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班回家兩點一線,偶爾抽時間去寶華探望爸爸,現在有車子她出入方便,下班後完全可以先去看一下爸爸再回家,醫生說爸爸也許近期有可能甦醒,這一消息可把她的溫媽媽高興壞了,溫爸爸甦醒後就可以享清福了。
溫純看到蕭颺回來後跟他分享,蕭颺這纔想起有件事一直沒跟她說。
“真的?捉到了?”溫純頗爲意外,自從肇事司機撞了爸爸後一直逍遙法外,連警方都找不到他,所聞是有點背景的人物,當也只是聽說。
“嗯。”蕭颺笑着點頭。
他一聲不吭就把人關進好了監獄裡,判個十幾二十年,加上這三年來的醫療費,家屬精神損失費等等,蕭颺說那人賠了兩百多萬,錢已打進溫純的帳戶裡,肇事司機確實有點後臺,他調查過溫家,知道他們勢力單薄,才一直逃了三年之久,可天網灰灰疏而不漏,所以說溫家遇上蕭颺是天賜的幸運。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純整天像被泡在蜜灌子似的,蕭颺待她極好,在華姨看來,蕭颺如今寵愛溫純完全不亞於當年林汐娮。
轉眼已是冬季,洛杉磯早已過了初雪,林汐娮挺着大肚子,看着窗外的雪白,呼吸在窗戶玻璃上呵出薄薄的水霧,今年似乎比去年冷些,再過三個月左右,寶寶就要出世了,好期待它降臨的一刻到來。
因爲她除了想看孩子的模樣,還想看看少安抱孩子的畫面,總覺得那樣子的生活比現在更幸福。
尚少安從樓下端水果上來,看到她站在窗戶眺望窗外雪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居然在偷笑。
林汐娮聽到腳步聲,欣然回身,他已來到她面前,伸手樓住她粗肥的腰肚,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俯身用額頭低住她,輕輕地吻了下她的美眸,柔聲問道:“在想什麼?”
“想你。”她好笑回答,明明他人就在身邊,卻仍然止不住要去想着他。
“嗯,我也在想你和寶寶。”尚少安老實迴應,他剛纔在給她準備水果的時候,一直在哪樣是她愛吃的,哪樣水果對寶寶有益的,他很喜歡現狀,甚至不願意被任何事情破壞,爲此,他在努力地捍衛着他們來之不易的幸福。
林汐娮聞聲笑得兩眼彎彎,像極了新夜初升的皎潔月牙,他牽着她到牀子邊坐下,把切成兔子樣的蘋果喂到她嘴邊,看着她輕淺地咬了口,就像兔子啃蘿蔔似的,可愛極了。
華都這邊不會下雪,但已連續下了一個禮拜的小雨,在這樣的天氣,溫純慶幸自己有輛車子在出門的時候能遮風擋雨,在這一刻她也明白到很多人雖然生活條件馬馬虎虎,也要湊個錢買輛經濟車,大概便是爲了這的就種天氣吧。
今天,溫純回到公司裡的氣氛不大一樣,一進門就接收到同事們投來異樣的灼熱的目光,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早會之後,等差不多走回到崗位之際,溫純被自己桌面上那一束芬芳嬌豔的花給驚喜到了!
誰送的?
她心裡激動的自問,捂着小口半天說不上話,走回位置把花拿起來看看,目測這花至少在三十來枝,且是大朵的紫底白條紋的月季花,味道濃香卻不俗氣,到底是誰送她的。
身邊此時不知不覺圍來幾個八卦的女同事,催促道:“小純,這花是阿思給你代簽收的,你快找找花裡有沒有卡片,沒想到你運氣這麼好,纔來兩個月就收到花了。”
“噢……”溫純點頭應了聲,伸手小心翼翼地在花叢裡找了找,生怕弄傷了這些美麗的花朵,這束花應該不便宜吧,會不會是蕭颺送的?
找了小會都沒發現有卡片在裡面,也許真是蕭颺送的,那傢伙最近總是給她帶來驚喜多多,一會發條短信過去試探一下。
大夥見溫純沒找到卡片,個別不住在想會不會是她自己送給自己想讓人羨慕她,不過現在不排斥有這種人。
溫純到茶水間找了個花瓶把花插好,今天工作心情無比愉悅,看看窗外冬季的陰霾天空,依舊美好。
午飯後溫純回到公司,準備洗把臉去小休一會,才踏入間隔,那頭聽到有人走進來。
“哎,這辦法挺好的,又招人羨妒又能虛榮。”一女同事說道。
“阿思你就別瞎亂想了,你以爲買花那錢便宜呀?”另一女同事撇咂嘴反駁道,她覺得幹這種事的人太愚蠢了。
“就是,那溫純要做綠茶表,你也跟着做呀,瞧瞧她今天多虛僞,買束芬芳寶石送給自己假裝是別人送她的,真假。”第三個女同事不屑說道,她看到溫純就討厭,覺得溫純做作得厲害,請個假回來開輛雷克薩斯,好像很了不起似的,都讓人巴結着她。
“嘻嘻,其實我也就想想。”阿思尷尬笑回了聲,其實她真的很羨妒溫純,先不說這束花多少錢,她在公司裡上班快一年了,都沒有收到過一枝花她能不羨慕溫純嗎?
溫純在間隔裡聽得氣憤不己,她哪有自己給自己送花,幹嘛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有證據嗎?太過份了……
不過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閒來無事不聊是非還能做什麼?
只是她們說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看看洗手間裡當事人在不在,還是故意讓她聽到的,哼。
溫純本想等阿思她們三人離開後出去回位置小睡一會,哪知這個三女人也真是夠極品的,一直在外頭聊別人的是非,一直聊到上班到點,鬱結得她一直沒辦法出去。
好不容易盼到人都走了,溫純出來洗手的時候,另一個間隔裡走出來個同事,擡頭透過玻璃看向她,是坐她斜對面的張恬,溫純從玻璃映面給她投以莞爾,其實她心裡尷尬透了。
張恬戴着副細黑框眼睛,平日看起來比較沉默少言,剛纔阿思她們也說到了她的壞話,她跟溫純一樣盼着人走了出來,哪知道,兩個被說的當事人撞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