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能將我帶走,但是,我可就未必願意幫你了,我若一心求死也不願意幫你,你又能耐我何?”舞清憐眨巴着眼睛看着盛情,早先的害怕和驚慌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只因爲……她已經有了救下銀杏的自信!至於她的安全問題,想來這男人是不會讓她死的!
話已至此,盛情很是爽快的朝着抓着銀杏的人揮了揮手:“放開她吧!”
銀杏立刻便被鬆開了,舞清憐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銀杏:“還好吧?”
“多謝主子救命之恩!”銀杏感動的跪在了地上,“可是主子您……一定要帶上奴婢!主子……”銀杏自然是擔心舞清憐被抓走之後的安全問題。
盛情可沒有耐心看舞清憐和銀杏在這裡上演姐妹情深,毫不留情將銀杏的話給打斷了!“女人,人我已經放了,你該乖乖跟着我走了吧!”
說完,盛情也不待舞清憐回答,直截了當的便邁開步伐朝着前方的下屬走去:“都收拾好,給我出宮好好休息!”
“是!”得到命令,這羣人很快便行動了起來,在舞清憐驚訝的目光之中,迅速的開始僞裝自己。
短暫的驚訝之後,舞清憐不得不面對的就是此刻的現狀,因而稍稍想了想,舞清憐最終還是輕聲對着銀杏說道:“銀杏,你快回去,記住,今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什麼也不知道,你睡的很沉,明白了嗎?”
此去,雖說她暫時並無安全問題,但是銀杏可就不一樣了!
況且,若是七位使者的新一任可汗之爭出現了什麼變故,那她的境地也許又將有所改變,屆時她是否還一如既往的安全就是個問題了,又何必拖上銀杏和她一起涉險呢?
“主子……”銀杏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就此丟下舞清憐一人涉險。
“銀杏,本宮命令你乖乖回去,你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舞清憐卻堅定的說道,甚至不惜擺出了主子的譜來命令銀杏。
在舞清憐軟硬兼施之下,銀杏不得不含着淚答應了舞清憐:“是!”
見銀杏終於答應了她的要求,乖乖的回去,舞清憐這才朝着盛情的方向走去:“走吧!”
盛情卻瞅也不瞅舞清憐,直接的便邁步離去了,舞清憐見狀只得迅速的跟上盛情的腳步也匆匆離去。
盛情帶着舞清憐很隨意的走在御花園中,如入無人之地。
“喂,你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在御花園走來走去,當真不擔心我朝皇上知道?”舞清憐喊住一直走在自己前方的盛情,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又有何懼之?”盛情大大方方的說着,“本使者不過就是帶着一個宮女在遊御花園罷了!”
盛情的話剛落下,舞清憐便看到一個小太監手捧食盒匆匆朝着兩人所在的方向而來。
“哼,你若無所畏懼,就站在此處不動如何?”舞清憐卻不相信盛情的話,冷聲道,一邊說着,一邊徑自朝着一顆樹後藏去。
聞言,盛情的嘴角卻是揚起了一絲輕笑:“女人,你也太小看我盛情了!”
說話間,也不知道盛情做了什麼,舞清憐只聽得不遠處傳來“譁”的一聲,待得舞清憐將視線投向聲源處時,卻見到灑了一地的飯菜以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太監,不由的一驚。
“你做的?”舞清憐滿臉詫異的望着盛情,不敢置信的眼神讓盛情有些不爽了。
“還不快去換上太監的衣物!”盛情那佈滿冰霜的臉上充滿着不耐煩,說出的話卻也間接的承認了舞清憐的話。
天吶,盛情和小太監還相隔甚遠呢,盛情是怎麼做到的?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隔空點穴?
舞清憐免不了在心中驚歎一番,腳下卻是飛快的朝着小太監走去,將小太監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只是,要怎麼樣換上的問題,讓舞清憐再一次的犯難了。
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假山,舞清憐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在盛情越發不耐煩的臉色中咬牙躲進了假山中,開始窸窸窣窣的換了衣物,並帶上了太監的帽子,將自己的髮髻給掩蓋住了。
“一會兒跟在我身後,低着頭不要出聲!”就在盛情耐心快要耗盡之時,終於成爲裝扮成小太監的舞清憐站在了他的面前,盛情吩咐一聲,再一次的率先邁開了腳步。
舞清憐
只得匆匆跟上。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宮門口,盛情腳步稍緩,舞清憐緊跟其後,兩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朝着宮門走去。
“站住!”就在即將走出去之時,一個侍衛將舞清憐給攔住了。
“放肆,這是我的人你也敢攔,吃了雄心豹子膽是吧?還是說你想和本使單挑?依照我們女真族的規矩,想與本王單挑纔會攔住本使的人……”盛情不愧是女真族人,長得虎背熊腰的,這麼怒目一睜,再加上這囂張至極的話,侍衛一下便被唬住了。
“奴才不敢,不敢……”侍衛一邊陪着笑臉,一邊緩緩後退,腦袋成了一片漿糊,完全忘記了爲何盛情的人怎麼會身着天朝的太監的衣裳,並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皇宮裡。
侍衛給舞清憐放行之後,舞清憐連忙低着頭繼續跟着盛情的腳步,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宮的大門。
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就這樣忽然的縈繞在了舞清憐的心中。
不得不說,這段時日在皇宮裡,舞清憐沒有一刻不是壓抑着的。
在皇宮裡,她舞清憐孤立無援,無數雙的眼睛在盯着她,等候着她出錯然後對付她,而即便是她沒有犯錯,怕是最後……也會被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在這樣充滿着勾心鬥角的地方,讓她如何能不壓抑?
擡起頭望着漆黑但是卻廣闊無垠的天空,舞清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還不快走!”盛情冷淡的聲音將舞清憐的思緒拉了回來,方纔一直在緊張着出宮的事情,現下突然的放下心來,看着走在前方的盛情,舞清憐這纔想起了她此刻的處境。
原本說好的要進宮幫助宗政城奪回皇位才能出宮的,現下卻……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她的錯,若非她閒來無事將銀杏拉去御花園,現下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如今,她既然已經出宮了,怕是……難再活下去了!又何談幫助宗政城奪回皇位了!畢竟,盛情若果真拿她來威脅宗政巫,宗政巫未必會受到威脅,屆時她的命可就要不保了!方纔和盛情說的那一番話不過是她用來騙盛情的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