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騎上瘦馬,帶上愛勒貝拉和她女伴,走出這是非之地,愛勒貝拉騎上瘦馬,回頭看了易峰一眼,眼中充滿無予言說的複雜之意。
“那兩個女孩是我帶過來的。”聖堂迪哥特咧嘴道。
“怎麼,你想把她們留在這裡?”
“她們是很好的種子,特別是珈藍家族的那位小姑娘。”聖堂迪哥特笑了笑,指着愛勒貝拉道。
跟着聖堂迪哥特身邊的兩個一男一女兩個血族站了出來,擋在葛林跟前。
那尼檀皺皺眉,顯然對聖堂迪哥特挑釁葛林並不認同,但卻沒有阻止。
摩多鳩事不關己的笑了起來。
“老頭,你笑什麼,你的神曲地獄篇還能翻開第二頁?”聖堂迪哥特看着摩多鳩道。
“好像,不能,”摩多鳩一臉平靜道,“但我的傷好了。”他聲音裡卻充滿了極大的自信。
摩多鳩的手下聞言聲勢爲此一震,摩多鳩的教子阿迪加更是對血族揚起拳頭。
“你們還是躲在我們身後吧。”押着蒙奇的兩個中年人對打算悄悄跑人的易峰三人道,似乎這纔是易峰三人最好的選擇。
不遠處阿曼德和若•貝耶夫相互看了一眼,滿是擔憂的看了看天空中被烏雲半籠罩的近乎血紅的滿月,他們身後的酒客也注意到夜空的異象,更是神態各異,傳說中,凡是滿月之時,血月之夜,血族和狼人族就會容易進入狂暴的狀態,到處攻擊陌生之人,今夜正是如此。
衆人的不詳猜想立刻得到證實,天上烏雲散開那一刻,血紅的月光傾射而下,落在血族之人身上,他們似乎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人數衆多的血族突然變得狂暴起來,他們齊聲吶喊,體內似乎有不盡的精力要發泄出來,比之前的血怒之法更加激烈。
“這是血月之怒,屬於血族天怒的層次。”酒客中,一位對血族有深入瞭解的老者驚恐道。
據說唯一死在血族手下的血月教皇保羅一世就是在血月之夜被刺殺的,天怒之後的血族更加高大,他們速度更快,恢復力更強,連聖堂迪哥特也不例外,他們都像換了一幅面孔,全身上下充滿殘暴的力量感,摩多鳩最先受到攻擊,葛林其次,再然後是摩多鳩的教子阿迪加一衆人,押着蒙奇的兩個中年人一臉的驚恐,捂住嘴巴蒙奇的嘴裡發出不可抑制的笑意。
攻擊不分對象,酒客中的普通人也受到了血族之人的攻擊,有人躲進酒吧,有人也趁亂逃走,兩個中年人不再發出保護易峰三人的宏言,押着蒙奇躲在一邊,看情況是隨時打算趁機逃走。
葛林騎在瘦馬上,帶着愛勒貝拉和其同伴兩個女孩子,拉弓射下衝在面前的兩個血族之人,那匹瘦馬雖然瘦小,卻甚有靈性,瘦馬馱着三人,踏得塵土飛揚,在人羣中左右閃躲,甚是靈巧, 那一血族之人慾攔着瘦馬,拿着武器朝衝過來的馬腿砍去,誰知瘦馬一個飛躍,從那血族的頭上騰空而過,博得周圍人一陣驚歎,朝遠方跑去。
摩多鳩被聖堂迪哥特爲首的五個血族圍攻着,他如一人型魔獸,左突右衝,一拳打倒一個,但是倒地後的血族還是悍不畏死的又衝了上去,以死換傷瘋狂的對摩多鳩進行攻擊。
而摩多鳩的幾個手下也協同作戰,摩多鳩的教子阿迪加衝在前頭,企圖跟摩多鳩匯合在一起。
酒吧酒客中,幾乎所有人都趁機逃走,若•貝耶夫和兩位冒險者組成一隊,趁亂逃走,阿曼德守在酒屋門口,他的酒屋裡的服務員跟其他人一起逃走了,那兩個押着蒙奇的中年人最爲尷尬,他們事賞金公會的獵人,請來向阿魯大師爲抓蒙奇打造鎖釦的,摩多鳩人手不足,才讓他們幫忙看守蒙奇,原本以爲在教會宗教裁判法官摩多鳩一衆人的守護中,這應該是一項輕鬆的任務,誰想到會遇到這等強敵,而且摩多鳩這羣人有不敵之意,他們兩逃走又不是,不逃走又不是,他們這時已經放棄看守蒙奇了,打算看情況不對立馬跑人,先逃命再說,至於說事後教會追責,也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但晚死總好過早死,有了這般打算,他們兩遠遠的離開戰鬥的場面中,誰知道蒙奇似乎看出了他們的企圖,十分配合的亦步亦趨的緊緊跟着。
場中,血族那邊只有那尼檀沒有出手,他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周圍的情況,易峰三人原來跟在兩個中年人和蒙奇一行的,見他們雖然遠離爭鬥,卻沒有趁機逃跑,只好三人獨自開跑了。
血族的陷入瘋狂攻擊之中,一血族被摩多鳩打出幾米之外,落在那尼檀腳下,那血族不顧腹部傷口的流血,爬了上去,待看到安靜看戲的那尼檀,怒吼道:“血眼瘋龍那尼檀居然膽怯了?”
“滾。”那尼檀一掌拍了過去,那血族被重重打得向後幾米之外,受兩大強者兩記拳頭的這名血族這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似乎是拍走一隻討厭的蒼蠅,那尼檀看也沒看倒地的那位血族,大步向前,他如鬼魅般穿過正在戰鬥的兩羣人,瞬間來到兩個中年人跟蒙奇跟前。
看到之前跟摩多鳩打得不分上下的狠人出現了眼前,兩個中年人嚇得一哆嗦,忙開口道:“我們只是賞金獵人,乾的是拿錢辦事的買賣,跟教會毫不相干。”
那尼檀只看了蒙奇一眼,便再無興趣,再若有所思的看易峰三人遠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瘋龍,剛纔珈藍家族的那個小姑娘纔是好苗子,那三個小男孩還差了點,難不成你還好這一口,哈哈哈哈。”聖堂迪哥特狠狠地打了摩多鳩一拳,看到那尼檀朝易峰三人追去的身影,遠遠的大聲笑道。
易峰埃德和納德賓三人聽到聖堂迪哥特的聲音,回頭看了一下,見那尼檀遠遠的追來,都嚇了一大跳,三人頓時腳步加快,使出吃奶的力路不擇荒的朝山上跑去。
三人跑了一段路,但見那尼檀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保持着一千多米的距離,三人快他就快,三人速度放慢他也放慢,完全不像是追趕,像是跟着三人似的。
“老大,那人是不是在玩我們啊?”胖子納德賓滿頭大汗,不知是急着還是累的,他跑在最後,雖然氣喘吁吁,但也緊緊的跟着,埃德跑在最前,默不作聲。
“不知道,要不你問問?”易峰道,腳步加快,跟上最前面埃德的步伐。
三人跑到半山上,腳步越來越慢,山路崎嶇,血族和教會的血鬥,已經遠不可見,但那尼檀還是如黏蟲般緊緊跟着。
“要不分開走?”埃德意識到什麼,突然開口道。
“你的意思他衝着我們當中的某個人來的?”易峰道。
“這變態不會有那種嗜好吧。”想起之前聖堂迪哥特的話,納德賓小聲的擔憂道。
“他應該衝着我來的。”埃德咬咬牙,道。
“你?”納德賓和易峰俱是一驚,“你跟他有仇,他認識你?”
埃德搖搖頭,臉色蒼白,似乎不願再說下去。
“喂,後面那位先生,我們不曾得罪於你,與你無冤無仇,哪怕上代的人與你有過節,你可以找他們算賬,完全沒必要跟我們這幾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似乎是埃德的先人跟那尼檀有仇,易峰無計可施,開始發揮嘴炮優勢,企圖求得那尼檀的寬容大量。
那尼檀沒有說話,反而突然加快腳步,朝三人走來,拉近了幾人之間的距離。
“老大,別說了。”見易峰的話反而有反作用,納德賓看得頭腦發麻,忙用手堵住再欲開口的易峰的嘴,一邊拉着易峰的手跑得飛快。
那尼檀沒幾下就來到三人身前,埃德突然停了下來,攔着兩人前面,張開雙手,“有種衝我來,跟他們無關,你放過他們吧。”
月光照耀下,埃德突然肌肉暴漲,全身上下長出了黑色的毛髮。
“呀!”易峰和納德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
“狼人一族,有意思,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那尼檀面無表情,他閃電般前行到埃德跟前,埃德看起來好像被輕輕的碰了一下,啪的一聲,重重的倒在一邊,昏了過去。
“啊!”易峰和納德賓再次受到驚嚇。
那尼檀這時來到他們跟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