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臉即時沉了下去,昨天要怎麼折騰,才能剛睡下?
把托盤遞給阿福,“你拿去給他。”
阿福不接,“墨姑娘,少爺說了,除了你遞的藥,誰服侍也不會吃。”
墨小然直接垮下了臉,他一夜快活,倒還要她服侍?
她休書已經給了他,她沒勸過問他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的事,但也沒義務伺候他。
阿福昨夜服侍容戩沐浴,是看見嶽小菁出去的,見墨小然的神情有異,猜到和昨晚的事有關,輕聲道:“嶽小菁昨晚沒能親近少爺。”
墨小然微微一愣,臉上像起了火,火辣辣地燙,阿福極爲識趣地只看地面,眼皮都不擡一下。
雖然嶽小菁侍衛寢之事十分難以啓口,但不問明白,她心裡不踏實,清了清噪子問,“昨晚……咳……嶽小菁真的沒給九王侍寢?”
“真的沒有。”
“可是我昨晚明明看見她……”墨小然話未完臉便紅了。
阿福忙把昨晚進屋看見的情況說了一遍。
墨小然聽完,心裡有數了。
嶽小菁給容戩下藥,卻沒能獻成身,估計認爲計劃失敗沒了活路,所以自殺。
墨小然不再問話,推開房門進屋。
阿福忙幫她把房門掩上,遠遠走開,坐到一邊,聽不見屋裡動靜,卻可以幫他們把風,不讓別人前來打擾。
墨小然走到牀前,意外地發現,容戩沒有換回平時在家裡穿的黑色便袍。
而是仍穿着喜服。
他的臉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墨小然知道他被下了藥,引發他體內邪毒,恨得暗暗咬牙。
嶽小菁,等我搞定了這混蛋,再來和你算賬。
墨小然把湯藥放在一邊,把赤火丹放在藥碗周圍,把湯藥溫着。
俯下身去,手臂環過他的腰,去解腰帶扣,讓他能躺是舒服一些。
腰帶扣扣得極緊,她身子貼上他的胸脯,費了好大力氣,才解開他壓着的腰帶扣,抽出腰帶,丟到一邊。
容戩被邪火折磨得精疲力盡,正睡得極覺,突然感覺軟如蛇身的女人纏在他的身上,微微一愣。
以爲是嶽小菁去而復返,勃然大怒,正要俯在他身上,還沒退開的軟香玉狠狠地擲開。
可是體內那股越發難耐的躁動,讓他不敢擡起手臂,觸碰身上的女子。
他現在的確非常需要一個女人來發泄體內的欲Y望。
如果沒有墨小然,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盡情地發泄,可是光動了一下念頭,就已經有了一種愧對墨小然的內疚感。
容戩臉上更冷了幾分,他不願意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女人臉,沉下臉冷冷地道:“出去。”
墨小然擡頭看向他緊閉雙眼的俊臉,突然手一拂,分開他身上喜服,露出喜服下精壯的胸脯,低頭吻下。
容戩身子微微一震,皺緊了眉頭,想一腳將身上的女人喘開,猛地睜開眼睛,入眼卻是他心心念唸的墨小然,即時怔住。
隨即身上傳來快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呃。”
那陣麻癢瞬間挑起了他一直強行壓制的邪火,擡起手腕,那道黑線快速的升高,轉眼間已近手肘。
他平時是很有節制的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法自控。
不對,這裡有問題,但到底是什麼問題,他想不明白。
墨小然感覺到他身體僵住,而他的呼吸卻隨之變得急促。
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怕只要一眼,就不敢再繼續下去。
他垂眼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擱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不敢去動她香香軟軟身子。
可是這樣的折磨卻無休無止,終於徹底引燃他體內邪火。
抓住她的雙臂,丟在牀上,身體隨即壓了下去。
她的手撫過他光滑的肌膚,他是大燕的九親王,身邊本該妻妾成羣。
但他寧肯自己強忍邪火焚身的折磨,也要將其他女人拒之門外。
在府裡沒見過他有一個女人,詩梅說,她是王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詩梅還說,朝裡傳出消息,說皇上本是讓他娶熙珍爲正妻,他可以納她爲側妃,但他當場抗旨,毅然娶她爲正妻。
雖然說他抗旨是抗慣了的,但正因爲這些抗旨,皇上纔會對他不滿,甚至惱怒。
天子多疑,對他手中兵權顧忌,最希望的就是在他身邊安插一個他們的人,現在他連這個都拒絕了,娶的還是讓皇上越加猜忌的鳳血族女子,皇上如何不怒?
這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
這些事,他對她一個字也沒提。
不管他是爲了什麼,匆匆娶她爲妻,但他終究沒讓任何女人分享她。
他體內的邪火不泄,毒就會加深,對他的身體傷害極大,弄不好浸入心臟就會有生命危險。
墨小然腦海裡浮過神龍洞黑獸的身影,以及那不能承受痛,身體禁不住一緊。
容戩感覺到她由於害怕生出的微妙反應,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提了起來,“夠了。”
不必再繼續,他不想她勉強下去。
墨小然輕咬着脣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拉攏他的衣襟。
端起擱在一邊的藥碗,遞到他的面前,“喝掉。”
容戩接過藥碗,視線留駐在她的臉上,一口飲下。
她怕他,避開他,卻終究放不下他。
這樣也就夠了。
墨小然接過空碗,問:“這藥和你之前喝的可有不同?”
容戩只顧着看她,哪裡理會過藥的味道,聽她問起,怔住。
墨小然極快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沒有留意,將碗放在托盤上,避開他的視線,將手指搭在他脈搏之上,只覺他氣脈動有些古怪,但沒有其他異樣,問道:“你最近身上可有什麼異樣?”
容戩濃眉微蹙,只有對她動情的時候纔會出現異樣,可這個異樣要他怎麼說?
墨小然見他神色有異,不自覺得看向他的胸口。
他衣襟敞開裡露出的碩壯胸脯,胸脯隨着呼吸起伏,肌膚被邪炙出一抹淡紅。
他昏睡不醒,躺着不動,她每天爲他擦身好幾次身,早已經見慣了他的身體,可是這時看見卻呼吸一窒,不自在地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