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60.那個叫“提爾”的守護者決定去死.
自我封印於奧達曼設施的艾隆納亞是提爾的追隨者，甚至並非泰坦守護者體系下的上下級關係，而是某種源於內心道義的追隨，她將提爾稱爲“主人”，代表着她發自身心的尊敬與服從。
這個女巨人的崩潰與迷茫也代表着奧達曼中蘊藏的“提爾的遺產”非同小可。
在她的帶領下，衆人穿越過這古老的地宮，他們看到了那些被遺棄的工作間和鍛造場，根據艾隆納亞的介紹，那就是矮人們的先祖曾在這裡工作過的地方。
當然，那時候他們還是泰坦守護者序列下的“土靈塑造者”。
“從某個時刻開始，血肉詛咒在泰坦造物中毫無徵兆的爆發，那力量改變了你們，虛空讓你們從純淨堅定的岩石變的脆弱又多疑，隨後再將你們改造飽含感情的血肉。
守護者們普遍將其視作‘墮落的徵兆’，命令還健康的鋼鐵維庫人將你們捕殺殆盡。
但提爾大人認爲血肉詛咒的蔓延意味着某種更可怕的變化，他去巡查世界四方尋找原因，但他並未料到黑暗的力量已在泰坦守護者的心臟之地爆發。
待他意識到問題不對時，整個守護者體系已岌岌可危。”
艾隆納亞在前方帶路，女巨人穿越過高聳神性的宮殿，她語氣低沉的說：
“我們被提爾主人召喚至泰坦之城奧杜爾，他決心撥亂反正但整個泰坦之城都已無比死寂，傲慢且冷酷的首席管理者奧丁被封印於他的金色要塞裡，睿智而仁慈的大管理者萊也消失於世界邊境渺無音訊。
提爾大人得不到任何幫助，他卻沒有選擇漠視黑暗橫行，而是用他的方式進行了最後最堅決的反抗。
你們在提瑞斯法地區之下找到的那頭克拉希斯
那虛空的怪物並非只是來自被囚禁的上古之神的反撲，它們受命於曾經的泰坦守護者和現在的墮落反叛者，‘智慧之王’洛肯！一個被萬神殿賦予了無盡智慧，但心靈卻骯髒又軟弱不堪的懦夫和雜種！
奧杜爾已經淪陷在了黑暗力量中，我和阿扎達斯是那個曾輝煌的體系中目前僅剩下的泰坦守護者，我們還維持着清醒。
最少。我們認爲自己還清醒。”
她停下腳步，眼前是一座被封印的厚重大廳，四周遍佈着已經成型的岩石巨像，都是最古老的岩石生命的形態，有精密的設施將它們不斷的從眼前的鑄造大廳中送出，在奧達曼更下方的軍械庫裡作爲備用的武器。
清晰的捶鍛聲不斷從前方大廳中響起，那是鍛造者阿扎達斯日夜不停的塑造巨像的動靜。
艾隆納亞在被自己人追殺的絕望與無奈中選擇了痛苦的自我封閉，但阿扎達斯沒有，他在抵達奧達曼地宮的那一天就開始了鍛造，他要爲那場必然會到來的至死絞殺做好準備。
就如守護者提爾面對背叛時的抉擇，阿扎達斯也沒打算臣服於黑暗的暴力。
“只要我們敢離開奧達曼，洛肯的墮落僕從就不會放過我們，不拿回記錄着他所有醜事的‘諾甘農圓盤’，那個畏懼萬神殿懲罰的懦夫就不會罷休。”
艾隆納亞指着前方，說：
“那枚可以在奧杜爾的天文臺聯絡到萬神殿的泰坦圓盤，就是提爾主人用自己的生命給這個世界換回的遺產！還有另一枚白金圓盤記錄着他的‘遺言’。
兩樣東西就在阿扎達斯的鍛造大廳後方，他親自守衛着主人用生命爭取到的證據。
阿扎達斯比我更堅強，也比我更固執，或許你們得花點時間才能說服他。”
迪亞克姆示意女巨人打開鍛造大廳。
他身後的衆人紛紛拿起武器，他們警惕的看着周圍那些隨時可能動起來的守衛巨像。
這些被泰坦守護者親自捶打出的岩石戰士相當難纏，每一個都灌注了守護者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如果阿扎達斯這三萬年裡一直在鍛造石像，那麼埋藏在奧達曼地宮之下的岩石巨像的數量絕對誇張到難以想象。
“別擔心，缺少意志熔爐的灌注，這些石像不會有與其配套的心智，它們只有強大的軀體和力量，卻沒有‘靈魂’來駕馭。
它們無法被全部喚醒。
其中的絕大部分都註定會長眠在這片荒蕪之地下，永不見天日。”
迪亞克姆並不如其他人那麼緊張，實際上自打走入奧達曼，他就一直沒有進入過預備戰鬥狀態，這意味着他認爲在這裡不會遭遇到危險。
他對其他人說：
“阿扎達斯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在繼續鍛造石像，他的‘堅定’更像是一種絕望下的自暴自棄。鍛造岩石戰士是那位同樣無助的守護者被困在這裡唯一能做的事了。”
警戒者看着眼前緩緩升起的巨型石門，他將白銀之手戰錘提在手中，大步邁入溫度極高的鍛造大廳中。
迎面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岩石巨像正揮動沉重的鍛錘，將那些不成型的石塊鍛造捶打成岩石戰士的形態，又將它們送入泰坦守護者的熔爐中爲它們完成淬火。
一整條精密的鍛造流水線在運作着，而主持它的黑色巨人效率極高，幾分鐘就能塑造出一尊岩石巨像的雛形。
他肯定是這方面的專家和大匠，動作流暢毫無生澀，但其姿態卻非常落寞，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在維持着肌肉記憶的活動。
“萬神殿沒了！泰坦們都死了，祂們的靈魂被黑暗泰坦捕獲在我的故鄉飽受折磨。”
迪亞克姆將手中的白銀之手戰錘朝着巨人丟出去，他大聲喊道：
“泰坦之城的奧杜爾的混亂正是因此而來，你們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便也不再堅定，不是上古之神腐蝕了你們！是因爲奧術原力的整體衰弱導致你們堅定的心智出現了裂痕，這才被尤格·薩隆找到了機會。
你猜到了這一點，對嗎？”
“砰”
沉重的鍛造石錘落在地面，黑曜石組成軀體的阿扎達斯轉身接過了飛來的白銀之手戰錘。
這被泰坦真神卡茲格羅斯親手捏出來的巨人守護者沉默不語，僅僅是撫摸着手中的古老戰錘，在迪亞克姆的注視中，鍛造者阿扎達斯並沒有對他發起攻擊。
精密的流水線停止了運轉，這大廳裡也只剩下鍛造爐燃燒時的火焰爆鳴。
近十秒的沉默之後，黑曜石巨人低聲說：
“秩序死了.”
“或許那玩意一開始就不算活着。”
艾格文大步走來，高舉着手中的金色吊墜，她大聲說：
“被你們囚禁的星魂尊主已經甦醒，她命令我摧毀萬物統一場，這座泰坦之地亦是節點之一！巨人，如果你不打算阻止我們，那就交出奧達曼的控制權。
我不會警告你第二次！”
阿扎達斯手持白銀之手戰錘來到鍛造大廳的盡頭，將這把曾屬於提爾的戰錘放置在牆壁的凹槽中，在低沉的齒輪轉動聲中，通往內部地宮的道路開啓。
“在那裡，自己去拿吧。”
他指着通往深處的道路，語氣死寂的說：
“提爾主人的遺產已等待你們數萬年，我與艾隆納亞的使命結束了。”
“去吧。”
迪亞克姆對艾格文和巨龍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去取出提爾的遺產，他自己則留在鍛造大廳中，對坐在一塊巨石王座上的阿扎達斯說：
“你知道提爾在守護巨龍們的故鄉留下了備用軀體的事嗎？”
“嗯。”
心智崩潰的鍛造者阿扎達斯點了點頭，看着被自己扔掉的石錘，說：
“那是我爲提爾主人鑄造的聖銀軀體，也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無法信任其他守護者，只能把開啓秘密的‘鑰匙’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巨龍朋友們。”
“那你爲什麼不去復活他？”
迪克問道：
“從你們在洛肯的追殺下逃亡到奧達曼，到上古之戰撕裂世界之間足有一萬多年的時間，只要你願意，守護巨龍們肯定會幫你復活提爾。
龍王們將提爾視作它們的朋友，它們會竭力相助。”
“但爲什麼要復活？”
阿扎達斯反問道：
“讓提爾主人以英雄的身份戰死難道不是最完美的結局嗎？
使他不必去承受自己親手做過的惡事，使他不必遭受心靈的折磨與拷問，使他不會墮落爲洛肯那樣軟弱下流的瘋子！
泰坦們塑造了我們。
泰坦們任命我們成爲艾澤拉斯世界的保護者，祂們告訴我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維持美好的秩序，那是個多麼宏大的使命！
但提爾大人卻不幸洞悉了真相。
促使他做出如自殺一般舉動的，不只是來自守護者兄弟的背叛，還有心靈的詰問。
在泰坦們隕落之後，祂們的秩序無法再約束我等的心靈，使我們也對那些曾視爲‘正確’的事產生了懷疑.”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阿扎達斯！”
艾隆納亞上前抓着自己的同伴，使勁拍打它的黑曜石腦袋，她覺得阿扎達斯沒準是心智迴路出了問題，用暴力修復法肯定能修好，只要多捶幾拳.
但阿扎達斯推開了她。
這黑曜石巨人明顯知道更多，它語氣激動的咆哮道：
“凡人們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艾隆納亞，你我侍奉了提爾主人這麼多年，你對他的力量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嗎？
兩頭克拉希斯悍將確實很強大，但提爾主人也不至於要和它們拼殺到自爆才能取勝的地步！他可是阿格拉瑪尊主塑造的戰士！上古之神都奈何不了他的徽金意志！
別傻了！
那不是戰死，那是自殺！
他在過去所做之事的折磨下最終選擇了自我解脫，他找不到他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理由，就和現在的我一樣。
我迷失了
我們到底是在保護這個世界，還是在傷害它？
泰坦要求我們守衛的秩序到底是祂們的秩序，還是這個世界的秩序？
如果我們的造物主和這個世界的純粹意志本就衝突，那麼我們這些被命令保護世界的守護者們是應該服從造物主的命令，還是該履行自己的職責？”
阿扎達斯咆哮着：
“告訴我，艾隆納亞，告訴我，我們該怎麼選擇？提爾主人得不到答案，所以他自我毀滅了，現在輪到我們了，輪到我們做出回答了！
造物主死了！
秩序死了！
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啊，這道題.太難了.”
——————
在奧達曼的內部地宮最深處，艾格文無視了周圍存放的那些來自提爾的寶物收藏，她徑直從最深處的寶座上取下一大一小兩枚白金圓盤。
艾格文檢查了兩枚圓盤，隨後將記錄着泰坦之城奧杜爾的“墮落往事”並且有極高權限的諾甘農圓盤收起，將提爾的白銀圓盤交給了四頭巨龍，說：
“你們需要的‘證據’在這枚圓盤裡。提爾的記憶都在其中，他把這東西留給守護巨龍，因此你們也有資格打開查看。”
“那就看唄。” 泰蕾苟薩看了一眼其他同伴，隨後伸手觸碰白金圓盤，下一瞬就有光影投射而出，那是提爾留下的記憶。
第一個畫面是他和一位金色巨人的爭吵。
“奧丁，你不能這麼做！黑暗帝國時期的歷史資料必須被保留，這可以讓這個世界的生命瞭解到虛空的威脅並警醒他們不要接受黑暗中的誘惑。
宣揚敵人的危險對我們守衛的秩序有益無害，這個世界理應知道是萬神殿將他們從虛空的末日中拯救。”
披着紅色斗篷，身形高大的提爾喊了一聲，但下一瞬就被對面那擁有熔火鬍鬚的金色威嚴巨人打斷：
“愚蠢，我的兄弟！
下位生命不需要知道黑暗帝國的可怕過往，他們只需要知道萬神殿的偉大與正義，他們只需要知道在我們到來之前，這個世界充滿了混亂、苦難與災難。
你說的沒錯，萬神殿拯救了艾澤拉斯！
這就是這個世界此後唯一的真理。
我們在此肩負使命不但要確保萬神殿的偉大計劃行至終點，還要按照泰坦真神的藍圖塑造出完美的生命，但我的兄弟，你知道生命天生混亂且軟弱，他們需要被秩序規訓並引導，必須由我們加以控制。（Ps1）”
首席管理者奧丁的聲音洪亮，他讚賞道：
“你這次就做的非常不錯，你帶領那些野蠻的生命戰勝了危險的迦拉克隆，這就是一次完美的規訓與引導！讓那些生性野蠻的始祖龍心向秩序的偉力。
它們既然信任你，那就該由你來規訓它們。”
“我”
提爾想要反駁，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隨後他看向奧丁，嚴厲的問道：
“那麼，我的兄弟，尊貴的首席管理者奧丁，我必須知道迦拉克隆的悲劇是如何發生的？
我們中最睿智的米米爾隆檢查了迦拉克隆的血肉，他告訴我那是源於尤格·薩隆散佈的污染侵蝕，然而上古之神被囚禁在泰坦囚籠中，它又如何能散佈這樣的腐蝕？
另外，我們那駕馭着智慧之力的兄弟洛肯最近行蹤詭秘，他在做一些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事，你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你不該問這些。”
奧丁擺手說：
“那是洛肯肩負的使命，亦是萬神殿尊主們的計劃，我們必須更好的瞭解我們的敵人，才能找到剋制它們的辦法。”
“你在說謊！”
提爾呵斥道：
“秘密設施‘奧迪爾’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爲什麼連我也沒有訪問那個泰坦設施的權限？告訴我，奧丁，迦拉克隆的墮落是否和奧迪爾中進行的危險研究有關？
爲什麼要拿始祖龍當試驗品？
那是這個世界誕生的源初生命！
你不是說過我們要規訓它們，引導它們走上秩序之路嗎？爲什麼要如此對待它們的首領？”
“夠了，提爾，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爲了秩序。”
奧丁明顯被激怒了。
他呵斥了提爾的質問，隨後怒氣衝衝的離開，隨後就有聲音傳來：
“就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你想要爲你的始祖龍朋友爭取嘉獎，那就讓它們來奧杜爾！我們賦予它們守護者的職責，讓它們成爲第一批被秩序教化的艾澤拉斯生物。
守護巨龍會是很好的榜樣。
它們的榮耀、尊貴與力量都會吸引這個世界的其他生物們擁護萬神殿的秩序，但你要教好它們，提爾。
我不信任那些野獸！
它們如果無法徹底擁抱秩序的真髓，那麼總有一天，它們混亂的野獸習性會鬧出不可收拾的大事。”
第一段記憶就此中斷。
四頭巨龍面面相覷，就連克羅米這位看過“劇本”的青銅龍眼中都浮現出了憤怒。
這些發生在遠古時代的事都被守護者們從歷史中抹去了，就連時間網絡中都沒有絲毫痕跡，如果不是提爾留下了這些記憶，這些事將無人知曉。
“繼續看！”
性格最溫和的麥琳瑟拉這會握緊拳頭，語氣沙啞的說了句。
泰蕾苟薩忍着怒火再次觸動圓盤，讓第二段和守護巨龍有關的記憶也被投影出來，這一次是在巨龍們的故鄉，一座輝煌的泰坦城市的最高處。
她們看到了五位龍王和提爾站在一起，五位龍王明顯剛剛接受了秩序之力的賜福。
它們的軀體正在化作守護巨龍的優雅外形，但在城市更高處那些翱翔的巨龍還是始祖龍的姿態，這說明秩序的祝福尚未擴散到所有守護巨龍身上。
“你們的聖泉之前被危險的黑暗力量所侵蝕，但別擔心，我已經爲聖泉加入了秩序的神力。”
提爾指着這座城市流淌各處的水流，對五位蹲坐在他身旁的龍王們溫和的說：
“飽飲這來自‘奧多魯斯’聖泉的水可以讓你們維持青春和力量，也能讓你們的族人向秩序的形態轉化，這是你們應得的嘉獎，我勇敢又年輕的朋友們。
你們與我一起抵擋迦拉克隆的功勳將會被這個世界銘記。”
“但我們要把這座由你賜予我們的宏偉城市稱作‘提爾要塞’，我們的朋友。”
守護巨龍阿萊克斯塔薩真誠的回答道：
“這是爲了紀念你對我們的幫助，若沒有你犧牲自己的手臂阻攔住可怕的迦拉克隆，我們都會死在它引發的瘋狂之中。提爾，你是最好的守護者，你是所有巨龍的朋友！”
“雖然奧丁不信任我們，但我們並不在乎他對我們的無禮和冷漠。”
黑龍之王耐薩里奧不屑的打了個響鼻，它語氣冷冽的說：
“我們和其他守護者沒什麼交情，是你邀請我們成爲守護者，我們纔會擁抱秩序。不是因爲我們對秩序多麼嚮往，只是因爲你是我們的摯友。
我們信任你的引薦。”
這話讓提爾臉上的笑容變的苦澀了一些，隨後他就聽到睿智的瑪裡苟斯疑惑的說：
“可是爲什麼迦拉克隆會變成那種恐怖的樣子？
它此前明明是所有始祖龍最勇敢最強大的領袖，是它爲我們保護着我們生存的雪原和領地，也是它帶領我們抵擋那些混亂元素的進攻。
它在很短的時間裡就變得瘋狂了，你所說的黑暗力量到底是什麼？
爲什麼它可以污染我們的聖泉呢？
你之前不是說，這奧多魯斯聖泉是來自世界之心饋贈的奇物，飲下它的水可以讓我們成爲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孩子。”
“那是很危險的力量，瑪裡苟斯，你們還弱小不能與它對抗。”
提爾擺手說：
“不要詢問了，我們會幫你們鎮壓那些黑暗，讓它永遠傷害不了你。”
“是的，提爾最好了，提爾值得信任。”
伊瑟拉將自己的頭貼在提爾手臂上，用這種方式表達親近，而沉默的青銅龍王諾茲多姆在最後開口，有些納悶的說：
“我穿行了時間，但在泰坦守護者出現前的時代爲什麼是一片空白？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提爾，污染迦拉克隆的黑暗力量與那‘空白的歷史’有關嗎？”
“是那些黑暗的邪惡用它們的墮落腐蝕了時間，你萬萬不可再隨意前往那段歷史，諾茲多姆。”
提爾警告道：
“等你們強大起來之後，我會向你們分享那段可怕的過往，我的巨龍朋友們，就在這座城市中休息吧，壯大你們的族羣，我要出發去巡視世界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們的族羣能繁榮昌盛。”
說完，提爾拿起自己的戰錘，這銀色又披着紅色斗篷的巨人在巨龍們的歡送聲中大步離開了這座被他親手修建的要塞。
他的背影雄壯卻又孤獨。
第二段記憶到此結束，隨後是第三段。
但這一段很短。
記憶中是瘋狂可怕的戰爭，同屬泰坦造物的兩支大軍在奧杜爾之外的雪山中廝殺着，守護巨龍們在提爾的召喚下前來助戰，它們的協助幫助提爾所在的一方擊退了那些瘋狂的鋼鐵維庫人和火焰巨人。
戰鬥結束後，諾茲多姆獨自前來。
它看着浴血奮戰，站在那倒塌的雷鑄巨人屍體旁又落寞無比的提爾，它問道：
“守護者爲什麼要內戰？提爾，我們的朋友，到底誰纔是正義的那一方？誰才代表秩序？”
“誰都代表不了秩序！而‘秩序’與‘正義’更非同一含義。”
提爾啞聲說：
“離開吧，帶着勇敢又忠貞的巨龍們離開，永遠別回來，諾茲多姆！永遠別介入一切和泰坦守護者相關的事，你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該被捲進來。
我接下來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
我可能大概率活不下來，如果你的兄弟姐妹們問起我，就告訴它們說我死了。
就告訴它們，提爾是爲了心中的正義而戰死的。”
“但提爾要塞裡還有你的.”
“噓！保守那個秘密，諾茲多姆，不要嘗試着復活我！我沒你們想的那麼正義，我也是個罪人，是我害了你們。你們本該成爲真正的世界衛士，是我們騙你們踏上了這條歧途。
我有罪。
對不起，我的巨龍朋友們。”
Ps1：
這段話來自10.0劇情，奧丁寫給洛肯的信，並非我憑空捏造，因此不滿意的兄弟不要衝我。
另外奧丁對巨龍的不信任在7.0版本就已經明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