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一擊,強大無比。
又加之路遙施展戰器劈砍而出,威力之強,怕是一般的戰將,都得倉皇躲閃不可。
鍾言戰師一個,又會用什麼辦法應付這驚天一擊的到來呢?
齊齊注目看去,視線之中,鍾言面對斬破空氣而來的劍罡不躲不閃,只是雙臂交叉往前一擋。
此舉一出,成羣盡皆失色。
“這個小子沒瘋吧,竟然敢拿肉體凡胎去抵抗戰將強者的劍罡,他難道這是不要命了嗎?”
劍罡之利,可碎金裂石。
戰將強者之力,更是巨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兩者相輔相成,這一擊的威力,絕對不是人類肉體凡胎可以抵擋的住的。
衆人色變,只以爲鍾言隨即就要被到來的劍罡斬成兩半。
卻不曾想,耳邊鏗鏘金屬碰撞聲驚天響了起來,震得衆人頭腦發暈,站立不穩。
等到一羣人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再度看上擂臺之上,當即齊齊色變。
咔咔聲碎裂聲響起,無形劍氣透體而過,地面一道道裂縫自從鍾言身後,朝遠處蔓延開去足足四五米。
然而原地鍾言雙臂與刀劍僵持,竟然雙掌硬生生空手接白刃,將其抓在雙掌之中了。
“這怎麼可能啊?”
一羣人使勁揉了揉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幾乎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
劍罡鋒利無比,無堅不摧,那肉體觸碰,瞬間被無數金銳之氣切成肉糜。
而且,戰將強者的力量,重達數百萬斤的力量,這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嗎?
普通人做不到的,不代表鍾言就做不到。
眉頭一挑,朝着對面眼睛差點爆出的男子一笑道:“怎麼樣啊,你這個戰將的力量,好像也不過如此,沒有你說的那麼強大啊。”
之前還自吹自擂,誓要鍾言好看。
可哪知,只是一個回合,便被對方抓住了刀劍。
他一個個堂堂戰將,被一名戰師嘲諷,氣的那是咬牙切齒,憤恨無比。
使勁扭了扭刀劍想要再度發動攻擊,奈何手中長劍被鍾言死死抓住。
仿若鐵鉗子鉗住一般,任憑他額頭青筋鼓起,用盡全身氣力,也無法動彈分毫。
“放開,你個小子,趕緊給我放開。”
渾身戰氣爆開,路遙大喝道。
狂暴氣勢衝擊四周,試圖使用全力對抗鍾言。
卻不曾想,正好這個時候鍾言微微一笑,“竟然你這麼想要我鬆手,要那我放開好了。”
然後手掌輕輕一送。
全力拔劍,路遙猝不及防,一個收不住力,然後轟的倒飛而出了。
一連地面滾了激滾,這纔再度雙手一撐,一躍站了起來。
四周忍俊不禁聲傳響而來,讓路遙一愣。
摸了摸臉頰之上,卻發現自己如今灰頭土臉,披頭散髮,一副狼狽無比的樣子。
一臉的灰塵,全身白袍也是骯髒無比,好像個乞丐似的。
堂堂一個戰將,竟然淪落到被一個戰師欺負的地步,這讓他如何能忍啊?
絲絲嘲笑聲入耳,路遙咬牙切齒大叫一聲,“小子,我要你……”
死字尚未出口,長劍高揚半空之中,就要朝着鍾言當頭斬來。
面對對方洶涌而來,鍾言嘆息搖頭。
“看你這模樣,估摸着你也沒有其他手段了,所以,你還是滾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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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面色一冷。
小腿微曲,身體重心微微下移。
“咔咔……”
巨大的無形力量壓迫之下,以着鍾言雙腳站立的地方爲中心,竟然地面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縫,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去。
“轟隆……”
在裂縫蔓延到某個極限,更是轟隆一聲雙腿血色戰氣爆炸開去。
磚石飛濺,地面直接被炸開一個幾十公分的坑洞。
而鍾言也在這股巨大無比的反衝力之下,身形一閃,然後直接化作一道刺眼的紅光,在視野之中一閃而逝。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竟然快到了連肉眼都難以撲捉的地步了。
“嘭……”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耳邊突然一聲沉悶響聲響起。
循着聲音看去,只見的鐘言已經出現在那路遙的位置。
至於路遙嘛,已然被其一撲按倒在地,正揮舞拳頭一拳打了下去呢。
嘭的一拳,整個大地都劇烈顫抖了一下。
戰將之軀,堅硬堪比精鐵。
對方被打的腦袋深深凹陷進土地之中,卻依舊啊啊大叫道:“小子,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嘭……”
根本不給對方絲毫站起的機會,鍾言氣沉丹田,一個千斤墜壓的路遙重新趴了下去。
然後又是左右開弓,接連兩拳頭打了過去。
幾顆血牙飛了出去,鍾言道:“怎麼樣啊,不是說要我見識一下嘛,你的絕世神功呢?”
“還有不是說好了要殺我嘛,我就在這裡,怎麼不殺我了啊?”
滿口血水流淌,此刻的路遙那叫一個悽慘啊。
聞聲連忙搖頭:“不打了不打我,我投降了,我投降……”
鍾言聞言,又是一拳打了過去道:“投降幹嘛啊,你可是陸家人啊,投降的話,你們路家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瞧着對方那一副抱頭失去反抗的模樣,鍾言鄙夷一搖頭道:“路家強攻藏劍山,我倒是以爲你們多大的本事啊,卻也不過如此而已。”
此話喲出,一干路家衆人臉色陰鬱,瞬間場上溫度起碼低了幾十度,仿若瞬間進入冰凍天氣一般。
“啪……”
路劍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喝道:“夠了,給我住手。”
又一指鍾言道:“小子,比武而已,你做事莫要太過囂張。”
“如此羞辱我路家,當真拿我路家不放在眼裡麼?”
鍾言道:“我不將你路家放在眼裡?我什麼時候這樣子做過了啊?”
順着衆人眼神,看向地面被壓着打的路遙,當即一愣,“你們指他啊,可是這個怎麼能算呢,我和他可是在比武,難不成還不允許我打他了麼?”
擂臺比武,生死各安天命。
鍾言只是出口嘲諷羞辱了一陣,沒有直接動以殺手,這已經算是非常給路家面子了。
然而這還不夠,在路劍看來,遠遠不夠。
想他路家何等家族啊,青玄宗第一氏族,在整個金冶城,那都是雄霸一方的存在。
別人見之,就算不畏懼自己路家,也要畏懼路家背後的,掌管五都之地的青玄宗啊。
可是鍾言倒好,主動插手藏劍山,這一趟子渾水也就算了。
竟然還膽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路家之人,令路家顏面大失。
這簡直讓人不能夠忍受。
冷視鍾言,咬牙切齒大叫一聲,“認輸,第一場比賽,你們贏了,這樣你總可以將人放開了吧。”
鍾言道:“這個自然是可以的。”
嘿嘿一笑,擡腳就將那路遙好像個皮球一般踢下了臺。
如此一個戰將,遭受如此待遇,可將一羣人看的哈哈大笑。
這可氣的路劍臉色難看,大叫道:“好,你很好,你現在使勁囂張吧。”
“但是你要搞清楚了,三場比賽,三個人,我看你宋家接下來誰敢上臺。”
話語聲落下,朝着一旁老者一甩腦袋。
後者只是一拍桌位,便飛身而起,如同一隻蒼鷹一般,飄然越過五六米,落在擂臺之上。
“喝……”
身形一沉,大叫一聲,當即周身濃郁的綠色氣焰綻放開去。
一圈氣浪蔓延開去,讓四周本來飄蕩的揚塵,瞬間好像一顆顆重逾千斤的鐵球一般,轟然砸落地面。
碎石被無形的氣勢碾壓的咯吱咯吱作響。
就連遠處的衆人也受到這股氣勢的影響,如遭重擊一般,齊齊退後一步。
一個個緩過神來,看向臺上之人,臉上無比蒼白,顯然是遭受到嚴重打擊的模樣。
此人得意一笑,道:“接下來宋家派誰人上場啊,快點上來吧,我發誓,定要將你羞辱我路家身上的,十倍百倍償還回來的。”
此話一出,衆人齊齊色變。
這等宣言,擺明了就是在說,你們誰敢上,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話語非常囂張,可是對方卻擁有那個囂張的資格。
一身戰氣混厚無比,強大達到七星戰將的實力,更是強大的令人絕望。
可憐宋家之人,連個像樣的戰將強者都拿不出來,怎麼跟人對抗啊?
明知道上去就是死的份上,別說戰勝對方了,偌大宋家竟然連個敢於上臺的人都沒有。
一羣宋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盡皆腦袋偏左一邊,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般模樣看在路商眼中,當即滿臉嘲諷道:“真是一大羣廢物啊,偌大藏劍山宋家幾千號人,竟然沒一個人敢站出來,真是沒用。”
話語一頓,又道:“竟然你們都不上臺,那是不是意味着這一次我贏了啊?”
“誰說你贏了啊?”
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說話之人是鍾言。
此刻的鐘言抱着胳膊,滿臉鬱悶之色道:“我說你年級一大把了,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
“我一直站在這臺上都沒有動呢,你竟然說宋家沒人上臺,你這是瞎了眼嗎?”
“小子,你敢罵我?”路商面色一怒,剛要發作。
可又意識到什麼,眼睛瞪道:“不對勁,這個不對勁,你小子剛纔不是才比過了嗎,怎麼還待在這裡啊?”
鍾言笑道:“打了一場就不能打第二場了嗎,說規定的啊?”
“我記得之前我就說過,咱們打三場,然後決定各自分配的利益,我可並沒有說,一定要三個人打三場啊。”
此話一出,四周衆人都一臉以爲然的點點頭。
“是啊,好像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而且宋家沒有拿的出手的高手,這個少年願意出面,也只是一個人,而路家有三個人,他們到底還是佔了便宜。”
人家戰師,你們戰將。
三個戰將,沾了這麼大的優勢,如果還打不過人家一個,那你不如去吃屎好了。
路商有心反駁,奈何被衆人這麼一說,又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將到的嘴邊的話語吞了回來。
只是冷哼一聲,怒視鍾言道:“好,你來就你來,正好讓我好好教訓你,讓你個小子,知道我路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