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蕭戈一見到來人,立刻將手裡的符紙貼在她的肩膀。許墨酌這纔看清楚聲音的來源,李凱文更是直接將符紙貼在眉心。
她點點頭,“已經來了。”
一整排的房間,黑壓壓的一片。整整齊齊的窗戶那裡,只有二樓的那一間窗戶是亮着黑暗的燈光。三個人迅速地往那個房間跑去,就在三個人剛在窗外的樹上站穩的時候,室內的燈光,“啪”的一下,陷入了黑暗。
夜視對於三個人來講都不算是難事兒,所以,三個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各自爲營,盯着不遠處的那個房間裡的一動一靜。
寂靜的夜裡,門鎖傳來轉動的聲音。緊接着,猶若是被風給吹開了一樣,房間的門自己緩緩地打開。
一個上身穿着是白色保潔人員工作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偷偷摸摸地樣子,讓人有點懷疑她的真實xing。
她進到室內,在看到另一張牀上空無一人的時候,明顯的愣了愣。但是在看到了另一張牀上睡着的張馨月的時候,眼裡的目光明顯變得貪婪。
手腳極爲麻利的將牀單兜起,把張馨月給包了個嚴嚴實實。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抱着張馨月就往室外走去。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咣噹”一聲就在她面前給合上。令人聽了膽戰心驚,女人迅速的回頭,看到了打開着的窗戶的時候,明顯的鬆了口氣。
停下的腳步繼續往前。
“去哪兒啊?”
突兀的男聲忽然想起,驚起女人心底的那份恐懼。尤其是在看到身後的窗簾一揚一揚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你——你、你、你是誰?”女人的聲音已經開始哆嗦。
“你說呢?”蕭戈冷哼一聲,空曠的黑夜無限制的放大了它的威力。
女人卻是噗通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將懷裡抱着的張馨月扔到了一旁,雙手舉在頭頂不斷地磕頭,“七爺,我知道是您。您老大人有
大量,就放過我家狗子吧。我們這不是給您找新的來了,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女人哭嚎的聲音在夜裡聽了讓人忍不住的覺得就在你的周圍,尖銳刺耳。許墨酌和蕭戈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交流了彼此的想法之後,蕭戈率先揭了身上的紙符,“七爺是誰?”
話音剛落,室內所有的燈光一下子全部都被打開。刺眼的燈光,讓女人顫慄的身體無所遁形。
許墨酌走到她身邊,打開了包着張馨月的那個牀單,在張馨月眉心一點,張馨月就迅速的睜開了眼。一股腦的迅速爬起來,遠離那個女人。
女人依舊跪在地上,臉上死灰一片。看着房間裡忽然就出現的幾個人,彷彿預料到早晚會有這麼的一天。
許墨酌猜想的是之前的那些畫面,和這個女人應該是擺脫不了關係。只是,並不清楚當時其他人的緣由。
女人對周圍的人不管不顧的,只是顫抖着身體匍匐在地上,許墨酌看着她,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她微微向後踱着步子,挪到蕭戈身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蕭戈眯起了雙眼看着在地上不斷抖着身體的女人,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這種反應不像是害怕,反而更像是——中毒!身體迅速的向前,掰起女人的下頜,只見女人雙脣已經發紫。身體已經開始在抽搐,口吐白沫。
蕭戈面色閃過一絲驚駭,唰的陰沉下來,“李凱,打電話報警,立刻叫120急救過來。”
“是。”
之前,以爲會用控制魂魄的方法;來控制一個人,只是蕭戈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會用這樣的招數來掩飾自己的目的。吞藥自殺,古老的方法,卻是被他們給忽視。如果,早點發現異常,或許就不會出現這個狀況。
張馨月和他兩個人一個聯繫當地警方,一個立刻撥打急救中心電話。
“我去樓下看看。”許墨酌卻是迅速的往一樓走去,去
找服務站的工作人員。但是,當她進入一樓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櫃檯。
空氣裡瀰漫着若有若無的腥甜味兒,她壓着步子,緩緩地繞到了開放式的櫃檯後面。看到裡面的景象的時候,忍不住的皺眉。用這樣的方法對待一個人,即使是有深仇大恨,但是這種方法,也太過於殘忍。許墨酌仔細的回憶,剛剛,他們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還是說,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血液,紅色的液體直接傾灑在整個地面之上。櫃檯人員身上的衣服被人完全的扒走,四肢被人用釘子以一種幾近扭曲的姿態釘在地上。指頭粗的釘子,直接穿透了女人的骨頭,深深地釘到了地上。同樣的毫無例外,女人的肚子上有一道剛剛縫上的刀痕。
傷口縫的並不工整,扭扭曲曲的一條,倒像是一條蜈蚣一樣在女人的肚皮上耀武揚威。
許墨酌剛要轉身,櫃檯人員的雙眼忽然就死死地瞪着她。看着死人的眼神,許墨酌心裡並沒有什麼反應。和魂魄都交談過,這點並不能就這麼嚇着她。她淡淡地回視着地上的那個女人,“安息吧。”說完,迅速的轉身上樓。
許墨酌沒有回頭再去看地上的那個屍體,在她身形消失在樓道的那一刻。女人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女人肚子裡,卻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積聚,並且,漸漸地增大。
“樓下出事了。”許墨酌直接推開門,對着室內的人說道,“櫃檯的人被殺,情景和我們在那個房間裡看到的一樣。”
蕭戈臉色一變,就要往樓下走去。這個時候,窗外響起了警報聲。
“不許動!”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房間的門被人粗暴的從外面踹開。蕭戈幾個人沒有反抗的被人摁到了牆上,他用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一切靜觀其變。
收到了蕭戈的示意,李凱文任由來人對他們搜身,沒有說話,更沒有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