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公主怔了,他們有醒酒丹?
如果有醉酒丹,那麼就辦不成事了。
李安安在屋裡聽見,心想,我哪來醒酒丹?
但墨小然鬼點子多,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目的。
裝作不耐煩地大聲道:“催魂,拿東西也要時間,我前腳回屋,你就腳就催,讓他們多睡會兒,又死不了人。”
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裝着金創藥的小瓶子,打開房門,往墨小然手中裡一塞,“拿去。”
衛風本是半醉,頭雖然暈得厲害,但人卻是清醒的,把門外談話聽得一句不漏。
聽到這裡,叫道:“小師妹,我好難受,醒酒丸呢?”
墨小然忙道:“來了。”
拉維公主皺眉,衛風醉的不夠,強來是不行的。
掃了眼墨小然手中小瓶,有些暗暗着惱,但想着晚上的賭約。
算了,先看過那人再做打算。
如果那人不行,再想辦法,這二人就在面前,飛不了。
衛風靠門邊,聽見拉維公主離開,突然打開房門,把墨小然拽了進去。
“你搞什麼鬼,跟她打這麼個賭?”墨小然告訴他們的計劃裡沒有這一出。
墨小然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顆醒酒丹,遞給他,道:“當然是另外弄個美男子給她。”
“你哪找美男子?該不會是自己變一個吧?”
“對,變一個給她。”
“開什麼玩笑?”衛風被墨小然氣笑了,要比得上他和凌陽的人,據他知道的也就幾個,容戩,重樓,吳邪,夏潯。
容戩在長風嶺,重樓在鳳血族,吳邪回了樑國,夏潯在蒙雷,而墨小然約在今晚,這幾人全是遠水解不了近水。
“你覺得我不行,你來吧。”
衛風噎住,他來就只能硬來了,還用着着搞這麼多花樣?
見墨小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她真有打算,道:“小師妹足智多謀,還是你來。”
墨小然又拋了一顆醒酒丹給衛風,“趕緊把凌陽弄醒了,這麼睡着,萬一拉維公主魔性大發,來吃了你們,可就怪不了我了。”
衛風不以爲然地‘哧’了一聲,“憑她?”
這世上能吃得下他們的人,還沒出世呢。
“等凌陽醒了,你告訴他,晚上誰也不許去後花園。如果被拉維公主的發現,她就會想到這是計,我們的計劃就會失敗。”
“不行,我們得暗中盯着,那女人不是好脾氣的,萬一有所察覺,恐怕會對你不利。”
墨小然擺出一副我服你了的神情,一拍他的肩膀,“關心則亂,你這麼清明的一個人,也會變得膽小糊塗。這可是大燕的地盤,你是西侯府的世子,凌陽是國師,哪一個不是得罪不起的大貴人?她不過是一個外邦公主,她打着聯姻的旗子,才讓你們有所顧忌,但她除了拿親事說事,難道敢在大燕的地盤上,你們眼皮底下打殺你們的人?我可是你們師妹。她如果動了我,你們就可以先找她討說法,她到了皇上那兒,也討不好。”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萬一呢?馬戲團的野獸還有野性大發,不聽主人話的時候呢。何況是個平時嬌縱慣了的女人。”
衛風不是不知道這裡面關係,但讓他不願意墨小然有半點危險。
“放心,她不敢動我。再說,我又不是不能打,李安安都不見得打得過我。”
論硬功夫,墨小然比不是李安安,但墨小然身手詭異,確實不是一般人能一下應付得了的。
而且,她精神力強大,實在不行,還有攝魂術一招可以保命。
衛風見識過墨小然的能耐,最終道:“也好,有事立刻發信號,我很快就能趕去。”
“好。”
等到天黑,墨小然往後花院走去,她沒有立刻去到指定的地方,而是縮身在一座假山後面,沒一會兒功夫,果然見有許多護衛分別埋伏在花園的各處。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拉維公主帶了婆子和兩個侍女,進了後花園,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墨小然暗笑,這個公主果然心眼多。
來人不管從哪個方向離開,她的眼線都能發現,然後尾隨上去,查看對方的去向。
可惜,她這些人對付一般的武林人士沒問題,但對付一等一的高手,只能是擺設,不起作用了。
墨小然走出假山,取出烏金石,握在手中輕呼,“容戩!”心裡七上八下,這混球千萬別放自己的飛機。
身前黑影一晃,衣袂飛揚,容戩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她身邊,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抱着胳膊往假山上一靠,冷冷道:“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以容戩的警惕性,埋伏着一院子的人,容戩肯定會發現。
墨小然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來陪我走走,散散心。”
容戩對墨小然的話,半點不信。
這一天,墨小然他們幾個在明處,他在暗處,把拉維國公主對他們糾纏看在眼裡。
以凌陽和衛風的性子,絕對不會去赴拉維公主的宴席,他們赴宴,多半是墨小然的主意。
她讓凌陽和衛風赴了宴,醉得一塌糊塗的回來,現在又把他叫來,肯定是在算計他什麼。
但對於墨小然的算計,他不在乎。
不過這事關係到凌陽和衛風,他不能不理。
墨小然見容戩面無表情,知道他對自己的話不相信。
不過,她也沒指望他相信,乾脆蠻來,道:“你不願意陪我,走就是。”墨小然一邊說,一邊往後花院中走去。
容戩哼了一聲,跟在她身後。
當他們靠近拉維公主的藏身之處的時候,看見從假山後探頭出來的拉維公主,皺了眉頭,低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沒事,我可得走了。”
他還有事情要辦,不能暴露,除了墨小然不願見任何人。
墨小然不知道容戩另外有事,見他當真要走,忙拉住他的手,“別走。”
在二人的手一接觸的一瞬間,容戩看見她眼裡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心頓時一軟。
她一向好強,極少會開口求他,容戩明知道不該留下,卻不忍心硬抽出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