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1.所以說，有時候父慈子孝是真被逼到這個地步的呀-加更【25】
（爲“鋅鋅點燈”兄弟加更【2/5】）
海加爾山大戰之後，前段時間吵吵鬧鬧的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最近一個多月裡值得一提的“新聞”，就是阿隆索斯·法奧大主教帶着一支浩浩蕩蕩的“信徒大軍”返回北疆的事。
人家的排場大得很。
據說庫爾提拉斯的王子殿下親自帶着好多戰艦護送大主教返鄉，還有信仰聖光的威猛聖騎士組成的護教軍與那支傳說中的“灰燼騎士團”護送，暴風王國和德萊尼人都派了衛士。
三艘戰艦都裝不下這些人馬，有吹噓的好事者說他們走的時候，暴風城碼頭都站不下人，逼得達拉然的施法者們都站到浪頭上去啦。
還說什麼萊恩國王和洛薩元帥與大主教淚灑當場，其中混雜着北疆貴族與南疆少女的愛恨情仇等等戲碼。
很俗。
但沒辦法，大家就喜歡這個調調。
這支很神聖的大軍從暴風城出發，途徑卡茲莫丹海域，然後在米奈希爾港暫留。據說大主教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前往法迪爾海灣爲已經淪陷爲“惡魔之地”的激流堡祈福。
隨後他們會繼續北上，最終抵達之前被洛丹倫的龍裔騎士收復的南海鎮。
後半段由洛丹倫人接手，護送大主教一路經銀鬆森林、提瑞斯法林地、安多哈爾後進入斯坦索姆地區。
這段“神聖之旅”的終點在聖光之願禮拜堂。
據說法奧大主教會將那裡暫時劃做一個北疆所有流亡者的庇護區，他在暴風城碼頭就發表了演說，說是聖光會庇護一切需要幫助者。
普通人只覺得這位大主教真是宅心仁厚，但這消息傳到那些敏銳的人耳中，就完全代表着另一種含義了。
“聖光教會站隊了！”
一個聲音在溫暖的房間中響起，帶着幾分感嘆。
“這些人類牧師真豁得出去，他們這不就是公開反對洛丹倫想要趁機擴張爲‘帝國’的野心嗎？聖光之願禮拜堂可就在洛丹倫國境內！
這位大主教是真不怕居住地半夜突然‘失火’啊。”
“然而誰敢在這時候搞這種事就是自絕於信徒，大陸上的聖光信仰那可怕的基數決定了哪怕泰瑞納斯王再不喜歡，他也得好好保護法奧大主教。
但凡大主教在他領地理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他動的手，這口黑鍋他都要背嚴實。”
另一個聲音譏諷道：
“更何況這位大主教參與了暴風王國的戰爭還取得了勝利，他在人類中的聲望已經達到了歷代大主教都沒有過的頂峰。說起來，聖光信仰在矮人中的傳播也挺迅猛的。
嗯，這或許可以視作一個潛在的威脅”
那個聲音如此說着，隨後安靜下來。
屋子裡再沒有人說話，只剩下了壁爐中燃燒的炭火發出奇特的爆鳴，片刻之後，屋子中的兩個矮人在那沉寂的氣氛中又談起了另一件事。
“如果你們不打算處決我.”
黑的和碳一樣的索瑞森皇帝看了一眼手裡的鐐銬，對眼前牧師打扮的茉艾拉·銅須公主說：
“那就放了我！像是現在這樣把我軟禁着算個什麼事？”
“你在做夢嗎？”
在他對面，親手把他抓回來的銅須公主冷笑着說：
“我花了那麼大代價把你綁回來，你一句話就想讓我放了你？安靜等着吧，父王和他的幕僚們正在連夜開會商量要怎麼處置你。
最好的結果就是把你押到大鍛爐上，當着所有國民的面給你一刀，用你的腦袋祭奠這些年裡死在黑鐵矮人不斷襲擊中的人民。
最壞的結果嘛.
呵，我可是聽說，在你‘失蹤’之後，暗爐城的各路領主都很不安分呢，據說他們已經開始商量着召喚炎魔之王了。”
“那羣蠢貨！”
索瑞森皇帝差點跳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麾下的領主們召喚炎魔之王是打算幹什麼，這分明就是請“太上皇”下旨，來指定黑鐵矮人的下一位統治者。
在數百年前，祖先們愚蠢的用一個來歷不明的咒語召喚了炎魔之王試圖翻盤，但卻讓全族都淪爲炎魔之王的奴隸之後，索瑞森家族的統治就成了一個笑話。
本該高貴的高山之王的血脈，在炎魔詛咒這個“種族災厄”面前失去了意義。
一羣奴隸的首領自稱爲“皇帝”簡直是沐猴而冠，連索瑞森自己都知道，他實際上只不過是幫炎魔之王管理奴隸的“達利特領班”罷了。
眼下又遭遇索瑞森失蹤，那麼炎魔之王說誰是黑鐵皇帝，那個傢伙就能堂而皇之的在火妖賢者們的簇擁下登上王位。
不會有任何黑鐵矮人懷念他這個可笑的失敗者。
“必須阻止他們！”
索瑞森帶着手銬和腳鐐在鐵爐堡的房間中走來走去，他的眼睛紅通通的就如火焰寶石，又有些暴躁的呵斥道：
“那羣蠢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們真的以爲炎魔之王會保護他們？可笑！他們若召喚一次，黑鐵矮人就完啦。不行，我得回去！”
他眼睛一瞪，對茉艾拉·銅須說：
“你送我回暗爐城，待我安定局勢之後，暗爐城的財富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這個請求讓艾茉拉笑出聲來，她冷笑着說：
“我看你真是瘋了。”
跑來看自己俘虜的銅須公主收起地面上的地精報紙，轉身準備離開，但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索瑞森皇帝啞聲說：
“我之前就聽說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現在你抓回了敵國的領袖，按理說你應該成爲你人民的英雄，然而這幾天你沒事就往我這跑.難道是聽人民的歡呼，不足以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還是作爲堂堂正正的王位繼承人，留在你父親的朝堂參與政治，不足以旺盛你的野心？
茉艾拉，別裝了。
我是帶着鐐銬的囚徒，你沒帶鐐銬，但你也是囚徒！
若我猜的不錯，你父親根本沒有嘉獎你反而斥責了你的膽大妄爲。
私自和綠皮合作，違背矮人和人類的盟約，雖然人類國王沒有追究，但他那封信足以毀掉你所有的努力！”
黑鐵皇帝冷笑了幾聲，他坐回了椅子上，欣賞着茉艾拉那在矮人看來非常順眼的髮型，說：
“你很聰明也有野心，更不缺乏勇氣，就是對政治的理解還稚嫩了一些，在你父親眼中，你不做錯事就是最大的加分項，你卻憋着勁要證明自己。
你確實做到了，代價就是銅須王國的聲譽差點被你毀於一旦。
你和你父親的關係本來就不好，現在又有了這麼大一個污點，你想要繼承王位就更不可能了，萬一我是說，萬一你的兩個叔叔突然生了個兒子的話.
這不是不可能，對吧？
穆拉丁和布萊恩兩位親王是出了名的的放蕩不羈，鬼知道他們倆某一天突然對‘愛情’產生了某種渴望呢？”
茉艾拉停下了腳步。
她盯着眼前的門把手，片刻之後，她說：
“休想離間銅須家族的親情！狡猾的東西。”
“可是你沒做錯啊，被困住的公主殿下。”
索瑞森皇帝聳了聳肩，在鐐銬的響動中，他拉長聲音說：
“明眼人都知道錯的是你父親，麥格尼·銅須太尊重傳統也太頑固了，我在鐵爐堡待了一個半月了，幾乎就沒見過哪個重要職位是由女性擔任的。
你們這裡看起來很好，但卻比野人一樣的蠻錘氏族都不如，最少人家的姑娘還能當薩滿呢。
在你們這裡，女人只配給男人打下手。
這樣吧，茉艾拉。
我們做個交易！
你把我送回暗爐城，幫助我平定那場叛亂，我把權力分一半給你！
燃燒平原和黑石山歸我，灼熱峽谷歸你！
你當那裡的領主，反正那裡如今也已經是瑟銀兄弟會的地盤了，那些叛徒協助你們把我抓了出來，如果他們不想被炎魔之王的僕從反攻倒算，就必須給自己找個足夠粗的大腿。
你不是想要權力嗎？
我給你權力！
我用它換我的自由，你抓我過來也是爲了拿到權力，但你父親顯然不可能把它給你，與其繼續祈求頑固的和石頭一樣的麥格尼回心轉意，爲什麼不自己去拿你渴望的東西呢？”
索瑞森肯定很着急，不然這傢伙不可能說出這麼直白的引誘。
然而黑鐵矮人的血管裡流淌的並非鮮血而是陰謀，因此茉艾拉不可能相信他的許諾，她冷笑着推開門走了出去，隨後就聽到了房子裡氣急敗壞的喝罵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這讓她糟糕的心情愉悅了一些。
不過在看到眼前父親指派過來“保護”她的四名國王衛士時，矮人公主的笑容隨後斂去。
她跟着衛士們返回自己的居所，又問道：
“我叔叔已經離開了？”
“是的，布萊恩·銅須親王帶領探險家協會的第一批成員離開了鐵爐堡，他們計劃前往卡利姆多大陸對那裡的牛頭人遺蹟進行考察。”
一名國王衛士說：
“據說是那名個子很高的萊蘭女士僱傭他們進行這個項目，還說什麼警戒者對於牛頭人的歷史很感興趣。
我覺得這是在吹牛！
德萊尼人是‘外星人’，他們之前都沒見過牛頭人，爲什麼會對牛頭人的歷史感興趣？說不定是布萊恩親王爲了出去玩，故意找的理由。”
“唉，我叔叔在你們眼裡到底是什麼糟糕的形象啊？”
茉艾拉痛苦的嘆了口氣，正要詢問穆拉丁的情況，看看從小疼愛自己的二叔能不能爲自己說幾句話，隨後她就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茉艾拉公主！我是你的朋友雷德派來的，他找你有事！快讓你的矮人們放開我！”
尖銳的喊聲從前方響起，讓公主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個地精商人正朝自己這邊揮着手，但被幾名衛兵攔住了。 鐵爐堡作爲東部大陸的鍛造、工程學以及金屬加工中心，出現地精商人很正常，雖然矮人們和地精的關係不怎麼好，但矮人也不會拒絕送上門的錢，他們需要地精的“商業網絡”往全世界各地賣貨。
茉艾拉在聽到“雷德”這個詞的時候就眨了眨眼睛，她對那邊揮了揮手，說：
“讓她過來，她確實是我的朋友。”
矮人衛兵們立刻放行，那揹着包，帶着眼鏡的地精女商人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走過來，對茉艾拉說：
“雷德在石火旅店等你呢，他好不容易親自過來一趟，想和老朋友聊聊。”
“雷德進了鐵爐堡？”
矮人公主眼睛瞪大。
一個綠皮堂而皇之的在矮人城市裡走動，這還了得？這要是被抓住，自己在父親那裡的形象可就更差了。
於是她風風火火的趕過去，結果在熱鬧的商業區裡很著名的石火旅館中沒看到一個綠皮，只看到了一個吃相糟糕的高等精靈，那傢伙坐在那對着一頭噴香的蘋果烤乳豬大吃大喝，痛飲蜂蜜酒，偶爾打個粗魯的酒嗝。
這看的周圍的客人一臉懵逼。
吃相如此“豪爽”的高等精靈可真是罕見，這傢伙是哪路豪傑？
也就是欺負艾澤拉斯沒有短視頻平臺，否則就雷德這個吃相，估計分分鐘不到就要驚動奎爾薩拉斯那邊，這基本等於僞裝成奎爾多雷在外面給人家光屁股推磨，轉着圈丟人，說不定還會驚動遊俠們跑來“跨省執法”呢。
茉艾拉都看不下去了。
她伸手在那穿着盔甲的精靈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跟自己上樓，在二樓的貴客室裡，公主關上房門，低聲質問道：
“你膽子可真大！你從哪搞來的‘欺詐寶珠’？”
“嗷，是跟着霍格·狼脈在菲拉斯的雙塔山下的地精商人那裡買來的，霍格說這個有用，所以就用戰利品換了，結果還真被那傢伙說中了。”
雷德取下腰間的紫色寶珠，整個人變回了綠皮兇狠猙獰的樣子。
他打了個飽嗝，又摸出矮人煙鬥叼在嘴邊，靠在窗戶邊一邊觀察四周，一邊長話短說：
“我和霍格帶了一批豺狼人回來，在黑色沼澤那邊弄了個部族，那附近的綠皮戰士都被我們收編了，現在打算往黑石山那邊發展。但我和它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於是就想着來找我認識的人裡最聰明的傢伙。
順便來鐵爐堡銷贓。
霍格從卡利姆多帶回來的一批精靈寶貝很值錢但也很燙手，地精們總是壓價，我們不想再被它們坑了，話說，你們鐵爐堡暗巷街的黑市可真牛逼。
那些傢伙看了我拿來的貨，啥都不問當場給錢，既專業又痛快，厲害啊！”
“海加爾山之戰結束到現在不到兩個月，你們就搞了這麼多事？而且‘霍格’是誰？某個厲害的督軍嗎？”
茉艾拉詫異的問了句。
在得知霍格是個豺狼人之後，茉艾拉的表情別提多震驚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事。
“等等！讓我捋一捋。”
公主坐在椅子上，揉着發疼的眉心，說：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給一頭豺狼人幹活？而那個豺狼人想要打通從黑色沼澤去燃燒平原的道路，還打算從黑鐵矮人那裡買武器和盔甲還有火器。
且先不提這傢伙拿到這些東西準備幹什麼，你是瘋了嗎？雷德！
暴風王國的邊防軍可不會和你們客氣。
你們現在需要做的是低調一點，就算真要發展也得等到洛薩開始整軍北伐之後，那時候纔是你們在大陸南部活動的好時候。”
“嘿，你們這些聰明人的想法果然是一樣的！奧格瑞姆留給霍格的‘無字天書’裡也是這麼說的。”
雷德哈哈一笑，吐出一口菸圈，說：
“放心，霍格那傢伙雖然是個豺狼人，但幹活很穩健，它打算趁這段時間先把暴風王國的豺狼人召集到黑色沼澤練兵，我們對洛薩麾下那難啃的骨頭沒興趣。
霍格的目標是一個在‘巨龍羣島’的豺狼人王國，那是黑狼神給它的試煉。
艦隊的事有地精幫忙搞定，但武器這方面就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風險投資公司因爲和戰爭部落媾和，已經被其他地精財團狠狠制裁了，現在它們那邊也得低調一些，不能大規模的搞軍火生意。
東部大陸能搞到成體系的武器盔甲的，除了你們就只剩下暗爐城，但我可不覺得你父親會賣給我們武器。
話說，索瑞森還沒被幹掉吧？
而且你怎麼打扮的這麼樸素，那四個矮人衛兵是監視你的？
這可不像是英雄的待遇！”
“事情很複雜，雷德，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茉艾拉有些傷感。
她沒想到自己爲族人做了這麼多事之後，自己此時能聊一些真心話的，居然是一個一起拼過命的綠皮督軍。
索瑞森之前說的那些話在她腦海裡迴盪起來，就像是個小惡魔一樣在蠱惑茉艾拉做出一些危險的決定。
她知道，自己確實不可能從父親那裡接過繼承權了，把銅須王國的臉面看的比天都重的父親寧願把王位傳承給自己的二叔，也不會讓一個有污點的公主繼位。
茉艾拉倒也不是一定要那個王座，她的權力慾沒那麼旺盛，最少現在還沒有。
她真的只是想要證明點什麼東西。
“你說，雷德。”
她突然問道：
“你覺得我能管好一羣黑鐵矮人嗎？你覺得他們能聽我的命令嗎？”
“你？呵呵，你不行。”
在黑石塔待過的雷德擺手說：
“黑鐵蠻子兇狠又狡猾，他們纔不會服從一個銅須矮人，但如果你把他們打翻了，那些沒骨頭的傢伙就會跪舔你，就像是奧格瑞姆曾經做的那樣。”
“可我是個牧師，打架可不是我擅長的事。”
茉艾拉吐槽了一句，結果雷德翻了個白眼，說：
“名滿星海的警戒者聖人也是個牧師，他可太擅長打架了，所以，這是你的問題，茉艾拉，不是聖光的問題。”
公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綠皮教訓，而且她感覺雷德這蠢貨是在刻意模仿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說話方式，她懶得拆穿這個傻逼綠皮。
但隨後她活動了一下手指，打量着雷德，問道：
“你們招募了多少綠皮戰士？”
“幾千號人吧，那邊大部分戰士都被人類抓起來去幹苦力了，據說被審判要在暴風王國做足十年苦役，把他們毀掉的王國重新建設好之後，纔會被轉交給瑪格漢。”
雷德嘆氣說：
“但即便回去了德拉諾，也是要被放逐到荒島上，我妹咳咳，我在那邊有線人！她告訴我，故鄉新出現了一片大陸，那裡很危險，正是需要拿命填進去開荒的時候。
我現在就等着黑狼神的獵羣來接我們呢。
和霍格搭夥也只是有個臨時去處，我和它談不上上下級關係。”
“那我僱傭你們！”
茉艾拉跳下椅子，對雷德說：
“索瑞森告訴我，如果我們能幫他搞定暗爐城的內亂，他就把灼熱峽谷的統治權交給我，那裡曾經是矮人王國的礦區，是真正的富庶之地。
瑟銀兄弟會是我們的朋友，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一羣鐵匠！
我僱你們當打手，你們的武器，盔甲和補給我都包了。
如果我無法繼承父親的王國，那我就和先祖高山之王安威瑪爾那樣，自己打出一片王國！如果以後我有了孩子，我會把我的王國親手交給他或者她。”
雷德眨了眨眼睛，從鼻孔裡噴出兩股煙柱，他盯着茉艾拉，說：
“所以，你是打算”
“雷德，你這個獸人督軍，有膽子在鐵爐堡劫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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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疆域和物質世界的聯繫正在變的緊密，各地的元素力量都在有序提升，突破某個閾值後就會迎來爆發式的增長，到那時世界力量會整體上升一個臺階。
你最好能及時回來一趟。
南海上的迷霧就要消散了，與世隔絕一萬年的潘達利亞即將回歸。”
艾格文的聲音在迪亞克姆的精神中響起，這是“救世者”們之間獨特的“密語傳訊”，面對星魂代言人的邀請，這會還在淨化神靈構造體的警戒者無奈的說：
“我還得等幾天，訂做的‘武器’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可不敢讓其他人代替我接收那危險的玩意，要是一個弄不好，整個德拉諾都要受牽連。
不過，元素力量的迴歸會不會引發什麼問題？”
“這就是召喚你回來的原因。”
艾格文嘆氣說：
“風水土三元素都好說，它們在物質世界沒有眷屬，但炎魔之王大概率會趁機搞事！星魂母親的意思是，她不想和兩面三刀的元素君主們虛與委蛇了。
如果元素君主們不打算履行拱衛世界的職責，那麼她就要‘辭退’它們。
而且這幾天，東部大陸的火元素很躁動.這是個不妙的徵兆！
世界母親需要你化作她的懲戒之拳。”
“原來如此。”
迪克點頭說：
“我會盡快趕過去。倒不是吹噓，但火源之界那邊，我還挺熟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