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蜜餞一樣,含在了釋嵐的口中,那種感覺讓她有些莫名的暈眩,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然而,忽然的頭痛讓釋嵐迅速找回了理智,她深吸口氣看了下被自己咬的有些紅腫的司徒緒的脣瓣,其實也不能責怪於她,她說過,倘若在她運完氣之後,司徒緒沒有臨幸於她,那麼她便會走火入魔,但是此刻司徒緒已經熟睡了,她……有些不忍心打破他此刻的安靜。
在爲他解開穴道後,司徒緒便砸吧了兩下嘴,舌尖掠過剛纔被釋嵐啃咬過的地方,身子略翻,便似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抱住了她的身子。
釋嵐雖然有些驚訝,但是身體中愈發燥熱的難受讓她顧不得其他,心中暗暗氣憤,爲何當初師父和自己說這個的時候,沒有問解決的方式,難道除了臨幸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了嗎?
然而……臨幸到底是什麼,要怎麼臨幸呢?方纔啃咬住他的脣,不算臨幸嗎?
釋嵐檸住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在司徒緒靠近的時候,身體會變得怪,以至於有些顫抖。
釋嵐煩躁的將司徒緒的胳膊甩開,又坐起了身子開始運氣,誰料身體中緩緩產生的熱感卻如何也無法弄掉的。
“唔……啊!”被釋嵐甩開胳膊的司徒緒忽然好似醒了,迷茫的看了看一旁坐在那裡不停在擺弄什麼手勢的釋嵐,睏意在一瞬間消除,第一反應竟然是要往牀下跳。
誰料剛一動身子,就感覺到了釋嵐的不對,正常情況下,這個瘋女人一定會說些什麼話戲弄他,甚至會乾脆拉住他的胳膊,然而……現在的她卻一動不動。
他有些不解的探出指尖,稍微碰觸了一下釋嵐的手,卻在一瞬間發現她的身體竟然是那麼的炙熱,幾乎可以將周圍的一切弄化。
“喂!瘋女人,你怎麼了?!”司徒緒似乎也有些着急了,看着她紅潤的面頰,他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剛要開口喚御醫,卻被釋嵐捂住了自己略張的脣瓣。
“笨蛋,叫什麼。”釋嵐皺着眉頭,毫不客氣的罷“笨蛋”兩個字說了出來,讓司徒緒都驚住了,心底不由的燃起了一把無名的火焰。
這個女人,竟然敢如此稱呼受萬人敬仰且無比高貴的他……真是,太罪該萬死了。
司徒緒深吸口氣,雖然鬱悶,但現在也不是他發作的時候,扯下她發燙的小手說,“朕是皇帝,無論如何,你是朕的皇后,所以……必須聽朕的。”
忽然傳來的命令語氣讓釋嵐蹙眉,然而自心底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想要去聽他的話。本想起身,卻被身體的那陣無力的癱軟支配了全部,只得搖搖頭說,“御醫,也是沒用的……除非,陛下想讓御醫臨幸臣妾……”
“什……?!”司徒緒一愣,驚訝的話也說不出來,垂下眼眸一想,才意識到好像這個女人先前說過,當她打完坐後,他必須要臨幸她,否則她可能會死……
一瞬之間,司徒緒的臉竟然有些紅了,黑亮的眸子撇向一旁,不敢直視釋嵐眼中的清澈。
臨幸,這個詞對他來說,也是何其陌生啊……
“朕要怎麼做。”他有些煩躁的開口,卻讓釋嵐也愣了一下,心中的怒意驟然而生,粉拳無力的垂在了司徒緒的身上。
“你……你可是男人啊,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司徒緒聽完,似乎忽然從心底想到了什麼,把釋嵐平方好,自己盤腿坐在了牀.上,望着呼吸逐漸急促的她,他將雙臂環胸,頗有趣味的說,“恩哼……看來你這打坐和吃了媚藥差不多嘛……”
“……”釋嵐抿脣怒視司徒,平日的冷靜因爲此刻身體的焦躁而變得消失殆盡,而她的眼神明顯在說:你胡說!
“不信啊?”司徒勾脣壞笑。
“師……父……”釋嵐幾乎將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師父擺了一道。
“師父?”司徒緒邪惡的笑了笑,將身後的牀幃拉上,眸子一轉便靠近了全身癱軟的釋嵐身畔,原本就有些像白狐的細長眼中透露着濃厚的玩味。
他故意湊近,將脣瓣貼附在釋嵐的耳邊,便聽到了釋嵐難以忍受的悶哼。
司徒緒得以的笑着,回想起前幾次多番被這個女人戲弄的畫面,就更讓他有了一些報復的快意。
“嵐兒……”他低聲輕喚,慢慢的從身後環住釋嵐,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讓她更是顫抖不已。
“你……離我遠點。”釋嵐斷斷續續的說着,而她的身體也愈發的癱軟,心中不明白爲何師父要這麼對自己,亦或是……
釋嵐腦中一閃,怕是太后娘娘和她的師父……一起……
“唔……”還沒等釋嵐想明白,司徒緒忽然停止了動作,指尖抹過自己的脣瓣,感覺到有些輕微的脹痛。
“恩?”司徒緒疑惑的蹙眉,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麼時候咬的……”
釋嵐一聽,臉上的紅更加的濃,幾乎要將頭埋入被中,而她此刻的小動作卻讓司徒緒也怔了一下,聰慧的他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如同傳染一樣,在他的臉上也浮現了些許的紅。
“你居然趁朕睡着的時候……”司徒緒悶悶而語,可是很快就轉爲了笑意,乾脆又將釋嵐摟的緊了一些,身子完全的貼着她,“原來,你早就傾心於朕,可是朕今天被你綁的好累哦,想睡了……所以,朕今天就不能臨幸了,明天還要早朝,皇后……嘿……早睡吧。”司徒緒說的時候,特意湊在她的耳畔。
這樣的屈辱,是她釋嵐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她緊握自己的雙拳,但是身體已經柔軟到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幾乎是完全無法動彈。
終於,釋嵐在身體快要崩壞的一霎,自眼中滑出了同身體一樣炙熱的淚,染在了司徒緒的手上,讓本是惡作劇的司徒緒也愣住,猶豫了一下便將釋嵐的身子扮向了自己。
倔強的釋嵐不停的想要將頭撇回,可是此時的她又如何能反抗司徒緒的力量,而當她的淚水映照在司徒緒的眼中之時,司徒緒的心好似被什麼劃過,讓他不由的難受起來,就連方纔愚弄她的心思也沒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指尖擡起釋嵐的下顎,有些不悅的說,“以後不許再弄那個什麼打坐了,如果不是朕在身邊,那你要怎麼辦?”
忽然溫柔卻帶着霸道的語氣讓釋嵐有些無法晃神,而那來自心中的劇烈跳動讓釋嵐幾乎屏住呼吸,就這樣凝視着眼前這個美的不像話的男子。
又是這種,莫名的依賴感……明明不會武功,明明經常被她戲弄,但是……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別怪朕事先沒說。”司徒緒有些勉強的清了清嗓子,似乎也有些不自然,“那……朕大發慈悲決定臨幸你,你最好別對朕做什麼手腳……”
“……”釋嵐抿脣不答,正確的講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只能呆呆的聽着司徒緒的話,而在她的眼中,司徒緒好像變得異常的美豔,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是打坐的緣故……一定是……打坐的緣故。
司徒緒垂下眸子,似乎在想着什麼,而後擡起指尖,掃過釋嵐的臉頰,爲她將額上的碎髮弄開,露出了漂亮的小臉,如同玻璃珠一樣的眼睛似是染上了一層霧氣,似是在吸引着他。
他低頭看向她曼妙的身子,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卻彷彿中了魔咒一般,輕鬆的便將她的衣服全數解開。
“噗……”司徒緒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毫不掩飾的望着上面的圖案,“原來你也帶這個東西,我以爲你不是女人呢……”
“你……”釋嵐深深的呼吸着,乾脆閉上眼睛不看他正在肆無忌憚打量她的眼神。
“不要……好難過……”
“我受不了了……放了我……”釋嵐用力的搖着頭,眼角又開始擠出淚水,並在她的耳畔說,“傻女人,朕的臨幸纔剛剛開始……呢……”
仿若經歷了一場夢,那麼的虛幻,那麼的不真實……然而,卻又是那麼的美好。
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他回過身子從後面環住已經快要神智泯滅的釋嵐,脣瓣輕貼在她的耳畔,似乎是這樣纔可以睡的更加安穩,兩人的長髮,便就這樣深深的糾纏在一起,直到天色開始逐漸的明亮……
“唔……”司徒緒在夢中小聲叮嚀,勉強睜開了細長的眸子,掃視一下錦龍宮的周圍,先是茫然了一下,而後才意識到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徒緒臉上一紅,便有些尷尬的找尋着釋嵐的身影,但是整個錦龍宮空空如也,除了他之外,便什麼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