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痛得一聲慘叫,可惜她嘴裡塞着麻核桃,本該淒厲的叫聲,變成悶哼。
她痛得醒過來,雖然兩眼不能視物。
但身後拉扯着她每一根神精都在抽搐的劇痛,讓她立刻意識到是怎麼回事。
蠻人王把她當成墨小然了。
這個發現,讓她恐懼到了極點,下意識地掙扎,想要轉身過去告訴蠻人王,她不是墨小然。
可是,她的掙扎反抗,立刻引來蠻人王更大的興趣。
而且他感覺到這個姑娘還是頭一次,他想到九王養到現在,還沒動過的女人,被他先嚐了鮮,更興奮得幾乎發狂。
儘管現在沒有上次抱入懷裡那種柔軟得像能化成水的感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容戩的女人。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亢奮。
蠻人王在這種事上,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憐惜和溫柔,只知道掠奪和索取,只求得到身體上極致的滿足。
至於身下人的感受和死活,他從來沒有理會過。
芍藥痛得無法承受,卻又喊不出來,最後連掙扎都沒了力氣,眼淚滾滾涌出,她恨死墨小然,但也後悔幫蠻人王,讓自己落到這個任人蹂躪,生不如死的處境。
她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哪裡經得起蠻人王沒有半點憐惜的瘋狂肆虐,沒一會兒功夫,就痛得奄奄一息,昏迷過去。
月華下,墨小然臉色平靜地看着屋裡景象。
今天是花燈節,衆臣子都歡聚宮裡,身爲使者的蠻人王,自然也被邀請入宮。
至於,蠻人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是豬腦子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今晚根本是芍藥和蠻人王聯手設下的一個局。
芍藥以地心蓮子爲誘餌,把她騙到這裡,再交給蠻人王糟蹋。
如果,她不是進屋就發現異樣,處處小心,再把芍藥制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把她綁在牀上。
那麼,現在被蠻人王蹂躪在身下的,不是芍藥,而是她。
照蠻人王這麼個法玩,根本沒有打算給她活路。
等蠻人王盡了興,牀上被蹂躪得破碎不堪的她,將成爲九王的笑柄。
九王的女人在這裡被公然受辱,他忍下這口氣,也就算了。
如果忍不下這口氣,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他。
好毒的計。
墨小然看到這裡,眸子冷若寒冰。
毅然轉身離去。
這樣精彩的場面,她怎麼能獨享,自然得讓更多的人觀賞。
看戲得趕緊,等散場了,再來就晚了。
墨小然悄然無聲地下了樓,向水邊快步走去。
墨小然剛剛下樓,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房樑下輕飄飄落下,推開房門,不緊不慢地邁進門檻。
蠻人王正在興頭上,而來人又無聲無息,直到來人走到牀邊,伸手握住綁在牀柱上的繩頭輕輕一拉,解開芍藥被綁着的左手,蠻人王才赫然驚覺有人。
吃了一驚,轉頭向來人看去。
這一看,整個人怔了。
月光下,來人冷清而俊逸,讓人不能直視。
九王!
“繼續。”容戩輕瞥了他一眼,繼續拽開綁着芍藥右手的繩子。
到了這時候,蠻人王看着容戩戴着面具的臉,在月光下闇然無光,但這樣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具臉,卻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雖然他在興頭上,但容戩走到他身邊,他都無知無覺,只能說明,對方的功夫厲害到他不敢想象的地步。
他正玩着的女人是容戩的人,被容戩發現,後果已經不用想了。
蠻人王雖然自大,但還沒蠢到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哪裡還敢再繼續下去,轉身就往門口跑。
這時候,只有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才能讓容戩有所顧忌。
畢竟玩個女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驚動別人,仗着正在商談結盟,可以讓大燕的皇帝保住他。
身後傳來容戩冰冷而又漫不經心的聲音,“不繼續,那就該到我了。”
那話音剛落,見容戩手握了拳,向他太陽穴狠狠地擊來。
容戩的動作太快,快得蠻人根本沒辦法避。
蠻人王的心臟猛地一沉,太陽穴一陣劇痛,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手軟軟地擡起,指了指容戩,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戩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蠻人王練的是硬氣功,但不是沒有氣門,而是別人沒有他這樣一拳貫穿蠻人王氣門的力道。
容戩只一眼,就看出蠻人王的氣門在太陽穴上。
他那一拳直接破了蠻人王的鐵皮功。
被破了鐵皮功的蠻人王,再不能刀槍不入,和尋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容戩從牀上撿起芍藥的發簮,快如閃電地刺進蠻人王的心臟,又準又快,毫不留情。
蠻人王睜大眼,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死也不能相信,容戩居然敢這樣殺了他。
容戩簮子輕輕一挑,一片晶瑩的碎片從蠻人王胸口跳出。
他抓住碎片起身,把發簮放進昏死的芍藥手中,拽去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又解去她腳上綁着的繩子。
仍不急不慢地從門口出去,還順手關上房門。
站在閣樓上,望向前方燈火通明處,勾脣一笑。
“墨小然,這齣戲變成這樣,是不是更有趣些?”
墨小然見芍藥的丫頭站在角落裡焦急張望,又見閻依依正神色傲慢地和懷玉橫眉冷對。
不動聲色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