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32.可憐的執政官們，被老維倫和迪克玩弄於股掌之中【加更35/50】
（爲“chuck·wesley”兄弟加更【5/5】）
被召喚出的邪脈大惡魔只是個傳奇生物，它並不具備可以單刷整個卡拉波神殿的半神實力，但實際上就算它是個惡魔半神也沒什麼用。
畢竟在眼下這個議事廳中就有老維倫和納魯卡拉兩個半神在。
雖然先知和納魯都不是偏向攻擊性的角色，但他們都是妥妥的血牛外加恢復力驚人，拖住一個半神給其他傳奇者爭取輸出時間不在話下。
這個惡魔今日的遭遇最倒黴的地方在於，從它登場時喊的第一句話就知道，它原本的計劃並非是在眼下這個“大佬雲集”的地方登場，它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奧金頓聖地！
與奧金尼祭司中的叛徒們合作，以一波里應外合完成對德萊尼氏族的“偷家”，它們在正史中就是這麼做的！
其戰術目的就是奪取德萊尼人藏在奧金頓聖地中那些還沒來得及傳承出去的“星魂意志碎片”，燃燒軍團孜孜不倦的追逐羣星中的艾瑞達遺民就是爲了這個！
它們必須拿回足夠多的星魂意志碎片才能讓飽受污染的阿古斯星魂以更瘋狂更強大的邪能尊主的姿態降生，成爲薩總的黑暗萬神殿中的第三位成員。
但這種“提前登場”倒也不是叛徒縛魂者尼婭米故意爲之。
主要是她自己都沒料到這個警戒者聖人的感知如此敏銳，僅僅通過自己的一縷窺視就鎖定了自己墜入暗影的氣息。
她要是不丟出手中的傳送道標，她當場就要被拿下了。
不過是掙扎求生而已。
可惜在邪脈惡魔被維倫憤怒的束縛，又被迪克和奈麗聯手轟殺至渣後，倒黴的縛魂者還是沒能逃脫被活捉的噩夢。
在被一衆弓馬嫺熟的二級執政官們揍的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縛魂者被聖光選民親自押送下去後，原本對於自己的下屬非常認可且滿意的“死者代言者”瑪拉達爾大主教的臉色就跟吃了好幾只蒼蠅一樣糟糕。
事實證明，在過去兩百多年中被腐蝕的德萊尼人羣體遠不止奧薩爾和他的薩格雷追隨者們。
就連理論上安保等級最嚴密的奧金頓聖地都出現了燃燒軍團的渣滓，這件事的危險性已經足以讓議事廳中頭腦清醒的二級執政官意識到情況的嚴苛。
在警戒者散去戰鬥時的聖光坐在上首的席位時，瑪拉達爾大主教立刻起身，他低着頭，語氣誠懇的說：
“是我馭下不嚴，導致拱衛聖地的縛魂者祭司中出現了惡魔崇拜者，事實證明我對於奧金頓聖地的保護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我已不適合再擔任‘大主教’的職位，請大執政官和警戒者立刻挑選更合適的同胞接過重任。
我並非在推卸責任！
我希望能立刻返回奧金頓親自主持對縛魂者祭司們的審查，最重要的是，我擔心燃燒軍團已經在聖地中佈下棋子，叛徒並不只有我的學徒尼婭米一人。”
“還算你有些擔當。”
迪克不輕不重的說了句，維倫則搖頭沉聲說：
“惡劣的事態已經發生就要想着該怎麼解決問題，對於失職的追究理應放在困境解決之後，目前的同胞中再無人比你更知曉如何與亡魂打交道，所以我不能允許你在這個時候放下屬於你的職責，瑪拉達爾！
奧薩爾的叛變和奧金尼祭司的腐化連續爲我們敲響了兩次警鐘！
事實證明，剛剛在聖光的指引下甦醒的警戒者對於德萊尼人目前政體的不滿是有原因的，在過去兩百多年中，人民的思想發生了我們始料未及的轉變。
或許是厭倦了漫長的流亡，或許是渴望更安定的生活.
總之我們失去了警惕，我們變得軟弱了。
但惡魔並沒有因爲我們假裝它們的威脅不存在就放過我們，在德萊尼人沉浸於與新世界的交互時，邪能的陰影又一次籠罩在了我們身上。
這也是我和警戒者在今日召開這場會議的主要議題之一。
並非單純的問責或者將不合格的領導者清洗出高層，那僅僅是用於調整局勢的手段而非懲罰的目的！
我與警戒者希望在場的所有執政官們能充分意識到我們此時面臨問題的嚴重性。
不管我們願不願意，不管我們接不接受，惡魔都要來了！
就如兩萬五千年前發生在阿古斯世界的大決戰一樣，惡魔不會等我們做好準備才發起襲擊，而羣星中流傳的關於‘污染者’的種種傳說足以讓我們對那個屠戮者提起警惕。”
維倫的目光掃過鴉雀無聲的會場。
所有執政官們都認真傾聽着大先知的講話，在議事廳中心那殘留着火焰燒灼和邪能硫磺氣息的作戰餘燼就像是房間中無法忽視的那頭大象，阿扎凱爾之前的狂妄宣言和它的存在讓那些最軟弱的人都不得不直面此時的問題。
雖說不一定每一位執政官都符合成爲領導的要求，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和曾經的迪克那樣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平庸典型，但能成爲執政官就說明他們最少在某一方面要優於普通人。
哪怕是隻會耍嘴皮子和逢迎拍馬，也證明他們思維靈活。
先知以一番簡短但很有重量的發言奠定了今日會議的主題，隨後將發言的機會給了迪亞克姆。
警戒者聖人站起身，相比維倫的勸導，他的發言就直接了很多：
“爲了應對眼下德萊尼氏族面臨的危局，在當面請示了維倫大執政官並以書面形式請示了哈頓大執政官後，在二人執政團的許可下，我，迪亞克姆·扎斯汀斯，將奉命重組第二共治時期的保衛部門‘刺客庭’和‘審判庭’。
前者負責偵查戰爭走向並收集各類情報，同時負責對德萊尼氏族各階層內部進行大範圍的審查和腐化者清理，在場所有執政官在之後一段時間要竭力配合刺客庭的工作。
刺客庭的工作將由遊俠大主教奈麗統率，在阿古斯時期她就曾供職於這個重要部門，此時由她重組刺客庭也是非常穩妥的任命。
而在刺客庭嗅出叛徒和腐化者後，之後的處決和淨化工作將由本人親自帶領的審判庭接手。”
迪亞克姆嚴厲的目光掃過整個議事廳，他已經發現了人羣中有一些傢伙出現了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的情況。
他嘴角咧起，但隨後恢復了嚴肅，說：
“在惡魔真正登陸德拉諾世界前，我們還有最後的時間挖出隱藏在德萊尼氏族中的毒瘤，使我們的人民從架構和精神層面完成塑造團結的根基。
我堅信人民是善良且熱情的，我相信德拉諾的德萊尼人依然繼承了艾瑞達人的良好品德。
他們之所以會在過去兩百年中變的迷茫，軟弱甚至產生分裂的種子，這完全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惡徒們蠱惑引誘的結果。
我永遠不會責怪我的人民，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將污水潑到我的人民頭上。但對於那些隱藏在民衆之中，喜好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又期待黑暗籠罩萬物的瘋子和蠢貨們或許是時候收斂起來了。
十日之後，刺客庭將正式開啓階層審查！
這十日中，主動投案自首的惡魔崇拜者和分離主義者將被從輕處理，只要尚未接觸邪能腐化，尚未墮落爲曼阿瑞的德萊尼人都可以在聖光賦予我等的仁慈中贏得第二次機會。
我是個軍人，諸位。
我不太懂語言的藝術，但參考奧薩爾的下場，我可以用我的聖光道義與我的信仰誓言，向你們和我們的人民做出保證
每一個被我親手抓出的墮落者，都將在聖光的審判中化作可悲的灰燼！
另外，以維倫大執政官賦予我德萊尼武裝力量統帥的職位，我要求所有掌管各地軍事的二級執政官在會議結束後向我進行單獨彙報，爲了應對德萊尼氏族面臨的兩場戰爭危機，我需要臨時重組‘軍務庭’並重新協調德萊尼氏族的軍事體系。
這個過程中一部分軍事指揮官會被免職，但審判庭和刺客庭很歡迎你們主動加入。”
說完，迪亞克姆行了個古老的軍禮，隨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大先知也注意到了人羣中的騷動，他和迪克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浮現的擔憂。
或許真正的墮落者數量在領導層中並不多。
但軟弱的“投降主義”經由奧薩爾的邪惡理論傳播已經在德萊尼人中紮下根來，基爾加丹和薩奇爾給出的“墮落誘惑”越到絕境時越具有破壞力，若不能提前免除掉這些投降分子，那麼接下來的惡魔戰爭也不需要打了。
但這是需要私下討論的事，因此按照之前的商議，維倫起身宣佈道：
“軍事系統的改革並不會影響到目前德萊尼人的政務體系，主教議會依然行使權力，在叛徒奧薩爾授首後，我與哈頓大執政官完成了數次魔法通訊後做出決定，阿卡瑪大主教將接替沙塔爾總督的職責，統管影月谷與卡拉波神殿的政務。
奧薩爾的大主教之職位將由牧師階層的領袖，奧爾多大祭司伊沙娜女士接任！她將帶領奧爾多祭司們輔助我完成對人民信仰的引導和管理。
其他三位大主教職位與統管職責不變。
警戒者迪亞克姆·扎斯汀斯將受哈頓大執政官直接管理，輔助他完成對德萊尼武裝力量的改革，同時在進入戰爭時期後，迪亞克姆聖人將成爲德萊尼人唯一的軍事統帥！
對於這些任命更替，大主教與執政官們是否有異議？”
“我有異議！”
一名奧術師打扮的二級執政官義憤填膺的起身，她說：
“奧薩爾總督不，那個該死的叛徒索克雷薩是我們奧術師階層的領袖，我和其他同胞都爲他的所作所爲感覺到恥辱，但不能因爲奧薩爾一人的愚行，就免除整個奧術師階層在主教議會中的席位吧？
這是對我們的忽視和壓制！
更何況牧師階層明明已經有瑪拉達爾大主教作爲代表了！
我對伊沙娜女士沒什麼意見，我的孩子就是由她接生並治癒的，她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但在這種事關階層利益的事情上，請恕我無法接受我們的階層代表被除名的現實！”
“對！”
“說得對！這不公平！”
“奧薩爾犯了錯，我們這些奧術師會用更熱忱的無私付出來證明我們的忠誠，但不能因爲一人的錯誤就讓整個階層買單！”
出身奧術師階層的執政官們紛紛起身仗義執言，對於講求階層平等的德萊尼人來說，這種失去階層代言人的事實確實讓他們無法接受。
但這種反對卻也在維倫和迪克之前的商議之中，兩個上古艾瑞達人領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你們的意見確實不可忽略。”
維倫和顏悅色的揮手，示意執政官們不要着急。
他撫摸着自己的鬍鬚，說：
“但這又衍生出了另一個問題，執政官們。
在以往，奧術師階層和薩滿祭司階層統一被我們劃歸到法師階層中，我們都能理解那是因爲聖光信仰的普世傳播讓兩種艾瑞達人的古老傳承被擠壓生存空間的緣故。
然而，就在之前警戒者拯救德拉諾世界元素力量的戰鬥中，元素領主亦慷慨的給予了德萊尼人祝福，這意味着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已經式微多年的薩滿祭司們必將快速崛起，他們的數量將大大增加。
這樣一來，奧術師和薩滿祭司被重新定爲兩個階層就勢在必行了。”
“因此，如果你們一定要爲奧術師階層拿回一個大主教的代表職位，那麼就必須接受薩滿祭司階層也誕生一位大主教。”
迪克語氣冷漠的接話說：
“既然要追求平等，那就要貫徹到底！
這樣一來，五人主教議會將成爲七人主教議會，在你們選定你們的代表時，薩滿祭司那邊也會有他們的代表，大執政官願意賦予更多的大主教席位，這也意味着目前主教議會的權力與職責將被分化，我認爲這不是壞事。
如果你們接受這個結果的話，那麼我沒有意見。”
“這”
最先提出反對意見的女性執政官人傻了。
但還沒等她想出迴應呢，剛纔跟着她一起叫屈的幾名薩滿打扮的執政官互相對視一眼，當即選擇了“反水”。
“我們當然同意維倫大執政官和警戒者聖人的公正提議！”
一名穿着克羅庫恩長袍的老薩滿舉起手，激動的揮着拳頭喊道：
“哈頓大執政官也一定會因爲薩滿階層的崛起而高興的，元素力量本就是我們在艾瑞達人時期就擁有的古老祝福，我們薩滿祭司纔是艾瑞達人施法者的古老正統！
我們也已經受夠了自己總被劃分到法師階層的待遇。
奧薩爾那個叛徒的所作所爲是身爲奧術師會犯下的經典‘傲慢’之罪，就如阿古斯時代的啓迪者和喚醒者密教的舊事一樣，這些奧術師們永遠學不會尊重力量，總認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那個叛徒可沒資格代表薩滿祭司們的古老傳統，實際上，我們薩滿祭司內部從未承認過那個狡猾又能言善辯的野心家代表我們。
維倫大執政官，還有警戒者聖人！
我以泰爾莫城市政執政官的身份，舉薦哈頓大執政官的弟子，‘喚地者’耶法女士成爲薩滿祭司階層的大主教人選！
耶法女士曾以學徒的身份參加過阿古斯決戰，在流亡中也曾數次挽救族人，還拜訪過德拉諾的元素聖地元素王座並且與獸人的薩滿們維持相當不錯的關係。
她在塔拉多地區聲望極高，甚至擁有她的小教派，因此她非常適合成爲我們的代表！”
“唔，‘喚地者’耶法女士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在吉尼達爾號墜落於德拉諾世界時，也正是因爲耶法的活躍才讓這片世界的大地保佑了我們的人民。”
維倫摸着鬍鬚，滿意的點頭說：
“她的才能、天賦、聲望和人品都是非常適合成爲大主教的人選，迪亞克姆，你認爲呢？”
“她會有一番作爲的！”
迪克簡短的表達了肯定。
喚地者耶法在黑暗之門正史中確實是除了努波頓之外，德萊尼人薩滿祭司的代表性人物。
不過這位女士最出名的事蹟是她在未來收了一個地精當學徒，還鬧出了她的地精學徒用“合同欺詐”的手段騙取了一位火元素領主的燃燒心核，差點導致師徒倆被燒死的離譜故事。
“那麼，其他大主教對於這項新任命有意見嗎？”
維倫又看向身旁的四位大主教。
奈麗第一個點頭，阿卡瑪也點了點頭，瑪拉達爾和哈塔魯有些猶豫，但他們並未選擇反對。
他們已經看出了這是大先知和迪亞克姆聖人對奧術師階層的暫時打壓，但他們理解這是應該的，奧薩爾的背叛已經證明了奧術師階層出了大問題。
尤其是奈麗拿出的那份對“薩格雷”的初步調查報告裡顯示，那些被蠱惑的年輕人裡有三分之一都出身奧術師階層。
唉，“法師”和“墮落”這兩個字就像是詛咒一樣總是彼此聯繫在一起。
甚至在艾澤拉斯世界裡，和平時期搞出最多狠活的同樣是達拉然那羣施法者，或許是追逐奧術真理帶給他們的狂妄和傲慢以及無法言說的掌控欲，總會引導他們走上非常危險的道路。
“奧術師階層在完成內部審查之後，應提交一份大主教的申請名單，維倫大執政官會做出裁斷。”
迪亞克姆開口結束了這個話題，隨後他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耐奧祖，站起身，說：
“接下來我們要討論一件和德萊尼氏族的未來息息相關的話題，即我們該如何應對來自獸人的頻繁挑釁。
我在這裡要向各位執政官做出一份彙報。
根據我最近一段時間的個人經歷和我的多方查證，我已確定了獸人中存在的‘暗影議會’乃燃燒軍團安插於獸人文明中的陰謀工具，其首領古爾丹和他麾下的邪惡術士們不遺餘力的煽動獸人氏族聯合起來成立戰爭部落，爲了向德萊尼人乃至整個德拉諾世界發起屠殺性質的戰爭。
那是惡魔的陰謀！
而在這個陰謀中，在德萊尼人之前還有一個受害者，就是那些淳樸而研習傳統生活的獸人們。
今日來到我們神聖議事廳的耐奧祖酋長就是這些傳統派獸人的代表，我不會向各位遮掩他曾走錯過路，他曾被惡魔和古爾丹蠱惑成爲了部落成立的幫兇。
但正因如此，在幡然醒悟之後，耐奧祖酋長反而成爲了我們最堅定的獸人盟友。
他願意盡一切力量協助兩族獲取和平並結爲同盟，共同對抗即將來襲的燃燒軍團，畢竟在惡魔眼中，除了它們之外的一切生命都是要被焚滅踐踏的下等種族。”
警戒者看着沸騰起來的議事廳，他舉起手示意其他人安靜。
在耐奧祖起身發言前，他沉聲說：
“大叛徒奧薩爾使用一套強權的力量理論來蠱惑我們的人民，他認爲返回阿古斯世界的誓言早已是不可實現的幻想，他認爲德萊尼氏族的未來必要紮根於德拉諾世界，因此在面對不願意交出土地的獸人時，德萊尼人應該採取更激進的手段。
但那是可悲的戰爭鼓吹！
那只是個無法用來遮擋智者目光的愚蠢論調。
耐奧祖酋長也曾對我坦言，這些年我們德萊尼人在塔拉多和影月谷的擴張刺激到了獸人們敏感的神經，以氏族制存在的他們必須考慮在德萊尼人的不斷擴張中，獸人要採取什麼樣的應對方式。
古爾丹和暗影議會之所以可以如此輕易的說服獸人酋長們參與到戰爭之中，正是因爲獸人之中的有識之士也意識到了雙方的衝突不可避免。
獸人的安全焦慮是個實際存在的問題，對於文明發展而言，自身的存在永遠是第一要務。
但仔細想想吧，執政官們，我睿智的同胞們，我們真的要在德拉諾世界中與這裡的原住民大動干戈嗎？”
迪亞克姆以一種溫和但不失力量感的語氣說道：
“惡魔佔領了我們的家園，迫使我們高貴的族人遠遁星海，它們用殘暴的方式摧毀了我們的故鄉，所以我們這些被暴力摧殘的流亡者們在逃離自己的地獄後，也要用同樣殘暴的方式把別人的故鄉也變成如現在的阿古斯那樣的地獄嗎？
這真的是德萊尼人應該選擇的道路嗎？
難道我們高貴的族人在漫長的流亡中真的已經失去了自我嗎？”
“不！迪亞克姆！”
大先知站起身。
他將手中的救贖者法杖點在地面，他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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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所有流亡者都迷失了自我，並非所有從地獄中走出的人都甘願化身爲魔鬼，我以德萊尼氏族領袖的身份在這裡做出宣告！
我們絕不會用惡魔對付我們的方式來對付德拉諾的獸人和其他種族，這是屬於他們的世界，是他們的家園，我們德萊尼人只是時間中的過客！
終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裡。
在卡拉冕下即將和聖光軍團取得聯繫的情況下，或許很快就會有另一艘飛船抵達這裡支援我們與惡魔的戰爭。”
“但大先知.”
人羣中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他悲鳴道：
“人民已經不想再過流亡的生活了，人民想要安定，我們已經流浪了兩萬多年，我們已經身心俱疲.”
“這就是我們肆意佔據他人家鄉的理由嗎？我們怎麼能允許自己卑劣到這個地步！”
迪亞克姆大聲呵斥道：
“德萊尼氏族是艾瑞達文明的一部分，摸摸你們手中的阿古斯之心，執政官們！想想你們和你們的先輩對世界之魂做出的誓言！
我們艾瑞達人有自己的故鄉，它還在星海中承受着邪能灼燒的苦楚，我們還有自己的種族使命尚未完成，我們怎麼能允許自己停下腳步？
我們的故鄉仍在！”
“但遠大理想與暫時的休息並不衝突，迪亞克姆聖人，還有維倫大先知。”
在迪克的呵斥聲的迴盪中，耐奧祖開口了，他用帶着口音的德萊尼語說：
“德拉諾世界雖小，但我們獸人並不狹隘，在納格蘭草原上每年舉辦兩次的克許哈格祭典上，即便是最粗魯的食人魔流浪漢也能討到一杯酒水喝。
更何況是一羣來自天外的高貴族羣？
在過去兩百多年中，獸人一直在試圖謹慎的和德萊尼人交流，但你們奉行的孤立保守讓雙方始終沒能完成更深入的交流。
文明之間的接觸最忌諱隱瞞，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既然兩位在我這個老獸人面前以領袖的姿態做出了保證，那麼我也願意代表傳統的獸人們向你們做出許諾。
在你們於漫長的旅程中休憩落腳時，獸人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們，而在你們最終要返回故鄉去進行那命運之戰時，獸人也願意以朋友的姿態與你們同行！
我們對待朋友如對待親人。”
耐奧祖攤開雙手，他大聲說：
“我們的世界歡迎德萊尼人流亡者在此暫居，我們願意與你們分享德拉諾世界的資源，我們知道在睿智且堅定的領袖帶領下，德萊尼人終將啓程並奪回自己古老的遺產和故鄉！
這個世界雖落後但並不愚昧，我的藍皮膚朋友們，若那些誕生於德拉諾的德萊尼孩子們希望將這裡視作故鄉，那麼我們也很願意認同他們成爲德拉諾的一員。
這片大陸雖小，但也容得下兩個文明！
這是我的承諾，這也是所有和平派獸人的承諾！”
這個老獸人的發言讓整個議事廳爲之一靜。
但很快就有人反問道：
“你能代表全體獸人嗎？你能代表那個好戰的黑手大酋長嗎？一切的罪魁禍首古爾丹就是你的學徒啊！”
“現在還不行。”
耐奧祖沒有隱瞞自己的窘境，他說：
“但就如邪惡與黑暗聚在一起試圖撲滅和平的火苗，正義者們也該如它們一樣團結起來共同保衛我們的利益。我將前往納格蘭草原，聯絡那些和平傳統的氏族。
我向你們保證，藍皮膚的朋友們！
在你們與部落或者惡魔開戰的時候，一定會有棕色的戰士堅定的站在你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