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斯一行人也是去帝都,當晚福多斯向帝峰瞭解了帝都的一些情況,不知怎的,他對當朝首相鳥斯特特別感興趣,當朝首相鳥斯特,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寵臣,政壇上的常青樹,這個老傢伙一向跟帝峰這邊的軍方作對,這些年千方百計削弱和分裂軍方的力量,拜這個傢伙所賜,這些年帝峰的俸祿少了不少,他頭上的將軍之名也當得有名無權,現在,只要帝峰一去見自己的軍隊,那個老傢伙就像被非禮了的少女一樣跳出來大嚷帝峰謀反,這個傢伙就是女王閣下養是一條狗,亂咬人的瘋狗。帝峰不知道福多斯這行人要到帝都幹什麼,從他的語氣看,他似乎對鳥斯特並無好感,他要麼做過情報工作,知道帝峰屬於軍方勢力和鳥斯特敵對,要麼就是確有其事,無論哪一種,都對帝峰毫無損害,對於這些東西,帝峰也一一告知,從之前的一系列動作來看,福多斯這行人應該屬於某個強大的古老世家,至於他們的恩怨是非,帝峰也懶得多管,所以他也不想他們此去帝都會弄出怎麼的動靜,反正不關他的事。
此路同行,這兩天一有空安琪兒就找易峰聊天,帝峰眼睛裡充滿鼓勵,暗想泡妞這事真是無師自通,原想自己這個乾兒子在山上呆了十多年,老悶聲悶氣,看上去也呆頭呆腦的,此次下山後自己應該教教他人情世故吃喝嫖賭等人生樂事,倒不想,嗯,不對啊!臉紅的應該是那妞而不是我兒子,帝峰看着不遠處的呵呵做笑的安琪兒和一臉通紅的易峰,突然恍然大悟,一臉痛惜地拍拍頭,恨道:“草,被人上了。”這是經典的草食男和肉食女啊,唉,看來今後自己應該身傳言教才行啊!
三天後法蘭克帝國第一大城巴特利亞矗立在衆人面前,巴特利亞城方四十四里,顯四方形,城有八門,東南西北各兩門,這些年帝都人口大增,城居已經擴展到城外,跟帝都外西北方的衆賢城連成一塊,城外與城中一般無二,同樣熱鬧無比,不過時辰一到城門還是要關閉的,衆人到達巴特利亞已經是下午時分,進城後,帝峰和福多斯一行人分手道別,各行其所。
車子往北,穿過熱鬧的街市,這時已經接近晚上,已是晚飯時間,街市上的飯館香氣四溢,行了半個小時,進入城北的貴族住宅區,這裡倒安靜多了,一座座大宅在夜色中顯得陰森恐怖,轉過幾條街,車子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來,阿旺走下車,高興地旺叫幾聲,跑了進去,幾個護衛迎了出來,恭敬地朝着帝峰問好,帝峰態度隨和隨和,高興地開着他們的玩笑話,易峰看出,他們對帝峰的態度雖然恭敬,眼裡更多的是笑容,看來,帝峰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看到易峰,雖有好奇,他們倒沒有多問,作爲一位帝國將軍府的護衛,他們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多問。
大廳裡,帝峰朗朗的笑聲響起:“阿隆,在我離開這段時間裡,府裡應該沒什麼事吧?”一個管家打扮的長者迎了上去,家裡長家裡短地對帝峰訴說,其內容無過是哪位護衛請假了,誰又生病了,處分了某位粗心的廚娘,城裡的哪位貴族小姐出嫁了,哪位貴族少爺被某人打了等等。
“好可愛的小妹妹啊,叫姐姐。”旁邊,一個十四歲的紅衣少女捏着易峰的臉,一臉高興的大笑。
“我是男的。”對於這個突然跑出來的漢子般的少女,易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男的?不會吧,我不相信。”少女一臉不相信,放開易峰的臉,拉開易峰的褲子,低頭看着。
“啊!非禮啊!”一聲尖叫。
正在交談的帝峰和阿隆管家同時回過頭來。
“啊!”更大的尖叫聲響起來,“好可愛的小弟弟啊,叫姐姐。”
“喂,阿丹,別調戲我乾兒子。”一聲憤怒的聲音響起。
老管家無奈地拍拍頭,對此情況似乎見怪不怪。
當晚,易峰多了一位姐姐,這位姐姐叫帝丹,是帝峰哥哥帝海的女兒,帝家世代從軍,帝峰之父帝舜年輕時隨着科林大帝征戰天下,年老後歸甲鄉里,在老家養老歸隱,他哥哥帝海是西北邊區將領,倒無心管教女兒,便把女兒送到國都帝家府宅這邊來,帝海知道帝峰這個帝都皇城驃騎衛將軍當得有名無實,這些年閒置在家,倒好讓他管教管教阿丹,誰知道帝峰這不良中年人本性難移兼本性難隱,實在不是教人導師的料,不但沒把帝丹教好,卻讓帝丹染上了他不少年少時的惡習,這多虧他虛榮心作怪,老向阿丹吹捧他年少時的不羈歲月(打架鬥毆曠課賭博兼偷雞摸狗等事情,要知道,年少時的帝峰在帝都貴族少年中有帝都第一惡霸的美名)所以,帝丹小姐有樣學樣,從近期各貴族投訴情況看,隱隱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之勢。
是夜,帝都首相鳥斯特府邸,待客大廳裡,一個圓滾滾肉球般的老頭一臉嚴肅地看着對面一行人,他的旁邊坐着一個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跟老者又幾分相似,他驚恐地看着地上的人,地上,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看來已經死了過去。
那圓球般的老頭指着地上的人道:“我鳥斯特馭下不嚴,得罪於諸位,罪首現已伏法,諸位還想怎樣?”
對面,二十多人站着,爲首的卻是坐着前面的那三個人:一個很威嚴的黑衣老者,一個身着魔法袍的憨厚老者,一個形容嬌小臉上披着黑紗的少女。
那威嚴老者冷冷道:“據我們所知,當日宴席上貴府有五人在場,爲首的卻是令公子鳥肖尤,閣下卻想拿區區一管事來糊弄我們不成?”言罷,看了一眼鳥斯特旁邊的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被他一看,嚇得一陣顫抖。
鳥斯特道:“我子無知,無意得罪於諸位,在下願付莊園十座,五百萬金幣,良田••••••”
那威嚴老者打斷他的話道:“交出令公子。”
鳥斯特語氣裡有了哀求:“諸位何必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倒真,網破未必。”
鳥斯特苦苦辯道:“此事實爲教會所爲,我子與巴勒神父交談幾句,無意泄密,罪不至死,老夫年老得此子,得子不易,可否寬容此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