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糟糕,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很多數之不盡的事情,都會在這個世界上發生。
就比如張恆坐個電梯的功夫,就已經有一對“好基友”因爲誰先誰後的問題,而直接爭吵開來。
嗯……我指的是坐電梯。
電梯從十二層坐到一層,上面的紅燈閃爍了十一下,打開門,電梯裡面只有張恆一個人。
昨天剛下過雨,街面上的青石磚顯示出溼潤的青黑色,不遠處便是瀝青柏油馬路。張恆租住的房子是老式的筒子房,在周圍都是高樓大廈的鋼鐵森林裡,就像沙漠中的綠洲,混入狼羣的小綿羊。也不知道這塊地皮的背後,有着多大的能耐。
左腳踏出青石磚路,一腳踩入了瀝青柏油路,就好像歷史與現代之間的過渡。
張恆的身後,陽光被周圍的大樓蓋住,一瞬間,老房子就好像歸入了陰影之中。
……
城郊之外,柔軟的樹葉被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臉黑色的麪包車行駛在森間小路上,車輪壓過路上散落的樹葉,形成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車轍。
張恆揉了揉有些睡懵了的雙眼,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手機屏幕亮起的微弱燈光,照射到了張恆那張有些營養不良的臉上。
“已經快下午五點了嗎?”張恆喃喃自語道。
張恆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這車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聲音來回答他,也並不是車上沒有人,相反,除了張恆之外這車上還有五個人。
一個司機和四個偵探。
司機是主家派來送他們去目的地的。
切,真是有錢啊!
張恆也不是沒有和其他偵探合作過,但一次性請五個偵探,就是爲了去老家裡面住個五天,取一個鈴鐺。
這種單子張恆還真是沒怎麼見過,要不是看在錢的份子上……
“吱……”
一聲刺耳的聲音,伴隨着緊急的剎車,強烈的慣性使得車上的所有人,身體都在一瞬間往前傾倒。
“到地方了,老闆的老家還沒有修路,往前面還要再走個一公里左右,我就送各位到這裡了,五天之後,我再來這裡接各位。”
“希望到時候還能再見到諸位。”
衆人下了麪包車,那司機等到最後一個人一下車,便直接發動了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哎,你覺不覺得這司機好像有點問題……”
張恆看着司機揚長而去的車影,下意識的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人,卻是捅了一個空,張恆回頭看去,發現那剩下的四個人早已經出發了。
“看樣子,有病的人不止一個啊!”
張恆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快步跟上了衆人。
一路無話。
大約十幾、二十分鐘後,五人從林子裡面竄了出來,一座古色古香的村落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又一村?!”
“柳安花明又一村。這名字倒是起的挺有詩意的。”
張恆在村子口往遠處看去,村落最多不過七八戶人家,不遠處有着一座大山,村子就在這山腳之下,依山而建。
此時大概也是到了飯點,這七八戶人家的房頂上都飄出了青煙,有着一股稻米混合着柴火的特殊味道。
聞着這味道,張恆覺得自己餓了。
“啊!!!”
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聲。
張恆順着尖叫聲看去,發現那四人已經走進了村子當中,而發出尖叫聲的就是四人當中唯一的女性。
此時則她蹲在了地上抽泣。
“這叫什麼事啊!”
張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決定走過去先安慰一下她。快步朝着四人的位置走了過去,左腳先邁過了村子口的村牌樓。
“叮~”
一道機械般的聲音,在張恆腦海當中響起,張恆突然愣了一會,張恆好像又忘記了什麼事,下一刻,張恆搖了搖腦袋,回過了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村牌樓還是那個村牌樓,但再往外看去卻是一片的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就好像村子外面和村子裡面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張恆擡頭望了眼天,天空黑壓壓的,明月藏到了雲中,看不真切。
“已經有這麼晚了嗎?”
張恆輕聲說道,再玩另外四人處看去,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哭泣,四個人正圍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麼。
“兩個新人?!還行,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情況。”
說話的是那個光頭佬,看着就一臉的兇相,剛剛在坐在車上的時候,張恆就特意找了一個遠離他的位置坐着。
“海哥,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這個主線任務是什麼情況啊?”說話的是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臉上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開始說話前,習慣性的用手指將眼鏡往上提了提。
西裝男是對着光頭佬說的,看樣子,在張恆不知道的時候,這四個人已經相互介紹過了。
竟然被人給孤立了啊!
“這個我來回答你吧!”說話的是最後一個男的,打扮的和剛出大學的大學生一樣,脖子上還掛着一副耳機。
“你們應該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吧!”
死了?!
張恆震撼。
“嗯!”
“嗯!”
只見女人和西裝男都點了點頭。
“那就很簡單了,都看過小說吧!簡單來說,你們死後來到了主神空間。這是你們的第一個新手任務,而我和海哥則都是接到了帶新人的任務。”
說着,大學生往海哥那邊看了一眼,海哥則沒有什麼表示,於是大學生接着說了下去,
“你們要是想要回去,就只有完成主線任務。而主線任務的完成情況,決定着你迴歸主神空間之後的評分等級,此外,除了主線任務之外,還有支線任務,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去挖掘,當然,我不建議你們新人去進行。”
“原因很簡單,你們會死!”
在場所有人,除了張恆之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當然都知道死亡的滋味,那兩個新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那是上一次死亡給他們留下的陰影。不過,那兩個老鳥口中的“死亡”,並不是新人們想象當中的死亡,不過對於這一點,兩個老鳥也懶的解釋。
“小金哥,我還有個問題!”這一次開口的是那個女人,而問的對象則是那個大學生。
“什麼問題?”對於女人,小金還是有着很好的耐性的。
“我們在這個NPC面前,這麼明目張膽的討論,真的沒事嗎?”
女人一指身後,衆人順着看了過去,不到一米的地方,張恆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