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很多年之前,longlongago,具體是多少年之前,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反正就是特別久。
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山村,小山村坐落在這座山的山腳下,那村裡的人不知道是從哪裡逃難來的,逃到了這座山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反正就是不打算再逃了,於是就在這裡成立了一個村子。
小山村裡麪人很少,整個村子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十來戶人家,所以靠着山裡的獵物和種的糧食,村裡人也能實現自給自足,又因爲小山村是處在山裡,所以交通什麼的極爲不便,哪怕是到了近現代的時候,小山村裡面還是相對比較封閉落後的。
不過,這種封閉落後卻是爲這個山村的村民們,帶來了相對而言的和平。
不過這份相對而言的平靜,卻是在某一天被一件事給破壞了。
村子裡面來了陌生人,是一對父女。人是村民們在村子口,那個村碑下面發現的,這對父女被村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
父親看着差不多三十出頭的樣子,女兒估摸着能有五六歲。
那個時候的人們大部分都還是相對善良的,所以村民們就把這對父女給揀了回去,在村民們的悉心照顧之下,很快,那個父親就醒來了。
而那個女兒在昏迷了幾天之後,也醒了過來。
在女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在她昏迷的這幾天裡面,父親早已經融入了村民之中,父親也和村民們說了他們的經歷,父女是從外面逃難過來的,這一路上淨往山裡跑,帶的乾糧早就已經吃完了,剩下的路上沒吃沒喝的,所以在看到村碑的時候,父女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纔會暈倒在了村碑下面。
那時的村民們,對着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對着所有的人也都抱有着善良,所以在女兒醒過來之後,這對父女便在這座小山村裡面住了下來。
那時的村子裡面,有着老人,有着年輕人,也有着中年人,所以這對父女在融進村子的時候,沒有一點阻隔。父親雖然是逃難過來的,但比起封閉落後的小山村,父親的見識還是要多的很,所以久而久之,村民們一旦有了什麼事情,都會來請教父親。
而那個女兒,則是成爲了這個村子的聖女。
很神奇吧!
就連少女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會選她,某一個清晨的早上,差不多是在這對父女,來到這個村子裡兩年左右的時候,一名長相和藹的阿婆,走到了女兒的面前,然後對着女兒說,以後她就是這個村子的下一任聖女,而面前的這個阿婆便是她的師傅,這個村子的上一代聖女。
這個村子裡面有着一個傳統,村民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神的,而神會保佑着他們,保佑他們打獵豐收、糧食豐收。但是神只會眷顧最爲純潔的少女,所以村子裡面會選出最爲純潔的少女,村民們認爲這些少女是上天的女兒,所以這些少女被尊稱爲聖女。
而女兒則是這個村子的第八代聖女,她的師傅告訴少女,她們每一代聖女最爲重要職責便是守護着這個村子,以及尋找下一代的聖女。
女兒也曾問過師傅,爲什麼會選她作爲聖女,她師傅也曾告訴過她,因爲她到達這個村子的那一年,這個村子種的所有糧食,都在那一年豐收了,所以她師傅相信,這個新來的少女便是下一屆的聖女。
事實上,女兒也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她真的變成了聖女,長大的女兒出落的亭亭玉立,那張精緻的臉,就好像不是這個小山村裡的人。
於是在上一代聖女死後,女兒便接過了聖女的位置,而父親則是成爲了這個村子的村長,村長的交接儀式還是女兒舉行的。
父親在成爲村長之後不久,便娶了村子裡面的一個女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不過女兒根本不生氣,因爲女兒一旦成爲聖女之後,女兒便是不能再嫁人了的,也是不能再侍奉父母的。
шωш•ttκǎ n•C O 因爲她們是神的女兒,一個凡人,怎麼能夠配的上她們。
所以聖女是不事生產、不做勞動,所有的一切都是凡人們上供給她們的。
本來一切都沒有事情,女兒也一直認爲她會一直守護着這座村子,像她上一代的聖女師傅一樣,在生命的最後盡頭,找到一個少女,訓練她成爲下一代的聖女,然後死去。
但現實,永遠有着意外。
那一年,村子裡面忽逢大旱,種下去的糧食全部快死了,村民們每天都要走好遠的山路,才能在一座小湖裡面找的到水。
女兒看着村子裡面的人,心裡也很着急,但她除了每天繼續像之前一樣,努力的祈禱着,祈求着上蒼的憐憫之外,也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但平日裡她信奉的那位神明,好像沒有聽到信徒的祈禱聲,到了第二年,大旱還是沒有退去,相反整個村子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神一直不肯下雨,村民們賴以生存的那座小湖,水位也在漸漸降低,或許不知道哪一天,這座湖裡的水便會沒了,所以,村民們慌了。
整個村子裡出現了一些聲音,這是神發怒了,神覺得他們選出的聖女不純潔,所以,神對他們這個村子下達了懲罰。
這便是古老的人性,在天災面前,人力總是顯得無力,他們總是會選擇將罪歸則到某一個人的身上。
女兒當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言,不過女兒並沒有去說什麼,因爲她覺得,自己是這個村子的聖女,所以她要守護着這個村子。
所以每天女兒更加努力的去進行祈禱,希望那高高在上、悲緬世人的神,能夠降下神蹟,拯救這個村子。
這便是她做爲這個村子的聖女,所擔負的最大的職責。
“真是愚蠢!”
丁夢君看着張恆,不知道自己在說誰,同樣也不知道張恆是從那裡知道的這個故事。
張恆也同樣在看着眼前的丁小姐,笑了笑。
“或許吧?!但我個人還是挺欣賞這個聖女的!”
“丁小姐還想要繼續聽下去嗎?”
丁夢君知道張恆接下去會講些什麼,那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夢魘,哪怕是現在,她也一直活在這個陰影之下。
“繼續!”
張恆看着丁夢君,停頓了一會,然後接着開始講了起來。
那是大旱的第三年,夏季快過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