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會出現在那家藥店附近？你是不是藥店的老闆？”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藥店的老闆……大人您可真是開玩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老闆呢，是不是？”
趙大人皺眉：“你說你不是藥店的老闆，那你是那藥店裡的什麼人？”
“我，我和藥店沒關係，我不是藥店裡的人，真的。”
趙大人揚了揚頭，讓手下把其他人呢帶來，帶來了三個人，都是那附近的人，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歸能認識。
“你們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藥店的老闆？”
那三個人看了看那個人，紛紛頷首：“是，就是他，他就是那家藥鋪的老闆。”
“沒錯，我確定就是這個人。”
“我也確定，我之前還去過那裡找他買過藥呢。”
“你們確定沒認錯人？”
“沒有，我們沒認錯人，他就是那裡的老闆。”
趙大人點了點頭：“好，你們都回去吧，本官知道了。”
那幾個人走了之後，趙大人又問那個人：“你說你不是藥店老闆，那爲何剛纔他們都說你就是？難道他們都認錯人了嗎？嗯？”
“這……我，我……他們應該就是認錯人了……”
趙大人讓手下拿了一張藥方，給那個人看。
“這是不是你寫的？”
那人看了一眼，趕緊搖頭：“不，不是。”
“不是？胡鬧！”趙大人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那人的身體抖了一抖，“事已至此，人證都有了，你竟然還想狡辯？還不老實交代！”
“大，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該交代什麼啊？”
“你就說這藥方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顫抖着點頭：“是……是我寫的。”
“你爲何要寫這話？你知道這幾位藥材加在一起是劇毒嗎？你是賣藥的，你竟然連這種劇毒的藥方也給配？你就不知道那些人要這些東西是爲了做什麼嗎？而且這劑量這麼大……你當時難道就不懷疑，你難道連問都沒問嗎？”
“我，我就是個賣藥的，有人來賣，我當然就賣啊，不然您說我怎麼賺錢？”
“那這種害人的錢你賺的就不覺得虧心嗎？”
“我們這種做小生意的，但凡能有人來，我們自然就要高高興興地賣，我們不會問人家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像是你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啊！”趙大人搖了搖頭，“算了，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去買藥的人長什麼樣子嗎？現在如果那個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能認出來嗎？”
“這……這不好說。”
“什麼叫做不好說？”
“我這腦子也不好……而且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我確實不好保證什麼。”
“荒唐！當時有人買這麼多毒藥，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就沒多注意一下嗎？”
“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啊……到我這裡買藥的人有那麼多……”
“我知道買藥的人很多，但問題是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他奇怪嗎？這纔是我現在想知道的。”
“沒，沒有啊……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我當時想的就只是能賺一筆大生意……因爲能賺到很多錢，就沒想別的。”
“就因爲你可以賺到很多錢，難道你不應該更注意和你做生意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嗎？”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你該不會是故意不配合我們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來人啊，去把他們都叫過來。”趙大人對那個人說道，“我現在要叫三個人過來給你看，你看看哪一個是你見過的。”
“只要是見過的就算？”
趙大人皺眉：“以前見過的不算，我說的是讓你辨認哪個是當初去你那裡買藥的人，明白嗎？”
“我，我盡力吧。”
趙大人覺得頭疼，他真是和眼前這個人沒辦法溝通啊。
蘇怡憶和張藝興被帶了出去，他們兩個人還都很詫異怎麼這麼快就帶他們出去審問了。不過這也是好事，能被帶出去審問，總比一直在這浪費時間要好吧？
但是蘇怡憶還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藝興啊，我跟你說，等會兒你一定要小心，聽見沒有？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都知道吧？”
“我就實話實說，知道什麼說什麼，應該沒問題吧？”
“嗯，就這樣，沒問題。”
“那就好。”
當然是知道什麼說什麼了，不然難不成還說不知道的？那多沒意思？
是啊，確實沒意思。
不過他們現在要看的應該不是有意思和沒意思的問題。他們現在的重點應該在於……這一次被帶過去審問……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他希望是好事，不過這應該和希望不希望沒什麼關係。
到那之後發現，趙大人叫他們過去原來是爲了對峙的。
這就有意思了，呵呵。
“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是賣藥的，之前的毒藥就是從這裡賣出去的，讓他看看你們這裡有什麼人是之前他見過，去找他買過東西的，到時候他一認就能認出來。”
“好啊。”蘇怡憶看向那個人，“你認識我嗎？你見過我嗎？”
那人想了想搖頭：“沒，沒見過。”
張藝興在旁邊跟着鬆了一口氣。
沒見過就是最好的，看來應該能證明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了吧？
趙大人又問那個人：“那你看看這兩個男人呢？你有沒有見過他們？”
那人看了看之前指認他們的那個人，搖頭：“沒，沒見過。”
“沒見過？”趙大人皺了皺眉，“那他呢？你見過他嗎？”趙大人指的是張藝興。
那人看了看張藝興，有些猶豫，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你到底認識不認識？認識就說認識，不認識就說不認識，這很難嗎？”
“這……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認識還是不認識。”那人說着又看了看張藝興，“我覺得……我覺得可能是認識的吧，但是……”
“什麼叫做可能認識？這還有可能這一說？。”
“我，我覺得應該是
見過的，但是我不確定，所以我也不好說。”
“你這算是什麼回答？”趙大人也很頭疼。“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支支吾吾的回答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你要知道你現在說的話都是很重要的，如果你不能給一個明確的回答的話，那你還不如不說。”
“我覺得當時買藥的人就是他……但是，但是這個姑娘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說了之後她……她揍我。”
“你說什麼？”趙大人反問，“你確定你見過這個人？”
“我……”那個人很害怕地看着蘇怡憶，好像真的很擔心蘇怡憶會突然衝過來揍她。
“你確定還是不確定？”
“我不敢說。”
“憶兒，你這是做什麼？你這麼瞪着他……”
“趙大人，他是在胡說八道啊。他怎麼可見過藝興？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們從來都沒見過……”
“現在不是你說見過就見過，你說沒見過就沒見過的。我很公平，我希望能審問出事實，所以你不能在這裡干涉，知道嗎？要知道，你也是嫌疑人。”
蘇怡憶有點着急。
果然啊，她就說她怎麼會有不祥的預感，現在預感倒真的成真了。
那她該怎麼辦？也不能怎麼辦了吧？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
別的她不知道，她很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就是陷害她，陷害他們……
這些人原本應該只是想陷害她，但是現在卻開始把主意打到張藝興的身上……這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你說，你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那個人點頭：“是，我確定我看到的人就是他。”
趙大人看向張藝興：“藥是你去買的嗎？”
“啊？”張藝興搖頭，“不是啊，並不是……我什麼都沒做，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沒見過他。而且我從到這之後就沒去過醫館、藥鋪，我完全沒見過他，更不知道買什麼藥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他爲什麼會說你見過他？”
“這我怎麼知道啊？反正我確定我自己沒見過他，我不認識他。”
“你到底是沒見過，還是不承認？”趙大人冷笑，“先是有人說這件事是蘇怡憶做的，現在又有人指認你去那買藥，這其中有什麼聯繫？起初我也不相信這件事和你們有關，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你們做的。但是現在看來……我真是不相信也不行了。”
“趙大人，難道您想淡淡憑藉着這個就說我們下毒嗎？我以爲您是個好官，但是我沒想到您也是這麼草率。”
“我草率嗎？現在兩個人證擺在這裡……”
“認證？但凡是給點錢就能編造口供的認證嗎？我想請問這樣的認證有什麼意義？這樣的認證就是爲了製造冤假錯案的吧？我和藝興從來沒做過的這些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人，結果現在竟然把所有的問題都指向我們，換做您，您不覺得莫名其妙嗎？我知道我得罪了很多人，有人想陷害我，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我也承認，這一次陷害我的人確實有本事，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也真是能耐了，但是難道您就想按照他們安排的來處決我們嗎？您不覺得草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