開心,叫我們回去,一起慶功吧。”
兩天後,兩人一起回到泰國。
下了飛機,就看到司機在機場等他們了。
司機沒有載他們回家,而是直接載他們到東方酒店,原來,秦柏在酒店大排延席,慶功他入了國會。
“你們終於來了,我還怕你們趕不及出席我的慶祝會。”秦柏一看到他們,立即迎上前,開心地跟張勁陽相擁抱。
“乾爹,恭喜你成爲國會議員。”曲靜書也上前跟他擁抱了下,“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們就早些回來跟你慶祝了。”
“早回來,不如來得巧,你們回來的時機正好。”秦柏笑道,接着把他們介紹給今晚的賓客相識。
“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很久沒試過這麼高興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剛纔有多少人來祝賀我,有沒有看到那個老吳,明明平時看到我,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今天看到我,卻像只哈巴狗一樣,真是大快人心……”
被張勁陽扶着回到家的秦柏,打着酒嗝,手舞足蹈地笑道。
把秦柏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張勁陽吩咐一旁的傭人去拿條熱‘毛’巾來,然後,細心地幫他抹着臉。
“乾爹,我扶你回房休息吧。”幫他抹完臉,張勁陽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秦柏揮了揮手,眼眸一轉,視線落到站在一旁,拿着參杯服‘侍’自己喝的曲靜書臉上,彷彿想到什麼似的,他一手握住她的手。
“這回我能夠順利進入國會,你應記一功,對了,我訂了一套首飾給你,已經放在你房間裡,你上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乾爹再另外送你一套。”
“謝謝乾爹,你的品味獨特,你送的一定是我所喜歡的。”她彎腰在他臉上親了親,然後,示意一旁的保鏢扶秦柏回房。
在秦柏回房後,曲靜書‘摸’了‘摸’肚皮,今晚都沒吃過什麼東西進肚,酒倒喝了不少。
“有沒有興趣到夜市吃夜宵?”她轉頭問站在一邊,不知在想着什麼的張勁陽。
“好呀。”同樣沒吃過東西的他,吩咐人準備車輛。
只逛了一半的夜市,兩人不但喝醉吃飽,張勁陽手裡還拿了幾袋在夜市所買的小玩意,當然這些都是他付線,卻是她想要買的東西。
“乾爹今天真的很高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得這麼開懷,像個小孩子似的。”
手裡拿着一個芒果當飯後甜品,曲靜書吃了一半已經吃不下去,隨手塞進張勁陽的嘴裡。
招手讓身後的保鏢,把手裡那些玩意先拿到車裡,張勁陽伸手把芒果核丟進身邊的垃圾筒裡。
“剛纔,乾爹說因爲你才能順利進入國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漫不經心地朝對他擡了擡下巴,笑道:“你就是想問這個,才調開保鏢?”
他沒否認,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也沒什麼,就是他想拉攏塔隆支持他入國會,所以把我送到塔隆的‘牀’上,大概是我服‘侍’得將軍高興,乾爹就很順利進入國會了。”她以着不關已事般的口‘吻’說道。
張勁陽臉‘色’一沉,“既然你不想那樣做,幹嘛要自甘墮落去陪別的男人。”
聽着他的話,她好笑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臉。
“別板着臉教訓人家啦,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呢。”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所愛的人,跟愛你的人。”他心痛地道。
她臉上的笑容一斂,喉嚨不由地有些發緊,然後,嘴角揚開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