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對方這一招萬虎歸巢,還真是有那麼點兒意思。
絕招一出,無數能量幻化的猛虎來回穿行在方圓上千平方的演武場之中,一遍又一遍的衝着那羣可憐的雲風武館弟子,發動着猛烈的攻擊。
一時雲風武館這邊,是死傷慘重。
看着一個個弟子,被來回穿梭着猛虎撲倒,那場面叫做一個大快人心啊。
原先被雲風揚驚人氣勢嚇得滿臉煞白的李嬌嬌等人,也是張嘴大聲叫好。
“師傅厲害,師傅萬歲。”
李嬌嬌大喊大叫,歡呼不停。
最初他只以爲,雲風揚戰將到來,此次鍾言必定陷入一場惡戰。
而他們,也必將跟着一起陷入危難的情況,不得不四處逃竄,開啓亡命天涯的人生生存模式。
結果,鍾言的強大,讓她意識到,同樣是戰將強者,可是戰將強者之與戰將強者,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天差地遠的。
至少,在鍾言面前,那雲風揚竟然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直接打趴下了。
“師傅武功蓋世,雲風武館垃圾一個。”
“我還聽說雲風武館雲風揚多麼了不起呢,卻原來是一個連我師傅一招都接不住的廢物啊?”
“喂,廢物,你死了沒有啊,沒有死的話,出來應個聲好嗎?”
李嬌嬌天不怕地不怕的起鬨聲響起着。
對面一片能量猛虎來回穿梭不停,聲勢嚇人。
下一刻,一大片濛濛的煙塵之中,一聲給我爆的聲音響起着。
然後只聽得轟隆一聲,煙塵之中,一圈白濛濛的光芒,好像輕薄的湖泊漣漪一般,快速朝着四周盪漾開去。
波紋所過之處,夾攜着恐怖的能量衝擊力。
頓時那肆虐不停的猛虎,盡皆在咆哮之中,瞬間一一潰散開去了。
這是雲風揚爆發力量,強行中斷了自己的絕招。
“呼呼……”
胸膛劇烈起伏着,四周的清風也吹刮不停,吹散了四周的煙塵。
儘管他及時的終止了自己絕招,然而慘劇已經釀成。
卻是就剛纔那麼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自己這邊數百弟子,已經足足百餘人慘死自己那一招萬虎歸巢之下。
弟子慘死,本來雲風揚就對鍾言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如今被李嬌嬌這幸災樂禍的話語這麼一嘲諷,瞬間鼻孔冒着滾燙的熱氣,整個人已經瀕臨暴走狀態了。
“小子,殺了你,你竟然敢破壞我的絕招,令我雲風武館弟子死傷如此慘烈,我發誓,我要殺了你……”
“嗷嗷……”
說話之間,就要揮舞爪子,轟出一道能量猛虎。
“嗤……”
卻猛虎乍一形成,便只見的鐘言長劍快速出鞘,半空之中血影一閃。
還沒容得他反應過來,那剛孕育而出的能量猛虎,便已然被閃電一般的利劍,一劍劈成兩半,潰散開去。
“我……”雲風揚一愣,隨即狂怒,又是一拳凌空轟了過來。
可沒等其出手,鍾言立馬一道血色匹練凌空斬了過去,嚇得對方後退連連。
等到對方氣急敗壞,又要去拿刀之際,再度的,那急速無比的血色匹練,已經在他面前,先一步的降臨在他的腳邊,嚇得他渾身震顫,不敢動彈分毫。
一道道血色匹練,身周閃爍不停。
他出拳,鍾言一劍劈散。
他出腳,鍾言一劍劈散。
他出刀,鍾言卻讓他連拿刀的機會都沒有。
每一次的攻擊,還沒來得及發出,便被鍾言輕輕鬆鬆一劍打斷了。
任這赫然就是一副,被鍾言強打實力碾壓,壓着打的模樣。
“好厲害,好快的劍啊。”
“同樣是戰將,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這個雲風揚在師傅面前,完全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
“你看他那樣子,渾身縮着,就像是一隻老母雞似得,多搞笑啊,估摸着再來上幾下,都要嚇尿褲子了。”
幾名徒弟哈哈大笑聲,不停響起着。
而鍾言見得那雲風揚原地不動,徹底老實之後,又嘴角一翹,開口說話了:“雲館主,看你這個模樣,應該沒有其他沒有使用出來的絕招了吧。”
“那麼,現在是不是應該輪到你我之間,好好說話了呢?”
對方陰着張臉,沒有迴應。
顯然,他也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雖然同樣是戰將,同樣是五星戰將,但是鍾言和他兩人之間,差距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啊。
如果說鍾言是領主模板的十級怪物,那他就是普通,低劣版本的十級怪物。
面對鍾言,他這是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對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鍾言繼續道:“我且問你,那個南宮令現在在何處,還有,他從我哪裡偷走的東西,現在又在何處?”
雲風揚冷笑道:“東西?我怎麼知道東西在哪裡啊……”
話語說到一半,瞬間變成高亢無比的慘叫聲。
卻在剛纔剎那之間,鍾言已經眉頭一皺,一道血色劍芒,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對方斬了過去。
將對方的一隻胳膊,齊肩斬了下來。
胳膊斷裂,大量血水如同泉水一般噴涌而出。
而那雲風揚,也遭遇重創,身形踉蹌退後,嘴中抽着冷氣,痛苦大叫起來。
面對這慘烈的一幕,鍾言視若無睹。
只是嗤笑一聲道:“想要嘴硬,你現在有那個嘴硬的資格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做的,白白讓自己痛苦了,還在自己一羣弟子面前丟了面子,多不划算啊?”
雲風揚痛苦嚎叫不停,聽得話語,牙關打顫大叫道:“你殺吧,你儘管殺吧,反正是我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
“但是我告訴你了,東西我已經弄走了,不在這個雲風武館,哪怕是你今天殺了我,你也別想要獲得東西?”
這話聽得,鍾言滿臉怪異,又瞬間恍然。
神器炎龍之劍,處於封印狀態,又被自己施展魂煉之法,與自己心神相容。
這種狀態之下,能量隱匿,神物自穢,一般人想要發現其異常,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的。
在衆人眼中,他就是一把顏色有點兒奇怪的鐵劍而已。
然而,神器畢竟是神器,哪怕是自我封印了,也總是會存在着一些地方,與普通的鐵劍不盡相同。
而這個雲風揚,或許正是偶然之間發現這一點,所以纔將炎龍之劍弄走了。
“炎龍之劍竟然不在雲風武館,這樣子一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想到炎龍之劍的下落線索中斷,接下來自己可能需要浪費不小時間,滿世界去尋找炎龍之劍,鍾言就心頭一陣冒火。
當即看向那始作俑者,造成這一切的雲風揚的目光,也冰冷無比。
“你這麼說,莫不是以爲我不敢殺你不成?”
“我……”
雲風揚嗤笑一聲,剛要反駁兩聲。
可是話語說到一半,瞥見其態度的鐘言已經大叫一聲,“竟然這麼想要死,那我就送你上西天吧。”
然後血色劍芒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數米長的血色光劍,朝着雲風揚這邊劈天裂地,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