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言突然爆發的實力,張三滿臉不可置信。
在其他一旦擁有強大實力,恨不得寫個我是強者的牌子掛在腦門之上的世界,他實在無法想象,好好的,鍾言爲何要隱藏實力。
鍾言爲何隱藏實力,這個原因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就因爲鍾言的事情,如今將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威脅。
戰師對戰師,兩人同樣是戰師強者。
雖然他不確定鍾言能夠戰勝自己,但是同爲戰師,實力差距不大。
這種情況之下,鍾言倘若執意逃走的話,他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阻攔住對方。
“不行,不能夠讓這個傢伙跑了。”
真要是讓他跑了,將自己的事情傳到鎮子裡面的話,那自己等人可就走投無路了。
意識到情況的嚴峻性,張三當即大喝一聲,“來人啊,生意上門了。”
聲音一出,四周灌木叢一陣抖動,很快便見得一個個身穿布甲的離韓城人,滿臉不善表情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離韓城,遭受野獸怪物威脅,人民生活艱辛無比。
他們這一羣人背井離鄉,流落到此處,沒有錢財拜入師門,就做起了這劫掠他人的買賣。
張三作爲他們的誘餌,專門利用各種謊言,引誘一些有點兒身財力的傢伙過來這邊。
然後衆人一擁而上,將對方所有財寶,包括性命,都一一奪走。
鍾言之前,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人,死在這羣人的手下了。
白天,他們看準了鍾言一擲千金的姿態,所以將主意達到了他的身上。
一羣人只以爲,今晚又是一個收穫豐盛的節日。
可是他們完全想象不到,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眼看着這一羣人七八個圍攏上來,鍾言邪邪一笑:“不錯嘛,都拉成一個小團伙了,看來生意很不錯嘛。”
一旁張三見識到鍾言戰師實力,連忙就要開口大叫道:“大家小心,這個傢伙……”
他想要提醒衆人鍾言實力非同一般,卻不想話語未曾說出口。
眼前人影晃動,鍾言已經一閃之間,劃過了七八米的距離,出現在他的眼前。
“小子,死來……”
張三滿臉猙獰,拔刀就要劈砍,不等其出刀。
咻咻破空聲響起,面門一道銳利的鋒芒激射而來。
張三眼前一晃,等到他再度清醒過來,眼前血色銳利光芒散去,鍾言兩指並作劍指,已經準確的刺在他的咽喉面前。
“不要動……”
鍾言嘴角一翹道。
只是輕飄飄幾個字而已,感覺着喉嚨處銳利刺痛的鋒芒,張三當即渾身一僵。
雖然僅僅只是兩根手指頭而已,但是其中加持鋒銳的戰氣之力。
張三不得不懷疑,自己只要稍微動彈一下,下一刻,這兩根手指頭,就要像一把利刃一般,將自己捅個對穿。
“鏘鏘……”
正好這個時候,那一羣人也後知後覺,醒轉過來。
看見眼前這個情況,齊齊拔刀就要衝上前來,卻沒走出一步,那張三便急得額頭冒汗,大喊大叫不停。
“別過來,都站着別動,不要過來……”
卻是這會兒,劍指已經壓在他的喉嚨之上,其中蘊含戰氣眼看着就要爆發開去,將他整個脖子都給炸開了。
一羣人被這麼一喊,你看我,我看你。
很快一個粗狂的絡腮鬍子站了出來,大刀一指鍾言道:“小子,你找死麼,識相點的,趕緊將我們三哥放開,否則的話,哼哼……”
兩聲冷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鍾言看在眼中,道:“放開?你們叫我放開,我就放開啊,那樣子,豈不是顯的我很沒有面子嗎?”
“反倒是你們,現在你們同伴落在我的手中,你們是不是考慮着,拿點兒好東西,將你們同伴贖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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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人?”
衆人聽得這話,你看我,我看你,全部是滿臉的錯愕之色。
他們一羣人打家劫舍慣了,從來都是他們搶別人的,哪裡輪到自己被勒索啊。
猶豫了下,終於做出了決定。
冷冷一笑道:“老三,這個對不起了啊,這個怪不了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落在別人手上了,所以……”
話語一頓,陰狠一笑,竟然朝着左右一點頭,然後揮舞大刀直接朝着鍾言劈砍而來。
這竟然是一副將張三當做棄子的模樣了。
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麼個發展,鍾言見怪不怪。
用力一推,將張三往人羣一推,任由其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喊出來,便被一片凌厲的刀光給劈成肉泥了。
而後面對滿天大刀夾攜着銳利之氣撲面而來,鍾言只是冷笑一聲,運起有形之力,在自身拳頭變得赤紅一片之間,然後朝着對方用力一砸。
肉體與刀劍碰撞,一羣離韓城劫匪看到鍾言的舉動,一副看傻子模樣的看了過來。
戰職者需要戰氣洗髓伐體,使得他們擁有了遠超常人的堅硬的肉身防禦力量。
但是,對比其先天就擁有着強大優勢的刀劍來說,這一點點的強化,完全算不得什麼的。
再厲害,也扛不住戰器一擊的。
他們只以爲,面前這個傻子,下一刻就要被自己一羣人砍成肉泥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一羣人記憶深刻,滿是是不可置信之色。
“蹡……”
一聲巨響,明明是血肉與刀劍相撞,可是響起的聲音,卻好像金屬之間相互碰撞一般,清脆無比的聲音。
強大的力量,如同厚重的大山,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衆人被這股恐怖的反震力震盪的虎口發麻,連半分抵抗僵持抵抗的力氣,手中的刀劍,便齊齊倒飛而出。
與此同時,恐怖的拳風夾雜着一股恐怖凝實的氣浪迎面撲來。
“轟隆隆……”
仿若狂暴的龍捲風傾瀉而來,將整個小樹林吹刮的一片小樹瘋魔亂舞。
就連以着一名戰師爲首的一羣戰職者們,也是被吹刮的踉蹌退後好幾步。
等到他們緩過神來,再度看向原地一拳轟出,拳頭赤紅無比,好像燒紅烙鐵一般的鐘言的時候,全部嘴巴張了張,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四周小樹林被吹刮的,好像狂風肆虐過勁。
衆人面頰淌血,這竟然是被一拳激盪而起的勁風所造成的傷害。
要是在這之前,別人跟這羣人說,有人能夠在戰師的修爲,便能夠做到拳風傷人的地步,這一羣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反而會一個勁兒,嘲笑那個人是一個傻子呢。
可是現在,眼前真真切切發生的這一幕,讓他們相信這一個事實了。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面對這麼一個一拳拳風,都能夠讓他們不堪重負,踉蹌退後的變態,他們這一個戰師,幾個戰兵,會是敵人的對手嗎?
“逃啊……”
嘴巴張了張,好像被捏住了脖子一樣的。
良久,這個心狠手辣的絡腮鬍戰師,才艱難無比的吼出那麼幾個字,然後唰的轉過身去,一羣人作鳥獸散,狼狽逃竄開去。
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鍾言可能允許這麼幾個浪費自己大好夜晚的傢伙離開嗎?
這個自然是不可能的。
冷笑一聲,手指接連點中,幾道血色戰氣好像黑夜之中,血色的激光一般,筆直的命中幾人。
血煞戰氣,侵蝕能力,恐怖無雙。
啊啊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之中,幾人掙扎了幾個呼吸而已,便一個接着一個的,慢慢的倒了下去。
然後,徹底的安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