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小然沒有使用過迷魂術聽見他說的那些心裡話,或許會讓二水就此罷手。
但一想到,那天如果不是容戩衛風及時趕到,她落到的下場,只會比秦修文更悽慘千百倍。
對他哪裡還有會有半點心軟。
冷笑了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民女就不打擾太子美夜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墨小然,你回來,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做牛做馬,一世爲奴。”
墨小然鄙視地笑笑,這渣的話也信,母豬都能上樹。
“二水,這裡交給你了。”
“小姐,儘管放心,保證讓太子過得無比銷魂。”二水一臉壞笑。
公牛正焦躁難耐,聽見秦修文叫喊的聲音,看了過去。
秦修文和公牛的眼神對上,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再發出聲音。
想逃,但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牢牢地固定在架子上,別說逃,連半點都退不開。
公牛興奮地衝了過去。
墨小然看到這裡,雖然覺得噁心,心底卻騰起一絲復仇的快意,秦修文總算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再看下去,走向門口,不理會身後傳來的慘叫聲。
秦修文剛想咬舌自禁,二水一把捏住他的嘴,把他脫下來的破褲子捏成團,塞進他嘴裡,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二水把手一拍,滿意道:“太子爺,你慢慢玩,我明天來給你收屍。”
秦修文瞪着她,眼眶都要瞪裂。
可惜二水從小生活在訓練營,早見慣了各種殘忍,哪裡怕他的眼神,鼻孔朝天,哼了一聲,“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你不對我家小姐存那樣齷齪的心思,我也不會這麼對你。你要怨,就怨你自己人太壞。”
秦修文痛得每根神經都在痛,偏偏身體的渴望卻又得不到釋放,痛苦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水不再理他,揹着手離去。
***
楓葉亭!
墨小然坐在亭裡,剝着蘋果。
小黑和小白坐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眼巴巴地瞅着等。
二水看着那對小東西直皺眉頭,“喂,你們自己不會吃啊,還要我們家小姐給你們削皮。”
小白晃了晃小翅膀,道:“我沒手。”
“連皮一起吃。”她見別人喂狗,都是把水果切塊丟給它,然後它們直接連皮帶肉地吞掉。
哪有這麼精貴的小寵,還要主人削了皮,一點一點地喂。
小黑兩眼望天,道:“小白,你別理她,她是嫉妒孃親對我們好?”
二水哧了一聲,鼻孔朝天,她會嫉妒這麼一對胖胖短短的怪蛇?
她只是看不得它們變着花樣折騰小主,一會兒要吃這,一會兒要吃那,主人辛辛苦苦弄來,它們又只吃那麼一點點。
簡直不把她家小主當人使喚。
墨小然手裡蘋果剛削出來,突然一隻手伸來,把她手中的蘋果拿過去。
容戩在墨小然對面坐下,在蘋果上咬了一口。
小黑和小白看着容戩手中的蘋果,吞了口口水。
墨小然有些無語,他對人霸道也就算了,居然欺負上小蛟兒了。
二水看着小黑小白,心裡特爽,沒得吃,活該。
容戩斜斜地瞥向二水,“膽子夠肥啊,連本王的人都敢動。”
二水偷看了墨小然一眼,縮了脖子,恨不得縮隱身了。
“誰的主意?”
二水指指墨小然。
墨小然一臉淡定,繼續削蘋果。
容戩半眯着眼,淡淡地看向墨小然,“秦修文呢?”
二水心裡‘咯噔’一下,討好笑道:“賈府!”
“賈府?”容戩揚眉,“這又是誰的主意?”
二水又指了指墨小然,“小姐讓我送去賈府的,死的……做得絕對乾淨,保證沒有人看見,絕對絕對連累不到王爺。”
容戩鄙視地‘嗤’了一聲,他怕連累?
他試過二水的功夫,又幫她打通了任督二脈,她的功夫不錯,而且,二水是從鳳血族死亡營出來的一流殺手,這樣的人出去辦事,自然手腳乾淨,不會留下半點痕跡,他沒必要懷疑。
只是墨小然揹着他,自己行動,做這樣危險的事,讓他氣憤。
“我忘了還有點事要去做,小姐王爺,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二水見氣氛不對,忙起身開溜。
容戩等二水走遠,纔看着墨小然冷冷開口,“解恨了?”
墨小然點頭,面色平靜,“解恨了。”秦修文該死,她一點不爲自己做的事後悔。
容戩盯着她,半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向拉近,“我不是說過,要動武力的事,別忘了你還有男人。這些事,爲什麼不讓我去做?”
墨小然擡頭,直接看進他墨黑的眼睛,不答。
容戩突然一手矇住小黑小白的眼睛,一手勾住墨小然的脖子,欺身上前,向她的脣吻下。
許久才分開,“以後這些事,讓我去做,我不想你的手沾上血。”
墨小然的脣被他吻得泛紅,她輕咬了咬微微漲麻的脣,“你在害怕什麼?”她沒有因爲這深情一吻而迷失理智,她感覺得到容戩在顧忌什麼,甚至在迴避什麼。
她和他的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不想他有事瞞着她。
容戩的眸子黯了下去,他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只不過,前晚他們沒有任何避忌的歡愛,容戩感覺到她體內鳳血的涌動,衝擊着她的封印。
她的鳳血,如同初生的嬰兒,墨小然溫和,它也就會很乖,很安靜,但如果墨小然暴虐,那麼它就會更加的暴虐,墨小然噬血,它就會更加的噬血,漸漸地會變得噬血如癮,如果墨小然不再繼續殺伐噬血來滿足它,它的魔性就會暴發,爲了噬血,甚至不惜吞噬自己的主人墨小然。
他不想她失去本心,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容戩的手滑向她的臉,手指輕輕摩挲。
溫柔道:“我不是害怕什麼,只是想和你安安靜靜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