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眼前的一羣傢伙,並且順手搜刮了他們剩下可能存在着價值的東西,鍾言便繼續朝着古月家所在的陣營,逼近過去。
腳步一擡,沒走出幾步,突然耳邊一聲驚呼聲傳響而來。
“救命……”
聲音雖然只是響起一瞬間的功夫,便又噶然而止。
但是望着四面八方,烏七八黑,不曾見得半個鬼影子的鐘言,卻十分堅信自己沒有聽錯,剛纔的確有個人在喊救命。
喊救命的,不僅僅只是女人。
最爲重要的是,那個帶着點點軟軟糯糯的聲音,似乎自己還有點兒耳熟的模樣。
一時半會兒,他可能想不起那人是誰。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是自己認識之人。
意識到這一點,鍾言不敢有絲毫停留。
周身一震,鮮血戰氣縈繞周身,便七點閃星步法運起,在鳳雛戰靴的加持之下,化作一道模糊的血影,穿梭樹林之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激射而去。
幾百米的距離,眨眼即至。
當鍾言從大片樹林傳說出來,正好見得遠處一大羣古月家弟子,和一羣李家弟子,將一羣藍色布條的紀家弟子圍在中央。
紀家弟子,面對人數兩倍於自己的古月,李兩家的圍攻,節節敗退。
此刻已經被打掉手上所有兵刃,就要被一個個兩家弟子按壓在地面之上了。
擊敗敵人,這麼兩家弟子,也沒有立即擊殺敵人。
反而一個個獰笑着剝掉對方的甲殼,意圖行那不軌之事。
原因很簡單,這羣紀家弟子之中,竟然不乏存在着試煉者,竟然都是實打實的女兒身身份。
這麼一羣人哭哭啼啼,喊個不停。
鍾言也在過來這邊之際,第一眼便看到了之前令自己感覺耳熟的那個聲音。
看着女孩被幾個古月家少爺強拉帶拽,哭的梨花杏雨的模樣,鍾言當即跳出灌木叢,大呼一聲,“住手。”
突如其來的喝聲,嚇得一羣意圖不軌之事的衆人渾身一顫,差點兒給嚇萎了。
然而等到他們驚慌失措的,循着聲音朝着鍾言這邊看來之際,看的鐘言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不曾見得半個人影,到來的,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古月家子弟,一把抓起長劍,滿臉獰笑一指鍾言喝道:“哪裡來的無名小子,竟敢打擾你家少爺的好事,你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吧?”
眼眸一垂,瞄了眼對方頂在自己身前,比比劃劃的長劍,鍾言面無表情道:“給我將你身後的那個女孩放開。”
男子聽得一愣,立馬又哈哈大笑起來。
掏了掏耳朵,湊近鍾言面前道:“什麼,你小子剛纔說什麼,你有種的話,將你剛纔的話,給本少爺再說一遍?”
又轉頭看着衆人大笑道:“大家聽到沒有,這個傢伙竟然命令本少爺放開那個小娘子呢,你們說搞笑不搞笑啊?”
話語一頓,又面色一獰,冰冷無比道:“從小到大,除了我爺爺,就沒有人敢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你小子竟然敢命令本大爺,你他媽是不想要命了吧。”
惡狠狠的罵咧着,手指頭就要指點着鍾言的鼻子。
鍾言嗤笑一聲,下一刻以着閃電之勢,一把捏住對方的手指頭,只是用力一捏。
“咔擦……”
當即骨骼碎裂聲響起,一截手指頭竟然硬生生被反折了九十度了。
“啊啊……”
幾乎同一時刻,男子淒厲的大叫聲響了起來。
四周衆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瞎蒙了,齊齊一僵,立馬又齊刷刷的刀劍出鞘,試圖朝着鍾言撲來。
“所有人都給我站住。”
面對這般衆人合圍之勢,鍾言只是手臂一環那古月家少爺的脖子,勒的對方白眼直翻之際,大喝道:“所有人都不要動,再敢前進一步,小心我送你家少爺去見閻王爺。”
話音一落,手上力道再度加大了幾分。
這個古月家的傢伙,被勒的白眼直翻,咳嗽不已,也嚇得連忙大叫道:“站住,所有人都給我站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過來。”
朝着衆人叫嚷一聲,又看向鍾言道:“這位小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搞清楚,我可是古月家的人,這裡也是古月家的地盤,你要是傷了我,你絕對是跑不出這個黑雲森林的。”
面對威脅,鍾言一臉輕笑。
上下打量了下對方發白的臉色,又看了看對方痛的微微發顫的身軀,嗤笑道:“怎麼,看你這模樣,好像是在求饒,想要讓我放開你啊?”
“之前不是很囂張嗎,說只有你爺爺纔敢對你那樣子說話嗎,怎麼這麼會兒,就沒有骨氣了啊?”
青年聽得,面色有些陰鬱。
咬了咬牙,惱怒道:“小哥,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最好掂量清楚,有些人,是你冒犯不起的,可不要因爲一時衝動,而耽誤了一輩子啊。”
鍾言聽得這意有所指的話語,一臉嘲弄道:“冒犯不起的人,你說的是你古月家麼,你覺得你夠那個資格麼?”
又一把按壓住青年,喝道:“我現在就是冒犯你了,你又能夠拿我怎麼樣啊,你古月家很牛逼是吧,有本事來咬我啊。”
這般話語,不吝於公然挑釁古月家的權威。
如此狂妄之人,鍾言絕對是數百來年的第一個。
以至於這話一出,一羣古月家人,臉色陰鬱無比,那些李家紀家的衆人,更是聽得眼睛瞪大着,幾乎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衆人的表情,鍾言盡皆看在眼中。
得意一笑,又對那青年道:“你似乎覺得你爺爺很了不起啊,那麼,想要讓我放開你,可以,趕緊的,叫我幾聲爺爺來聽一聽。”
此人的爺爺,自然指的是古月家的傳奇人物,天狼國大元帥,古月天鎖了。
現在鍾言要青年叫他爺爺,這就等同於是在藐視古月家,連帶着古月天鎖,都被狠狠的踐踏了。
見得古月楠久久沒有舉動,鍾言又手頭力道一緊道:“怎麼,你不想叫啊,如此骨氣,我倒是挺欣賞的。”
“不過欣賞是一會事情,可是我卻不得不動手殺你,所以,現在我只能夠送你見閻王爺了。”
手上力道一加。嚇得之前咬牙切齒的青年立即變了臉色。
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張口大叫道:“爺爺,求求爺爺饒了我,我再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了。”
聽得這話,鍾言哈哈大笑起來。
摸了摸青年腦袋,一臉和藹道:“乖孫子,真聽話啊,那麼,現在爺爺命令你,趕緊的將那羣小姑娘放了吧,這樣子應該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沒有,沒有。”
古月楠倒是想說有意見啊,可關鍵鍾言的手掌就勒在他的脖子之上,他相信,只要自己說出一個不字,對方絕對分分秒秒送自己上黃泉路。
當即急忙朝着對面衆人怒吼道:“快點,你們還幹看着幹什麼啊,還不趕緊的,給我將紀家的人給我鬆開啊。”
自家少爺在他人手中,一羣人雖然不情不願,可爲了自家少爺的小命着想,還是老老實實的,鬆開了各自手中束縛的紀家小女子。
見得一羣女子得到自由,一個個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紅腫着眼睛,跑到自己身後,徹底安全了。
鍾言這才一腳踹在那古月楠屁股後面,踹的其一個平沙落雁式,朝着一羣古月家弟子飛了過去。
“哎喲……”
古月楠摔了個狗吃屎,下一刻立馬又怒氣騰騰的爬了起來。
指點着鍾言便大喊大叫道:“殺了他, 所有人都給我上,全部給我殺了個小子……”
一羣人聞聲而動,就要衝上前去。
可是還沒走出一步,鍾言已經手掌一甩,一道粘稠的鮮血,在衝在前面幾人周身炸了開去,濺射對方一身都是。
鮮血戰氣,侵蝕能力,令人毛骨悚然。
一羣戰師強者,乍一沾惹到這如同跗骨之蛆的鮮血之力,便在慘叫之中,快速的萎縮下去。
而其餘人見得這般詭異場景,更是一個個臉色慘白,驚呼連連:“獨行血魔,這個傢伙是獨行血魔。”
也不知道誰最初喊出這麼一句話,當即這個呼聲好像瘟疫一般,在人羣之中迅速擴散開去。
立馬一羣人再度看到鍾言,好像看到了鬼一般,一個個狼狽無比的,朝着四面八方哭爹喊孃的逃竄而去。
眨眼之間的功夫,一大羣古月家與李家弟子,盡皆作鳥獸般散開。
原地只剩下古月楠一個人呆愣愣的,半天也反應不過來。
“回來,都給我回來。”
朝着衆人叫嚷了聲,沒有一個人敢於迴應。
他也只能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鍾言,叫罵道:“小子,咱們之間的事情沒完,你給我走着瞧。”
然後瞄了眼地面幾具木乃伊一般的屍體,便嚇得渾身一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狼狽無比的朝着遠方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