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點頭:“所以上一次你哥裝失憶,要我拿結婚證出來,我拿不出來。”
“天哪!”凌小君一臉地不可思議:“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離婚?”
“發生的事情太多,一言難盡,”凌浩川說:“總之,我們現在又復婚了,我們還是夫妻,小溪還是我妻子。”
“那伯伯和伯孃知道嗎?”凌小君問完又肯定地自答:“他們一定不知道,連我都被你們矇在鼓裡!”
凌浩川點頭:“他們不知道。”
“那江雲揚和童姐也知道你們離婚了?”凌小君說:“我看他們總在撮合你們復婚。”
“他們不是撮合我們復婚,”凌浩川解釋:“而是想撮合我們在一起,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和小溪結過婚。”
“啊?他們不知道?”凌小君的眼睛又睜大了:“你們結婚幾年,你和江雲揚又是最好的朋友,居然瞞着他?”
凌浩川點頭:“我們結婚很突然,沒有通知任何親戚朋友,所以連你和二叔、嬸嬸都不知道。”
“你們這個……搞得跟隱婚似的。”
“以前的確像隱婚,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的關係會一直公開。”
“那你們應該趁這次復婚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啊,把所有親朋好友都請來。”
凌浩川點頭:“我有這個計劃,但你嫂子反對。”
“嫂子爲什麼要反對?”
秦小溪紅着臉說:“復婚就相當於二婚,哪好意思辦得太隆重。”
“問題是你第一次結婚就很簡單啊,不行,嫂子,這一次說什麼都要大辦,我來幫你們計劃。”
凌浩川說:“你一個大姑娘,自己都沒有結過婚,懂什麼?婚禮的事我會計劃,你別操心了。”
“那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小溪不願意大着肚子子穿婚紗,等她生了後再辦吧。”
“哦,那行,到時候早點跟我說一聲,我來幫忙。”
秦小溪問:“你們呢?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凌小君一楞:“我和誰?”
秦小溪看向萬飛虹:“哥,你還沒有向小君求婚?”
萬飛虹搔搔頭,尷尬地說:“我怕她……看不上我。”
秦小溪轉向凌小君:“你看不上我哥?”
“什麼啊?”凌小君翻了萬飛虹一記白眼:“我什麼時候看不上你了?”
“哥,”秦小溪笑起來:“你聽見了沒有?小君早就看上你了。”
凌小君的臉剎時脹得通紅:“嫂子,你說什麼呢。”
秦小溪哈哈大笑,凌浩川也笑了,說:“如果喜歡就在一起吧,別像我和小溪這樣,拖來拖去很辛苦。”
“是啊,”秦小溪對萬飛虹說:“哥,你是男人,主動一點。”
凌浩川覺得秦小溪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就是因爲一直沒有主動向她表達他的愛,他們纔會一直誤會。
萬飛虹又抓抓頭,說:“我要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秦小溪不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一句話?沒這麼簡單吧,”萬飛虹說:“求婚不是應該有
一個儀式嗎?”
“哦,原來你說的是求婚,”秦小溪恍然大悟地說:“應該準備,那你好好準備吧。”
凌小君好奇地問:“嫂子,我哥是怎麼向你求婚的?”
“他……他把車開到民政局,說:‘小溪,嫁給我’我說:‘好。’我們就進去領證了。”
“啊?這麼簡單?”凌小君瞪着她哥:“哥,你這也太敷衍了。”
秦小溪笑起來:“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就不講什麼規矩了,我哥到時候好好弄一個求婚儀式,讓我見識見識。”
幾個人都笑起來。
“有一個新問題,”秦小溪看向萬飛虹說:“哥,我和浩川領了證,他就是你的妹夫了,但他比你大,你們怎麼稱呼?”
萬飛虹說:“那他也得叫我哥,誰叫他想娶我妹妹!”
秦小溪咯咯一笑,說:“你也想娶他妹妹,如果你和小君結了婚,你又是他的妹夫了,你們又怎麼稱呼?”
“到那時候我再把他叫哥,現在先讓我當幾天哥。”
秦小溪哈哈大笑。
凌小君擰了萬飛虹一把:“你討厭,我們現在在談正事。”
萬飛虹笑道:“那還是各叫各的吧,小溪叫我哥哥,我叫妹夫凌大哥,反正他比我年長,就這樣了。”
秦小溪笑了起來:“行,就這樣。”
吃過了午飯,秦小溪說:“哥,小君,我們找一家茶樓坐坐,我想跟你們說點事。”
幾個人又來到茶樓,坐下來後,凌小君心急地問:“嫂子,你要說什麼事?”
秦小溪沉吟地問:“你們打算把鼎級怎麼辦?”
“我們不管,他們能撐下去就撐,撐不下去了自己關門。”
“我聽說,”秦小溪字斟句酌地說:“他們想讓你們收購鼎級?”
“許慶山來找你哥說過這話,”凌小君回答:“他這破店現在哪還值錢?”
萬飛虹說:“他的意思是不要轉讓費,白交給我們做,但是要保留鼎級的店招。真是有病,我既然收購了,那用什麼店招就是我的事,他有什麼權利干涉?”
秦小溪和凌浩川相互看了一眼,她換了話題:“哥,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什麼問題?”
“假如你的親生父親出現了,你認不認?”
“他還能出現嗎?如果他要出現,早就出現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假如他現在出現了呢?你認還是不認?”
萬飛虹咬咬牙:“他把我媽害得那麼慘,我還認他做什麼?”
他疑惑看向秦小溪:“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小溪說:“因爲我有你生父的消息了。”
“他在哪裡?”萬飛虹馬上問。
儘管他無法原諒這個傷害了母親的男人,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知道生父到底是誰。
“他就在冰城。”
“就在冰城?”萬飛虹懷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因爲他到過我們家,媽認出來了。”
“他還到家裡去了?他想幹什麼?”
凌小君急了:“他父親到底是誰啊?我們認
不認識?”
凌浩川說:“我來說吧,飛虹的生父,是許志誠的父親許慶山。”
“什麼?”凌小君叫出聲來。
萬飛虹的頭轟地一聲,這個消息震得他發懵:“怎……怎麼會?許慶山不是G國的嗎?他怎麼會千里迢迢跑到Z國來欺負我媽?”
凌浩川說:“他老家是Z國,而且和你母親是同鄉,他小的時候跟他父親到了G國,那年奉他父親之命回來祭祖,見你母親跟常人不一樣,就對你母親做出了那種事。”
“那他現在去找我母親是什麼意思?”
秦小溪回答:“他原意不是去找媽的,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媽在陽城。”
凌浩川接過來:“沒錯,他是爲許志誠去求岳父的,沒想到岳母從他額頭上的痣認出了他,他也承認當年對不起岳母,說那時候他年輕不懂事,希望岳母原諒他。”
“我媽會原諒他嗎?”
“媽從見了他就嚇得發抖,”秦小溪心痛地說:“爸爸把媽送進房裡,又讓阿姨照顧她,等爸爸把許慶山送走後再回到房裡,只見媽縮在牀上已經睡着了,阿姨說,她一直躲在棉被裡發抖。”
萬飛虹一拳砸在茶几上:“這種人,他害了我媽一輩子,我還認他做什麼?”
凌浩川拉了秦小溪一下,示意她別再火上澆油了,對萬飛虹說:“飛虹,岳父的意思是你父親已經知道錯了,也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可以……”
“我絕不認他!”萬飛虹打斷了他。
秦小溪明白凌浩川的意思,雖然許慶山當年傷害母親讓她深惡痛絕,但她也知道,她父親本性善良,不希望萬飛虹報復他的親生父親。
她說:“哥,我比你更恨你的生父,但爸說了,你的生命是你生父帶來的,你不能報復他,這違反孝道……”
萬飛虹馬上說:“那你報復,我把東方之珠給你經營,我回T市去,你怎麼報復他都與我無關。”
秦小溪苦笑:“哥,爸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他不讓你報復,就更不會讓我報復了,如果我們真的逼得許家父子走投無路,爸會罵死我的。”
萬飛虹不說話了,他又何嘗不知道,繼父的本性實在太善良,老人家既然讓秦小溪給他帶話,就是希望他們放過許家父子。
凌浩川說:“飛虹,岳父的意思,你可以不認許慶山,但沒必要再針對他們,岳父希望你接了鼎級的門面並保留店招牌,這樣可以救醒許志誠,他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萬飛虹說:“你也同意放過他們?你別忘了,就算撇開我和許慶山的關係,許志誠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把你和小溪害得差點分手,你想就這麼算了?”
秦小溪說:“哥,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的心裡很矛盾。你生父欺負過媽,我非常恨他,恨不能讓他傾家蕩產。”
凌浩川向她看過來,能從這個最善良的女人嘴裡說出這麼極端的話,可見她對許慶山恨得有多深,而她之所以恨那個男人,是因爲他當年欺負了她的母親!
沒錯,秦小溪是很善良,但如果有人傷害了她最親的親人,她也會生氣和憤怒!
他握了握秦小溪的手,示意她冷靜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