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不得志的秀才們

“陳掌櫃,你且稍待,小官人去李家村了,不時便會迴轉。”

張家的家僕,對“勤卷堂”的陳掌櫃還算客氣。而且,這一次來的,可不止是陳掌櫃一人,還有幾個秀才。這是他好說歹說才總算籠絡過來的,平日裡專門爲“小報”撰寫文章的人。水平呢,也還算不錯,但這僅僅是對北宋的“小報”來說。

“陳掌櫃,我等真的能一月拿到兩貫錢?”

一個秀才,有些忐忑地問道。雖然他們是體面的讀書人,被人稱之爲秀才。但是個中酸楚,唯有他們自己知道。即便是宋朝擴大了科舉的規模,也造成了“冗官”的老大難問題,但還是有很大部分的讀書人是沒辦法擠進官場的。有些認命了的,就只能在“自甘墮落”,成爲一名“胥吏”。

“胥吏”,在宋代來說,是一個尷尬的羣體,他們既不是官員,也不同於平民百姓,而是介於官、民之間,是“庶人之在官者”。而且,一旦選擇了“胥吏”這條路,那麼不好意思,當官一事就只能是個夢想了,基本不可能實現。

要是宋初的時候,胥吏爲官還是可以的,但是到了宋太宗的時候就不行了。隨着文官地位日漸提升,而胥吏的地位日漸下降,不僅士大夫瞧不起胥吏,甚至世人對胥吏也是鄙夷的。沒有了晉升的通道,北宋的胥吏更是“猖獗”了。要知道,北宋官員大多三年一任,甚至可能幾個月就調走了,而胥吏卻是長期都在一個地方的。所以,矇騙起長官,攫取官員的權力來,那手段簡直不要太多。“吏強官弱”,已經成了普遍現象。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北宋皇帝出於對科舉制的維護,所以纔要打壓胥吏。如果胥吏可以當官,那麼也就沒有人願意點燈熬夜寒窗苦讀了。更重要的是,胥吏因爲有地方治理的經驗,一旦當官就很可能會弔打“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進士們,爲了不增加社會矛盾,所以北宋皇帝才這麼一刀切。

這就是中國式思維的死角了,什麼事都喜歡一刀切,也不考慮會產生什麼後果。可以說,現在北宋的官除了個別很有能力的之外,都是給胥吏吊打的。不管是在治理地方上,還是在對《刑統》律法的解讀上,胥吏都比大部分官員強太多太多了。

若是北宋皇帝能讓胥吏治國,說不定還有續命的機會。因爲胥吏最講實際,不會有文人那樣天真的幻想——比如提出什麼“聯金滅遼”,還要甘當出頭鳥,先跟遼國幹一架,讓金國在後面白白撿了便宜。

張正書見到這些秀才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其實就是個科舉制度下的悲劇產物。

放不下讀書人的體面,只能靠抄書,靠撰寫小報來度日。

然而,便是撰寫小報,也輪不到他們,因爲北宋汴梁城裡的讀書人實在太多太多了,厲害的人也太多。所以,這些秀才,只能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很是困苦。甚至北宋百姓隨便去做些工,都要比他們賺得多,日入百錢不是問題。可這些秀才呢,只能混個溫飽,除了讀書人的體面以外,根本沒有什麼生活的技能。要不怎麼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小官人,這些秀才都是我尋來的……”

陳掌櫃一見張正書回來了,連忙拉着張正書的手,悄聲說道。

“這些秀才,怕是鬱郁不得志那種人罷?”

張正書也瞧出來了,這些秀才的衣裳雖然整潔,但還是略微打了補丁的。一件儒袍,洗得漿白,窮酸的味道很遠都能聞得到。

“小官人果然慧眼如炬!”陳掌櫃也是驚訝,“不瞞小官人,這些秀才雖然不堪大用,但也是撰寫過‘小報’的。那些文章犀利的秀才,都是尋不來的……”

聽了他的解釋,張正書才明白,原來汴梁城的“小報”的撰寫,是固定有秀才提供文章的。這些秀才,和“小報”的老闆有類似口頭契約的約定。而且,他們的收入也不低,比這些窮酸秀才要好得多。月入兩三貫錢,是輕輕鬆鬆的。

“……小官人,我跟這些秀才說,一月給他們兩貫錢,你不會怪罪我罷?”

陳掌櫃有些慽慽地問道,他不知道自己擅作主張,會不會引起張小官人的不快。

“一月兩貫錢?”

張正書也有點意外,這實在也少了點吧?不過,他是一點意見都沒的。做得不好的,兩貫錢給他們都有多了。做得好的,張正書也會給他們加錢的。有金錢的激勵,和沒有金錢的激勵,員工的表現絕對是截然不同的。

“善!”

張正書沒想到,這陳掌櫃的這麼黑心,壓榨得比他還要狠。

“那小官人,你應承給我的錢……”

陳掌櫃算了算,他拉來了八個秀才,按照張正書的說法,他能拿到八貫錢。之前張正書已經給了他一兩銀子,也就是說給他五貫錢,就算是付清了。八貫錢啊,已經相當於賣出好幾十部書籍了。這年頭,書籍生意不好做,陳掌櫃的書坊只能說利潤微薄。除了印書能賺點錢之外,賣書是賺不了多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爲了這八貫錢,跑前跑後了。

張正書笑道:“不會短了你的佣金,是了,店面有沒有找到?”

陳掌櫃的立馬現出一個爲難的神色,苦笑道:“小官人,你亦是知道的,這汴梁城寸土寸金,哪能這般容易便尋得到一個店面?”

“那就算了,你幫我尋個臨街的民居便是。租憑也好,買下也行。”張正書想都不想地說道,這是他早就決定了的事。

“啊,小官人,這個好尋!”陳掌櫃的歡天喜地地說道。

張正書點了點頭,走進了前堂裡,還沒說話,那些秀才就起身施禮了,拱手一拜道:“小官人!”

張正書也不得不還禮,按照這時候的說法,他也是個“體面”的秀才哩!

“有禮了!”

這種禮節,是宋人之間能行的禮,算是很尊重對方的一種禮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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