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的強硬態度讓周瑜、薛綜非常震驚,特別是周瑜,自從到了晉陽城後,呂寧及其手下都對他彬彬有禮,他做夢都未想到呂寧會打他的主意。雖然原來也知道呂寧想邀請自己的意思,自己也未答應。此時的情況比那時還糟糕,我這還能投靠你嗎?那天下人會咋說我呢?你這麼一搞,不是讓我和義兄孫策的茅盾更激化嗎?就算你最後放我回去,那裡還會有我施展才華的機會。周瑜心中鬱悶之極,而且這些誤會還無法向外人訴說,只能一個默默承受;就算是向外人訴說,那別人也不會相信啊。如果薛綜再秘密將我這幾天的情況彙報給孫策的話,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周瑜、薛綜二人見呂寧及手下態度生硬,根本沒有半點妥協的樣子,知道此事只好上報自己的主公孫策來決斷了。他們二人把呂寧的要求及詳細情況讓快馬回報,二人確呆在客棧內等待孫策的進一步指示。其他也沒有辦法,最多是無聊了在晉陽城中轉悠下,消磨時間。當然晉陽城中的繁華程度讓他們二人都震撼,寬敞的街道一塵不染,街道二邊綠樹成萌,商鋪林立,各種商店、酒店遍佈整個城市。一到夜晚,整個城中燈紅酒綠,娛樂場所到處都是,完全是一個大都市的景象。
晉陽的富裕讓周瑜、薛綜二人吃驚,百姓的生活水平比其他諸手下的百姓可是好得太多,這完全不在一個層面。這裡治安良好,商人、百姓都很講禮貌,也很講信譽。從來不搞強買強賣,整個物價不穩,誰也不敢亂漲價。大家都遵循適當的利潤,絕不擡高物價,追求高額回報,這也是呂寧經過多年來對百姓教導的結果。
周瑜、薛綜二人見到如此多的產品,真是琳琅滿目,數之不盡,做工非常精湛,看得二人必癢癢的,見到什麼都想購買。二人均是江南大戶人家,此次帶來的錢幣也不少,雖然說是呂寧制下不用大漢朝的五株幣,但有黃金就成,他們一進入呂寧轄區內就會用黃金兌換成呂寧制下的錢幣,所以對於購物時不會有什麼問題。
周瑜原本也想多購買些東西,但聽了呂寧及其手下強硬態度後,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離開晉中市陽,沒有了購物的心情,就算購買了也有用處,只是陪着薛綜上街購物,充當薛綜的馬仔,幫提提東西之類的活計。
薛綜一個書生,購買最多的還是各種書籍,筆墨紙硯。呂寧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書籍,這是其他地方有金錢也無法購買到的。這主要是馬均發明了活字印刷術,特別是有性能優越的紙張大量供應,從而帶動了文化產業的興旺發達。在呂寧制下,只要能找到的古籍,都會被管寧、蔡邕等人校對後大批量印刷出來。特別是過去民間很難見到的書籍更是暢銷,呂寧關鍵是私自把洛陽皇宮內的大量藏書搶運到晉陽,這讓很多已前只有皇帝才能看的書籍大量面世,讓很多士子興奮不已。
在上報孫策的書函中,薛綜還是把周瑜失蹤的幾天情況秘密向孫策報告,而且還增加了自己的猜測和看法。告訴孫策,周瑜早就和呂寧是穿一條褲子,早就有了投靠之心。這也不能怪薛綜,誰讓周瑜在江東風聲鶴唳,能力出衆,把他人都壓得喘不氣來。現在有了機會,怎麼會不好好的修理一下週瑜呢。畢竟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對於有才華之人,老壓着自己,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打壓了。況且薛綜原本就不是什麼心胸開闊之人,特別是這幾天,呂寧及手下對周瑜彬彬有禮,對自己則不聞不問,讓薛綜心裡非常的不高興。
江東,吳郡孫策的官邸內,孫策這段時間以來心情煩燥,鬱悶之極。爲了平抑內心中的煩燥,孫策只能是在家中美人身上出氣,把滿腔怒氣都發泄在美人的身體上。屋內充滿了嬌豔之色。孫策確實窩火,現在連大白天都在發泄火氣,這對於孫策來說是很少有之事。
孫策煩燥的原因當然是他長江沿岸的軍事設施、防禦工事及戰船基本被張遼的大軍給摧毀。現在張遼攻打牛渚更是兇猛無比,那架式就是不拿下牛渚決不罷休,這讓孫策及手下文武官員憂心忡忡,他們都在等待周瑜、薛綜二人儘快傳回好消息。
最讓孫策生氣的是張遼大軍,欺負他沒有水軍,把戰船拉到既能攻擊到岸上的目標,又不能讓岸上的火力攻擊到戰艦。這完全就是無賴的戰法,孫策軍只能是被動挨打的局面,卻對長江中的張遼大軍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算岸上很多防禦工事都摧毀了,張遼大軍也不登岸作戰,只是對碼頭上進行狂打狂炸,一旦目標被摧毀後就揚長而去,過一段時間又來攻擊一次。這種損人利己的戰法讓孫策頭痛如麻,一點應對的辦法也想不出來,也讓孫策徹底清楚,要想在江東立足,就必須擁有強大的水軍,否則都是水中月亮。
而此次不一樣,張遼大軍對牛渚的攻擊確實是太兇猛,摧毀完岸上工事後,還逐步前行,對陸地上的目標進行深層攻擊。江東軍被迫退後,把牛渚碼頭徹底讓了出來,那張遼大軍也不客氣,一舉拿下牛渚,並從戰艦上搬運很多物資在碼頭上重新修建防禦工事。這一舉動意味着張遼大軍不會離開了,他們準備把牛渚碼頭長期佔領,這對於孫策軍來說,那是災難。一旦張遼大軍在牛渚站穩腳跟,那秣陵隨時會受到大熊軍的濺踏,江東也會面臨大熊的討伐,這是孫策無法忍受的事。特別是聽說凌操再次率大軍向曲阿逼近,說明大熊要對江東動手了。
撤退後江東軍意想不到的是,僅僅是一夜之間,牛渚碼頭上的簡單防禦工事基本被張遼大軍給修建完畢,如果再有幾天時間的話,那牛渚碼頭上的防禦工事估計比他們江東軍修建的還要牢固。江東軍那裡知道,修建這些防禦工事用的材料都是屬於呂寧制下嚴格控制銷售渠道的產品水泥,有了水泥這東西,要想修建防禦工事那可就簡單容易多了,再也不用象過去那樣人背馬馱,用石塊之類的東西來建造了,且修建的速度特快,這是古人無法理解的新鮮事物。
張遼大軍強佔牛渚碼頭和虎林碼頭後,立即在碼頭上修建各類防禦工事。一旦防禦工事修建完畢,張遼大軍將對秣陵城進行攻擊,這也是總參部的命令。雖然攻擊秣陵只是威懾孫策的手段,並非是目的。但也把江東軍給嚇得不輕,他們那裡曉得大熊軍的作戰意圖,都紛紛以爲大熊這次是要徹底解決江東問題了。
吳郡孫策官邸內,駐守秣陵的黃蓋派快馬送來張遼大軍分別攻下牛渚、虎林二碼頭的戰報,也把孫策給嚇得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放任張遼把秣陵攻打下來的話,那他就被壓縮在吳郡、會稽那邊遠地方,再想向外發展的可能性就不會太大,且隨時會受到張遼大軍的濺踏,就算有時間也不能安心全力發展了。
孫策一邊增兵秣陵,一邊生人把手下的文武官員都叫來研究一下,怎麼應對張遼大軍的進攻。這可不能眈誤,否則後果非常嚴重。
孫策見手下在吳郡的文武高級別官員都來了,就嚴肅的對大家道:“現在張遼的大軍把我軍駐守的牛渚、虎林二碼頭打了下來,還在碼頭上大肆興建各種防禦工事,情況很是不妙。如果張遼大軍在牛渚、虎林這二個碼頭上只要有一處站穩腳跟,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把他們趕出江東。也意味着我軍將長期和大熊軍進行交戰,我軍也不會有休養生息的時間,更沒有發展的時間。”
孫策的首席謀士,內政專家張昭聽後也是吃驚不小,馬上接口道:“主公,我軍現在士氣低落,戰力不強,很難抵擋住張遼大軍的進攻。況且現在張遼手下可是有五萬精兵啊,足夠對付我軍。秣陵是堅決不能丟失的,一旦秣陵丟失,我軍今後想要收復都難,秣陵那城池太堅固,是個易守難攻的城池。至於牛渚、虎林二碼頭,現在已經失守,我軍想要奪回來的話,估計會付出慘重代價。最好還是和呂寧講和,從談判桌上收回二碼頭纔是最好的辦法。”
孫策聽深深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道:“按時間來算,公瑾、敬文他們應該到晉陽城好多天了,怎麼直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送回來?這到底是發生了啥事情啊?”
張紘聽後微微一笑,起身向孫策行完禮後道:“主公,你也不用擔心,談判是一件慢長之事,不可能馬上就談好的。一旦有好消息,公瑾、敬文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派出快馬來報。估計他們的談判也是陷入困境,否則應該是有消息來了。”
謀士徐宣聽後馬上道:“主公,我軍不能把希望完全寄託在談判桌上,還是要做好打硬戰的思想準備。現在張遼大軍來勢洶洶,不會是僅僅爲佔領牛渚、虎林二碼頭那麼簡單的事,估計隨後還會有大的動作,我軍要嚴密防守才行,否則局勢會更加被動。”
孫策的嫡系將領陳武確道:“主公,張遼大軍只是在水裡強過我軍,一旦上岸後,我軍也不會比大熊軍差多少。我軍目前應該儘快把牛渚、虎林二碼頭收復回來,這二個地方對我軍非常重要。這二個碼頭對我軍來說那是防禦陣地,對大熊軍來說那是進攻江東的跳板。”
二朝元老程普聽後用眼睛狠狠瞪了陳武一眼,這才道:“大熊軍不僅是水戰厲害,原來不知道大熊有水軍時,他手下的飛熊軍、暴熊軍都是精銳之師,那能說是實力不行呢?袁術的十萬大軍不是被張遼的一萬多兵馬打得灰飛煙滅,逃回去的只有數千人。北方大草原上的鮮卑族、匈奴鐵騎難道不強悍嗎?最後不都被大熊給滅了族!我們可不能坐井觀天,盲目自大,否則要吃大虧的。”
陳武被程普擠兌得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道:“那老將軍以爲應該怎樣應對張遼大軍的攻擊呢?難道老將軍的膽被大熊軍給嚇破了,想當縮頭烏龜嗎?”
程普聽後氣得暴跳如雷,站起身來準備修理陳武一頓,旁邊的人趕緊抓住。只聽到程普怒聲道:“逆子,有你這樣說話的嗎?老子帶兵打仗時你還未生呢,我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如此小看天下英雄,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大熊軍給宰了。”
陳武被罵得心火暴漲,憤怒異常,站起來準備和程普單挑。旁邊的人也趕緊拉住,否則這二人還真的要演繹一場精彩的搏鬥。
孫策眼露兇光,憤怒無比,差點被二人的舉動給活活氣死,立即用手朝案板一狠狠的一拍‘叭’的一聲巨響,案板應聲而斷。孫策厲聲呵斥道:“夠了,這是大帳內,不是演武場,你們有精力的話,隨後到外面去切磋。”
程普、陳武二人被孫策的開威給震住了,也知道這事做得有點過份了,這可是大帳內啊,再說現在是研究工作,不是吹牛侃大山。二人雙眼暴怒,相互瞪着對方,很是不甘的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平民出身的步騭平時很不說話,只是一心一意辦好手下的事,見一場風暴已平息,這才道:“主公,張遼手下的兵馬增到了五萬人,實力可是不小。此翻進攻我牛渚、虎林,應該是前奏,隨後很可能會向秣陵發動攻擊。我軍應馬上着手佈防牛渚、虎林一線,不能輕易讓張遼大軍再向縱深挺進。大熊軍士兵雖然勇猛,但江東一帶不是平原地區,不利於騎兵作戰。我軍只要利用好地理地貌,發揮我軍地理位置熟悉的長處,採取伏擊、破壞道路等手段,還是有能力抵抗張遼大軍的。”步騭此人呂寧瞭解不多,只知道此人出身平民,很有才華,辦事嚴謹,很得孫權器重,也是孫權手下的主要高官。
孫策聽了大家的話後道:“抵抗那是必然的,我軍當然不會將希望寄託在談判桌上。只是眼目前我軍兵力不夠,糧草緊張。如果再強徵兵的話,也沒有時間訓練,沒有訓練的士兵拉上去作戰,無疑是螳臂當車,起不了多少作用。”
二朝元老韓當聽後反對道:“少主,雖然未訓練的士兵作戰不行,如果用來守城池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先讓老兵帶他們一陣,讓他們邊作戰邊訓練邊提高,在實戰中訓練效果會更好。我軍還是要想辦法再多徵點士兵,否則兵力確實不足,難以應付張遼的大軍。”
正在此時,衛兵從外面跑了進來,跪下高聲道:“主公,晉陽快報!”
稍一愣後,孫策馬上叫道:“快快拿上來!”
衛兵急忙把晉陽快馬送來的書信送了上來。孫策手下的文武官員都不由而同的看向那封書信,都想盡快知道其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麼?能否給他們帶來好消息,這纔是他們最爲關心的問題,畢竟眼目前的情況真是萬分危急,江東的命運已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孫策看完書信後,滿期臉怒氣,把手中的書信朝地下狠狠的一砸,厲聲叫罵道:“呂寧賊子,欺人太甚,我和你勢不兩立。”
張昭起身撿起孫策丟下的書信,認真看了起來,看後又遞給旁邊的官員輪流觀看。而旁邊爲戰戰兢兢的衛兵小聲報告道:“主公,還有一封密信。”
孫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這才展開薛綜的密信觀看起來。邊看孫策臉色更加難看,看完薛綜的密信後,孫策也在心裡想:“不會吧?是不是敬文搞錯了,周瑜可是我的義弟,我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無比深厚,怎麼會背叛我呢?雖然我們之間剛發生了點小茅盾,但並不影響我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如果周瑜要背叛我的話,早在幾年前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着呂寧走了,他當時也是念兄弟之情,想幫自己一把才留下來,現在怎麼會背叛呢?肯定是敬文搞錯了。”
孫策分析得不錯,確實周瑜沒有背叛他,都是薛綜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憑據。都是憑他的猜測和推斷,加上週瑜此人眼高於頂,怎麼會向薛綜解釋原因呢。
二朝元老黃蓋剛看完後就大聲叫罵道:“大熊太卑鄙無恥了,怎麼連他大軍作戰的費用、損失、士兵的獎罰、補血金都要讓我軍支付,還要付什麼戰爭賠償費。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天底下那有這樣的事,損兵折將的是我軍,怎麼還要讓我們賠償戰爭損失,太欺負人了。”
武將們看後都紛紛大罵呂寧卑鄙無恥,世間那有這樣的好事,這明擺着就是不想罷戰嗎?還談個屁,老子堅決頑強抵抗到底,也讓大熊軍知道咱江東軍的厲害。
文官、謀士們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都在內心中衡量利弊,權衡輕重。他們內心都非常清楚,這次和談明擺着是去求大熊,當然人家會提出苛刻的條件,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誰讓自己無理攻擊對方呢。
只是如果按照這種賠償損失的話,就算江東所有財富都集中起來也不夠啊。呂寧的目的就是周瑜,可週瑜是孫策的義弟,也是名罕見的人才,爲孫策打下江東三郡立下赫赫戰功。如果此人到了呂寧手下,那更是實力大增。
張昭看了看孫策,非常小心翼翼的道:“主公,我斷言公瑾不會投誠大熊!這肯定是大熊的一廂情願之言。就算是公瑾被強扣,公瑾的性格也不會爲大熊效力。”
徐宣聽後搖頭,有啥不可能的,如果按照呂寧的要求辦的話,那就難說了。“主公,呂寧可是要求你斷決和公瑾的主僕關係,還要行成文,通告天下。那就意味着那是主公拋棄公瑾,這樣一來,公瑾再爲呂寧效力也是情有可言,天下無人敢說閒話。”
張紘微微一笑,慢吞吞的道:“主公,就算是你拋棄了公瑾,他也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公瑾也不怪主公,也不一定會爲呂寧效力。”
張昭見孫策還在猶豫不決,知道再不做決定的話,時間來不及了,一旦張遼大軍打下秣陵,再想讓大熊罷兵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就算罷戰後也絕不會退出秣陵,這麼多年來,還未聽說過呂寧主動放棄地盤呢。
張昭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眼孫策,這才道:“主公,放棄一人可讓張遼大軍罷戰,還能獲得三年的發展時間。三年時間,我軍應該能攻下柴桑、豫章、廬陵三郡,到那時,我軍的實力會有很大的提高。況且有三年的時間,我們的經濟也能得到恢復性生產,糧食供應會得到緩解。如果主公不放棄,那意味着戰爭將繼續,我軍也沒有經歷去征伐豫章、柴桑、廬陵三郡,實力只會逐年下降,最後是走向來……”
孫策還在猶豫,他還是下不了決心,讓他主動拋棄自己的結義兄弟,在情感上他接受不了。而眼前的局面可不等人,隨時有滅亡的危險,作爲一代梟雄的孫策,肯定會想通的,這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首個投奔孫策的謀士呂範見還在猶豫不決,馬上道:“主公,公瑾雖然有才,但現在江東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候,犧牲公瑾也是爲了主公的大業着想,這公瑾應該會理解,請主公趕快下決心,時間不等人啊!”
文職官員們見孫策還在猶豫不決,立即全都跪下,武將們見此情形,知道只有犧牲周瑜才能挽救江東的戰火,化解江東的危機。爲此武將們也紛紛仿效文官們,全都跪下,要是孫策不答應,他們都不會起身。
孫策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道:“那就按大家的意思辦理,該咋辦就咋辦,你們看着辦好了,我現在心裡很亂,要進屋去休息一陣。”稍停頓一下後再次道:“按照呂寧的意思,把公瑾的家人小心謹慎送到張遼大軍那裡,千萬不能對公瑾的家人爲難,是我對不起公瑾。”說完後,孫策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