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倒是想要向白衣一方示好,可關鍵是人家可能願意接納鍾言麼?
這羣人橫行慣了,也懶得搭理鍾言一個小人物的來歷。
只是喝道:“這個小子鬼鬼祟祟的藏在這裡,定是那藏劍山一夥的,大家上啊,給我滅了他。”
只是隨着一人大手一揮,當即長劍所指鍾言,成羣白衣戰兵縱馬奔赴而來。
“我……”
鍾言未曾解釋,紅衣一方羣衆激憤,已然聞聲大叫道:“大傢伙,給我上,勢必保護好咱們的同道朋友們。”
這麼一喊,搞得鍾言褲襠裡面兜黃泥,不是SHI也是SHI了。
有些憋屈,有些無語。
爲了暫避那血馬衝刺而來之鋒芒,鍾言只能夠往紅衣中人陣列之中一鑽,躲在了衆人身後了。
“啼噠啼噠……”
馬蹄聲響起不停。
龍鱗血馬擁有戰獸血統,體重千斤,能撕虎豹。
無論是戰鬥能力,還是負重能力都堪稱絕頂不凡。
所謂的一日千里,凡馬尚且能夠,更何況這龍鱗血馬呢?
數十隻龍鱗血馬洶涌而來,踩踏的地面劇烈顫抖,宛若千軍萬馬過境一般。
竟然憑空一股恐怖的威勢,隨着衆人到來悄然形成,此刻正化作一把鋒利劍鋒朝着紅衣陣列衆人刺了過來。
衝擊之勢兇猛無比,不可抵擋。
步兵對戰騎兵,必輸不疑,根本沒有戰鬥的必要。
可是面對白衣衆人洶涌而來,這一羣紅衣人不躲不閃,只是高舉手中綠色方塊 嚴陣以待。
待的那白衣騎兵逼近十五米之際,只是隨着一人一聲號令,“給我放。”
瞬間所有綠色方塊激射而出,命中那白衣騎兵,便轟然爆炸開去。
“轟隆……”
一聲巨響,仿若晴天霹靂炸開在這片山林之間,震的成羣野獸瑟瑟發抖。
這股威力爆炸威力實在是非凡,沖天的火光升騰而起着。
狂暴的氣浪,將那一羣氣勢驚人的騎士直接給炸飛了出去。
就這一擊,單純從威力上看去,戰將尚且不過如此。
唯一可惜的是,戰將之力量,高度集中一點,可以瞬間將爆破力凝聚與一處爆發。
殺傷力之強,可以瞬間斃人性命。
而不是像炸彈這般三百六十度瘋狂釋放着所有能量,毫無側向點的爆炸。
以至於力量過度分散,狂暴的氣浪尚且能夠將一羣衝擊而來的戰兵戰師,轟的倒飛而出。
可是真正的轟炸威力,卻連對方周身的戰氣護罩都未曾破開,更加不用說傷的了敵人了。
鍾言毫無疑問,便是被此物誤傷炸出來的。
紅衣一方,憑藉一羣戰兵,能夠抵抗住白衣一行數位戰師帶領一羣裝備精良的戰兵,顯然也正是依靠的這種東西。
然而,此物到底是外物,能夠防守震懾一時,莫非還能夠永遠無窮無盡不成?
鍾言這個念頭一冒出,對面被炸得人仰馬翻的白衣騎士一勒繮繩。
大喝道:“你等藏劍山好生不識擡舉,你能夠抵抗的了我一時,看你這般奇物用完之後,又該當如何?”
此話一出,一衆紅衣哈哈大笑。
一個個只是一掀後背所搬之厚重木箱,竟然露出的,是一箱箱滿滿的綠色方塊。
白衣騎士得意姿態瞬間一僵,想到剛纔這麼一羣人要是一箱子全部丟出去的話,那自己等人還不齊齊飛上了天啊。
當即後背發汗,只是大罵一句,“哼,真是不識擡舉,今日就且放過你們,看我改日再來教訓你等。”
說罷,一勒繮繩,轉身就要離開。
紅衣衆人聞言,皆是齊齊長舒了一口氣,放鬆下去。
本以爲此間事情暫時瞭解,卻不想那白衣騎士轉過身去,又突然拍馬而起,身形半空一個跟斗。
然後凜冽戰氣轟然爆炸開去,便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朝着人羣這邊轟然砸落下來。
“小心,大家小心……”
突然變故,一羣人大驚失色。
急急忙忙掏出方塊,就要進行阻攔攻擊。
“轟轟……”
好幾聲驚天動地的爆鳴聲在前方道路上爆炸開去,大量的土石飛濺,將地面爆炸出一個個坑洞。
奈何敵人四星戰師級別的修爲,速度實在太快。
衆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一下子炸了個偏。
等到他們成羣衆人全部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戰氣光芒無比刺眼,那白衣騎士已然一臉獰笑的夠得近前了。
“給我死去吧。”
戰氣呼嘯聲無比劇烈響起着,拳頭一揮,夾攜着碾壓之勢的恐怖力量轟了過來。
人羣之中,距離極近。
貿然使用炸彈轟炸,很可能讓自己人跟着一塊炸死。
受到這一點的制約,人羣喝聲響起,只能夠施展戰氣,以着螳臂當車之態,朝着敵人當了上去。
戰兵戰師兩者之間,實力天差地遠。
只是區區一拳,一個戰師便能夠輕鬆將一名戰兵打的全身骨骼碎裂,經脈盡斷而亡。
衆人滿面驚恐,只以爲這一下,就要被這一名戰師一網打盡的時候,卻不想人羣之中,突然一隻拳頭伸出,迎上了男子轟來的拳頭。
“轟……”
沒有戰氣加持縈繞其上,也沒有使用其他任何的增幅力量。
可就是這麼一隻有些白淨的拳頭,卻擁有着令人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兩者拳頭相撞,只是轟的一聲爆鳴聲響起。
後者竟然如遭雷擊一般,口中鮮血狂吐,整個人好像被千萬噸級別的狂奔的戰獸正面撞擊到一般,倒飛而出好幾十米。
“咔擦咔擦……”
倒飛途中,所有攔截樹木盡數轟然倒塌。
天地能量充裕,樹木也都異常茂盛。
漫山二人環抱的樹木堅硬無比,刀斧不能傷。
可愣是被其一口氣撞斷了十來根,這才止住了倒退之勢。
轟隆隆……
參天樹木轟然倒塌,整個大片森林也跟着劇烈顫抖起來,大片的小動物驚慌出逃奔走之際,白衣騎士卻是眼睛瞪的渾圓。
被突然出現的變故弄懵了,足足呆滯了三五個呼吸。
這才鏗鏘一聲,拔劍出鞘怒喝道:“攻擊,這個小子是個高手,別跟他們廢話了,殺了他們。”
當即一羣人聞風而動,縱馬洶涌而來。
戰兵強者,戰氣加持兵刃,使其銳利十倍,劈砍而來。
而戰師強者呢?
戰氣強橫,正凌空劈砍出一道道劍氣,隔着老遠,便攻擊的一羣人手忙腳亂。
面對此般狀況,一羣紅衣人神色大驚,就要發動攻擊。
可是關鍵時刻,鍾言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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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屈,掌中勁氣催發,地面一把長劍飛到了手中。
順手舞了個劍花,然後鍾言只是大喝一聲:“劍氣縱橫。”
“咻咻……”
只是朝着面前一揮,當即一圈微紅色的光波就好像水面的波紋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波紋,遠看輕薄無比,好像一圈雲煙。
可是湊近一看,卻可以見得那其中無處不在的鋒銳之氣。
其中點點寒光閃爍着,這個光波,赫然就是由着無數密密麻麻細小的劍影組合而成的攻擊。
光波威力強大,所過之處,所有被捲起的落葉土石盡皆被攪碎成爲飛灰。
等到撞擊到一羣白衣騎士面前之際,卻是嗤嗤聲不絕於耳。
大片的鮮血迸射開去,一羣人包括**龍鱗血馬,都在一瞬間,好像被鋒利的刀片切割過一般。
轟然倒下馬背,一個個滿臉血水淋漓,披頭散髮,好不狼狽。
“鏘……”
只有幾個戰師依靠周身的渾厚戰氣,勉強抵抗住這般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
卻也在這股氣勢衝擊之下,踉蹌退後好幾步。
洶涌而來之勢,就在鍾言一擊之間,輕鬆破解。
一羣紅衣衆人看的眼中異彩連連,慶幸能夠擁有鍾言這麼一個強大的盟友的加入。
而對面僅剩下的三位戰師強者呢?
張望左右,看的地面戰兵子弟癱倒血泊一地,當即臉色陰沉無比。
清冷長劍怒指鍾言道:“小子,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傢伙,莫非真是咬定了,要跟我們作對麼?”
鍾言道:“我可沒有想着跟你們作對,只是你們動不動就打就殺的,我沒有辦法,爲了自保只能夠反抗啊。”
“少在這裡糊弄我們了,若不是藏劍山的人,你怎麼敢在我們地頭,對我們下的如此手段啊。”
男子冷喝一聲,又道:“好,很好,竟然你冥頑不靈,那你一起跟着上西天吧。”
三個戰師隱晦的對視一眼,下一刻齊齊大叫,“劍影分光。”
卻是一道劍氣激射而出,恍若游魚一般飛在半空,竟然瞬間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八,短短呼吸的瞬間,便分化爲漫天劍影朝着鍾言籠罩而來。
面對狂風暴雨般的打擊,鍾言原地無動於衷。
只是在那劍氣夠得近前之際,手中長劍一旋,揮出一大片紅光濛濛的劍幕。
劍幕輕薄無比,恍若透明輕紗。
其中,卻蘊含着極其強大的防禦之力。
“叮叮噹噹……”
大量火花綻放,那一道道銳利攻擊撞擊其上,竟然沒有一道能夠成功將去突破,從而成功攻擊傷害到鍾言。
“沒用,你們的劍術有些火候不夠啊。”
將對方的攻擊一一擋下,鍾言哈哈大笑道。
白衣騎士獰笑一聲:“哦,是嗎?”
嘴角一抹殘忍笑容一閃而逝,鍾言看在眼中,暗自不妙。
等到他看到好幾縷劍氣繞開自己,急速朝着那紅衣衆人所背之木箱激射而去的時候,更是眼睛瞪大,驚聲大叫一聲,“快躲。”
對方大量分散的攻擊 ,目標從一開始,便不是鍾言,而是那紅衣所背之木箱。
小小木箱,看着絲毫不起眼。
可是其中卻倉有着十幾甚至幾十顆炸彈,這就等於像是一個超級容量的炸藥桶。
一旦被引爆,以着炸彈所表現出來的威力,將這一片方圓三十米以內的事物,全部毀滅殆盡,絕對不會時間什麼困難的事情。
然後再來個連鎖爆炸什麼的,威力只會更大,足以將這一羣戰兵戰師們送上西天了。
鍾言怎麼樣,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做。
等到他返身想要阻攔劍氣的時候,已經晚了。
“嗤嗤……”
兩道劍氣已經撞擊在木箱之上,將其擊打的木屑飛濺,變得粉碎一片了。
“逃……”
大爆炸即將到來,戰氣爆開,白衣騎士幾名戰師翻身就逃。
鍾言也試圖運轉血煞戰氣,構建戰氣屏障,護佑自身。
卻哪裡知道,木箱碎裂,綠色方塊灑落一地,可是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想象之中的爆炸並沒有到來。
“這這這……”
一羣紅衣人滿臉懵懂,不知道敵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白衣戰師也是躲在三十米外,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是想到什麼,臉色難看,大呼一聲,“我們走。”
臨走之前,深深看了眼鍾言,又朝着一旁戰師輕輕耳語道:“你快點回去叫人,這個小子剛纔使用的是元靈劍法。”
“什麼,元靈劍法,那不是雲師叔擅長使用的劍法麼,難道?”一旁戰師驚呼一聲,然後對視一眼,俱是恍然。
當即一抱拳道:“我明白了,我立馬回去調人,定不會讓此人逃走的。”
元靈劍法,乃是宗門典籍。
聖武大陸,功法戰技傳承異常嚴格。
非本派中人,不得擅自修行這一派的功法秘籍,將舉全派之力進行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