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提起那位鄭州兵馬使的光榮事蹟,這位於大人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說李大人並不相信他,可戰報上也只能這麼寫,畢竟他是那一戰唯一回來的。若不是幾個被俘的將士,趁着遼軍看押鬆懈逃了回來,講述了當時真正情況。”

“恐怕那位英勇戰死的守備,不僅得不到朝廷的撫卹,而且全家也要跟着遭殃。那次對這個傢伙,實在忍無可忍對的李大人,將其所作所爲上奏皇上,將其罷官趕回了京城。誰知道這個傢伙,又走通了那位大神的門路。”

“還是皇上想要在給他一個機會,半年過後居然又被起復,還升了半級調任鄭州兵馬使。以此人的做派,別說本就混日子居多的地方衛軍,便是一等一的精銳交到他的手中,這兩年恐怕也都要爛透了。”

“鄭州那些衛軍,到了驍騎營別說充當主力,便是讓他們當雜役恐怕都沒有資格。若是拿他們當主力使用,恐怕景王連鄭州怎麼丟的都不知道。景王若是起用此人統軍,末將以爲這一仗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只是有些事情,末將還一時想不明白。此人雖說草包了一些,可也在邊軍打過幾仗。而景王就算在不知兵,可這個書也沒有少讀。兵貴神速的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清楚,怎麼還會如此的遲疑不絕?”

“皇上現在一再的勸阻,都沒有起到作用的情況之下,足以說明景王反心已定。既然如此,那就應該火速起兵,以圖在朝廷反應過來至少要先拿下虎牢關,這樣才能讓自己立於一個進退兩便的地位。”

“現在這種磨磨唧唧,即不遵守朝廷號令,又始終沒有真正起兵。他們在等什麼?或是說他們還在觀望着什麼。難道真的等着朝廷大軍進剿?鄭州地處要衝,雖說周圍也有一定的山地。但府城所在卻是除了一條黃河之外,幾乎是無險可守。”

“就他們那羣烏合之衆,待朝廷大軍一到四面合圍,估計連朵浪花都興不起來。當斷不斷,軍心也是必亂的。不過末將認爲朝廷還是應該等一等,等他們出城在說。現在便動手,我們屯兵于堅城之下,無論是圍困還是強攻,都不利於我們迅速解決叛軍。”

“這羣烏合之衆,雖說野戰能力肯定不行。可依靠堅城死守,卻未必不能堅持下來。圍城戰一旦陷入僵持,不僅會造成我軍重大的傷亡,而且也會給城中百姓帶來災難。如果景王殺民養軍,那百姓死傷可就大了。這樣的結果,有違皇上與王爺愛護百姓之心的。”

“其實有些話,末將不說王爺也是清楚的。景王若是真心叛亂,大行皇后喪期期間實際上是最合適的機會。大行皇后駕崩,皇上與朝廷的注意力都放在大行皇后的喪事上,對鄭州的關注度肯定是不夠的。”

“如果景王當時叛亂,從鄭州起兵一鼓作氣,先行拿下虎牢關。以虎牢關到京兆之間,無險可守的地形來說,極有可能在最短的時日之內,攻到京兆府城下。到時候,那就是天下震動了。”

“即便是朝廷這邊反應再快,可一支大軍從集結到出發,在安排好糧草供應沒有個七八日是很難完成的。如果那個時候景王起兵,很可能會陷入被動。哪怕他就算集合起來的真是一羣烏合之衆,可對朝廷的威脅也很大,畢竟鄭州距離京兆太近了。”

“可眼下,朝廷已經有所準備,其卻依舊遲遲沒有行動,坐視大好戰機流逝。會不會是景王並非真心想要叛亂,或是有其他什麼難言之隱,末將就不得而知了。末將是武官,眼下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整頓軍馬,隨時等候朝廷的旨意。”

“末將現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能夠一擊制勝。至於朝堂上的傾軋,與末將與驍騎營無關。驍騎營是朝廷的軍隊,只忠心於朝廷、忠心於皇上。”這位於指揮使說的這番話,其實已經是很直接了。

他這是直接告訴眼前這位王爺,皇子之間的爭鬥與他無關。也通過這番話告訴黃瓊,他不是任何一位皇子的人,他忠心的只有朝廷與皇帝。他這番表態倒是有些像是幾百年後,我是軍人我只服從國家的 命令,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會參與的風範。

黃瓊告訴他,皇子之間的事情他不要參合。他則更加的乾脆,卻是連提起都不願意提起。哪怕是大家心裡面都有數,可這位於都指揮使,也變相的將自己的態度告訴眼前這位年輕的王爺。意思就是我只忠心於皇帝,你也不要想着拉我下水。

你的話我聽進去了,但我的話希望您也聽進去。我希望你之前的那些話是由衷之言,我知道皇帝的底線是什麼,是絕對不會去碰觸的。你也不用通過着這種有意識的示好,變相的想要將我拉到你那邊去。

聽完於都指揮使的話,黃瓊卻只是笑笑。看來這位於都指揮使,也是一位乖覺的,聞歌知雅意的人物。看着這位於都指揮使望着自己坦然的眼神,黃瓊道:“於大人,本王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就好,至於其他的,你我心裡有數便可。”

“很多東西,都是需要時日來驗證的不是嗎?要不然,怎麼說日久見人心呢。我這個人雖說毛病多一些,但有些東西也知道不是自己能碰的。至於你,與本王在一起,做好自己就是了。本王也不是君子,你其實也不是。你我都是同路人,所以有些事情看透不說透便好了。”

說罷,黃瓊沉吟了一下後道:“於大人,你說的那些東西,都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景王那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咱們一時也猜不透。不過你最後一段話,本王認爲說的極有道理。圍城戰,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

“不過,本王感覺你的心中,對此戰已經有了大致的定數。既然咱們兩個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麼也請於大人不要在吞吞吐吐的,有想法乾脆一次性的都說出來,正好咱們也可以商議一下。”

“如果於大人的計劃可能,本王自然會支持的。於大人不要把本王想的太過於狹隘了。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本王可不是那種不懂裝懂的人。本王雖說爲人年輕,可虛心納諫的道理還是懂得的。大家都是老車伕,你也就不要在這裡賣關子了。”

見到黃瓊如此的痛快,這位於都指揮使拋棄了最後一絲的顧慮,將黃瓊引到他的都指揮使大堂後面,掛着的河南路地圖前道:“王爺,虎牢關位於鄭州與京兆府之間,爲關東地區進入京兆府唯一一條路。

“叛軍如果想要避開虎牢關,就要北上進入山西路,或是南下繞行幾百裡。那樣,他們的戰線拉的實在太長了。在缺乏騎兵的情況之下,任何一個稍有理智的將領,都不會做出如此的決策。”

“而虎牢關南接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其地形極其險要。又因爲是京兆府東面的門戶,所以朝廷年年都維修,城關修建的極其堅固。叛軍若是真的敢西進京兆,虎牢關爲其必經之地。”

“以虎牢關的地形和堅固,只要內部不出問題。再加上關內的三千精銳,叛軍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奪取虎牢關,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我軍只要固守虎牢關,那樣一來屯兵于堅城之下的就成了他們。”

“到時候,我軍或是在虎牢關之下與其決戰,或是出奇兵一部奔襲其背後,都可一舉奠定勝負。不過以末將以爲,這兩個辦法雖說都是上策,可未必就是上上策。末將還有一個辦法,不僅可以讓叛軍腹背受敵,還可以在最短的時日之內徹底解決鄭州的叛亂。”

說到這裡,他的手指指向了京兆府北面的黃河道:“早在接到殿前司與兵部行文的時候,末將便已經派人控制了黃河上的漕運。其實也不用末將有意的控制,黃河上的那些漕商的嗅覺比誰都靈敏。鄭州那裡生變,他們都不敢將自己的商船下行。”

“這幾日,孟津渡口上積累了大批的商船。在王爺到驍騎營的當日,末將覺得出戰已經不可避免,便派人利用驍騎營兼孟津巡檢司的便利,控制了一批商船。其中大部分,都是上百石的大船。”

“我的想法是,在我軍與叛軍在虎牢關決戰期間,以一部兵力乘船順流而下,直插鄭州叛軍老巢。景王如果真的叛變,那麼他肯定打的是先到咸陽爲王上,勝了在京兆坐面南爲君。若是敗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的想法。”

“肯定會破釜沉舟傾巢而出,鄭州未必留下多少兵力。而鄭州距離京兆的路程,自然也會讓叛軍不會攜帶太多的糧草。我們若是趁虛而入能奪取鄭州,切斷叛軍的糧道。到時候叛軍屯兵于堅城之下,內無糧草、外無援軍,再加上烏合之衆,甚至可能不戰自潰。”

“這樣,不僅驍騎營的傷亡會降到最低,而且也會使得鄭州百姓免於生靈塗炭,更有利於我軍速戰速決,減少朝廷糧餉的靡費。末將在攔截孟津商船的時候,沒有及時稟告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對於這位於都指揮使的這個做法,黃瓊多少有些不滿。如果他這麼做,在自己到驍騎營之前,那倒是無所謂。可偏偏是自己到了驍騎營之後,他纔開始着手扣船,這豈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睛裡面。

看着面前這個前倨後恭的傢伙,儘管有些猶豫,但黃瓊還是道:“於大人,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是想要追究什麼。但今後類似這種事情,你最好與本王商議一下。這次的事兒,本王先給你擔下來。如果再有下次,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也是文官出身,做過兩任知縣的人。你真的當那些商人,都是沒有後臺的嗎?你這一扣船,知不知道會背後多少你得罪不起,甚至本王都有些忌諱的人?你我既然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提前打些招呼爲好,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而且於大人,你的有些想法也用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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