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看出洛箏眼底的一抹遲疑,心中也暗自有些不安,看樣子,厲冥禹的確給她施加了壓力。
就這樣,兩人又討論了一番有關這件案子的細節,可見洛箏已經開始着手其他方式爲燁磊官司能夠達到勝訴做準備。
待中午兩人一同用餐的時候,蘇冉和洛箏早已相聊甚歡了。
“小冉,八卦一件事。”洛箏的身子微微超前傾,脫離工作狀態的她看上去倒少了一些女強人的強勢,多了女人小小的嬌憨。
蘇冉看着她笑了笑,“律師也會這麼八卦嗎?”
“那當然,難道這種特權只有你們作家纔有嗎”洛箏小小反駁了句,又看向她,眼神多了一份尋味,“你跟厲議長的婚姻,有點奇怪,你說他不是你丈夫,他在電話裡可是稱你爲太太。”
手中的餐具微微停滯了下,斂下眼眸,笑容略顯尷尬,一時間不知道怎樣解釋,即使可能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洛箏見她神情略顯落寞,想了想,輕聲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在感情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感覺,他很愛你。”
蘇冉的手指微微一顫,心被她最後這句話給擊打了一下,狠狠撞在了胸口上,開始不停地狂跳着,難以言喻的窒息和慌張襲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小冉,你沒事吧?”洛箏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擔憂地問了句。
廊東芳。蘇冉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擡眼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洛箏臉上,“在我看來,那位送你的男士纔是真正愛你的。”
天冥映那。凡事都是旁觀者清嗎?她從不否認這句話,可也有例外的情況,正如她與厲冥禹。
她話音剛落,這次輪到洛箏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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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幼稚園班裡,格洛冰高興地舉高了手工品在原地蹦起。
其他小朋友們全都嘟着嘴巴。
“大家都看到了嗎?格洛冰的布娃娃做得又快又好,這朵小紅花呢就給格洛冰嘍。”幼稚園老師笑地一朵小紅花貼在了格洛冰的身上。
格洛冰興高采烈地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小朵早也伸出了手,與格洛冰歡舞地擊了一下掌,今天的安小朵上身是短袖t恤,配了一條揹帶牛仔褲,咋看上去更像個大孩子,她昨天就答應了冰妞今天來參加完成手工作業,準備了一晚上她才決定與冰妞一同做個布娃娃。
“朵姨姨,老師的小紅花應該給你呢。”格洛冰笑地歪頭看着她。
“爲什麼呢?”
“因爲是姨姨幫我做的布娃娃呀,還有,姨姨的名字叫小朵哦,一朵小紅花,嘻嘻。”冰妞呵呵傻笑。
安小朵高興地伸手摟住冰妞,“好,那我就不客氣嘍,來,我們一起做下一個。”
“好。”冰妞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班級外,慕承靜靜地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子一動沒動,透過玻璃看着冰妞與安小朵打成一團的一幕,一股靜靜流淌心田,像是溫暖的靜候,感動異常。
當蘇映芸到了蘇冉工作室的時候,蘇冉正巧將提煉出來的黑醋栗全部扔掉。
蘇映芸坐下來第一句便說,“你姐姐和燁磊今年也不知道犯了什麼太歲,接二連三地跟警局過不去了。”
蘇冉將泡好的茶放在她面前,坐下來,“媽,您放心吧,燁磊的案子有洛律師全權處理應該沒問題,至於姐姐,警方也只是初步懷疑而已,這不還在取證階段嗎?我剛剛也正好將黑醋栗在香水中的氣味給否定了,稍後我會詳細寫一份專業報告給丁警官,讓他再將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上,我總覺得陳忠屍體上發現的黑醋栗香氣並不是源於香水。”
蘇映芸點頭,心疼地看着她,“瞧着你又瘦了,這陣子辛苦你了。”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蘇冉將剝好的水果遞上前,蘇映芸接過卻沒心思吃,輕嘆一聲,又看着蘇冉欲言又止。
“您有話要說?”
蘇映芸想了想,拉過蘇冉的手,“我知道一些事情做長輩的不要多問反倒更好些,可看你姐姐的樣子,我也心疼,你還有你姐姐,究竟和厲冥禹是怎麼一回事?”
“和薇她現在怎麼樣了?”蘇冉擔憂問了句。
“能好到哪去呢?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就要走,還是被我硬生生給留下來了,她憔悴了很多,口口聲聲說你四年前和四年後都搶了她的男人,冉啊,你和你姐姐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任何一個難過我都跟着傷心,這個話題其實我們之前也談過,當時你的回答也是模棱兩可的,媽今天也不想再聽什麼理由,就想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馬上離開厲冥禹?”蘇映芸直截了當地問道。
“媽”蘇冉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她很想說,快了,就要快了,她馬上就會離開厲冥禹了。
“你是我女兒,四年前厲冥禹是怎麼傷害你的我這個做媽的心裡最清楚,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又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在提醒你,厲冥禹畢竟已經娶了你姐姐,就算我再反對這也已經是事實,那麼厲冥禹就是你姐夫,你這樣跟一個已經是你姐夫的男人同出同進像什麼話呢?這件事一旦被媒體曝光,那麼你和你姐姐的聲譽、整個和家的聲譽就全都毀了。”
蘇冉緊緊攥着手指,心底隱隱發痛,再擡眼,眼底泛起一絲疑惑,“媽,和薇她真的嫁給厲冥禹了嗎?”
她有一瞬的質疑,如果厲冥禹真娶了和薇,那爲什麼天天要在別墅過夜?還有他曾經說過他從未碰過和薇,這又是什麼意思?最令她不解的是,厲冥禹爲什麼要對外聲稱她是他太太而不是和薇?
一切的一切都是巨大的謎團,令她想也想不通,問也無法問。
蘇映芸聞言她的話後反而愣了愣,“小冉,你提出這個疑問是爲了什麼?難道你還放不下厲冥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