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你妹!
你讓姐提着試試。
墨小然扭身,反撲向他。
這混蛋實在欠揍,她想揍他太久了。
容戩身子往後微微一仰,避開她兇狠的一擊。
墨小然往前的慣性沒消,身體擦着他的揚起的髮絲向前跌倒。
容戩在她腰上一按,她直接屁股朝天地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知道錯了嗎?”
“我不想去送死,錯什麼錯?”
“啪!”
墨小然屁股上捱了一巴掌,雖然不痛,卻窘得墨小然漲紅了臉。
“你混蛋!”
墨小然想在起身,卻被他按得實實地,爬不起來。
“啪!”又捱了一巴掌。
墨小然僵住,回頭瞪他。
容戩雲淡風輕地看了她一眼,“看來還是不知道錯。”
“錯你妹,你再敢打我,我跟你絕交。”
容戩忽地笑了,驀地把她翻了個身,讓她面朝上,更方便瞪他。
“第一,我不是去送死,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墨小然嘴角一撇,露出一個鄙視的神情,“你別說你跟那千年的妖獸是兄弟。”
“我爹生不出它那麼大的兒子,它當然不會是我的兄弟。”
墨小然嘴角抽了一下,“你有什麼把握?”
“那頭妖獸欠我一個人情。”
“你就吹吧。”
這鬼話三歲孩子都騙不過,以小白的說法,那妖獸守在火山洞裡,哪去欠他人情?
“你現在可以不信,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就給人當口糧了,到時再說信不信,晚了。”
“我不會拿你的性命去賭,如果真有危險,我不會帶上你。”
墨小然噎住,她擔心的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性命,她更在意的是他,她害怕他爲了清她體內的毒,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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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耳山附近太過貧瘠,極少人居住,越靠近雙耳山,路越難走。
到了後來,連路都斷斷續續,難以辯認,可見極少人行走。
遠遠看見兩個獵人從身邊走過,叫住道:“請問,到雙耳山還有多遠?”
獵人看容戩,又看看墨小然,道:“大約還有六十里路,不過過了前面的毛家村,往雙耳山的路,馬車過不去,只能步行。”
“你們是毛家村的村民?”
“是的,雙耳山路不好走,如果你們要進山,可以去我們村裡住一晚,明天天亮再走。”
另一個人道:“今晚是我們村長的女兒成人禮,有吃有喝,熱鬧是很。”
墨小然看看天色,照這樣子,趕到雙耳山已經半夜,而他們對山裡道路不熟悉,摸黑進山,太過危險,道:“也不急一時半會兒,要不我們去村裡借宿一晚?”
“也好。”
二人跟着獵人一起進了山坳。
果然見前面有不少茅屋,屋前星星點點燃着不少篝火。
到了近前,可以看見許多人圍着火堆載歌載舞,火堆上烤着焦黃的肉塊。
墨小然聞到肉香,肚子不急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
有人迎了上來,幫獵人搬擡野味,看見容戩二人,把他和墨小然從上打量到下。
獵人道:“他們是要進雙耳山,今晚在我們村裡借住一晚。”
那些人聽了解釋,釋了懷,十分熱情地邀請容戩和墨小然去到火堆邊,安置他們坐下,遞上肉塊。
酒是村民用野果自己釀的果酒,酸酸澀澀,並不好喝。
一來墨小然真的渴了,二來村民盛情難卻,墨小然喝得倒也愜意。
容戩平時張狂跋扈,這會兒卻安靜得像換了一個人。
村長的女兒思琪成人禮的日子,也是選夫婿的日子,選所以大家都聚在這兒參加這盛大的選夫慶典。
年輕的小夥子都希望磨掌擦拳,盡力表現,希望能被選中。
墨小然覺這個成人禮和鳳血族的聖姑成人禮有些相似。
不過能白吃白喝,還能表演看,倒也不錯。
容戩卻並不感興趣,一聲不出,只是埋頭吃肉。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走到容戩身邊道:“朋友,我叫石頭,想娶你妹子,特來向你挑戰。”
容戩和墨小然同時一愣。
回過神來,墨小然雖然和容戩已經有了關係,但仍是姑娘打扮,所以這個男子以爲他們是兄妹關係。
看向那自稱叫石頭的年青人,面貌倒是平凡,但山裡的夜晚很冷,他卻****着上身,露出古銅色的上半身,一塊塊肌肉如小山包一樣塊塊突起。
墨小然砸了砸舌,這傢伙放在21世紀,絕對是健美先生。
石頭見容戩看着他,沒任何反應,以爲他沒聽懂自己的話,清了清噪子對容戩又道:“我要娶你妹子。”說完指了指墨小然。
墨小然無語,這地方的人還真是魯莽,連人家的關係都不問明白,就跑來求親。
坐於他們身邊的長忙向他們解釋。
原來這個村子以前人口太少,都是近親成親,生下的孩子大多天生有疾,於是如果有外人前來。
如果哪個未娶妻的男子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可向姑娘的監護人挑戰,取得勝利便可以獲得姑娘的監護權,娶她爲妻。
什麼破習俗,墨小然不屑一顧,這樣破事,自然有容戩處理,她用不着理會。
想到路上他打自己的屁股,她一直沒機會打還回去,如果有人和他打上一架,揍他幾拳,倒也不錯。
容戩睨了墨小然一眼,見她一臉興奮,那模樣像是巴不得他被人揍一頓,不由地好笑,道:“我不接受你的挑戰。”
墨小然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傢伙平專橫霸道,在街上,如果誰多看她幾眼,他的臉都能黑過鍋底。
這會兒,人家直接叫囂要娶她,他反而無所謂?
石頭聽了,非但不走開,反而大喜道:“多謝了,那我今天晚上便娶了你妹子。”說完回頭對墨小然道:“姑娘,我們這就去稟報族長。”
“誰說我要嫁你了?”墨小然好氣又好笑。
“你哥哥不接受我的挑戰,就是自動放棄對你的監護權,同意我們成親,我們這就去要族長主持婚禮。”說完去拉墨小然。
墨小然正哭笑不得,一支手抓住石頭的手腕。
“她如果不願意,你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