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你們到了!”盛情那熟悉的聲音突然的從阿鐵和舞清憐的身後傳來,兩人聽到聲音連忙回頭。
“盛情!”阿鐵在看到盛情的一剎那很是激動。
“阿鐵啊,你現在該稱呼可汗了!”站在盛情身邊的一個男子爽朗的一笑,提醒道,“可汗早於你們回來,現已經將整個女真族接手了!”
聞言,阿鐵笑着便朝着盛情行了一禮,言語之中盡是爲笑意,不過在旁人聽來卻不乏一種捉弄之意:“阿鐵見過可汗!”
“行了,一路奔波,想來你們都累了,都下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盛情卻絲毫也沒有生氣,笑着說道,“阿鐵,還得你先帶舞昭儀下去安置好再去休息!”
就這樣,在盛情的一句話下,舞清憐正式的在女真族住了下來,靜候着盛情的下一步行動。
而此時的宗政巫,卻並未如舞清憐想象中的,在發現她失蹤的消息之後派人找了一陣子之後便悄無聲息了,實際上的宗政巫,已經在距離女真族沒有多遠的地方了!
在知道女真族將舞清憐給帶走了之後,宗政巫還不等盛情正式的通知他前去談判,便瞞着全天下,以身體不適之名,暫停早朝,而後帶着幾個侍衛便偷偷的溜出了皇宮,一路朝着女真族的地盤而去了。
“主子,這天眼見着就要下大雪了,今兒個是不是走官道,找個客棧落腳?”隨行的太監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朝着宗政巫提議道。
“一會兒到集市上買點乾糧,我們接着趕路!”宗政巫卻緊皺着眉頭,毫不猶豫的吩咐道。
舞清憐被女真族帶走,於公他必定是不能前去救的,否則,他堂堂一個皇帝爲了一個女子和女真族宣戰,亦或是妥協,都是會被全天下人所不齒的!因而,他只有依靠着屬於自己的勢力,暗中出發前去救人!
因而,他要想成功的救出舞清憐,只有一個依仗,那就是趁着盛情還沒有料到之時,搶佔先機,先去將舞清憐給救出!
兵貴神速,只有當盛情還以爲他仍舊在帝都想着應對之法之時,在整個女真族還沒有進入全面備戰之時,警惕之心還不強之時,他纔有希望能夠
毫髮無損的將舞清憐救出!
因而,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又怎麼能夠因爲天氣不好,就找個客棧住下呢?
他現在應該做的應該是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的往女真族趕去纔是對的!越拖一分時間,舞清憐被救出的機率就會越小,他不能拿這一分的希望來賭!
不就是要下雪了嗎,他相信他的身體還是能夠扛得住的!
侍從見宗政巫一意孤行,想要繼續趕路,也就不再勸,緊緊跟隨着宗政巫繼續的往前趕去。
“駕……”在冷清的小道上,宗政巫帶着一列護衛,飛速的前行。
潔白的雪花自鉛色般的天空緩緩飄落,慢慢的降落到大地的每一處,也將嚴寒一點一點的帶到人世間。
感覺到雪花觸摸到頭頂帶來的寒意,宗政巫卻仿若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一般,手上揮動馬鞭的速度毫不停滯,依舊一心一意的往前趕路。
也不知道趕了有多久的路,宗政巫和一衆侍從的身上都被一層白色的雪給覆蓋住了,手腳也都已經麻痹了,一切騎馬的動作都完全是憑着本能在做……
“西銘,此處距離女真族還有多遠?”到底是多年都在皇宮中養尊處優,宗政巫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住這冰天雪地的天氣了,就連說個話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牙齒在不住的顫抖。
“回皇上,此處距離女真族倒是沒有多遠了,如果照着現在這個速度,預計今晚便能趕到!”被稱作西銘的侍從恭敬的答道。
今晚就能到女真族嗎?那麼就儘快趕到,然後儘快的出手救人吧!
想了想,最終宗政巫還是咬牙做了決定:“如此,便儘快的趕到女真族再行休息吧!”
皇命難爲,即便是侍衛們再不願意,也只得跟着宗政巫繼續的趕路。
更何況,就連一向在皇宮中養尊處優的皇上都能忍受得了這冰寒地凍的天氣,他們這些做侍衛的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不就是今夜到嗎,不過半天時間,他們儘快趕去便是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侍衛們更加邁力的揮動着馬鞭,往前趕着路。
在夜幕降臨之時,讓宗政巫高興的是
,他們終於成功的趕到了女真族。
“先找個地方休息,待用過晚飯之後,在前去探營!”站在女真族邊境之外沒有多遠的一片林子裡,宗政巫望着遠處一個接一個的白色的營帳大聲的吩咐道。
“是!”侍衛們接到命令之後便開始分工做起晚飯起來,此刻的他們急需要吃點熱的東西讓自己全身暖和起來。
而鬆懈下來的宗政巫,卻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的不適。
宗政巫自幼體內便有寒毒,再加上這一路趕路,不但風餐露宿,而且在風雪中趕路,此時寒毒發作,他整個人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色亦是蒼白的很,內臟更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幾乎要將整個人都冰凍起來了!
“皇上,您無礙吧?”侍衛之首的西銘見宗政巫臉色蒼白的很,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朕……無礙……”宗政巫顫抖着答道,“一會兒……喝……喝點熱湯……應該就無礙了……”
“皇上,奴才斗膽,請您去前面的小鎮……”見宗政巫這副模樣,西銘很是着急,連忙提議道。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宗政巫給打斷了。
“住口!朕……朕就在這裡……哪裡都……都不去……”
於是,在宗政巫的堅持之下,一行人就這樣在樹林中生了火,用過晚膳了。
晚膳之後,宗政巫派出一部分的人前去刺探女真族的情況,自己則是留在了原地。
用過晚膳之後,宗政巫全身上下舒暢了不少,只是……寒毒一旦發作,卻是沒有這麼容易就好的,宗政巫用手緊捂着自己的胸膛,憂心忡忡的望着女真族的方向,靜靜的等待着前去刺探消息的人的歸來。
“皇上,您爲何不去鎮上尋個大夫好好看看,奴才看您病的有些嚴重啊!況且,您即便要救舞昭儀也不急在這一時……”西銘再一次的來到了宗政巫的身邊勸道,算起來,在這羣侍衛中,就屬他跟着皇上的時間最長,也就他看不下去宗政巫這種近乎於自殘的行爲。
況且,此次跟隨皇上出來的侍從之中,他最大,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他也逃不了懲罰!
(本章完)