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31.薩格拉斯：這是什麼B機制？！-加更【25】
（章節字數變化加更【2/5】） “我來助你！”
當黎明之主失去了自己的玻璃甲，要用肉身抗怪的那一刻，當他手持玻璃劍準備再次上前時，伴隨着白女士的鏗鏘助戰的吶喊，隨着寒月的流光灑下，爲迪亞克姆在黎明晨曦的光束之外又施加了一層月神之光。
各種生命原力的祝福不要錢一樣施加在警戒者身上，但迪克依然心碎的看到自己被強制扣除的血條上限沒有得到恢復。
很顯然，這是薩格拉斯的毀滅奧義在生效。
治療？
面對黑暗泰坦的時候，有沒有治療已經沒有意義了！除非擁有阿古斯尊主那樣的完美星軀能多抗揍一會，其他的各種手段基本都是一刀的事。
難怪虛空次級神們怕祂怕得要死，這種即便能逃生也得帶着一個致命Debuff過一輩子的殘疾未來，誰能不怕？ 而你想要得到這個“薩總親筆蓋章”還有個相當苛刻的前提是，你不能在一個照面就被戈瑞勃爾一劍秒了。
在剛纔的戰鬥裡，迪克已經明確感受到了薩格拉斯的劍下帶着一種很奇特的力量，那是邪能的另一種至高奧義，很像是迪亞克姆曾得到的名爲“淘汰之刃”的傳奇天賦的終極形態。
只要力量低於某個限度，就會被戈瑞勃爾一劍清掉。
這或許是個挺複雜的生效機制，但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能趕在自己被“屠滅”的奧義削弱到一定程度前，結束這場戰鬥，那麼在之後的垃圾時間裡，迎接自己的就將是被“活剮”的悽慘結局。
到那時，光影交替帶來的不朽就會成爲這世間用於對“不敬神靈”的最可怕懲罰。
但迪克的手指，此時能明確的感覺到身上已經破碎的玻璃盔甲其實還在生效。
哪怕它的實體已經被薩格拉斯用十二劍的迭加完全斬裂，但兵主顯然賦予了這玩意某種“概念性”象徵，它說這東西一定能撐過一場戰鬥。
那麼它即便在完全破碎之後，一樣可以掙扎着以“低水準”的方式持續生效。
這種讓人感慨的頑強姿態，足以證明兵主乃是寰宇第一的鍛造師了。
他手中的玻璃劍也是一樣。
儘管並沒有用它和薩格拉斯的戈瑞勃爾戰劍進行硬碰硬的格擋，只是進行了數次全力以赴的斬殺，但偉力盡數施加帶來的沉重壓力，以及剛纔被薩格拉斯用手指攥住的邪能摧殘還是讓這把無形的玻璃劍也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
好消息是，劍和盔甲都在完美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在這場戰鬥結束前，它們絕對不會軟弱投降。
壞消息是，使用它們的迪亞克姆自己也得能撐到那個時候。
而二階段的戰鬥一開始，薩格拉斯就給迪亞克姆整了個大的，伴隨着屠滅星海的魔刃斬下，迪亞克姆釋放出幽暗之心用來吸取斬擊的動能，讓這一劍被削弱到可以被自己用灰燼使者格擋住，但就在雙劍碰撞的瞬間，薩格拉斯又以神奇的方式反手斬出了第二劍。
經典的反手一擊！ 而且還是碎星斬的強度！
喂，你都這麼強了，怎麼還藏技能？！要不要臉？ “噗”的一聲，警戒者的光影之軀被一劍斬入大半。
他呲了呲牙，順勢進入虛空形態，以張牙舞爪的諸界吞噬化作一枚黑洞，將薩格拉斯反向吞入其中。
藉助強敵被控住的間隙，警戒者呼喚真正的烈陽與日蝕，源於安瑟神高風亮節的饋贈讓這一道專注於力量的正午烈陽完美契合，也讓那溫和的晨曦轉入更灼熱的強悍形態中，
虛空之地，無光之海涌動波濤。
虛空意志並未阻攔日蝕的至高象徵被暫時攫取，它甚至樂於看到迪亞克姆在這最後之戰中取用虛空之力，伴隨着日蝕到位的“光影交匯”，來自無光之海的叮囑也在這一刻融入迪亞克姆的心神之中。
“幹掉薩格拉斯，予你‘虛空之主’。”
好好好！ 擰巴的家長看到有出息的孩子如此支棱，甚至真的有希望處理掉那欺負了虛空陣營幾萬年的大惡棍之後，終於不再維持彆扭的威嚴，準備一把梭哈了。
遺憾的是，迪亞克姆暫時還不打算脫離至高天，跳槽到虛空之中。
但怎麼說呢？
手握更多選擇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哪怕是在決死之戰裡也一樣。
因此，當薩總手持碎星之劍撕裂諸界吞噬者的黑洞胃囊殺出來之後，所見到的就是一個完全體的“黎明之主”了。
祂破碎的軀體在光影轉換中快速癒合，其身旁總是環繞的“黑白雙球”這一刻被聖焰烈陽與虛空日蝕的兩道至高象徵替換，當迪亞克姆在那擁抱太陽的姿態中睜開眼睛時，手中的灰燼使者被他拋向在一旁邊緣OB的阿古斯尊主。
灰燼使者暫時還應付不了接下來要爆發兩道至高偉力的“大場面”，源於光影接下來的快速轉換很有可能會讓這把光芒中的道途之刃遭受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光影轉換的是迪亞克姆並非這把聖刃，這是一件略帶遺憾的事。
但灰燼使者很支棱。
它並沒有因此失望，它知道這是偉大的黎明之主對它的保護，它是光中之刃，不該沾染黑暗，就如討厭的暮光神錘是影中聖物，任何的光芒都會讓它憤怒一樣。
因此，在被阿古斯尊主握持時，灰燼使者還反過來鼓舞阿古斯，讓祂繼續踐行心中的火熱道義，不要因爲被薩格拉斯痛揍就心如死灰。
能和黎明之主還有黑暗泰坦在同一場戰鬥中起舞，你已經很厲害啦。
這番心靈雞湯的安慰讓阿古斯尊主面色詭異。
心說這灰燼使者大概是跟隨迪亞克姆唸經念多了，你好好一把聖劍怎麼說話一股牧師味兒啊，再這麼下去你是不是要在某一日立下“不殺之誓”出家了？
“花裡胡哨，旁門左道！”
身負重創的薩格拉斯咆哮譏諷，拖着戈瑞勃爾大步走來，迪亞克姆單手握劍，另一隻手掄圓了砸向眼前的黑暗泰坦。
那炙熱烈陽的象徵隨後呼嘯着撞向薩格拉斯，此時這真·火星撞地球的碰撞終於有了凡人想象中“真神交戰以日月爲刀”的荒蠻神話感。
但薩總恆星星海無數年，什麼沒見過？
區區道途象徵可阻擋不了祂，戈瑞勃爾揚起，屠滅的碎星斬擊碎砸來的烈陽，將那恆星的象徵一分爲二，傾瀉而出的正午聖焰將祂籠罩焚燒，施以譴責，高溫之火壓制宇宙烈焰，讓薩格拉斯罕見的感受到了“滾燙”。
然而祂在當泰坦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烈焰免疫”的高貴詞條，因此可以斷定，這枚烈陽中蘊含的不只是普通的光熱。
甚至於，在那烈陽焚燒之中，薩格拉斯的獨眼中倒映出了遠古時代的日月大戰的殘像，那是光暗大定序之前發生過的至高之戰，那時候祂還只是一個尚未甦醒甚至尚未出現的小小星魂呢。
千萬光之民對於太陽的祈禱化作魔咒一般環繞於毀滅的心智之上，試圖讓祂放下武器，追求真善美。
些許把戲可動搖不了毀滅之心。
包裹着多種烈焰的戈瑞勃爾帶着“一劍破萬法”的氣勢繼續斬向迪亞克姆，被警戒者遁入陰影閃過，再次出現時伴隨着玻璃劍的“光影碎星斬”一起砸下的還有那枚日蝕之星。
薩總回身連斬，硬吃了一記碎星斬又將那日蝕之星斬滅，這一次傾瀉而出是源於無光之海最本源的幽冷虛空。
這一瞬薩格拉斯的意志就像是被無數貪婪之蟲撕咬吞噬，萬千真理於真神眼前迸濺，恍惚間看到無盡暮光的蒼穹高懸日蝕，而萬物星河在其下享用無盡死寂的永眠，跪拜於日蝕之中最前排的是一個熟悉的大個子。
再仔細一看，那赫然就是已經擁抱了虛空的自己. “幻象！”
咆哮的黑暗泰坦掄圓了拳頭將幻象擊碎，但在黎明之主的笑聲中，吐出鮮血的反而是祂自己。
那撕裂幻象的毀滅之拳精準的打中了祂自己。
這虛空的鬼把戲！ 薩格拉斯的憤怒在飆升。
祂感覺自己好像是舞臺上的小丑正在被眼前那愚蠢的傢伙戲耍，在邪能的咆哮中，黑暗泰坦舉劍上前。祂已斬滅了烈陽與日蝕，迪亞克姆又能玩出什麼把戲？ 面對這樣的兇殘屠滅，警戒者一個閃身遁入相位，拉開距離再次出現時，其身體上縈繞的和諧光影悄然轉換。
光熄滅爲影，影點亮爲光。
又一次光影雙生，伴隨着這過程結束，被斬裂的烈陽與日蝕的至高象徵又一次環繞着祂再度出現。
這一輪攻防裡薩格拉斯除了身中兩劍之外，迪亞克姆毫髮無傷。
“你踏馬”
如此賴皮的機制讓薩總罕見的想要呵斥罵人，但在那污穢之語出口的瞬間，黑暗泰坦反手向自己輕輕一劃，似是將藏於體內的某種“毒素”一把抓出，頃刻煉化。
所有的憤怒，怨恨與不甘在這一刻被邪能涌動的毀滅欲壓制取代。
“真遺憾，真難纏。”
眼看着心魔大咒在即將成功的那一瞬被薩總斬滅，迪亞克姆發出了無奈的嘆氣聲，果然，在直面黑暗泰坦這種終極生命時，旁門左道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但. “咔擦”
當薩格拉斯準備再次上前揮劍時，一聲脆響讓祂心中一驚。
低頭一看，自己胸口那殘留着黎明劍痕的真神之軀居然順延着劍痕兩側迸發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在不斷的擴散，自己每有動作就會讓碎屑灑下。
更要命的是，邪能涌動的火焰也無法修復這損傷。
這是什麼離譜的攻擊？
“被加熱到極致高溫之物驟然遭受這寰宇中最陰寒力量的衝擊，發生‘材質疲勞’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幽冷的沙斯亞爾語響起，爲薩格拉斯解答了疑惑。
警戒者甩了甩手中纏繞着光影雙色的玻璃劍，語氣溫和的說： “很簡單的物理學原理而已，我只是將其烈度提升到了寰宇體系下的極限而已，話說回來了，閣下，你這具軀體.只是經歷了邪能重塑而並非邪能鑄造，對吧？
你用秩序之軀行毀滅之事。
嘖，你可真擰巴。”
對此，薩格拉斯的迴應是，出劍，斬！
“轟”
砸過來的正午烈陽又一次被斬碎，像極了剛纔那一回合的復刻，隨後被撕裂的日蝕之球再次帶來幻象，迫使黑暗泰坦將精力用於對抗虛空侵蝕，好不容易擊碎了那“日蝕幻象”，結果下一秒脖頸一疼。
完美的光影居合之下，玻璃劍輕盈劃過薩格拉斯的脖頸，帶走了一大塊在光影衝擊下已不再堅不可摧的神軀。
但這一次，在迪亞克姆完成攻擊的同時，薩總的左手捏出一個施法咒印，轉身將一道混亂箭砸了出去。
光束化作邪能之龍首，在迪亞克姆閃爍相位現身時劈頭蓋臉的灑下萬物絕滅的污穢邪光。這玩意在“施法形態”下的迪亞克姆面前根本無法破防，但薩總丟出法術不是爲了破防！ 那是一個相位道標！ “唰”
薩格拉斯出現在了迪亞克姆身前，帶着毀滅的碎星斬出手，警戒者遁入相位，但那屠滅的力量如跗骨之蛆，無法躲閃無法格擋。
出手即命中！ 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噗”
光影之軀斬碎屠滅。
下一秒，警戒者在戰場另一側於日蝕的灰燼灑落中再次出現。
他身上又多了一道屠滅氣息，原本可以繞艾澤拉斯好幾圈的血條上限被硬生生砍到只剩下了一半。
迪亞克姆看向薩格拉斯的目光越發嚴肅起來。
剛纔那一刀，有說法的！ 因爲“超魔·必中”的戰鬥特性不是邪能領域的偉力，那是奧術領域的標誌性奧義，在很久之前的卡拉贊之夜裡，迪亞克姆親眼見到艾格文女士使用過它。
換句話說，爲了在這裡擊敗自己，薩格拉斯開始使用除了邪能之外的其他力量了。
祂曾經是萬神殿最強大的戰鬥泰坦。
對於奧術之道的戰鬥方式，祂掌握的極其完美。
自己給了薩格拉斯太多壓力，讓祂爲了追逐勝利開始公然違背邪能獨斷的霸道唯一性。
但薩格拉斯卻很坦然。
祂甩着身上那不斷剝離的碎屑，單手抓着戈瑞勃爾，另一隻手揚起，以邪能催動的奧術奧義不斷的釋放，將一個又一個的強化施加於遍佈傷痕的軀體之上。
最重要的是，一道與時間相關的循環咒法的施加，硬生生將祂遭受衝擊的軀體拉回了受擊前的狀態。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烈陽與日蝕環繞中的迪亞克姆沉聲說： “你這麼搞，就算你贏了，邪能也會譴責你.”
“這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你們不是一直在試圖從我手中奪走幾縷邪能的控制權，以此來分裂扭曲虛空嗎？我滿足你們的願望，但代價是，你今日必死於此！”
薩格拉斯說： “我站在這裡都能聽到邪能的咆哮與呵斥，祂在命令我不可染指其他力量，但我必須承認，迪亞克姆·扎斯汀斯。
純粹的毀滅無法擊敗你。
就像是招來更多黑暗也無法熄滅光明，這隻會讓你越挫越勇。
你用這些煩悶的把戲，將我逼到了一個我從未想過的狼狽處境裡，你這個從凡人的國度一步一步走上神壇的靈魂，擁有和我一樣的炙熱道義。
呵，我此後一生大概都無法忘記你在今日帶給我的震撼。
但我也感覺到了.絕望。
當我意識到在我斬殺你之後，這片星海將再無法出現另一個能帶給我如此滂湃的戰鬥體驗的生命，每一個戰士內心都在渴望一場足以銘記一生的，勢均力敵的戰鬥。
我得到了。
但我以後或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敵人了！ 爲此，我會以最強的姿態直面你並斬殺你，在你隕落之後，將再無其他力量可以阻止我完成燃燒遠征的最後一步。
讓初誕者的可笑預言見鬼去吧，‘第七者’不能！也不該出現！”
“砰”
薩格拉斯揮動的碎星之劍斬滅了空間，將警戒者周身乃至整片星海戰域的相位與空間映射徹底破壞，將三人捲入不再可控的空間風暴中。
在調動奧術的權能後，一切空間與時間的調度在祂面前都失去了意義。
心中的死亡示警跳動的那一瞬間，迪亞克姆就感受到了戈瑞勃爾刺入自己軀體的痛苦。
封禁了他人相位移動，又踩着泰坦步伐的薩格拉斯如幽靈般出現，揮手打飛迪亞克姆刺過來的玻璃劍。
那光影碎星斬在這一瞬撕裂了黑暗泰坦的手臂和小半個軀體，但隨着時間倒流，粉碎之物在一瞬癒合，隨後以鉗制的姿態摁在了警戒者肩膀上。
猶如一場處決。
黑暗泰坦壓着警戒者，隨着戈瑞勃爾斬碎他的軀體，他聽到薩格拉斯說： “你想要擊敗寰宇最強之人，現在，你親眼看到祂了！”
光破滅爲影。
又在下一秒浮現，讓光芒散發照亮幾寸黑暗。
迪亞克姆停留在這亂序的空間中，就像是停留在一片由利刃組成的海洋裡。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雙手握住了再次碎裂幾分的尤米沃爾斯·宇宙之刃，又調整了呼吸的節奏，低聲說：
“那就.讓我戰勝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