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射我來我射你……如此周而復始,兩軍卻再也沒什麼進展了。安祿山的士兵不想退,媚孃的士兵則前進不了,如此僵持片刻,安祿山那嘈雜的吼聲從雨霧之中傳過來,“武媚娘!敢不敢放棄弓箭手!真刀*的幹一次!”
武媚娘沒說話,靜靜的蹲在石頭之後,兩方士兵依次又射了幾個輪迴後,安祿山那粗糙的大嗓門再次道,“武媚娘!你可敢應戰!”
武媚娘瞥了蕭寒一眼,眼神不定,示意蕭寒拿答案,蕭寒笑笑,站起身,就在這石頭之後,喊出震天的聲音,“安祿山你這個大傻·逼!有本事來殺我啊!”
安祿山那邊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安祿山那邊傳來一聲怒罵,“令狐沖!蕭寒!你等着!看爺爺我帶兵殺過去!”
說完,藏在石頭後的蕭寒只聽見東北軍爆發出一聲吼叫,然後齊齊朝蕭寒這邊衝來,腳步聲震撼着大地,讓蕭寒腳底都是一顫一顫的。
“聽這腳步聲,恐怕是萬人之多了!”媚娘微微皺眉,拉住了蕭寒的手,“將會有一場惡戰啊。”
“怕什麼!”蕭寒不以爲意的一笑,摸摸媚孃的手,然後緊緊握住了手裡的朴刀,“來一人殺一人,來萬人,屠萬人!”
媚娘咧嘴微微一笑,神態愉悅的點點頭,媚娘從沒怕過,更何況如今還有蕭寒相伴。
東北發生了五萬人對五萬人的戰爭,而京城,靜候多日的諸葛亮,也終於行動了,剎那間,整個京城都開始陷入一片混亂。
家家戶戶緊閉屋門和窗戶,大街上做生意賣東西的小販更是不見一個,爲什麼吶,因爲京城已經成爲了一片汪洋,真正的汪洋。
京城外的一處中南海被挖開渠道,而京城四周的護城河也被咋了一道引水的通道,諸葛亮的士兵將京城方圓十里之內的水源全部引進了這京城城門內。
再加上這瓢潑大雨,京城裡的水已經淹沒了整個街道和家家戶戶。
即使房門緊閉,那大水也能擠進門裡半人高,護城河中的水和遠處京城的中南海水,傾囊而下,這水攻之策,很快的就攻破了京城的大門。
洪水氾濫,短短半日,這京城裡的水已經有一人高了,而且水流湍急,被沖走的可能,不是沒有,甚至很高。
只不過這樣一來,有家有房的百姓安全些,畢竟躲在家裡關緊屋門就是,也就是讓家裡變得有些潮溼的小事情。
但城中那幾十萬的駐紮士兵,可就沒有辦法防範了,水流沖毀了軍營和帳篷,這湍急的河流,更是把不少兵器甚至士兵都衝得老遠老遠,砸在城牆上讓上千人昏迷走失。
又是半天的時間,京城內的西涼軍和原本已經歸降的秦兵,都已經被擾亂的萎靡不振了。
大街小巷那曾經擺好的地攤都被沖垮了,京城角落四周到處都是爆滿的河水,幾十萬的士兵開始退到皇宮裡,天壇上,宣政殿內,等等皇宮的高地,停留了許多避難的士兵。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恐怕連打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走吧!”坐在一艘小船上,諸葛亮淡定的一笑,揮一揮手禮的鵝毛扇,看着那被沖垮的京城城門,聲音低沉的說道,“進入京城後,弓箭手佔據城牆,其他士兵搜尋叛軍的下落,凡遇反抗者,殺無赦!”
“好!”王喜披甲佩劍,一臉壯志凌雲,手握長劍向前一指,然後大嗓門一喝道,“走你!”
這山坡之上,湍急的河流之中,諸葛亮所領導的浙江軍營的士兵們,愜意瀟灑的乘舟而下,穩坐這河流之中,闖進這京城之內,一切都是那麼妥妥的。
浙江軍營的士兵們暢通無阻的衝進了京城城門內,城門大開,很快,一幫弓箭手就佔領了城門的北城牆上,剩下的士兵,分佈規律的開始搜尋北門處的叛軍下落。
大雨嚇得更換了,沒有一點停止的味道,諸葛亮坐在城牆之上,看着這河流之中夾雜的鮮血,惋惜的仰頭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叛徒,是沒有好下場滴!”
這一天,諸葛亮所率領的五萬浙江士兵,沒有傷亡一人,反而,在這京城的大河之中,諸葛亮的士兵,斬殺了十幾萬人!
沒錯,就是乘舟的五萬士兵,砍殺了落在水中無處使力的叛軍有十幾萬人,這一小仗,明顯諸葛亮先勝出了。
諸葛亮一軍並沒有莽撞的衝進京城裡一鼓作氣的殺光這叛軍,畢竟數量太大,而且洪水氾濫,對於京城內的叛軍來說,已經是一種打擊進攻了。
將船隻都用鐵鏈與北城門內的房屋等等建築固定好,浙江士兵坐在船上晃晃蕩蕩,波濤一波又一波,衝擊着京城裡那些還來不及逃跑的叛軍。
就這麼一天時間,幾十萬人的數量,愣是被減去了一半,那一半失蹤的失蹤,死亡的死亡,這一場仗,太過殘酷啊。
諸葛亮坐在城牆之上,看着腳下的洪水湍急不停歇,濁浪滔天,他滿意的揮了揮手裡的鵝毛扇,笑了笑,天公作美,三日內,必要一鼓作氣,搶回京城。
與此同時,終於狼狽的在洪水前跑進了皇宮跑上了百米臺階天壇之上的一幫士兵坐在一起,武媚孃的那幾個副官,捲起已經溼漉漉的褲腿,氣喘吁吁並肩坐在一起,眼神之中多是失落陰沉之色。
“這洪水是從哪裡來的?”“誰知道呢!聽說諸葛亮趁機已經攻進了京城,佔領了京城北門。”“他們怎麼會攻進來?我們的士兵都被沖走了不少,難道他們在洪水之中就能屹立不倒麼?”“聽說,他們是乘舟而來。”“莫非,這洪水是諸葛亮搞的詭計?”“不管如何,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抵禦那浙江的五萬士兵,守住京城!”“如何守?我們沒有船,腳下就是波濤大水,我們連走動的能力都沒有了!”
一幫副官陷入了沉默,如此突來襲擊的洪水和諸葛亮軍隊的攻擊,讓這些西涼兵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等他們能夠安心喘口氣的時候,心裡卻都明白,自己剛纔輸了一仗。
申時了,大水繼續沖刷着京城每一個角落,不必諸葛亮軍隊的人動手,這兇猛洪水,就將那些來不及逃生的叛軍,衝了個一乾二淨。
“等天晚時分,讓三萬士兵帶足弓箭,如果順利的話,一晚上,我們便可以奪回京城了。”諸葛亮淡定的站在這城牆之上,城門外的洪水還在洶涌而來,王喜心驚膽顫的看了看城門外那可以淹沒一人高的大水,回過頭來,然後連忙點了點頭,“是!諸葛先生果真是神機妙算,竟然想得到用水攻京城,在下真是佩服不已,但是,城中的百姓……”
諸葛亮回頭看了看王喜,相比他的哥哥浙江巡撫王大人,這年輕人倒更加善良淳樸一些了,雖然是領兵的偏將軍,按理說應該兇殘暴戾,武者就應有武者的粗魯,但是,王喜這人還能顧忌城中百姓,實在難能可貴啊。
只不過,蕭寒可能也不知道,王喜最喜歡的,就是這京城裡怡紅院裡的翠花了,若翠花死了,那他王喜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城中百姓只要關進門戶,躲在屋內,是不會受到太大傷害的,城中有多數皇親國戚,我又怎麼會想不到,別看這洪水兇猛,但是你若足不出門,定能報名!”捋着白鬍須,諸葛亮睿智深沉的雙眼看向遠方,“瞧老朽這記性!快去派人,將國師府邸裡的家眷都帶出來,安排在遠處安全的地方居住,並派人把守。”
“是!”王喜也是一驚,至忙着打仗,焦頭爛額的同時卻忘記了那國師的家眷,如今京城裡,要說誰最尊貴,那自然是太后、皇上、國師!
這三個人,如今可是天下人口中最爲流傳的人物,“可是,諸葛先生,太后和皇上不去找麼?”
諸葛亮側頭看了看王喜,東北安祿山來信時,已經說明皇上被殺頭的事情,皇上的死如今還是隻流傳在軍中,而太后被武媚娘帶去西涼的事情,則早已經被天下人得知。
這皇上的死,還是瞞一瞞吧,不然的話,軍心和天下百姓,都會人心惶惶的。諸葛亮淡定一笑,然後道,“皇上應當在太后身邊,而太后和國師,早被去東北打仗的武媚娘擄了去,所以,皇上又該怎麼救呢。”
“哦,原來如此,在下這就親自去!”說着,王喜走下城牆,上了一艘船,帶着三艘船的人數,朝國師府趕去。
蕭寒家裡的水,已經有膝蓋高了,院子裡的門緊緊關着,還特意用幾根木頭頂住,這門纔沒有垮。
又緊緊關上屋裡的門,依雲和楊玉環以及幾個丫鬟,躲在屋裡裡,看着地上滿滿的積水,皺眉苦臉的。
“這雨怎麼下的這麼大,真是噁心死我了!”楊玉環蜷縮着身子躺在牀上,看着地上那渾濁的河水,心裡一陣發毛,“噁心死我了!把咱家都衝得這麼髒!”
依雲也是無奈一笑,靜靜的脫掉鞋子躺在牀上,看着那還差一半就要淹沒牀邊的渾水,道,“你就忍忍吧,家家戶戶都是如此,你有什麼不平呢,到時候,我們搬家去浙江杭州就好了。”
“嗯,聽說杭州風景好,茶也好,咱們和老爺一定要搬過去!這京城這麼髒!環境這麼差!我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了!”
楊玉環撒嬌的摟住了依雲的小蠻腰,這時候,屋門外,卻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雜聲。
刀劍碰撞,那清脆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依雲有些緊張了,而楊玉環則緊緊摟住依雲的小蠻腰,嬌媚的臉蛋朝向門口,“是什麼人敢衝進我們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