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一步不錯,按步驟完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具體要多長時間,他也不太清楚。
地心蓮蓬成熟後,一盞茶時間內不摘下蓮蓬,蓮蓬就會沉進岩漿,再也摘不到。
墨小然把巖洞看了個遍,也沒找到開關在哪兒。
景王忽地微笑了一下,道:“時間不夠了,走吧,明年再來。”
他口氣輕鬆,但墨小然卻在他眼底,看見一抹沒來得及掩飾過去的失望和無奈。
正想問,爲什麼時間不夠了。
突然後領一緊,被提了起來,聽容戩冷聲道:“這麼平的身板,應該正好合用。”
墨小然扭頭,對上容戩從她胸脯上收回的視線,品出味道來。
這麼平的身板是說她。
啥?
這麼平的身板?
姑奶奶身材曼妙,曲線玲瓏,他居然說她平?
墨小然怒了,“你丫的才平,姑……”
她話沒罵完,身子被他一轉,側着塞進那轉輪機關的窄門。
接着手上多了一把短刀。
鋒利的轉輪刀片在她面前飛速轉動,她甚至感覺到刀刃擦過她乳RU尖上薄薄衣料。
如果她胸脯再高一毫米,胸前兩點估計就要被刀刃削去。
轉輪飛快轉動帶來的寒風在鼻尖上掃過。
她嚇得三魂飛走二魂半,後背緊貼着身後巖壁,把罵人的話全咽回肚子,唯恐罵人的時候,吸氣重了一點,胸前兩點就被面前飛輪削掉。
不敢開口罵人,不表示不會氣憤,斜眼瞪向那可惡的男人。
姐兒恨死你,恨死你了!
咒你摔跤啃狗GOU屎,咒你不舉,咒你一輩子被女人壓。
容戩好像看懂了她眼裡的意思,突然一腳踹來。
墨小然驚得花容失色,哭喪了臉。
好人,姐兒錯了,不咒你了。
可惜他顯然沒讀懂她的懊悔,那一腳直接落在她胯骨上,她的身體隨着那一腳之力,擦着飛輪滑開。
墨小然屏着呼吸,過了好一會兒,纔回神過來,發現自己已經離開飛輪,站在洞口的另一邊,身後不遠處就是那株地心蓮。
他就這麼把她給踹過來了?
他說她身板平,恰好合用,是因爲她的‘平’胸剛好可以從飛輪縫隙裡擦過去?
可是隻要差一點,她胸前兩團就真要被削成平板。
墨小然胸口騰起的怒氣瞬間膨脹,再也壓不下心頭怒氣,雙手握拳,“啊啊”大叫發泄,叫完之後,指着容戩,罵道:“容戩,你丫的混蛋,王八,不得好死。今天除非姐兒出不來,如果姐兒出來了,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剁塊喂狗。”
話沒罵完,‘嗖嗖’幾聲,數十支利箭飛射而來,快如閃電,墨小然本能想避,可是箭從四面八方地射來,密如箭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才避得過去。
完了,這下要變成箭靶子了。
“啊啊,救命--”墨小然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向容戩求救。
膝蓋上一痛,墨小然完全出於身體本能地跌倒,利箭在她頭頂‘嗖嗖’地飛過,丁丁當當地跌落在地上。
墨小然抱着腦袋等了一會兒,不見再有動靜,視線落在腳邊的小石子上。
這顆小石子應該就是打在她膝蓋上,讓她跌倒的那塊。
也就是說,他明知道這裡面有機關,卻還把她給塞進來。
萬一她摔倒的速度慢了一點,她就得被穿成篩子。
感情那傢伙半點沒拿她的命當回事。
咬牙切齒地擡頭向洞外看去。
混蛋,你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也別怪姐無義。
等姐從這裡出去,姐跟你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管你丫的九魂珠,你自個找去,姐不伺候了。
容戩睨着她懶懶一笑,指了指她手上短刀,“還有半盞茶功夫,地心蓮蓬就要沉入岩漿。你打算現在摘呢,還是想一會兒跳到岩漿裡去撈。”
啥?
墨小然前世,對着那妖孽也時常暴跳如雷,經過二十幾年的調教,即便是被氣得兩眼發黑,關鍵的時候卻絕不會失去理智。
那一個蓮蓬目測有一二十粒蓮子,蓮蓬給景王,蓮子留下,夠小黑小白幾個月的口糧。
混蛋可以等會兒再罵,小黑小白的口糧不能耽擱。
墨小然立刻住嘴,握着短刀,飛跑到巖潭邊。
“墨姑娘,小心別被岩漿燙着。”景王沒想到,容戩居然把墨小然從機關縫隙裡塞了進去,怔到現在纔回神過來。
地心蓮蓬並不是只有這裡纔有,但千年以上的地心蓮,他知道的卻只有這一處。
偏偏只有千年以上的地心蓮蓬,才能給他入藥。
這處機關,古舊老陳,但設計得極爲精妙。
如果不知道機關的關閉方法。
光憑門口的轉輪就能讓絕大多數的世人止步,無法通過。
而體型小的人,或許有機率從機關縫隙裡過去,卻沒身手避開裡面箭雨,也只能橫屍當場。
另外,千年以上的地心蓮的莖堅硬如鐵,如果沒有削鐵如泥的寶刀,割不下地心蓮蓬。
要滿足上面所有條件,難如登天。
墨小然剛摘下蓮蓬,地心蓮就沉入岩漿。
身後機關轉輪慢慢停止,等到機關完全關閉,再進入地洞,地心蓮早已經沉得影子都不見。
果然晚上一步,就要和這株地心蓮擦肩而過。
墨小然從轉輪縫隙裡擠出去,瞪着面前妖孽,突然發現居然不那麼生氣了。
“你真不怕我死在這輪子上?”
容戩凝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慢慢牽出一個笑來。
他的計算從來沒有出過錯,但在他把她塞進縫隙的瞬間,卻害怕了,動用了不在人前輕易動用的超能力,讓時光停止。
明明知道鐵輪傷不到她,卻仍在鐵輪停止後,才把她塞進縫隙,經過一再確認,才撤去精神力,讓時光重新啓動。
深深地體會了一次--關心則亂。
擡手掐了掐她水靈靈的小臉,“就你這身板,那輪子還碾不到你。”
就這身板?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把胸挺了挺,傲然道:“姐兒現在只有十六,雖然還沒完全發育,但絕對不是平板。”
容戩視線落到她挺起的胸脯上,似笑非笑,忽地低頭,湊到她耳邊,道:“回去驗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