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見這些錢就覺得噁心。尤其是那零零碎碎的小錢,讓人看着心裡忍不住壓抑。我早就看不慣十三少收會費的事了,更不會和他們瓜分這筆髒錢。
但,我依然阻止不了他們。
雖然我已成了十三少的大哥,但是烏鴉在十三少中仍然有着不小的威信。他們五少的勢力也很大。控制着學校一大半的流子。如果我侵犯了他們的利益,一定會引發他們的不滿發生內鬥。
而這場內鬥,一樣會帶給我很大的麻煩。我當這個十三少大哥,也沒什麼價值了。
想了想,我問烏鴉,“我們十三少每個人會分到多少錢呢?”
“大哥兩千,有實力一些的一千,弱一點的五百,剩下的一律算在十三少大家的身上。王衝上次被你打掉了一顆牙齒,我們給他拿了五千鑲牙。還有兩個兄弟被你捅傷了,我們給他看病又花了不少。十三少收會費的規矩,已經持續了幾年了。文哥,您不會想當聖母吧?”烏鴉警惕的看向了我。
“不不不。我當然不想當什麼聖母。我只是覺得,這些錢有點少吧?”我笑着問烏鴉。
“呵呵,您是開大公司的生意人,這點錢當然入不了你們的法眼。但是對於我們,卻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呢。”烏鴉冷冷的說。
“哦,如果有更賺錢的生意呢?”我問烏鴉。
“你會這麼好心?”烏鴉一愣,很快警惕的看着我。
“你們都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對兄弟們好一點。不如這樣吧,以後高二、高三和高四的會費就不要收了。都是市高的老人了,應該照顧一下。收會費就從高一下手吧。一個星期每人五十。也算彌補下失去的損失。至於公司那邊,我很快還要開一個賭場。賭場就交給你親自管理,每天的流水你抽三成。如何?”
“每天的流水我抽三成?文哥,你確定你要開賭場?”烏鴉吃驚的瞪大眼睛。
我早就知道了,烏鴉這人極其好賭。有的玩他就和別人玩,沒人玩他就整天守在校外的彩票站發呆。只要是能玩錢的東西。他都喜歡插一手。而我交給他新開的賭場,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大的誘惑。
征服烏鴉這種低智商青年,還是比較容易一些。
因爲我的新決策,高二、高三和高四一片歡騰。大家聽說以後每個星期不用再交錢了,全都忍不住跑去買來辣條慶祝一番。而高一的會費加重,也使整個高一蒙上了一層陰霾。
因爲這件事,王志新還特意跑來找了我。他對我的決策很不滿。生氣的問我,“李思文,你不是最討厭我們收保護費嗎?怎麼我們收不行,烏鴉收就可以。收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叫他只收高一。草,你不怕別人在背後罵死你?”
“烏鴉收會費很久了,如果我突然不叫他收會費造反怎麼辦?他現在是我們的人了,他願意收就收吧。而且我已經解決了高二、高三和高四,這不是很不錯嗎?”我笑着問王志新。
“草!高四纔有幾個人?只不過兩個班的人。高二和高三的人也不多啊,那些藝術生只有快考試了纔回來,還有不少走讀的。真正住寢室交會費的,高一一個年級就抵得上他們三個年級了!你只是解救了一半人,另一半的人你就不管了嗎?就因爲他們是新生,就因爲他們好欺負?”王志新紅着臉大聲質問我。
“新仔,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草,怎麼跟文哥說話呢?”小民不悅。
聽了小民的話,王志新變得更加憤怒了。他惡狠狠的指着小民,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手指頭已經快碰到小民鼻尖了,王志新指着小民大罵,“草你嗎,你個馬屁精居然敢訓斥我?我和李思文什麼關係?你和李思文又是什麼關係?”
知道王志新脾氣大,小民趕緊躲向我的身後。接着,他揚起頭不屑的看着王志新說,“我跟文哥先認識的,認識的比你早呢!嗎的,我爲了文哥被打斷過四肢。你呢?”
“我草!”王志新爭不過小民,只好憤怒的看我。
兄弟多了自然就會爭吵,大家願意跟我在一起也總是會爭風吃醋。記得以前,我還因爲王巖和王志新爭風吃醋過。看着猥瑣的小民和憤怒的王志新,我不由覺得好笑。
笑了笑,我對王志新說,“暫時就這樣吧,誰叫你上次不聽我話去打趙豐的?王志新,從今以後把你降爲第十三少。你,不許忤逆比你地位高的大哥。”
“李思文,我草你嗎啊!”一股熱淚涌上眼眶,王志新都快被我氣哭了。緊接着,他憤怒的摔門離去。
“文哥,新仔好像生氣了,要不要勸勸他啊?”小民皺着眉頭問我。亞肝吉亡。
“呵呵,不教訓他一頓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他在我這受委屈,總比他日後被人弄死要好。我已經失去於彬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
“哎,大比哥確實可惜啊。我聽說他是最講義氣的一個人,爲了義氣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可惜他留過三次級,判的時候已經成年了。要是他不滿十八歲就好了,就算判個無期也行啊。”
“算了,別再提這件事了。”我嘆了口氣。
想了想,我突然問小民,“小民,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烏鴉加重高一的會費嗎?”
“高一的比較好欺負?”小民問我。
“你去問問王巖吧。”我失望的看了小民一眼。
王巖是個聰明人,我想他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只要王志新受了委屈,他一定會找王巖去訴苦。王巖,也一定會對他解釋明白。
我們的公司開了半個月,除了放出去的一筆小錢並沒有什麼生意。因此,我決定再開一個賭場。
我的賭場生意規模不會太大,但是可供我將鄉里的一半賭幣機調到賭場。鄉里的賭幣機生意越來越不好了,而我的兄弟卻越來越多。兄弟多了麻煩也多,用錢的地方也更多。我必須更努力的賺錢,才能供給我身邊這羣龐大的兄弟。
利用人際關係,我在市裡找了個不錯的兩層樓。又找李金澤爲我辦了個營業執照,我的賭場就算正式開張了。
這個賭場外表是一個茶樓,內部卻和正常賭場一樣。一樓是麻將機,二樓用來打牌,小廳中還有兩個檯球案子,全下來大概是十五萬塊錢。
就和李金澤開飯店賺白條一樣,我開賭場也是爲了公司方便賺錢。因爲賭錢的人總有人要輸錢,而他們輸錢了自然也會找人借錢。這個時候,就可以讓守在賭場的銀龍爲大家放貸。這種營銷方式,也算是捆綁銷售的一種。
爲了讓賭場賺的錢多一些,我把每個臺位的錢都降的比別的賭場便宜一些。這個時候陳志明也回來了,他才聽說我開了賭場就趕了過來。看了看我賭場的規模,陳志明給了我一個忠告,“李思文,小心有人在你賭場搬垛子。出了事,可是要判刑的。”
“恩。”我點頭。
何爲搬垛子,就是拿着鉅額鈔票賭錢。就像才上的一個新聞一樣,某網絡紅人美美涉嫌賭資xx萬入獄。遇見這種搬垛子的大戶,我們通常都有很大的抽成。但是這種生意也極其危險,一兩次就很有可能被警察盯上。
在賭場巡視了一圈,烏鴉感恩戴德的看着我說,“文哥啊,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當個賭場打手。感謝你啊,實現了我的夢想!”
“哈哈,這點事算個啥?以後有錢大家賺,大家賺哈?”我笑着拍拍烏鴉的肩膀。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過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學校中很快傳來了一個好消息。高一的學生受不了重額會費,他們終於造反了。而他們造反的頭領,就是一直與我爲敵的果子。
果子帶人找了我一圈,並且叫人找我遞話,“交出烏鴉和小白等五少,不然就滅了我們十三少。”
果子,他絕對有滅了我們十三少的實力。只不過他滅的是十三少,而不是我李思文的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