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身子一僵,沒有回答。
燕回見輕狂這模樣,以爲輕狂正的被人給侵犯了,連自己雙腿殘廢都給忘記了,猛的起身,循迅速的走到輕狂的身前,一把緊緊的擁住輕狂,隨即飛快的鬆開,俯身雙手捧起輕狂的小臉,迫使輕狂與他正面相對。
“都是夫君不好,沒有保護好你……無論你發生什麼,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燕回的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輕狂沒有說話,只是瞪大了雙眼,宛如傻了一般,直直的望着燕回。
燕回卻把這反應,理解爲輕狂的不信。
“輕狂,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而並非那一層膜,你懂了嗎?”語畢,在輕狂愣神之際,深深的吻上了輕狂的脣。
他的吻。
炙熱而霸道。
心痛而憐惜。
好似要把輕狂整個人給吸進腹中一般。
輕狂短暫的愣神了一瞬,終於反應了過來,身子極力的掙扎,可燕回卻雙手緊緊捧住輕狂的腦袋,就是不放,最後輕狂被憋得差點連氣都沒法出了,這才屈膝猛的頂上燕回的關鍵部位。
疼痛讓燕回反射性的鬆開了輕狂,蜷縮起了身子。
這該死的誤會!
活了兩輩子都還是個雛的輕狂,這下怒了,惱羞成怒的狠狠用手背擦了一下脣瓣,舉起拳頭厲聲的衝燕回怒吼。
“燕回,你這是在幹什麼?什麼一層膜不膜的?我怎麼都聽不懂啊!你這混蛋,居然佔老孃我的便宜輕薄於我,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救過我,信不信老孃一拳把你砸成一灘肉泥……。”
輕狂用的力道,並不算太重,很快,燕回就換了過來,聽到輕狂這一番話,頓時也就愣了一下,滿是疑慮的眸子裡迅速劃過一道光亮。
“你……你除了腦袋,身上可還有別的地方不適,或者是撕裂般的疼痛?”
“你個登徒子,流氓,老孃都跟你說了,我就是腦袋痛而已,這跟你輕薄我有什麼關聯……。”輕狂眼睛危險的眯起,誓把裝純進行到底。
燕回聞言,滿是厲色的眸子,這才露出釋然,後怕,且很是尷尬的神色,看着眼前這還沒有怎麼發育的乾癟小妻子,燕回這才反應過來,想必小妻子並沒有嬤嬤去教導男女之事,剛纔加上他心急亂了方寸,這才鬧出了一處烏龍來。
“老色胚,你居然還敢笑?不準笑,再笑老孃可真要一拳砸扁你了。”輕狂氣惱至極的揚起拳頭便從燕回沖了過去,可突然,眸子裡閃過一道好似見到鬼一般的驚恐。
“你……你的腿怎麼……怎麼好了?”輕狂手指哆嗦的指着燕回的雙腿。
燕回順眼一看,也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那殘缺的雙腿,居然,居然在短短一個多時辰後,便奇蹟般的能夠站立起來了。
幻覺?還是在夢裡?
燕回死命的望着雙腿,被這看到的一幕衝擊得愣神了好一陣後,忙不迭的伸出雙手撩起衣袍,當看着那完好無損,沒有絲毫疤痕留下腳裸,帶着薄繭的雙手顫抖的撫摸着雙腿,久久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輕狂驚訝萬分的一個箭步衝到燕回面前,伸出雙手不敢置信的使勁又捏又摸了,發出一聲驚呼。
“天啦!我這不是做夢吧!快,趕緊再給老孃走幾步看看,看看是否真的全都好了?”
燕回身前低頭正在他雙腿間毫無任何顧忌設防查看着的輕狂,眸子深處,劃過一道懷疑的暗芒,隨即依言走了幾步。
是她嗎?
沒走一步,燕回內心對於痊癒後的激動,對於輕狂的懷疑,便越加的加重一份,只是,想到他這腿如此之快的恢復的完好如初,連一絲傷疤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如此醫術,怎麼想,都非凡人所不能達到的。
而且,輕狂如此年輕,可能嗎?
可若是不能的話,爲何輕狂卻能時不時的弄出那宛如仙露般的東西給他服下,明明她進入了世子府後,她的陪嫁,早就被人查看了一清二楚,同時,明暗各處的侍衛們,也並沒有看到她同外界有任何的聯繫,那麼,那仙露般的水,她是從何而來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越想,燕迴心裡對於眼前這小妻子的疑團,就越加的多。
“孃的,這世界也真是太玄幻了吧!才這麼會的功夫,你這腿就徹底的被醫治好了不說,更是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真正是人比人氣死人,怎麼你就有這麼好的運氣,而反觀老孃卻被捱了悶棍,後腦勺都給打腫了……。這也太不公平了……”輕狂慢慢的起身,滿眼羨慕嫉妒恨望着燕回不平的說起了酸話。
“說不定,這是人品問題。”燕回似笑非笑還嘴道。
語畢!
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輕狂,觀察着輕狂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反應。
輕狂心裡一頓,面上卻絲毫不顯,一臉憤憤的狠狠瞪了燕回一眼,“幸災樂禍的混蛋……。老孃人品好着呢!”
一副頗爲鬱悶的摸了摸後腦勺,低聲喃喃着,“老孃人品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啊,爲毛倒黴的總是我?”
燕回自然聽見了輕狂的呢喃自語之聲,揚脣一笑,挑眉嚴肅的詢問,“你確定,剛纔暈過去之前,看到了是一個人影,而不是別的?”
輕狂一個哆嗦,趕緊往燕回的身旁靠了靠,縮了縮脖子一副怕怕的模樣悄聲道,“怎麼?你懷疑,懷疑咱們……。咱們撞邪了?”
還不等燕回回答,輕狂好似想到了什麼,眼含驚恐,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難不成,我們遇上狐大仙,她看中了你的色相和男兒精血之氣,這才先把你醫治好,以方便她接下來吸乾你?所以纔會對你這麼好,對我這麼殘暴?”
順勢摟住怕怕輕狂的燕回,見輕狂難得露出小女兒般的膽怯模樣,審視的眸子劃過一道寵溺光芒,很快,便被輕狂說出的這一番揣測弄得脣角頓時抽了抽。
意有所指的望着輕狂,“若是那狐仙如你這般,爺倒是可以主動獻身任憑索取……”
“你……流氓……。”輕狂面色漲紅的猛的推開燕回,狠狠的瞪了一眼。
實則心裡卻開始打起了鼓,暗自揣測,難道她露出了什麼破綻讓這混蛋看破了不成?
覺察到燕回那宛如透視儀一般注視,輕狂只得趕緊收斂心神,免得被這混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給詐得露出了破綻。
正當沉默之際,突然,燕回沖輕狂伸出了手,笑眯眯道。
“既然你夫君我已痊癒,那麼,之前我寫給你的遺書也就用不着了,還給我吧!”
輕狂頓時一愣,隨即一臉迷茫,片刻後,這纔好似明白燕回所說爲何,痛快的往懷裡一抹,隨即驚訝道,“咦!怎麼就沒有了……。難不成是剛纔拾撿柴火是弄掉了?”
對於輕狂的反應,燕回並沒有言語,似笑非笑的望着輕狂,只把輕狂看得心裡發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