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真有不怕死的往上湊

見到高還遠聽罷自己結論之後,一臉的愕然,黃瓊未過多的解釋。他今兒並不是爲了教這個外甥,怎麼樣去辨別畫的真僞。所以在這個話題上,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的黃瓊,也只是點到爲止。至於自己話中的意思,高懷遠究竟能領悟到多少,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悟性和靈性了。

常言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自己教的太多,他未必一下子都能接受得了。尤其是眼下,自己有重要事情交待他去辦。評判幾幅畫真僞的這個事情,只不過是一個用來,遮旁邊那間屋子的人,以及門外那幾個鬼頭鬼腦僕人,耳目的藉口罷了,話說透了也就可以了。

黃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對於愕然過後卻貌似略有心得的高懷遠,還有那幾個聽了大半天,依舊是稀裡糊塗。睜大眼睛,也沒有看出這幾幅所謂名人書畫,與京城那些擺攤賣字畫人作品有什麼不同的武官,笑道:“這幾幅畫作上唯一真正模仿的,恐怕就是那個印章了。”

“因爲死於唐玄宗朝的薛稷私章,未必會傳到國朝初年。而且被賜死薛稷的私章,未必有人敢冒着風險收藏。衡安,看待任何的事物要看全面,才能辨別真假。否則,只是盲人摸象罷了。好了,今兒本王該說的都說了。至於怎麼體會,就看你或是你們自己的了。”

被匆匆的召集到這裡,只是看了幾幅畫,又聽了這位英王的點評,接着又被稀裡糊塗送了出來。離開黃瓊這裡後,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都沒有想明白英王這是搞哪一齣。難道將他們十個人找來,就是爲了顯示英王在書畫方面鑑定水平,外帶教自己幾個人鑑別書畫?

只是在幾個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高懷遠卻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這位舅舅可不是閒來無事,沒事找人開涮的主。他的一舉一動,肯定都是帶有深意的。他將自己還同僚找到他這裡來,絕對不是隻爲了鑑定那幾幅畫真假的,肯定還有其他,不方便交待的事情告訴自己。

聯想到那位延安知府,在這位舅父面前的那番話,他多少有些明白了這位舅父真實的意圖。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位舅父有什麼事情,乾脆了當的直接吩咐就是了。他是兩路制置大使,吩咐自己做什麼事情不是應該的嗎?幹嘛非得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遮遮掩掩的?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可高懷遠知道軍令如山。自己這位舅舅吩咐的事情,自己該做還是要做。知道這一點高懷遠,與幾位同僚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之後。沒有理會幾位同僚不相信,外加不敢置信的眼神。與這些人換上了便裝,從行轅一個角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座園子。

而聽到高懷遠帶着同僚,更換了便裝後離開園子的彙報。正準備去沐浴的黃瓊,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這個外甥雖說年輕了一些,眼界也有些窄。可這悟性,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如果不考慮他的背影與身份,倒是一個可以好好培養,將來可以大用的苗子。

雖說對於那個延安知府的話,並不是很相信。但對於他安排的這個行轅,黃瓊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對這個院子內,有一個西域風格的浴室很滿意。一路上趕路,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沐浴的黃瓊。躺在寬大的浴池裡面,很是舒服的享受着一同陪他沐浴的董千紅二女擦背。

儘管還沒有見過這座園子的主人,可單從這座足足有五尺長,三尺寬,裡面容納三個人沒有人任何問題。全部用花斑石砌成典型西方樣式的浴池來看,這座園子的主人也應該是喜歡享樂之人。更是一個喜好奢華的人。要知道,這麼大的一個浴池全部用花斑石砌成,這造價?

雖說對於這座看起來典雅,但實際上卻是每一處房屋、建築,都經過苦心設計。所使用材料,也都是表面上簡樸,實則卻處處透露出奢華園子的主人身份,黃瓊還多少有些好奇。可在見到這座浴池時,很是有些喜歡的黃瓊,乾脆一併將離開靈州後,同樣很長時間沒有沐浴。

原本跟進來,是因爲已經知道黃瓊沐浴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男人習慣。準備服侍他沐浴的二女給拽了進來。大家都同牀共枕這麼長時間了,在羞的事情都做過不止一次了。一同沐浴,倒也不算是什麼難堪事情。而二女雖說有些羞愧,但在黃瓊堅持之下,最終還是從了他。

只是眼下的黃瓊,雖說在沐浴的時候,將二女一併拽了進來。可心思,卻沒有在身邊的活色生香上。那位延安知府的話,雖說說的很具體,但黃瓊卻是隱隱的感覺到哪裡不對。就藩諸宗室,在藩地飛揚跋扈已久,不將地方官員放在眼中的事情,黃瓊自然還是清楚的。

但一個郡公,居然敢公開搶奪朝廷賑濟給地方的賑糧,還敢公開毆打朝廷官員,這一點黃瓊卻是有些懷疑。那不是幾百、幾千石糧食,而是足足的一萬石糧食。就算他郡公府的人全部出動,至少也需要個幾日才能搬完。而手握近千衛軍的這位知府,居然毫無作爲。

任憑那一萬石糧食,被一個郡公光明正大的給搬走。這一點,就相當讓人懷疑了。要知道,這個時候公開搶奪賑糧,已經是等同於造反了。他作爲知府,是有權利調動本府的衛軍進行彈壓的。若是他出兵彈壓,就算那個膚施郡公,背後站着的是宋王,也根本就無可奈何他。

郡公府的那些家丁就算再能打,又豈會是他衛軍的對手?況且就算此人是一個滑頭,在膚施郡公以及背後的宋王面前,裝聾作啞不肯言語。可一萬石的賑糧莫名其妙不見,他作爲知府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居然只是上報給了陝西安撫司後,便沒有了下文,更沒有追問。

一萬石的賑糧被搶奪,就算德妃與宋王這對母子,再怎麼替那位膚施郡公遮掩,恐怕也未必能夠遮掩得住。朝廷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是自己這個監國秉政的親王,都今兒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而且此人應該知道有宋王插手,此事幕後的水不是一般深。

就算要稟告自己得知,也不該一而再的在大庭廣衆之中,提及德妃與宋王母子兩個。黃瓊相信,就算那位德妃與宋王,腦子再被驢踢了,真的派人威脅他,也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宣揚的都知道。否則一個干涉朝政帽子扣下來,德妃母子連同她孃家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人的這番話,哪怕就算是都是真的,可其中含着的意味也很不一般。這是黃瓊,對此人第一個懷疑。至於第二點,就是黃瓊在進入這個園子後。這個園子看起來典雅、細緻,頗具江南風光,規模也不大。可在明眼人的眼中,實際上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無不透露着奢華。

不說別的,就這個地下安放了地龍,全部由花斑石砌成對的浴室,沒有萬餘貫錢是下不來的。延安府治所所在的膚施縣城,規模遠遠無法與那些大城市相比,人口數量也不多。自己進城之後,發現這裡除了那位膚施郡公府,尚算是奢華一些之外,並無什麼太華麗建築。

這足以說明,延安府別說在這大災之年,便是在平日裡面也遠稱不上富裕。可城外這麼一個園子,卻修建的如此奢華。而這個園子的主人,那個知府即沒有向自己介紹,到現在也沒有露面。甚至園子內的僕人,提起主人的時候,都一再的三緘其口,這就相當的不正常了。

最關鍵的是,在進入園子之後,黃瓊便發現這個園子裡面每一個角落,都有人貌似無意,可一直卻都在監視着自己一舉一動。自己將高懷遠幾個人找過來的時候,甚至隔壁就有人在偷聽。門外站着的那幾個僕役,耳朵也伸得長長的。貌似在等待自己吩咐,實則也是在偷聽。

一系列的疑點,讓黃瓊對那位延安知府再也無法信任。所以,不想馬上便打草驚蛇的他,才採取了以畫喻事的辦法,讓高懷遠替他辦一些事情。而他之所以不惜一改之前的決定,在高懷遠同僚面前,公開他金城公主、潁川伯嫡子的身份,就是要讓那些監視的人有所忌諱。

就在黃瓊琢磨,此時想要在短時日之內查清,應該從那裡着手更好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李氏溫柔的聲音。翻過身來看着面前兩具活色生香,自離開靈州後一直在軍營之中,所有一直都沒有碰二女的黃瓊,此時又那裡控制得住自己?拋開煩心事的他,一把將二女摟在懷中。

只是一番雲雨下來,二女被餓了好多天的黃瓊,折騰得癱軟如泥實在無力承受。對於二女已經實在無力應承,已經多少有些習慣的黃瓊,也只是笑了笑。擦乾了身子,在勉強支撐才起身的二女服侍之下,穿好衣物之後,帶着相互攙扶才能勉強行走的二女,離開了這間浴室。

在邁步浴室後,看着左邊一閃而過的一個衣角,黃瓊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將二女送回臥室,之前並未盡興,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傷了二女的黃瓊,轉身離開了這間臥室,來到了臨時作爲書房的地方。手中拿起一本書,想要以書中的內容,排擠心頭的那些心火。

只是就在黃瓊,手中的書剛剛看了幾頁。他的一個貼身侍衛趕來稟報,延綏兵備道薄紀、延安府同知鄭綱,攜二人家眷前來拜訪。聽到這位兵備道和同知,居然攜帶家眷前來拜訪,黃瓊心頭不由得一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長安遇到的那位節度副使,搞得那一出仙人跳。

有了前車之鑑的黃瓊,第一個反應便是不想見。他還以爲那位節度副使的事情,傳揚開來之後,至少陝西官場的人,是不會再有這個齷蹉念頭了。可沒有想到,在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已經倒黴到家情況之下,居然還有人不怕死的往刀口上湊,而且一來便是兩個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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