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恆他們徹底走出鐵門之後,鐵門便又重新關了起來。
與此同時,男人的歌謠聲也戛然而止。
男人擡起頭,看向了張恆他們出來的方向,嘴角裂出了一抹笑,但很快又被男人給隱藏了下去。
張恆他們走的很快,這座鐵橋本來也就沒有多長,只是讓人感覺有些不適應,就好像是要上擂臺的拳擊手,出場前需要走過的地道。
男人靜靜的看着張恆,張恆也在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很“壯”,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背心,也不知道是男人肌肉練的真的很大,還是男人故意把衣服穿小了一碼,單看男人的胸肌,總感覺有一種“勒的慌”的感覺。
男人的長相,也和他的這身裝備非常的匹配,標準的寸頭,但鬍子剃的很乾淨,一笑起來,有種鐵血柔情的感覺。
“哈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煉!”
“我叫張恆,後面的那個女孩子是丁玲!”張恆回答道。
聽到張恆的話,沈煉好像才意識到,張恆的身後還有一個女孩子,然後對着身後的丁玲,同樣笑了笑。
張恆和丁玲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丁玲下意識的靠着張恆坐着,對比起來,丁玲還是更願意相信張恆。
至此,這個圓臺上重新陷入了沉默,沈煉也沒有重新唱歌,只是很有興趣的看向了張恆,張恆視沈煉的目光如無物,雙眼打量着四周的那幾扇門。
想看看下一扇會開啓的,到底是哪扇門。
其實,張恆和沈煉之間,如果想聊天的話,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聊天的話題,比如,張恆就可以問下沈煉,爲什麼在這個圓臺上面只有你一個人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圓臺四周的門也一扇扇的開了起來,桌子的旁邊,也開始滿滿的坐滿了人。
這些人裡面,有的是和張恆他們一樣,兩個人一起從鐵門裡面走出來的,還有的,則是一個人走出來。
看樣子,還是有人,做出了和沈煉一樣選擇的。
在知道某些前提的條件下,只要不管另一個人的死活,那需要的時間,便會大幅度的減小。
只不過,張恆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只有沈煉一個人走了出去,作爲第一人坐在了桌子旁,她難道是在窺屏嗎?
張恆看向了另一個,同樣是隻身一人走出來的。女人見張恆看過來,回給了張恆一個媚眼,女人叫婉君,確實長的很性感,一身淡紫色的旗袍,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着,讓人不由得想到些什麼,至少張恆是聽到了,有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時間差不多了!”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張恆聞言,看向了圓桌最中央的位置,那裡有着一個巨大的顯示屏,裡面是倒計時的時間,現在已經只剩下最後三十秒了,雖然不知道倒計時全部結束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吧!
“最後三十秒了,能出來的,也該出來了!”
沈煉起身看向了最後兩個,還沒有開啓的鐵門,張恆同樣也看了過去,在張恆的注視中,一扇鐵門緩緩的打了開來。
一個青年打扮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切,每次參加這種遊戲,總有人要裝一次這種B!”
張恆的身旁,那個小男孩的吐槽聲響了起來。
這個小男孩叫做張霆,他剛從門內出來的時候,張恆還以爲是搞錯了,沒想到“冥府”的業務,都已經開展到了拐賣兒童了,因此還多看了幾眼。
順帶說一句,和張霆一起出來的,是一個西裝男,叫做鄭玉傑,估摸着有四十幾歲,身上有着一種職場人特有的頹廢感,這兩人一起走出來的,張恆有一種,春天裡,父親帶着兒子親子游的既視感。
“叮咚!”
三十秒的時間過去了,圓臺最中心的位置,原本屬於顯示屏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口子,顯示屏從那個口子掉了下去,緊接着,一枚鑰匙,被送了上來,就這麼靜靜的放在桌子上。
圓桌的周圍,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枚鑰匙,但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去拿。
突然,一道身影帶着一陣風,從衆人的頭頂飛過,然後穩穩地落到了鑰匙的面前,一低頭,那人把鑰匙拿了起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老k,在此,祝大家能夠一直走下去!”
這是“冥府”之中的祝福,因爲本就一羣死人的遊戲,你祝福人家長命百歲,那不是嫌自己捱打的不夠嗎?所以在無常之間,都是祝福對方,能夠在“冥府”中走的更遠。
“鑰匙?開哪扇門的?”
老k晃了晃鑰匙,隨機找了一個人問道,找到的正好是我們這趴的第一名,沈煉顯然對老k也很有興趣,用手指了下那扇,唯一沒有打開過的鐵門。
“謝了,兄弟!”
老k對沈煉說了一句感謝,然後雙腳用力,從圓桌上一躍而起,落到了那扇門所在的鐵橋上,快步走到了鐵門前,把鑰匙往鐵門上一捅,然後用力一推……
門開了,老k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全程所有人都只是靜靜的看着老k,本來就沒有人能夠預估到,那扇門的背後會有什麼,現在突然出來了一個人,自顧自的替他們所有人,去把門打開,看看門後面有什麼?
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止呢?
又過了差不多一分鐘,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沒有慘叫聲,也沒有鮮血從裡面流出來。
看來,裡面沒有什麼危險。
第一人起身了,緊接着,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起身了,所有人都走進了那個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老k正坐在一張桌子上面,一隻腳放在桌子上,另一隻腳耷拉在空中,雙眼看向了此時進來的人羣,手中是一把左輪 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了進來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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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哥沈煉。
當所有人進來之後,衆人身後的鐵門轟然關上。
於此同時,老k把保險給拉了下來,然後手指扣緊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