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視線落在他肩膀上的刺身上。
容戩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圖文。
眸子冷了下去。
她親近他,不過是想借他恢復記憶,而不是對他動情。
他眉心慢慢蹙起,突然間沒了興趣。
他俯下身,吻向她的脣,卻喚不起半點欲Y望。
就連體內叫囂的邪毒都變得死氣沉沉。
他啞然失笑,天底下還有什麼比她這解藥更靈驗?
能一盆冰水把他體內邪火澆得灰渣都不剩。
起身,順手把她拽了起來,扯過一邊被子,裹了她的身子,轉身走開。
墨小然看着他苦悶的表情,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哈’地一聲笑,“你陽痿了啊?”
他回頭睨了她一眼,“能讓一個男人瞬間失去興趣,墨小然,你可真是魅力無邊。”
墨小然囧了。
拉開裹在身上的被子,往裡看了看,有胸有屁股,線條不錯,皮膚也不錯。
“明明就是你不行。”
他瞟了她一眼,連和她鬥嘴的興趣都沒了。
墨小然裹着被子,跳下牀,蹦到他面前,小手從被子縫裡伸出來,在他還沒系攏的胸膛上摸了幾把。
“長得好,手感也好,結果中看不中用。”
容戩冷清清地瞟了她一眼,抓住她的小手,塞進被子,扛上肩膀,向門口走去。
這丫頭真是作死的慌,萬一再撩起他那把邪火,他真要了她,她還不得哭死去。
到時,不知是誰不行。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
“睡覺。”
“啥?”
“睡覺。”
墨小然左右亂看,這是唱哪出?
他明明不行了的啊?
都硬不起來,還睡什麼覺?
忠叔和阿福見容戩扛着墨小然出來,心裡‘咯噔’一下,相互交換個眼色,等容戩扛着墨小然走開。
雙雙搶進屋。
屋裡地板上和牀上到處是水,墨小然的衣服溼答答地丟了一地。
二人傻了。
難道他們把辦事了?
可是他們屋外完沒聽見動靜啊。
忠叔和阿福你看我,我看你,忐忑不安。
阿福問道:“這是辦了,還是沒辦?”
忠叔臉色變得不是一般的難看,“我哪知道。”
“那現在怎麼辦?”阿福一臉的愁苦。
忠叔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想知道怎麼辦。
容戩把墨小然扛回自己寢屋,找出條繩子。
“你要做什麼?”墨小然頭皮一麻。
容戩不答,把墨小然連着被子綁得結結實實,抱在懷裡,用幹巾仔細地抹****的頭髮,抱着她躺下,閉上眼睛。
墨小然瞪了他好一會兒,發現他真的是打算睡覺,囧了。
原來他口中的睡覺是真睡覺,而不是辦事。
可是,他睡他的覺,幹嘛要綁着她?
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拱來拱去,“放開我。”
“睡吧,再折騰就天亮了。”他閉着眼睛,懶懶回答。
“我不要綁着睡,把我解開。”
“你太能折騰,解開你,今晚不用睡了。”
“你不把我解開,你今晚也別想睡。”墨小然纔不要被捆成這樣子睡覺,左扭右扭,盡她所能地騷擾他,擺出一副,你不把我解開,我跟你沒完的架式。
“啪!”他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
墨小然呆了,她懂事以後,還沒被人打過屁股,他居然敢動她的‘禁地’!
“混蛋!”墨小然河東獅吼。
“啪!”屁股上又捱了一巴掌。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墨小然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窘,惱羞成怒,拱了腿去踹他。
他忽地把她身子一轉,按趴在牀上,抽去綁着被子的繩子,扯開被子。
‘啪’地一聲清脆肉響,墨小然光溜溜的屁股上捱上一巴掌,墨小然身子一怵,懵了。
雖然不痛,但墨小然覺得自己頂了二十幾年的臉,被他打沒了。
他丫的,不是人。
她被他按得緊緊的,不能動,打不到他,也踢不到他。
開口罵道:“你這個混蛋,打女人,不是男人。”
他對她的咒罵渾然不在意,淡淡道:“你是要乖乖裹着被子睡覺,還是要繼續捱揍?”
“裹着被子乖乖睡覺。”墨小然立刻妥協,識事務都爲俊傑,他是禽獸,沒有半點君子風度,和他硬來,只有吃更大的虧。
容戩鬆手。
墨小然立刻抓住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留了手在外面,握了拳頭,照着他肩膀胸膛沒輕沒重地亂打過去。
乖乖睡覺,睡你妹。
混蛋敢揍她,她不揍回來,今天姐兒的名字倒過來寫。
墨小然又打又抓,還帶咬,活脫脫一隻小野貓。
那些小拳頭,小爪子落在他身上,就像給他抓癢,他由着她打累了,抓住她的小拳頭,往懷裡一帶,摟進懷裡,悶笑出了聲。
墨小然氣得張口就咬。
他把她的頭按進自己肩窩,她一口咬在他衣領上,他低頭下來,吻了吻她的小臉,輕笑着道:“以後不許說我不行。”
感情,因爲她說他不行,所以他在變着法子報復她?
這死男人,小氣得讓她磨牙。
“你本來就不行。”
他的脣滑過她的鼻樑,落在她脣上,輕吻了吻,輕噓了口氣,“我只是不想傷你。”
把她抱進懷裡,手指輕彈,滅了燭火,輕道:“睡吧。”
牀幔落下,陷入一片黑暗。
墨小然只能隱約看見他的一個輪廓,但呼吸間卻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問他是不是鳳夫的時候,他沒有當面承認,但他也沒有否認。
老太太讓她把鳳夫的事爛的在肚子裡,但他就是她的鳳夫,她打孃胎裡自己選的夫君。
雖然她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讓她看見他身上的刺身,就會那麼痛苦,但她知道因爲他,她才活了下來,而沒有被那條蟒蛇吃掉。
他救了她,把她養大,十幾年不離不棄。
墨小然突然覺得自己打孃胎裡,就很重口味,選夫居然選了頭獸。
純陽之血!
或許他不是尋常的人類,纔會有這樣稀罕的血液。
在那樣的環境中長,什麼也不會,也沒有任何社會閱歷,即便離開那地方,不是白癡,估計也和白癡差不多。
墨小然突然又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能轉世去了21世紀,在父親和他的呵護中長大,受着良好的教育,長成現在這樣的自己,而不是除了知道那條吃人的蛇,對世界一無所知的她。
墨小然想到這裡,不由地把手臂環過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手臂間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他強壯碩實的身體,舒服得忍不住長長地一聲嘆息。
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好聞得昏昏欲睡。
隔着被子,被他抱在懷裡的感覺無比心安,倦意襲來,墨小然把頭埋進他肩窩,更近地聞着他浴後乾淨的味道,轉眼間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