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聽莫言走遠,更是焦急,用力地拍打門板。
門開了,墨小然大喜,正要一頭撞出去,卻見一身黑衣的容戩像小鐵塔一樣堵在門口,一臉的怒氣。
墨小然覺得他生氣,生得沒道理,也沒了好口氣,“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給人輕薄?”容戩的聲音冷得如同冰縫裡滲出來寒氣,眼睛裡卻燃着騰騰的怒焰。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被人輕薄了?”墨小然氣笑了,就憑石磊那草包能輕薄到她?就算他容戩不來,她一樣把那草包打成渣渣。
“我哪隻眼睛都看見了。”都被人抱懷裡了,還不叫輕薄?
“你眼神不好。”墨小然恍然大悟,她對石磊用過肩摔,石磊趴她後背上的時候被混球看見,混球誤以爲石磊把她抱着。
雖然這時候打架,用的都是武功,和她會的那些招式不同,不用扭打。
但以容戩的本事,換成平時,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但關係到墨小然,他就被擔心和怒氣衝昏了頭,完全沒去思考。
關心則亂。
容戩看着墨小然,見她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沒半點被人欺負了該有的憤怒,怒到了極點,“你喜歡讓人輕薄?”
墨小然在想明白來龍去脈的時候,還覺得混球笨得可愛,但聽了這話,直接氣暈過去。
她喜歡被人輕薄?
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淫。蕩下賤的女人?
墨小然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對方越蠻來不講理,她也就能更蠻來不講理。
沉下了臉回瞪着他,道:“對,我就喜歡被人輕薄,石磊長得也算人模人樣,被他抱抱,他高興,我喜歡,怎麼着吧?”
容戩明知道墨小然說的是氣話,卻仍直接氣炸了。
“你既然喜歡被人輕薄,我成全你。”
他反踢上門,抓住墨小然雙肩一轉身,將她抵在門上,用他的身體將她牢牢固定,不容她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墨小然吃了一驚,猛地擡頭,與他滿含怒意的目光粘上,只一瞬,他的身子就覆了下來,霸道而粗野地吻了下來,他的氣息瞬間將她完全裹住。
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剛纔只圖嘴上一時之快,氣死這混球,卻忘了他的混,他混起來,倒黴的是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先服個軟,把他的逆鱗先順下去的好。
手上用力,想要推開他,讓自己能開口說話,但他在感覺到她手上力道的瞬間,以爲她要反抗,反而越加的收緊手臂,不讓她有半點脫身出去的機會。
墨小然的嘴被他堵得死死的,完全開不了口,而咫前的黑眸裡閃去危險的信號,這麼下去,真會不妙了。
急了,用力捶他的肩膀,叫道:“混蛋,放開我,讓我說話。”但她的聲音全被他攪碎,聽上去就像不樂意他親熱的哼哼聲。
容戩越加氣得腦門痛,不但不放,反而吻得越加兇狠,真恨不得把她吃掉算了。
他知道她的味道有多甜美,而他對她的渴望,已不是他自己的意識所能左右的。
每次給她換藥,都要飽受一個男子原始欲Y望的煎熬。
他不想隨隨便便佔有她,他想明白他們之前是怎麼一回事,想給她完全的承諾,再加上她年齡還小。
所以一直隱忍着自己的欲Y望。
可是今天在提督府所看見的,把他徹底激怒,他不能允許別的男人碰她,更不能忍受,她獨自留在危險的環境。
墨小然內心涌動,她喜歡他吻她,親近她,但不是這種帶着怒氣吻,現在的感覺,像在對她進行懲罰。
她沒錯,不該受到懲罰,不意識地去抵制他的入侵。
這一來更加惹得他怒髮衝冠,在他前面知道反抗,爲什麼在外面,卻如此不小心?能讓其他男人近身?
容戩氣極反笑,但那笑卻絲毫入不了他的眼睛,俊美的臉龐冷寒如冰。
他近距離地看着她睜大的眼睛,脣邊浮上一抹邪魅的壞笑,凝着冰的眸子閃着着欲Y望和掠奪的危險光芒!
墨小然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伸手推拒,無奈他的手臂像鐵鑄出來的,絲毫不動。
他暫時停下脣舌間的掠奪,並不離開,仍輕咬着她腫紅的脣瓣,低啞的聲音也透着危險的味道,“現在知道怕?”
“你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墨小然知道對他用強不行,開始裝柔弱。
他不吃她這套,“我還就欺負你,你有本事就逃,逃不掉就受着。”
喜歡被人輕薄,喜歡被人抱,是不?
那就好好受着。
“你混蛋!”
“男人沒有不混蛋的,墨小然,你給我記好了。”
說完,他兇殘地將她吻緊,覆在她脣上的動作更加粗野,沒有一點惜香憐玉。
他要她知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如何的弱小。
拉開她的衣衫,手掌滑進窄小的裡衣,緊貼上她後腰細滑的肌膚,將她溫軟的身子用力地壓向自己。
這原本對她的處罰卻立刻勾起他體內的邪盅,小腹陣陣漲痛,放開她的脣,別開臉低罵了聲,“該死。”
深吸了口氣,再將覆上被他吻得紅漲的小嘴上。
男人的強硬霸道,確實不是墨小然可以反抗得了的。
漸漸地,墨小然在他的緊緊的束縛中失去氣力,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他壓制不了對她的渴望,而他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一棵要命的罌粟,嘗過一次,明知道他是毒,仍然拒絕不了他。
她惱他專橫,卻又愛極他的這份霸道。
即便是沒有以前的記憶,她仍然被他吸引,仍然主動地接近他。
她想,或許,正因爲他是一朵最毒的罌粟花,所以她才控制不住被他誘惑,接連三世都栽在他的身上。
栽得心甘情願。
容戩,你真是混蛋。
讓人愛極,又恨極的混蛋。
越是親近,越是難以隱忍。
理智漸漸退去,他定定地看着,灼熱的目光像要把她整個燃燒起來。
下一瞬,他把她的身子整個托起,緊緊地抵在門板上,低頭下去。
懷中人兒香軟如綿,他真的醉了。
猛地將她抱起,走到牀邊,把她丟進團花錦被,飛快俯下身去,吻上她已癒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