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2.悲，老國王被無能子嗣氣詐屍啦
“你確定那顆種子吃下去不會讓我拉肚子嗎？我感覺不太舒服，要不靠邊停一下，我去森林裡放空肚子。”
庫德蘭·蠻錘駕馭着自己的雄壯戰鬥獅鷲在天空飛着，這強悍的蠻錘矮人一邊揉着肚子，一邊大聲對旁邊同樣騎着獅鷲的洛薩喊了一聲。
元帥懶得理會那小題大做的傢伙。
他和庫德蘭確實是老朋友。
曾經有段時間，庫德蘭代表蠻錘氏族常駐鐵爐堡時恰好洛薩也在那裡學習矮人火槍的使用方法，兩人經常一起喝酒，後來暴風王國的第一批獅鷲騎士也是由洛薩和庫德蘭牽線，才讓鷹巢山那邊專門派人過來教導訓練而成。
矮人們普遍喜歡居住在山中而且喜歡到處亂挖，對於礦石和鍛造有天生的技巧，銅須和黑鐵矮人都是如此，但蠻錘矮人是個奇葩的例外。
這些狂野的傢伙親近自然，他們雖然也居住在辛特蘭的鷹巢山中。
但他們最喜歡的運動是與他們的獅鷲夥伴一起翱翔天際，駕馭雷霆，因爲這種特性，讓蠻錘矮人成爲了東部大陸乃至整個艾澤拉斯首屈一指的“飛行種族”。
他們是整個大陸唯一一個有正規空軍編制的勢力。
但作爲空軍強盛的代價，蠻錘矮人幾乎沒有地面力量，這就讓他們必須和擅長地面作戰的銅須矮人結爲同盟，才能確保自己的利益。
矮人三族之間的關係挺複雜也挺抽象的，但他們並不喜歡對外族人說起自己那其實並不光彩的歷史，因此人類對於兩百多年前發生的三錘之戰的內幕也並不十分了解，只是知道正是那場戰爭導致黑鐵矮人走了極端，最終召喚了炎魔之王，直接造成了燃燒平原的出現。
赤脊山也因爲那場持續不到十分鐘的災難而被永久改變了地形，讓那地方變的荒蕪起來。
不過迪亞克姆對於庫德蘭·蠻錘倒是挺有興趣，他特意讓太陽之翼放慢了速度，以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跟隨在庫德蘭身旁，他問道：
“蠻錘矮人這些年回去過格瑞姆巴託嗎？你們就沒想過收復故土嗎？”
“那地方沒救了！城市被可怕的活化黑暗籠罩着，裡面有一些很病態的東西，而且三錘之戰破壞了山體，讓我們的故鄉難以再被修復，就連水源都被截斷。”
提到故鄉，庫德蘭粗壯的嗓門也變的悲傷起來，他搖頭說：
“格瑞姆巴託已經回不去了，現在鷹巢山就是蠻錘矮人的家，那地方挺好的，除了討厭的巨魔永遠殺不完之外，一切都很好。我們的獅鷲也很喜歡那裡的氣候，那是蒼穹賜予蠻錘的領地。”
“但是魔瘟在北疆蔓延呢。”
迪克提醒道：
“你也感染了魔瘟，證明這東西對你們也有效果。
雖然矮人身體強壯讓魔瘟在你們身上生效的力度很弱，但染病總不是好事，一次次的反覆感染總會讓魔瘟找到擊潰你們的方法，你的族人或許應該早做準備。”
“你不是帶回林精們了嗎？”
庫德蘭打量着這位異族聖人。
他還沒見過迪亞克姆的半巨人形態，只是聽人說過警戒者的身高達到了4米多，那恐怖的高度對於普遍身高1.4米的矮人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的高大。
因此庫德蘭對迪亞克姆維持着必要的“警惕”，就像是矮個子不怎麼喜歡和大高個交朋友一樣。
他說：
“我過幾天回一趟鷹巢山，如果能讓你的林精朋友隨行，我想我的族人也會願意吞下種子來確保健康的。”
“沒那麼容易。”
迪克解釋道：
“林精們拿出的自然之種是用自己的生命力塑造，那東西沒辦法長期保存，而林精的誕生依託於生命力繁盛的森林，也就是說，你們得等一段時間才能讓暴風城出現更多林精。
或者等到黑暗之門開啓之後，就有更多的林精們會抵達這個世界，但我悲觀的認爲哪怕把德拉諾的每一個林精都帶過來依然不夠治癒你們，艾澤拉斯的人口之多超乎德拉諾人的想象。
或許，你可以號召染病的族人來暴風王國治療。”
“哼，我覺得你這個異族大個子不懷好意！”
庫德蘭斜着眼睛說：
“難道洛薩真的認你爲‘義父’了嗎？讓你把什麼好東西都使勁往他這裡搬，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呢？我怎麼覺得暴風王國這事不太對勁的樣子啊！”
“喲，你個小個子還挺敏銳。”
坐在迪克身前，與他同乘的奈麗打趣說：
“我還以爲矮人的腦子裡裝的都是肌肉呢，而且之前你從望海崖把我們帶去蠻錘城堡時，不是送我一束花還想和我約會嗎？庫德蘭。吶，我威猛的男朋友在這，要不你和他談談？
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和你倒也不是不能出去吃個飯。”
“嘁，那只是蠻錘矮人表達友好的方式，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庫德蘭被拆穿醜事，老臉一紅，急忙駕馭着獅鷲飛了出去，就像是害怕奈麗的威猛半巨人男朋友找他麻煩一樣。
這傢伙是個很棒的矮人，各方面都很好，是最完美的“哥們”人選，但就是喜歡拈花惹草，雖說矮人們普遍都這個屌樣，但蠻錘有“前科”。
在正史裡，他的同鄉弗斯塔德·蠻錘和羅寧與溫蕾薩組隊的時候，還想約溫蕾薩呢。
也不知道他們這些1.4米的矮子哪來的勇氣去約溫蕾薩那個1.9出頭的大姑娘，身高一點都不匹配啊，哥們。
“他倒是懂得欣賞異族的美。”
迪亞克姆笑了一聲，對奈麗說：
“但他真的不怕你一個失誤把他踩死嗎？”
“我有那麼重嗎？”
奈麗的眼神冷颼颼的盯着說錯話的警戒者，讓後者一聲不言語的趕緊拉了拉繮繩，讓太陽之翼別摸魚了，儘快趕到閃金鎮看看那邊是怎麼回事。
閃金鎮現在已經不是城鎮的姿態了，在戰士們奪回這裡之後，他們在瑪格漢薩滿的幫助下，迅速在城鎮之外沿着水晶湖和森林丘陵塑造了一圈矮牆，又在四周架滿了拒馬。
鎮子內部還在緊張的修建三座哨塔來形成半永久的防禦體系。
北郡修道院的很多平民都參與到了修建之中，因此這裡很嘈雜就像是一個大工地一樣，同樣有林精在這裡架起鍋子煮湯藥，不過士兵們此時都已在鎮外集合。
儘管咳嗽聲響成一片，士兵們肉眼可見的虛弱，但他們卻依然努力維持着應對陣型。
帶領他們的丹妮莉絲上校拄着自己那標誌性的野蠻人戰斧在最前方，與不遠處森林中矗立的幾個陰森身影遙遙相對。
丹妮莉絲剛剛服用了自然之種，這會狀態好了一些，不過從半精靈戰盔之下的脖子依然能看到一些灰斑，這玩意對於天生愛美的高等精靈來說不吝於某種可怕的酷刑，所以這幾天丹妮莉絲哪怕睡覺的時候都會穿着盔甲，而且一直躲着洛薩。
“他在哪？”
洛薩從獅鷲上跳下來，落在丹妮莉絲身旁問了句，上校指了指前方，低聲說：
“他沒有帶太多人，不是來偷襲，更像是一場宣戰前的會面，他點名要你或者萊恩出面.我沒見過拜拉瑟恩國王，但聽鎮子的老牧師說，那確實是國王下葬時穿的盔甲。
結合之前戰鬥裡，國王的陵墓被盜挖的情況來看，應該確實是他。
但你要小心一點！”
半精靈警惕的說：
“他手裡那把劍很危險，那是一把真正的魔劍！我好像在祖父收藏的神器百科全書中見過它，如果我沒記錯，那把劍叫‘天啓’。”
“死亡原力的神器之一，來自異界的神靈鑄造。”
迪亞克姆上前履行自己身爲元帥保鏢的職責，他提醒道：
“那把魔劍是另一把更恐怖的魔劍的試作品，它自身的戰鬥力非常強悍，而且還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召喚死靈，但你可以放心，天啓不會允許自己的持劍人被他人控制，因此拜拉瑟恩國王此時擁有清醒的理智。
但他已成戰爭部落的死亡騎士統帥。
這意味着或許在今日這場會面之後，暴風王國就要迎來這場戰爭更艱難的新階段了。”
洛薩沒有回答，他盯着前方樹蔭之下的熟悉身影，伸手整了整自己的盔甲，隨後在迪亞克姆與溫德索爾中校的陪同下大步上前。
隨着越發靠近，元帥終於得以確認眼前那高大的人類騎士正是他視作“養父”一樣的拜拉瑟恩國王本人。
這位暴風王國的前任國主因爲依靠自己的領導打贏了豺狼人與巨魔的數次圍攻，所以在人類社會中很有聲望，北疆的一些吟遊詩人爲拜拉瑟恩國王賦予“磐石”的綽號。 老國王本人的性格也確實如磐石一般堅不可摧。
正是在他的帶領下，勇敢的暴風王國戰士們殺入了赤脊山，擊潰了豺狼人的部落，將邊疆拓展至黑色沼澤和燃燒平原的邊緣，也是他訓練出精銳的庫爾森旅，親自帶領他們在荊棘谷的邊境奪下一塊領土化作王國的新邊疆。
當然，暴風王國的“驕傲孤立”政策也是從這位老國王的時代確定。
在戰爭年代被人類同胞們狠狠傷了心，讓拜拉瑟恩陛下徹底斬斷了南疆與北疆的外交聯絡，也間接導致了他的兒子萊恩在之前的戰鬥裡需要竭盡全力的重啓外交。
但不管外界的人怎麼說，在暴風王國的人民心中，拜拉瑟恩國王就是勇氣與力量的象徵！
最重要的是，洛薩和萊恩還有麥迪文，都是這位國王看着長大的孩子，麥迪文那邊情況特殊，但洛薩從小喪父，他確實將老國王視作真正的長輩。
此時感受到老國王身上那死靈的冷漠，讓洛薩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停在五步之外，說：
“對不起，陛下，我沒能保衛好您的陵寢，讓您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
“恥辱？不，我更願意將其視作新生。”
沙啞的聲音自那風化的戰盔之下響起，就如岩石的摩擦不帶一絲情緒，騎着點綴靈火的骸骨戰馬的老國王轉過身，他打量着洛薩，說：
“我把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家交到我的兩個兒子手裡，我臨死前握着你的手，祈求你一定要協助萊恩保護好這片大地的人民，你和他都答應了我。
然而，在死亡將我帶回故土時，我所眼見的是一片哭泣的大地。
異族入侵踐踏我的國家，野獸橫行凌虐我的人民，連先王蘭登建立的城市都被夷爲平地，廢墟中充斥着死亡的慘劇。
洛薩，我的孩子，我問你.
你和萊恩就是這麼保護國家的嗎？”
元帥說不出話來。
他記憶中的拜拉瑟恩國王說話就是如此直接，從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從他的責問中就能看出死而復生的老國王對於暴風王國的現狀非常不滿，他對自己挑選的繼承者也充滿了失望。
但洛薩不可能因爲這一席話就失去戰鬥的意志。
他壓制住心中的痛苦，大聲說：
“您被綠皮用邪惡的方法復活了，死亡改變了您對世界的認知，但您既然今日到來這裡就肯定是想要向我傳達一些信息。說吧，您想讓我們做什麼？”
“離開！”
拜拉瑟恩騎在骸骨戰馬上揹負着魔刃天啓，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陰寒氣息從他戰盔之下散發，他冷聲說：
“帶着還活着的人離開這裡，前往北疆或者其他地方重建王國！死亡賦予了我使命，讓我重新奪回我的王國，我無力對抗，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和萊恩死於我劍下。
趁着我現在還能理智思考，儘快離開吧。
否則，你們這些無能的後裔就必須和我交手了，這片大地上不甘的亡者們正在甦醒，它們會由我來帶領，最終完成綠皮們沒能完成的事。”
“等等！”
迪亞克姆打斷了眼前這名上位死靈的話，他盯着他，說：
“霜之哀傷和巫妖王真的已經抵達艾澤拉斯了？你剛纔說你即將被奪取思考的能力是否指的是你已聽到了魔劍的呼喚？”
“嗯？異族人，你懂得很多啊。”
拜拉瑟恩國王發出沙啞的笑聲，指着身旁的其他幾名死亡騎士，說：
“它們服從於我不是因爲我的王者之氣，僅僅是因爲魔劍要求它們服從！
我能維持清醒也不是因爲我有多強大，僅僅是天啓的桀驁不馴不允許我向它的‘兄弟’臣服低頭，然而天啓對於它的死亡使命並無牴觸。
這意味着我也無法背叛我此時的陣營，也僅僅只有我還保留着可笑的選擇！
死靈們在這片大地復甦，與綠皮肩負着同一個使命，我們都是燃燒軍團砸入艾澤拉斯的先鋒！若你們連我們都抵擋不了，那還是儘快逃命去吧。”
“我懂了，您在向我們示警。”
迪亞克姆點了點頭，向眼前的死靈微微鞠躬，說：
“所以，祖魯希德那個混蛋現在並不在艾爾文森林？他去忙自己的正事了嗎？”
“綠皮在重新集結舔舐傷口，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
拜拉瑟恩國王擺了擺手，說：
“在你們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前，不要嘗試着靠近‘暗影之塔’，那裡有數名巫妖和更恐怖的東西在護衛。
做好準備吧，洛薩，我的孩子。
我將在黃昏中再次離去，當入夜之後，你我就將成爲真正的敵人，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我也希望你能拿出真本事，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的成長。
要與我們戰鬥，但也不能只和我們戰鬥。
我們只是毀滅之手放出的一縷風，更猙獰的風暴還在我們之後。”
說完，老國王最後一次向洛薩揮手告別，帶着自己的死亡騎士們擦着水晶湖被凍結的湖面揚長而去。
洛薩處理在原地面色複雜，他輕聲說：
“如果拜拉瑟恩陛下的意識在那魔劍的影響下維持着理智，那我們是否可以”
“你對天啓的邪惡有所誤解，洛薩。”
迪亞克姆搖頭說：
“天啓不想對霜之哀傷低頭是源於武器之間的對立，這不意味着天啓就是善良之劍，拜拉瑟恩國王的靈魂與魔刃相處的時間越長，被天啓折磨的就越痛苦。
那把劍的本質是一個貪婪無度的施虐狂，它不會有真正的主人，每一名持劍者都是它的養料。
你救不回你的養父，只能想辦法給他一個解脫！
但天啓總會找到下一個足夠強大的持劍者，直至它在未來的某一天，以強大的姿態和它的兄弟相會。
死亡已經立下戰書，洛薩，你沒辦法拒絕它們發起的戰爭，自此之後，暴風王國的每一處墓穴，每一具屍體和每一個黑夜都將不再安全。
好消息是，你們剛剛得到了聖光與生命的雙重支援。
唉，生與死的戰爭之輪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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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陽光森林中，剛剛作戰歸來的“白狼”伯瓦爾·弗塔根疑惑的動了動自己威武的狼吻，用敏銳的鼻子左右嗅了嗅，他察覺到這片森林好像不一樣了。
有某種神秘的東西正在森林中奔行，它們就躲在林中的黑暗裡窺視着自己。
“呱，傻狼人！快讓你的神出來！”
老安蘇的聲音在林間風中吹起，讓弗塔根一個轉身如閃電一樣殺向樹枝，但撲了個空，午夜鴉神嘎嘎笑着操縱自己的烏鴉飛起，順便將一坨新鮮的鳥糞灑在伯瓦爾的皮甲上。
“讓戈德林出來！”
安蘇的聲音在林間迴盪着，它尖叫道：
“德拉諾的生命之力爲它的獵羣帶來了援軍，相比和諧自然的軟弱，野性自然的力量才更適合你們！迪亞克姆說白狼與黑狼的戰爭也是生命和死亡的戰爭！
讓它出來，老安蘇等着它呢。
另外趕緊帶着你的獵羣轉移，萊坎索斯的狼羣正在試圖包圍你們，蠢貨。
去艾爾文森林裡！
去世界聖樹的森林裡，只有在那裡你們的獵羣才能獲得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