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文眉毛輕挑,依舊沒有要放下手裡銀槍的意思,饒有興趣的語氣,開口問道,“是嗎?但似乎,你這樣直接闖入別人房間,並不是一種禮貌的方式吧?”而這樣卻是爲了商量要事,難道他認爲,自己會相信嗎?
被李書文這樣一問,一時之間,堂主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可是,卻走不能這樣默不作聲,這樣一來,只會讓李書文認爲,自己是羞愧了,無話可說,恐怕那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還不待堂主想出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李書文臉上露出了疑問,握緊手裡的銀槍,一個快速的翻轉,便輕鬆把堂主臉上的面具給挑開了,緊接着便快速回到了堂主喉嚨的位置,速度十分的迅速。
而此時,面具也已經落在了李書文的手裡。
李書文看了一眼手裡的面具,又擡起頭,看向了堂主的模樣,臉上有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這臉上也並沒有什麼傷口,卻爲何要一直帶着一個面具,難道,是因爲今天來和自己見面,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嗎?想到這裡,李書文更是迷惑了。
又看了看手裡的面具,呆愣了一會兒,卻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是覺得,這面具看起來十分的熟悉,至於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
而此時的堂主,臉上的害怕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已然沒有太多的表情改變了,只是一臉的蒼白,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汗水從額頭不停的滑落,不敢有一絲的移動,望着李書文的皺眉,不由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沒有太多的思考,李書文對於手裡的面具,僅僅只有熟悉,卻沒有答案,又看向了堂主,冷冷的開口問道,“既然是來找我商量事情的,但不知,你要商量的,究竟是何事?”說着,便是微微皺眉。
堂主的嘴脣微微了一下,對上了李書文冷酷的表情,愣了愣,這纔開口回答道,“盟主,我,我是東部神教的堂主,我來這裡,是想,是想和你商量關於燕大小姐的事情。”堂主有些結巴的說着。
對上了東部神教堂主這幾個詞,李書文眼裡微微滑過了一絲的驚訝,又上下打量了眼前人的模樣,看起來,卻有並沒有一個堂主的模樣,尤其是他這樣害怕的眼神和蒼白的臉頰,更讓人沒有辦法相信。
就在對於堂主外表並不相信的李書文,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手裡的面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面具,是東部神教的象徵,也怪不得自己看了感覺頗爲眼熟了。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李書文看了堂主一眼,便收起了自己手裡的銀槍,縱然這傢伙不是東部神教的,對於自己有傷害,可是,看他這樣,卻也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傷害來。
李書文沒有多加的道歉,冷冷的表情看了堂主一眼,“坐吧。”說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自己同樣也坐了下來。
堂主聽了李書文的話,鬆了一口氣,連忙坐了下來,這剛一坐下來,心裡纔算是踏實了,剛纔那樣的場景,到現在,都還是歷歷在目,不由讓堂主有些後怕。
李書文慢悠悠的泡起了茶來,看向了堂主,沒有過多的思考和鋪墊,便直白的開口問道,“想來,你來這裡,你們家教主應該不知道吧?”說着,眼神銳利的瞪了堂主一眼,嚴肅的看穿他的想法。
被李書文這樣直白的話語,堂主先是愣了愣,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盟主,我來這裡,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可卻沒有想到,這武林盟主李書文,說話是這樣的直白。
“說吧,什麼事?”李書文將一杯茶放在了堂主的面前,擡起頭,對上了他的目光,饒有興趣的看着。
沒想到,這剛送走了主人,手下卻又過來了,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恐怕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吧?李書文的心裡暗暗想到,現在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堂主對上了李書文的眼神,顯得有些慌張,便連忙避開了,看向了一旁,這纔開口回答道,“是這樣的,我想,盟主你對於你的外孫女燕不開,應該很是想念吧?”堂主這試探的話語,顯得有些話裡有話。
李書文見堂主提到了燕不開,眼神顯得有些慵懶,瞥向了堂主,冷冷的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而待對上了堂主嘴角淡淡的笑意,李書文又接着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沒有必要這樣拐彎抹角。”
李書文這樣的直白,倒是讓堂主着實感到吃驚,沒有想到,這武林盟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圓滑,反而是如此的高冷,說話更是直截了當,看來,自己是有些估計錯了他的性格。
“既然盟主都開口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堂主也直截了當的說着,看向了李書文,臉色轉而也變得嚴肅起來,帶着嚴肅的口吻,“我這次來,是希望,可以和盟主合作,幫助你救出燕不開。”
而對於堂主所說的這件事情,此刻的李書文,也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了,對於他來說,此時的外孫女燕不開,已然沒有了利用價值,只不過,對於這堂主爲何要幫助自己,李書文卻充滿着好奇。
“你爲什麼要幫我?”李書文沒有問該怎樣救出燕不開,反而看向了堂主,反問他的想法,想來,這堂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這次願意幫助自己,必然也有什麼條件的吧。
李書文的反問,堂主也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冷冷的開口回答道,“我之所以幫助你,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對於宮靜飛來說,我不過是一臉武器罷了,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就會把我一腳踢開。”
說着,堂主看向了李書文,目光微微眨動了一下,接着說道,“而現在,我希望在你這裡,我可以得到我應有的價值和地位。”當然,對於堂主來說,這些價值和地位,也許必要遠遠超過他自身的價值。
“有點意思。”李書文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眼底帶着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目光,看向了堂主,沒有想到,這堂主來到這裡,原來是這樣的目的,只是,這其中,究竟是否有詐,有沒有可能只是宮靜飛的一種手段,那自己並不能夠確定。
有了心裡的疑慮,李書文眉毛輕佻,看向了堂主,開口問道,“可是,你我之間,畢竟只是第一次見面,並不瞭解,你要我,怎麼樣相信你的誠意呢?”恰恰,在這用人的時候,這纔是最爲關鍵的。
堂主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李書文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沒錯,你是可以有理由懷疑我。”說着,這腦海裡也在思考着關於如何讓李書文信任的想法。
而李書文,對上了堂主的思考,沒有任何的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他皺眉的模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樣!
思考了片刻之後,堂主臉上的皺眉,很快舒展開來,看向了李書文,嘴角帶着笑意,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相信我,只是就不知道,盟主夠不夠膽試試看了。”說着,堂主的目光顯得有些深邃。
“哦?”李書文微微皺眉,對上了堂主的目光,臉上同樣顯得有些詭異,笑了一聲,“有趣!”緊接着,便是身子微微向後傾,接着說道,“那不知堂主你,是要做些什麼,讓我相信你呢?”
想來,能足夠讓自己相信的,這其中,必然是什麼重要的信息,那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也許,這次,自己可以收穫頗多!
見李書文對於自己的說法有興趣,堂主很快開口回答道,“我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關於去東部神教的路線。”在堂主看來,相信這樣的籌碼,已經足夠顯現出自己的誠意了。
要知道,這東部神教,對於外部人,從來都是不開放的,所以,極少有人知道如何前往東部神教的路線,而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提供了這些,想來,已然是一件很有價值的消息。
果然,聽到了堂主這樣的籌碼,李書文顯得有些吃驚,表情愣了一愣,卻也同時有了一絲的疑惑,看向了堂主,開口問道,“但不知,我要怎樣相信你說的話?”
這若是能夠真正得知東部神教的路線,自然是好,只是,這若是因爲相信了他所說的話,反而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反而不值得,所以,這究竟該怎樣選擇,卻也是一種考驗。
見到李書文對於自己的籌碼,已然有了興趣的模樣,堂主的心裡,也頓時有了底,臉上那種緊張商量的表情,也消失了,轉而變得底氣十足的樣子。
有些不屑的眼神,看向了李書文,冷冷的開口回答道,“其實,盟主若是不願意相信我,那這件事情,我們大可不必再商量下去。”說罷,站起了身,堂主就是一副要離開的架勢,邁出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